談昕聽了這話以後,先是一愣,隨即聯係剛才的事情一想,有點明白對方的良苦用心了。她看了對方一眼,低聲說道:“一銘,沒那必要了,在哪兒吃還不是一樣,再說我剛才吃得好飽,這會也吃不下去了呀!”
“沒事,剛才吃過了,不是已經運動過了嘛,消化得差不多了,走吧!”朱一銘看著談昕說道,“吃完回來以後,我們再接著運動。”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滿臉通紅,連忙轉過身去穿起了衣服。
朱一銘之前就有帶對方出去吃飯的想法,這會聽對方說唐浩成已經玩完了,這個念頭更加強烈了。自從上次談昕告訴他,唐浩成可能讓人盯他的梢,朱一銘就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堅決不做出格的事情。現在聽說對方可能已經被紀委的人帶走了,他也難得放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四級大酒店的門,朱一銘上車以後,直接把車開出了大門,然後停在了一棵大樹下。談昕從酒店裏麵出來以後,徑直奔車停的位置而去,這是他們之前在房間裏麵就已經約好了的。
上車以後,朱一銘一打方向,寶馬桑塔納疾馳而去。
“一銘,我們去哪兒吃呀?”談昕開心地問道。她曾經無數次的憧憬能和朱一銘一起出雙入對,但是每次她都提醒自己少做這樣的夢。對方的身份特殊,她絕對不能因為一己私利給他帶來莫大的麻煩,那是她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事情。
朱一銘扭頭看了談昕一眼,問道:“我們去宋淮河邊怎麽樣,那兒的小吃這會應該很紅火。”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心裏一樂,但理智隨即戰勝了衝動,她連忙說道:“一銘,還是不要去那了,昨天我帶著我媽和孩子剛去過,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談昕很清楚,夏日的夜晚,宋淮河邊的人非常的多,雖說這會時間已經不早了,但誰也不敢保證就沒有認識他們倆的人,那樣的話,豈不是徒生事端。
宋淮河邊留給朱一銘太多美好的記憶,他想既然難得出來一次,不妨就去那浪漫一番。聽了談昕的話以後,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裏雖然有些許苦澀,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管怎麽著,他也不能辜負了對方的這番心意。
他看了談昕一眼,輕輕地說道:“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開心極了,她相信對方一定明白她的心意了,要不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出來。她想了一下以後,對朱一銘說道:“東江大學的後門那新開了一家雲川麻辣燙,我上次和黃媛去那吃過,味道很不錯,要不我們就去那吃,你看怎麽樣?”
朱一銘聽談昕說起東江大學後門,猛地想起那個旖旎的夜晚,曾雲翳奔向學校大門前的輕輕一吻,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段時間,由於工作比較忙,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對方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不過看沈衛華那天說話的樣子,應該沒什麽事情,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有所暗示的。
朱一銘的心裏很清楚,他一直避而不見曾雲翳,工作忙隻是一個借口,他很清楚對方對他的心意,這讓他感覺到了一份難以承受之重,所以他選擇了逃避。他希望時間能夠衝淡曾雲翳心頭對他的那份掛念,然後找一個能和她相伴一生的人嫁了。這可以算是他的一大心願,至於能不能實現,那就要看曾雲翳的想法了。
談昕說完這話以後,好久都沒見朱一銘回話,他扭過頭來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兩眼發直,不知在想什麽心思。她連忙開口問道:“一銘,你在想什麽呢,注意前麵的車呀!”
“哦,我知道了,沒啥,隻是想起了一件往事,嗬嗬!”朱一銘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你要去東江大學後門吃麻辣燙,是吧,行,我們這就過去。”說話間,朱一銘右腳加大的力道,寶馬桑塔納立即快速向前駛去。
談昕看了朱一銘的樣子以後,覺得很是怪異,她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但有一個可以肯定一定和女人有關係,否則他不會有如此表現。既然對方不願意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定要知道什麽時候該開口,什麽時候該保持沉默,許多時候,不說比說要更好。
兩人進了談昕說的那家麻辣燙以後,本想找個包間,但是這時候包間都被東江大學的學生們給占了,他們隻好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談昕輕車熟路地拿起菜單點了幾個菜,然後就陪朱一銘聊起天。
一會功夫,兩人拿著穿好各式菜肴的竹簽放在煮沸的鍋裏麵涮了起來。你別說在夏天的夜晚,坐在空調間裏吃著麻辣燙,倒別有一番味道,難怪這兒的生意竟如此火爆。
朱一銘連吃了三串以後,才住了手,看了談昕一眼說道:“昕姐,你介紹的這地方還真是不錯,味道很獨特,和我當年上學那會吃得麻辣燙強多了。”
“嗬嗬,隻要你喜歡吃就行了,我剛才還有點擔心你吃不來呢。給,這是羊腎,特意為你點的。”談昕笑著說道。
朱一銘接過那根小竹簽以後,壓低聲音在談昕的耳邊說道:“怎麽,還嫌我剛才的表現不夠好呀,要是把這玩意吃下去以後的話,我怕你吃不消呀!”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她剛才點這東東的時候,真沒有考慮太多。上次她和黃媛來這的時候,對方告訴她的,男人要多吃點這個,這會她就下意識地點了兩串。這會被朱一銘一說,她真有無地自容之感。
朱一銘看了談昕害羞的表情以後,輕笑兩聲,把那串羊腎摁進了翻滾的鍋裏。
兩人說說笑笑,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才結束,朱一銘走過去付了帳以後,便和談昕一前一後走出了小店。上車以後,沒有作停留,直接離開了東江大學。
等他們的車走遠了以後,從路邊小賣部裏走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那分明是朱一銘的原先的秘書,現在的妹妹曾雲翳。她此刻兩眼噙著淚水,看著寶馬桑塔納消失的方向,嘴裏喃喃地說道:“為什麽,這是為什麽,他為什麽一次有一次地拒絕我,卻又和這個女人……嗚……嗚……這究竟是為什麽?”
周圍除了昏暗的路燈,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就是偶爾路過的汽車燈光,誰也不會給一個她想要的答案。曾雲翳呆呆地站在熟悉的街頭許久許久,直到她的手機響起那熟悉的音樂聲,她才如夢初醒。
摁下接聽鍵以後,電話那頭傳來葉夢溪那大大咧咧的聲音,曾雲翳讓你去買點零食,你跑到百益商場去買了,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回來。
曾雲翳一抹臉上的淚水,故意笑著說道:“死饞貓,就你好吃,遇見了一個朋友,聊了兩句,等會,能把你餓死呀!”
“這麽晚了哪兒來的朋友,快點呀,我和小彤都等急呢。”說完,不等曾雲翳回話,葉夢溪直接掛斷了電話。
曾雲翳把手機放進衣袋裏失魂落魄地往對麵的三聖橋小區走去,一路上,她都心如刀割,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滴落下來。
剛才,曾雲翳、葉夢溪和寧彤三人在宿舍裏麵閑聊,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於是便商量著下去買點吃的。本來說好寧彤和曾雲翳一起去的,就在準備下樓的時候,寧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曾雲翳隻好獨自一人下樓去了。葉夢溪臉上正做著麵膜,想她下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