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廣亮在讓王飛和馬老板聯係,讓他在東方市辦完事回頭以後,一定在應天逗留兩天,讓他有機會略表地主之誼。對方倒是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他的邀請。這讓鄒廣亮很是開心,事情正朝著他期待的方向發展,對方既然這麽有誠意,那談起事情的時候,不至於不給麵子,因為這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打完電話的第二天下午,對方就到了應天,這讓鄒廣亮很有幾分意外,連忙讓王飛在金碧皇宮訂了一個包間。
當天晚上,幾個人在酒桌上喝得很是開心,鄒廣亮借著去洗手間的機會,把馬老板叫了出來,言簡意賅地說出了他的想法。馬老板開始的時候,還故作猶豫狀,等鄒廣亮把紅包賽到他衣兜裏麵以後,立即滿口答應了下來。
鄒廣亮的要求其實很簡單,讓對方得知盧老爺子歸天的消息以後,及時通知他一聲。雖然像盧老爺子這樣重量級的人物逝世的時候,新聞聯播上麵是一定要播的,但那已經是好多天以後的事情了。鄒廣亮需要的是及時的信息,所以他才請馬老板幫忙。
至於說,組織部長的事情,他並沒有提出來,他心裏也清楚,這事要想運作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雖然這位馬老板所代表的家族要想推他上位的話,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人家憑什麽要幫他呢?
他現在的觀點是,先做出點成績來,到時候再開口。退一萬步講,就算最終坐不上那個位置,也絕不能讓你盧魁如意,那樣的話,他以後在部裏就別想再抬起頭來了。他現在抱著的觀點是,就算最終我一無所獲,也不能讓人稱心如意。這想法看上去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卻在鄒廣亮的身上真實存在著。
這個晚上,當鄒廣亮回到王梅那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他有鑰匙,所以並不需要敲門。剛才在休閑中心的時候,看見那些小姐胸前鼓鼓漲漲的,他就心癢不已了,但為了給馬老板留一個正派的形象,硬是忍著。這樣的感覺,真的好辛苦,現在終於不要再有任何顧忌了,解除掉身上的武裝以後,直接鑽進了暖和的被窩……
王梅雖然已經過了三十,但是魅力卻不減當年,應天不少實權人物,都是她的裙下之臣。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不願意再折騰了,這時候,恰巧鄒廣亮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兩人可以算是一拍即合。
為了防止那不省心的兄弟給她惹是生非,王梅將其弄到了鄒廣亮跟前做秘書。鄒廣亮開始不同意,後來.經不住她在床上的一番作為,隻好乖乖就範了。
自從兄弟做了情人的秘書以後,她對鄒廣亮更是百依百順,尤其是在床第之歡上麵,絕對是有求必應,搞得鄒廣亮是樂不思蜀。一個月難得回一、兩次家,他那老婆雖然很是不滿,但也敢怒不敢言。
在鄒廣亮欲仙欲死之際,黎兆福卻在床上輾轉難眠,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搞成這樣的?
項副市長當時的表現可算是迫不及待,對於黎兆福願意給他這個麵子,用感恩戴德來形容都不為過,但對方自從在他的賓館消失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讓他很是鬱悶,不知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項副市長走後,他們一起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消息,便一起去吃飯了。吃完飯以後,梁浩康也回了房間,他雖然很想看看這事究竟往哪個方向發展,但貌似實在找不到什麽理由,繼續待在黎兆福的房間裏麵了。
等梁浩康走後,李朝服鬆了一口氣,他是真不情願梁浩康在場,那樣的話,他需要暗示對方的時候,可以說得更為明確一點。按說梁浩康應該自覺回避,但他要硬是不走的話,黎兆福還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你和地方上的人談的就是在督查的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人家也是督察組的一員,當然有旁聽的權利。
現在見梁浩康終於走了,他心裏繃著的那根玄終於放鬆了。他心裏暗暗想道,這個項副市長還真會辦事,他一定故意等到吃完午飯以後再過來,這樣的話,方便說話。這樣一看的話,對方應該是聰明人,那這事十有八九能成。
黎兆福想到這以後,完全放下了心,便倚在床上邊看電視邊等項副市長過來。這兩天忙著想方設法地找沽源市的碴,晚上沒有睡得好,這會倒在床上以後,一陣困意襲上心頭,一會功夫,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黎兆福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他連忙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看房間裏麵,除了他以外,連個鬼影也沒有,在拿起手機來看看,上麵空空如也,未接電話、短信,什麽都沒有。這讓他覺得很是疑惑,對方這究竟是唱得哪一出,怎麽到現在還不過來,真是有點太過分了。
從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以後,黎兆福猛地想起,是不是剛才對方已經開過了,但由於自己睡得比較死,並沒有聽到敲門聲,所以人家又走了。想到這以後,他決定一會去隔壁的梁浩康和黃莎莎的房間問一問,看看沽源市的人有沒有過來。
黎兆福紮紮實實睡了一覺,而梁浩康則連眼皮都沒有合一下。回到房間以後,他故意沒有把門關嚴實,這樣可以便於觀察隔壁黎兆福房間的動靜。讓他覺得鬱悶的是,過了兩個多小時了,也沒見有人過來,他也有點昏昏欲睡了。
梁浩康剛閉上眼睛,突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他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他剛才聽得很清楚,鄒廣亮可是告訴那個姓項的副市長,他們督察組的就住在這相連的四個房間裏麵,莫不是這會對方記不清楚房間號碼了,跑到他這來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對方帶到黎兆福的房間去了,而組長大人自然也不可能出言攆他走的,否則的話,他可有違紀的嫌疑呀!
梁浩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邊的時候,讓他覺得很是意外,敲門的人並不是那個項副市長,而是黎兆福。雖然心裏很覺奇怪,但表麵上梁浩康卻裝作什麽事也沒有,隨口問道:“黎處,這會怎麽過來了,有事?”
黎兆福聽了這話以後,邊往裏麵走,邊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道:“沒什麽事情,剛才回到房間以後,一下子竟睡著了,過來就是想問一下梁主任,這邊市裏麵有沒人過來,別因為我睡了一覺,得罪了地方上的人,那可就是我們的不對了。”
黎兆福本想直接去問一下黃莎莎和司機小張的,他有點不太願意和梁浩康打交道,和對方說話什麽的,總覺得有種非常壓抑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後來,轉念一想,他覺得不對。梁浩康的房間在他的隔壁,對方要是過來,見自己的門關著,一定是先到他這邊來,而不會去黃莎莎和小張那。梁浩康要是反應快一點,把對方的人讓進了房間,黃莎莎和小張都未必知道。這樣一想的話,黎兆福覺得問他們兩人的意義不大,所以還是直接到梁浩康這來了。
聽了黎兆福的問話以後,梁浩康終於可以確認他剛才並沒有打盹,從吃完午飯以後,沒有人到過黎兆福的房間。他看了黎兆福一眼,說道:“黎處,吃完午飯以後,我也休息了一下,有沒有人來過,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我這肯定是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