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華才此刻在市長辦公室裏委屈得不行,他坐在元秋生大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憤怒地說道:“市長,你看這事該怎麽辦吧!那家夥他以為他是誰呀,簡直太目中無人了,明明是他開會來遲了,反而衝著我發火,哪兒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典型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元秋生看見一臉怒容的任華才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麽好,心想,你真是豬腦袋,人家這麽做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你居然還就上鉤了,現在到這來唧唧歪歪的,有個鳥用。你要是當時拍拍屁股就走,那位要想上常委會撤了你的副組長之職,我倒是能開口為你說兩句話,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麽開口?
盡管心裏這樣想著,元秋生卻不能這麽說,朱一銘可以不給任華才麵子,他可一定要給。對方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在別人那受了委屈,跑到你這搖尾乞憐來了,你要是再不理不睬的話,那他心裏指不定會怎麽想呢!
元秋生對任華才說道:“華才呀,這事急不得,他的這個組長任命是那邊力挺的,我也沒有辦法。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是準備讓你出任這個組長的,誰知有人不樂意,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和他鬧僵了的話,對我們可不利。”
元秋生盡量把話說得婉轉一點,他知道此刻任華才正在氣頭上,要是說其他什麽的,他未必聽得進去,隻有從大處來說,希望能對他有所觸動。
任華才聽了這話以後,抬起頭來看了元秋生一眼,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麽,可想想還是沒有開口。在椅子上做了一會以後,他站起身來說道:“市長,你忙,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元秋生有所表示,他便站起身來,直接往門外走去。
元秋生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想叫住任華才再和他溝通一下,可轉念一想,這時候,他又能和對方說什麽呢,搖搖頭還是算了。
任華才此刻鬱悶不已,出了市長辦公室以後,一路頭也沒抬直接往樓下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進了辦公室以後,他把門用力一推,隻聽見嘭的一聲,優質木門被其死死地關上了。
秘書費文強在隔壁聽到這麽大動靜,心裏不禁打起了鼓,他不知道這會是該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他真有點拿不定主意。
現在過去,老板正在氣頭上,挨頓罵在所難免,秘書在人前雖然人五人六的,很是威風,但很多時候,這個出氣筒的角色還是要承擔起來的,否則老板的氣往哪兒出呢?老板不爽,秘書挨罵,在官場上也算是習以為常了。
如果光是挨罵的話,費文強一定會毫不猶豫過去的,作為人家的秘書,他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僅僅是挨罵的問題。
上次,任華才在外麵受了氣,他過去為其泡茶,結果稍微灑了一點水在茶幾上,對方拿起煙灰缸就砸了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的話,極有可能就被砸中了。那可是水晶煙灰缸,死沉死沉的,要是砸到身上,後果無法想象。
左右權衡了好一陣以後,費文強決定暫時不過去,咱惹不起,躲得起,他悄悄起身往門外走去,準備等過半個小時左右再過來。那時候,老板的情緒應該能平複一點了,就算會挨頓罵,至少不要擔心會被煙灰缸砸,安全第一。
任華才走後,元秋生有點不淡定了,他現在有點摸不準朱一銘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針對任華才,還是做給他看的。經過仔細分析,元秋生覺得朱一銘這麽做,衝著他來的可能性不大。對方讓任華才擔任這個副組長應該是向他示好,沒有理由轉過身來就給他臉色看,這在邏輯上麵說不通。
如此看來的話,一定是任華才的表現有所怠慢,朱一銘才出手敲打的,不過這動作可不小呀!想到這的示好,元秋生真有點頭疼的感覺,朱一銘無疑是他現階段最想拉攏的人,而這時候想要任華才去向其賠罪什麽的,無異於癡人說夢。元秋生還真有點被眼前的問題給難住了,一下子,竟有點不知所措之感。
任華才在辦公室裏先是鬱悶得不行,把手機往桌上一扔,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氣呼呼地想起對策來。經過剛才開會的時候和朱一銘那麽一鬧,他是不好意思再回到這個神馬領導小組裏麵去了。
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以後,任華才心頭的氣還是沒消,他覺得除了對他狗屁的領導小組不聞不問以外,他還該再做點什麽,否則心頭的這口氣實在難平,可他究竟又能做點什麽呢?任華才閉上眼睛冥思苦想起來。
…………
接下來的日子,朱一銘異常忙碌,先是肖銘華到泰方市公安局走馬上任,在這前一天晚上,朱一銘、齊雲、肖銘華三人在銀葉大酒店喝得酩酊大醉。朱一銘想得很周到,在這之前就已經告訴王勇了,晚上要是他們喝多了,直接就在銀葉大酒店裏麵開三間房,省得麻煩。
第二天,肖銘華上任的時候,政法委書記車懷遠親自送對方過去的。後來,肖銘華打電話告訴朱一銘,當時那個局長元衛軍的臉都氣白了,但是也無可奈何。在這之前,朱一銘就已經把泰方市公安局裏的情況向肖銘華做了介紹,所以他對他的主要對手,一把手局長元衛軍同誌的表現還是格外上心的。
肖銘華的事情搞定以後,鄭璐瑤帶著兒子毛毛還有保姆一起到了泰方市,朱一銘親自開車去應天接的他們。
到泰方市以後,朱一銘並沒有讓娘兒倆在市區逗留,而是直接去了位於南甸區金沙鎮的海龍休閑垂釣山莊。之前過來的時候,朱一銘就打定主意了,妻兒過來的時候,就把她們安排在這。這邊不光空氣好,環境也美,妻子一定會喜歡的,還避免了外人的打擾。
海龍休閑垂釣山莊這邊,除了周四晚上的時候,章海龍露了一下麵,其他時間都是由羅尹紅負責張羅的。朱一銘本來準備讓邱雪薇過來的,想想還是算了,要是讓鄭璐瑤知道有這樣一個美女整天在他身邊晃悠,指不定心裏會怎麽想呢!
小毛毛這時候已經將近一周了,已經能攙著大人的手蹣跚學步了,朱一銘見後非常開心,整天拉著他的手,看著一步步往前走,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鄭璐瑤娘兒倆是周四晚上過來的,朱一銘周五請了一天的假,然後周日下午的時候送他們回應天的。
周日晚上,朱一銘、鄭璐瑤、吳天誠、韓韻,還有沈衛華夫妻倆,三家六個人在金碧皇宮裏麵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
席間,吳天誠向朱一銘詳細說了華運大賣場的事情,看來薑聰那小子為了能靠上趙謝強這棵大樹,豁出去了,把這賣場半賣半送給了對方。沈衛華有點擔心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極有可能是衝著他們淮信賣場來的,吳天誠對方倒是不以為然。朱一銘在一邊隻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發表意見,不過在心裏卻對這事很是關注,畢竟趙謝強的身份在那,由不得他不重視。
鄭璐瑤和韓韻好久不見,姐妹間有聊不完的私房話,再加上兩人還有共同的事業——韻瑤女子美容中心。沈衛華的妻子周倩也是一個八麵玲瓏的女人,她知道眼前的這兩位女人來頭都很大,和她們處好了,極有可能對丈夫的事業產生非常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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