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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華才看著朱一銘的別克車載著約翰李一行人往船舶集團的門外駛去,頭腦子裏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他剛才隱隱約約地聽到約翰李提到邱副秘書長,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這事和邱雪薇有什麽關係?
等約翰李走後,朱一銘沒有和站在身側的任華才打招呼,而是直接轉過頭來,對齊雲說道:“齊秘書長,麻煩你送我回市裏。”
齊雲當然不會推辭,連忙點頭稱是,便引著朱一銘把車的位置走去,其他人見狀,也隨即上車打散了。任華才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家擺明了不想和他多囉嗦,他也不能硬是擠上前去,那樣的話,也有點太不要臉了,隻好鬱悶地上了車。
朱一銘上車以後,便考慮起了剛才約翰李說的那檔子事情,對方臨走之際莫名其妙地提到了邱雪薇,難道他和邱雪薇之間有什麽關係?
朱一銘先是覺得不太可能,但約翰李在泰方市的這段時間,邱雪薇好像確實沒有露麵。另外,那天安排房間和喝什麽酒時,邱雪薇的表現就很是反常。
現在把這些東西聯係起來一想,朱一銘有點明白了,約翰李和邱雪薇之間一定有關係,否則兩人都不會是這樣一番表現。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覺得有必要和邱雪薇談一談,這事目前可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如果她真和約翰李有關係的話,那麽如果利用得好的話,無疑對談成這件事情是很有幫助的。
齊雲見朱一銘一上車就冥思苦想起來,他也沒有詢問,他心裏很清楚,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但由於兩人的身份不同,不是所有事情,朱一銘都告訴他或者和他商量的。華夏官場有句流行語,屁股決定腦袋,他和朱一銘屁股下的位置不一樣,考慮的問題自然就不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
朱一銘把這事考慮好了以後,便想起一會去和元秋生交流的事情。雖說一早的時候,他就已經構思好了,但真到了要派上用場的時候,他還是要仔細地思考一番,免得到時候前言不搭後語的。
朱一銘很清楚,元秋生讓他過去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約翰李席間的那一番話,這事雖說他是領導小組的組長,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都是政府的一件大事,作為一市之長,他不可能上心。
這事是在常委會上定下來的,並且他和梁之放之間還發生了一番爭論,他當時的態度非常堅定,一副誌在必得的姿勢。如果搞到最後,這個項目沒有拿下,那麽他在麵對其他常委,尤其是梁之放的時候,這臉上還真有點沒光。
朱一銘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才會亟不可待地讓自己去他的辦公室的。
剛把這事想定,車就進了市委市政府的大門。朱一銘轉過身來,對齊雲說道:“昨天晚上辛苦了,今天早點休息,有事的話,我給你電話。”
齊雲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道:“行,你忙!”
朱一銘剛從電梯口出來,見元秋生的秘書趙凱已經迎了過來。看來在這之前,元秋生已經得到消息,知道約翰李走了。對方對這邊的事情如此關注,說明他對於約翰李中午在席間的那句話是非常在意的,要不然他不會有如此表現。
趙凱迎上來以後,恭敬地說道:“朱市長,這兩天辛苦了,剛才市長還念叨著的,請,市長正在裏麵等你呢!”
朱一銘看著趙凱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對方的態度很恭敬,但他也沒有必要太給麵子。趙凱這個市長大秘的架子,在他常務副市長的麵前,還是端不起來的。
趙凱落後朱一銘半步,往元秋生的辦公室走去。他看著對方那沉穩的步伐,心裏感慨萬千,甚至隱隱泛出一絲極度之感。
趙凱今年也有二十七歲了,大學畢業以後,托關係進了泰方市政府,當時恰逢元秋生的前任秘書下放,他憑借自身的能力以及身後的關係,成為了市長的大秘。這一切使得他在麵對許多同齡人的時候,還是很有優勢的,但自從朱一銘來了以後,他這種優越感就蕩然無存了。
朱一銘今年三十一歲,隻你比他大四歲,而人家已經是實職副廳了,並且是掛常務的副市長。別說再給他四年時間,就是十四年以後,他也未必能達得到這個高度。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在這之前,他也聽說朱一銘的強硬的靠山,心裏還有點不以為然,以為對方靠著裙帶關係得以上位的,可對方來了以後,一連做的好幾件事情,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觀點。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隻比他大四歲的年青人所具備的一些能力、素質是他望塵莫及的,他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朱一銘要是知道走在他身後的召開竟然給予其這麽高的評價,一定會謙虛兩句,遺憾的是,他對此一無所知,心裏仍在琢磨著一會麵對元秋生的時候,該怎麽說,才能讓對方讚成他的意見。要知道任華才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如果讓對方知道他這麽搞的目的,那這事十有八九是不能得逞的。
元秋生不光讓秘書去電梯口那伺候著朱一銘,並且自己的姿態也放得很低。趙凱敲門說朱市長到了的時候,他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快點請朱市長進來呀,還通報什麽東西,真是不懂規矩。
趙凱心裏清楚,老板這話是說給他身後的朱一銘聽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轉過身來,滿臉堆笑地衝著朱一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自家老板和朱市長在會客區坐定以後,趙凱忙不迭地為兩人泡上新茶,然後便轉身出了市長辦公室的門。
元秋生看著朱一銘說道:“一銘市長呀,諾菲亞公司的代表過來,這兩天讓你辛苦了呀,我聽說,你們昨晚連家都沒回,這真是很讓我感動呀!”
朱一銘聽對方一開口,就直接進入了正題,心裏還真有點不適應,不過他隨即答道:“這是應該的,陪好約翰李先生是市委、市政府交代給我的任務,我當然應該竭盡所能去將其完成好,不過我倒是也沒有虧待自己。鴻運泰坊大酒店裏麵的房間設施還是挺不錯的,我回家反正也是一個人,嗬嗬!”
由於對元秋生的態度還沒有底,所以朱一銘不想這麽快就和對方步入正題,所以通過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把這話給岔了開去。
元秋生聽後,跟在後麵嗬嗬一笑,隨即拿過茶幾上的香煙,先遞給朱一銘一支,然後自己再叼上一支。他也看出來了,對方人既然已經到了,這事他就沒必要急在一時了,他相信朱一銘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點上火以後,兩人一陣噴雲吐霧,元秋生端起茶杯,輕吹了兩下浮在杯上的茶葉,輕抿了一口,然後很是隨意地問道:“這兩天華才、齊雲都跟在你後麵,他們的表現如何,你也要讓他們幫你分擔一點,什麽事都親力親為的話,時間長了,那可吃不消呀!你現在年青,等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了。”
“感謝市長的關心,你這年齡可正當壯年呀,我們都準備在市長的帶領下大幹一番呢!”朱一銘亦真亦假地說道。
雖說為了肖銘華的事情,他和梁之放進行了合作,但他還是很注意維持和元秋生之間的關係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任華才拉進這個引進外資領導小組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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