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老板最新指示以後,他立即讓開了身子。嶽梅卻如一隻發怒的母獅一般,一陣風似的從費文強的身邊刮過,進了門以後,立即怒聲說道:“任華才,你這個王八蛋,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娘今天和你沒完。”
聽到這話以後,費文強連忙把老板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他本來還打算給嶽梅泡杯茶神馬的,現在打死他也不會再進那個門的。
關上門以後,任華才看著暴怒的嶽梅,頭腦快速運轉起來,他一定要找到一個快速壓製住對方的辦法,否則的話,這事對他的影響將無可估量。任華才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了解不過了,別看她溫柔起來的時候,像一個可愛的小貓咪,但一旦發起怒來,就像母夜叉一般,現在即是如此。
任華才雖然很想好言安慰對方一番,但他心裏很清楚,要是這麽去做的話,不光收不到預期的效果,她甚至會愈演愈烈。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通過強硬的措施壓製住對方,這樣才能讓她安穩下來。上次在久江江堤上就是如此,開始的時候,嶽梅也是暴怒異常,但後來被他壓製住以後,對方就再也沒有什麽動靜了,反而聽他隨意擺弄。
打定主意以後,任華才壓著聲音對著嶽梅喝道:“你嘴裏給我放幹淨一點,要是再這麽口無遮攔,我就直接讓保安把你拖出去,你現在可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員了,我相信他們不會給你留麵子的。”
他本以為這樣一威脅能讓嶽梅老實下來,畢竟當著昔日這麽多同事、朋友的麵被保安拖出去,是一件很沒有麵子的事情。任華才對嶽梅還是非常了解的,這女人雖然看上去不管不顧的,實際上還是很在意大家對他的評價的。就算兩人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但她從來沒有坐過任華才的車和他一起離開過。
任華才對於嶽梅無疑是非常了解的,兩人之間畢竟有著那種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他忽略到了一個客觀現實。那就是嶽梅此刻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狀態,她確實很在乎麵子,但是她更在乎這份體麵的工作,現在連吃飯的崗位都丟了,她哪兒還顧得上麵子,尤其在麵對他任華才的時候。
嶽梅聽了對方的話以後,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憤怒到了極點,一下子啃吧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言行。任華才的話音剛落,她便衝著離她隻有兩三步遠的畜牲猛撲了上去,嘴裏叫聲叫道:“任華才,你這個王八蛋,老娘和你拚了!”
任華才想不到女人居然發瘋到如此地步,衝著他猛撲上來以後,立即伸手抓他的臉,他措手不及,隻覺得右臉頰上一陣專心的疼痛。此時,他也顧不得副市長的風度了,伸出兩隻大手,把對方猛地往旁邊一推,隻聽見撲通一聲,女人猛地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嶽梅也想不到平時一貫溫文爾雅的任華才居然會衝她動手,在短暫的發怒以後,她邊嗚嗚大哭,邊爬起身來準備繼續想任華才發動攻擊。
費文強雖然極不情願再進眼前的這道門,但也不敢離開,他看見嶽梅那悲憤欲絕的狀態,真擔心她鬧出點什麽事情來,於是便彎著腰站在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認真傾聽著裏麵的動靜。
當聽到任華才這時候居然還對嶽梅呼來喝去,費文強就意識到可能要出事了,不管怎麽說,女人這時候都是要哄的,哪兒還能硬來,這樣的話,除了激化兩人之間的矛盾,不會再有其他效果了。他的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已經聽到裏麵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了。
如果隻是吵吵罵罵,他沒有必要進去,現在雙方已經發展到動手,他必須要進去了,總不至於就讓兩人在裏麵打吧,萬一要真搞出點什麽事情出來,那可就麻煩了,他這個做秘書的,自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費文強進去的時候,見嶽梅從地上起來以後,準備衝著任華才猛撲過去。此刻費文強也顧不得這是老板的女人了,連忙快步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對方,嘴裏大聲說道:“嶽姐,你別衝動,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能這樣呀!”
“放開我,他媽.的,老娘今天不活了,要和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拚了!”嶽梅嘴裏大聲罵道,“往老娘床上爬的時候,知道花言巧語的,現在出了事了,他想撒手不管了,讓老娘給他背黑鍋,沒這麽便宜的事情。費秘書,你放開我,這事和你沒關係,我找那個沒良心的畜牲算賬。”
此時,任華才已經完全傻掉了,他怎麽也想不到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今天居然如此放肆,不光無視他的威脅與警告,甚至還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大有置他於死地而後快的意思,真是太瘋狂了。
費文強看到此刻一臉傻逼樣的任華才真是鬱悶到了極點,看來這家夥也就是在沒事的時候裝個樣,真要遇到什麽事的時候,立即傻掉了。就拿現在的這事來說,你就算不能降服這個瘋了一般的女人,三十六計走為上,總歸知道吧!我你可能老抱著她呀,她要是反過頭來再說我占她便宜,那可就徹底玩完了。
想到這以後,費文強不淡定了,他衝著任華才說道:“老板,剛才市長打電話讓你過去一趟的,你不會把這事忘了吧?”
聽了秘書的話以後,任華才總算反應過來了,他衝著費文強說道:“對,對,我先走了,這個瘋女人你幫著處理一下。”說完,轉過身來就往門外跑去。
嶽梅聽到任華才要溜,全身猛地一用力,想從費文強的手裏掙脫出去。此刻,費文強的頭腦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如果見到任華才要走的話,嶽梅一定會有異常舉動,所以他時刻關注著對方動靜。當發覺對方想要掙脫他雙臂的時候,他連忙猛地一用力,把對方緊緊圈住。
嶽梅畢竟是一個女人,哪兒有費文強一個年輕男人的力氣大。
當意識到她根本無法掙脫對方的控製時,她立即破口大罵起來,任華才你個縮頭烏龜,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出了事了,讓老娘給你頂缸,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你跑,行呀,我就不信你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任華才如喪家之犬一般,下樓以後,立即上了車。出了市政府的大門以後,他立即往大街上駛去,往前行駛了大約五、六分鍾以後,他找了一個巷子,一打方向盤立即轉了進去。坐在車裏,通過後視鏡左右查看了一番以後,確認嶽梅沒有追出來,他才把車子停下,熄了火。
“真是個瘋女人,他媽.的,發神經病了,早知道說什麽也不上她的床,真是他媽.的晦氣!”任華才坐在車裏大聲罵道。
他心裏很清楚,此刻他人雖然跑出來了,但這事還沒完,對方如果一直在他的辦公室裏大喊大叫,那他這個人可就丟大了。任華才想想覺得要想擺平這事,還得請元秋生幫忙,現在這女人已經和瘋狗無異了,其他人過去,他一定不會買賬的,隻有借助市長大人的權威,希望她能收斂一點。
接到任華才的電話以後,元秋生在電話裏麵就將其狠狠地罵了一頓。他知道兩人勾搭上的時候,特意提醒過對方,可任華才卻說沒事,這女人好著呢,溫柔得很,還有什麽什麽的,現在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