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薇在門口磨蹭了一會以後,還是一腳跨進了門裏,換上鞋子以後,本準備直接往衛生間跑去的,但想到朱一銘沒有鞋子換,於是便在鞋櫃裏麵拿出一雙男式的拖鞋放在門口,她則徑直往衛生間走去。
朱一銘上次過來的時候,對方這兒並沒有男式的拖鞋,那天他拖著大號的女士拖鞋很是別扭。看來約翰李留給邱雪薇的印象很是不好,她可能將其留在這間房子裏的一切都給處理掉了,拖鞋之類的自然未能幸免了。
今天的這雙棉拖鞋一定是邱雪薇剛買的,朱一銘腳穿在裏麵覺得特別柔軟、舒服。對方居然為了他特意去買了一雙男式拖鞋,朱一銘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點不淡定了。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特殊含義呢,或者說這是一個信號神馬的?
朱一銘邊浮想聯翩,邊往客廳裏麵走去。,抬頭之際,猛地看見陽台上晾曬著的邱雪薇的衣物,他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非禮勿視的古訓,他還是牢記在心的,尤其當眼前麵對的是女人的衣物的時候。
正當他準備轉移開視線的時候,眼前出現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物件,狹小的三角形,蕾絲材質,隻不過眼色並不一樣,上次是粉紅的,這次是黑色的。在燈光的映照下,朱一銘的目光幾乎能將其穿透,由此可見,這個小東東不光薄,而且非常透。想不到邱雪薇裏麵的穿的衣服可比她外麵穿的那時髦、性感許多。
上一次,朱一銘隻是匆匆一瞥,除了一抹粉紅以外,實際上什麽也沒有看清。這次邱雪薇正在衛生間裏麵,偌大的客廳裏麵就他一個人在,所以他仔仔細細地將其打量了一番。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對方應該快要從衛生間裏出來了,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那貪婪的目光。
剛才朱一銘的腦海裏想的是非禮勿視,這會卻想起來聖人的另一句名言,食色性也。古代聖賢都這麽說,他隻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更不能免俗了。
朱一銘的估計還是錯了,他收回目光了許久,邱雪薇都沒有從衛生間裏出來,他實在無聊,坐到沙發上把電視打開來一本正經地看了起來。
邱雪薇在衛生間裏這麽長時間其實就做了一件事情,不停地用冷水洗臉。那冰冷的自來水輕撫過她麵部那柔嫩的嬌膚,那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舒爽,仿佛有要浸濕到她焦躁的內心的意思。
如此往複了幾次,臉上終於基本恢複了正常,雖然還是有點熱乎乎的感覺,但至少鏡子裏麵那張秀麗的臉龐不那麽紅了。這樣一來就沒什麽問題了,熱不熱的無所謂,對方隻要不用手去摸她的臉就不可能知道。
邱雪薇出去的時候,見到朱一銘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準備也坐過去看會電視,突然發現早晨晾曬在陽台上的衣服還沒有收回來。剛才在過去吃晚飯之前,她還想到這茬的,後來由於化了點淡妝,又噴了點香水,時間差不多了,一著急,就把這事忘記了。
邱雪薇注意到貌似那身黑色蕾絲的內衣,正對著客廳,她那剛剛恢複正常的臉立即又變得紅紅的了。從朱一銘坐的位置來看,他從門口走過來,不可能看不見那身衣服,可對方現在看上去卻和沒事人一般,不知他心裏會怎麽想。
真是羞死人了!邱雪薇心裏想道,上次可以說是一次意外,但要說發生第二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是意外的話,恐怕對方就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意外怎麽會如此之多的?你是不是成心這麽做的?
由於上次已經經曆過一次了,所以這次邱雪薇要淡定得多,她沒有走到沙發處,而是抬腳直接往陽台走去。她接著查看陽台上鋁合金鋼窗的機會,悄悄把那身性感內衣隱藏到其他衣服裏麵去,這樣一來的話,就不至於太過尷尬了。
這本來就是女人家的衣服本沒有什麽害羞的,隻不過上次朱一銘過來的時候有過一次尷尬經曆,這次又搞成這樣,讓人有點懷疑她的用心。
這當然更多的是邱雪薇的心虛之感,要知道朱一銘兩次過來都是誤打誤撞,不存在兩人事先約好的情況。既然如此的話,那何來的故意引誘神馬的呢?女人有時候要是在一件事情上麵鑽了牛角尖,要想在短時間之內讓她們扭轉過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當鑽的這個牛角尖和男人有關的時候,更是如此。
做完這一切以後,邱雪薇才想起來還沒有為朱一銘泡茶,於是又轉身到廚房幫其泡了一杯茶,放在電視前的茶幾上,她輕輕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看了一會電視以後,朱一銘端起茶杯來,輕吹了兩下上麵的茶葉以後,輕抿了兩口茶水,感覺很是愜意。茶是極品龍井,朱一銘一口就能品出來。邱雪薇由於做過幾天兼職秘書,所以對於他喝茶的濃淡知道得很清楚,泡出來的茶自然合他的口味,不濃不淡,滿口茶香。
朱一銘把茶杯放在桌上以後,抬起頭來,掃了對方一眼,然後低聲說道:“雪薇,謝謝你呀!”
“喝一口茶還說什麽謝謝?”邱雪薇不認賬,故意東拉西扯道,“為這也沒什麽人過來,上次你來的時候,連茶葉都沒有,怠慢了領導,還請見諒!”
朱一銘瞪了對方一眼,然後開口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茶的事情,今天的這事謝謝你了,關於你表哥的事情,我正在讓肖銘華查著呢!前兩天你也和他見過麵了,事情的難度在哪兒,你應該也清楚了,但我相信,世上的事情隻要是客觀存在的,就一定會留有痕跡,我們隻要緊抓不放,就一定會有所突破的。”
朱一銘這麽說,一方麵是對於古尚誌的事情表一個態,另一方麵也是想借此試探一下邱雪薇。他覺得就算是為了古尚誌的事情,她似乎也沒有必要主動去和約翰李聯係,畢竟上次他們在交流的時候,他並沒有提出這個要求。
邱雪薇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久久沒有開口,隻是低著頭,就是不說話,搞得某人鬱悶不已。正當他考慮是不是在剛才那話的基礎上再補充一點什麽的時候,邱雪薇突然說道:“我和表嫂都知道那事情不容易,所以我們都不急,至於說船舶團的事情,我也是領導小組的一員,嗬嗬,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朱一銘聽到對方這話的時候,總有一股言不由衷的感覺,可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他總不至於再去追問,你這樣做,還有什麽別的原因?如果邱雪薇反問,你覺得還會有什麽別的原因呢,那時候他恐怕真的要下不來台了。
朱一銘把這杯茶喝完以後便站起身來告辭了,時間不早了,兩人雖說談的都是公事,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不是太方便的,再加上剛才在門口上演的那一幕,兩人心裏此刻都有幾分悸動之感。
邱雪薇等朱一銘下樓以後,照例來到房間的窗口處目送對方。當看到他的車往門口處駛去以後,她才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放下窗簾的一瞬間,她猛地感覺到左側胸部生疼、生疼的,意識到這點以後,她心裏暗想道,這家夥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下手這麽狠,痛死了。
邱雪薇邊想邊轉身往衛生間走去,她甚至覺得胸前的山峰上會不會已經變得青紫一片了,要不然應該不會這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