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圖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鑽進死胡同

通過這件事情,朱一銘對元秋生這個人很是不恥,不管怎麽說,就算對他有意見,想要搞小動作的話,也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麵下手。這可是典型的公私不分,為了個人的一己私欲,置全市經濟發展的大局於不顧,這樣的人居然還是一市之長,真有點讓人無語。

思考了一番以後,朱一銘打定主意照著之前的想法去做,隻有讓對方感覺到壓力,以後他才不會亂伸手呢。

當天晚上,肖銘華和朱一銘聚在公安局旁邊的金花酒樓裏麵。這是一間中等規模的飯店,公安局的招待一般都放在這兒,老板對肖銘華很是尊敬,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所以特意安排了一個靠邊的包間,這樣就可以避免有人過來打擾了。

等菜上來以後,肖銘華特意告訴服務員,有事再叫她,如果不招呼的話,讓她不要過來。服務員聽後,連連點頭,老板剛才已經有過交代了,這會肖局長又特意關照,她當然不會好奇地過來偷聽神馬的,那可是屬於典型地沒事找事。

等服務員出去以後,肖銘華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朱一銘做了匯報。這段時間,局裏重點在搞治安整治,由肖銘華主抓,但他在忙這件事情的同時,還重點關注了朱一銘交代他的幾個事情。

由於這幾件事情都比較敏感,所以肖銘華並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查,他決定先從古尚誌車禍這事入手。這樣做雖然不太符合組織程序,但這也是他目前所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就算這事被別人知道的話,問題也不大,畢竟當時這隻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那他這個副局長額外關心一下,貌似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肖銘華通過細心的查找,終於搞清楚了撞了古尚誌而後失蹤的司機謝彪是雲川省雲都市。他讓孔俊在去那邊辦案的時候,悄悄摸到了對方家裏。經過整整一夜的守候以後,將打了一夜麻將的謝彪在其家門口擒獲。

對方並不屬於犯罪嫌疑人,所以肖銘華沒有讓孔俊將其帶回泰方,而是讓其直接在雲都市對對方進行了審問。這是今天淩晨的事情,經過一整天的訊問,孔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確實就是一起普通的車禍。

據謝彪交代,當時他車裏滿載著沙子,在經過高速入口的時候,突然有一輛剛上高速的別克轎車違章掉頭,他刹車不及,直接撞了上去。他當時並不清楚這是常務副市長古尚誌的車,見出了事以後,立即打電話報警,後來才聽說他居然把副市長給撞死了,當時就害怕得不行。

盡管後來此事隻是以普通車禍處理的,但謝彪心裏還是不踏實,於是辭了在西山縣采沙公司的工作回到了雲川老家。

肖銘華之所以迫不及待地找朱一銘,主要因為他這心裏麵有點沒底,按照孔俊反饋回來的信息,謝彪交代的情況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但究竟如何他這心裏還真有點摸不準,於是想來聽聽對方的意見。

朱一銘端起桌上的酒杯,衝著肖銘華舉了舉,然後猛喝了一大口,砸吧了一下嘴以後,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這高度五糧液就是難下口。他夾了一塊紅燒肉,直接放進了嘴裏,準備吃下去壓壓酒。

吃完以後,朱一銘抬起頭來,看著肖銘華,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事你是行家,你怎麽看?”

肖銘華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一銘,這事我還是傾向於謝彪說的情況沒錯,因為之前我也調閱的現場的資料,這不像是一起人為的車禍。當時那輛大貨車是采取了製動措施的,從交警拍攝的現場照片可以看得出來,那黑黑的刹車印在地上非常明顯。如果是有人有意這麽搞的,這就有點解釋不通了。”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也不相信,真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去謀殺常務副市長,那樣的話,還不得引起全國轟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這麽去幹的。

“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麽想的。”朱一銘看著肖銘華說道,“那你就讓孔俊不要為難那個司機,既然隻是一起普通的車禍,那和他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朱一銘知道肖銘華急著找他,就是因為那個司機還在孔俊他們手裏,這個東西可拖不得,過了二十四小時不放人的話,可能會惹出麻煩來。

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後,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處理呢,之前準備把這當成一個突破口的,現在看來指望不上了。”

朱一銘遞了一支煙給肖銘華,然後開口說道:“這個車禍不是人為的,不代表其他事情就是子虛烏有,我覺得顧梅和邱雪薇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麵說謊,這樣做的話,對她們可沒有半點好處。”

“這倒也是!”肖銘華說道。

在這之前,肖銘華也想過顧梅和邱雪薇說的有人綁架古若馨的事情,首先正如朱一銘所說的,她們沒有必要說謊;其次,肖銘華向西山縣公安局的人打聽過,當時古若馨確實說過一句真警察假警察之類的話語,在那種情況下,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這樣看來,綁架一說,應該確有其事。

過了許久以後,肖銘華開口問道:“一銘,你看接下來我們應該做呢?”

肖銘華雖然不清楚朱一銘一定要查清這件事情的原因,但作為好兄弟,隻要是他能做到的,他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朱一銘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以後,開口說道:“其他事情現階段都談不起來了,隻有從我遇襲的那件事情入手,希望在這上麵能有所突破。”

“隻要他們還在泰方市出沒,找到他們,應該是遲早的問題。”肖銘華說道,“我就怕找到他們以後,發現他們和之前的事情沒什麽……”

肖銘華說到這以後,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相信對方能懂他的意思。單看上次朱一銘遇襲這件事情和之前的那兩件事情都沒有關係,現在之所以認為他們有關係,就是朱一銘覺得當天襲擊他的那兩個人和之前去湖濱山莊A幢4號別墅的那兩個是相同的人。

當時是在晚上,對方衝著朱一銘的車子扔了一個包裹以後,立即轉身逃竄。在那樣的條件下,朱一銘要看清楚那人的長相顯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他覺得這兩個人像之前做賊的那兩個家夥隻是一種臆測,沒有任何把握。

聽了肖銘華的話以後,朱一銘實事求是地說道:“是呀,你現在讓我說前後兩次出現的這四個家夥是不是同兩個人,我還真說不上來。現在的情況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知道這事難度不小,隻有麻煩老弟你了!”

肖銘華聽後,故作不悅地說道:“一銘,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們倆之間誰跟誰呀,我隻是想怎麽盡快的揭開謎底。說實話,我當警察這麽多年了,還第一次遇見這麽讓人鬱悶的案子,別說對手了,就連對方所為何來,我們都一無所知,並且還像連續劇一樣,一集一集往下演,他媽.的,想想就讓人不爽。”

朱一銘見到肖銘華一臉鬱悶的表情,開口說道:“不急,慢慢來,我相信這事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前提是我們不能放棄。”

“是呀,泰方市真是藏龍臥虎呀,看來我們還真得多留一個心眼。”肖銘華說道,“對了,聽說興建旅遊項目的資金省裏已經撥下來,這下你又可以大幹一場了,來,祝賀一下。”說完,他便衝著朱一銘舉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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