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肖銘華異常忙碌,終於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將黑子拿下了。這家夥供述杜大壯綽號壯哥,多年以前在家鄉犯了事,溜到這邊來以後,認識了元秋生,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係。
前年,他確實跟在對方後麵綁架過一個女孩子,不過他並不知道那孩子是常務副市長古尚誌的女兒。他當時還覺得奇怪,綁架了孩子以後,他們和家屬進行了聯係,並沒有說要多少贖金,隻是讓對方到郊區一個廢棄的工廠裏麵來。
就在杜大壯與對方通電話的過程中,那邊突然沒有了反應。開始的時候,杜大壯還很是鬱悶,後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讓黑子去把那女孩放了,還隨口說了一句出事了什麽的。
黑子後來雖然知道了常務副市長古尚誌出車禍的事情,但他卻不知道與他綁架的那個女孩有關係,直到肖銘華說起這事的時候,他還一個勁地問,那女孩是副市長的女兒,究竟是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的吧?
當肖銘華問及對方關於在朱一銘的家裏偷書的事情,黑子也承認了下來,那事確實是他和杜大壯幹的。當時杜大壯在橋頭的樹蔭下等他,而他則潛入到別墅中去找一個類似於信封一樣的東西。
本來杜大壯告訴他,別墅裏麵是沒有住的,他進去以後就感覺到不對勁,後來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他就躲在了一邊沒有敢動。等這對男女出去以後,過了好一會他才敢繼續翻找,最終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書架上卻還剩一排書沒有找,他索性就將其裝進蛇皮袋裏帶走了。
他當時之所以這麽做有兩個目的,第一,時間來不及,防止被人發現;第二,可以借機給主人造成一種假象,他是衝著夾在書裏的某些東西來的,這樣以來,就不太容易發現他的真正目的了。
朱一銘聽到肖銘華的轉述以後,心裏暗想道,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對方確實在他和邱雪薇回來之前就已經藏在別墅裏麵了。黑子之所以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是因為當時邱雪薇不要他送,他說了一句,也就一刻鍾的時間,沒事。這樣,邱雪薇才同意的。看來他這話等於給對方通風報信了,現在想來,讓人逼近有種無語之感。
肖銘華看著朱一銘說道:“看來和我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黑子知道的東西並不多,這可能是他被抓進來,元秋生和杜大壯一點也不擔心的另一個原因。”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點了點頭,對於黑子被拿下,元秋生仍能穩坐釣魚台最重要的原因他很清楚,那就是黑子一直唯杜大壯馬首是瞻,他絕對不會把對方供出來的。現在對方之所以開口,是因為肖銘華把實打實的證據放在了他麵前,由不得他再不說了。
“是呀!黑子的話最多隻對拿下杜大壯有幫助,要想拿下那位的話,則一點可能性也沒有。”朱一銘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還是先從柳翠吟那兒下手,看看情況再說,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暫時不要動杜大壯。”
說到這以後,朱一銘略作停頓,繼續說道:“這個事情越搞越複雜了,這兩天我得去省裏一趟,他這個級別的幹部不是說動就能動的,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視情況而定。”
肖銘華聽後,知道朱一銘是在爭取上麵的支持,他知道對方和省委常委、組織部長盧魁有關聯,這是要去向對方匯報一下了。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元秋生畢竟是一市之長,省委委員,正廳級幹部,現在居然極有可能和一起惡性的刑事案件有關,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要小心謹慎一點的。
想到這以後,肖銘華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柳翠吟的事情也暫時先放一放,等你從省裏回來再說,這反正也不是急在一時的事情,你看怎麽樣?”
朱一銘聽後,立即明白了肖銘華的意思,他想了想以後說道:“也好!”
肖銘華隻能說猜中了朱一銘一半的心事,他去省裏除了把這事向盧魁匯報以外,還要向另外一個人匯報,那就是前任省委組織部長崔楷文。
他從組織部臨下來之前,對方特意囑咐過他,現在這事也算是基本有個眉目了,他有必要去向對方做一個匯報,另一方麵他也想聽聽對方的意見。崔楷文可是淮江省的老人,就連盧魁都非常看重對方的能量,他有機會沒有理由不利用一下對方的人脈。
當年老爺子可是有交代,為了古尚誌的事情,他願意出手相助的。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了,朱一銘得提前過去知會一聲。
這事不管現在怎麽遮掩,最終都需要和元秋生直接麵對麵的,對方畢竟是市長,而他隻是副職。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取得最終的勝利的話,那就少不了省裏的支持,他這也是未雨綢繆。
第二天上午,朱一銘乘著邱雪薇過來匯報工作的機會,把肖銘華和他說的關於黑子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邱雪薇聽後,很吃了一驚,當時她在車上好像和朱一銘還發生了點小曖昧,要是在別墅裏麵發生的話,那等於是現場直播呀!
想到這的時候,邱雪薇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車上做的事情,臉刷的一下變得紅紅的,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朱一銘本來準備和對方好好商量一下去徐城找柳翠吟的,但見到對方麵色潮紅,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並且說了兩句,便借口辦公室那邊有事情離開了。這一幕看得他一愣一愣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朱一銘想了想,覺得有點放心不下,要說之前兩人還是純粹的同事關係的話,經過那晚在車上的一幕以後,就絕對不能這麽說了。現在發現對方的情緒明顯有點不對勁,不問候一聲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朱大市長可不是吃完以後抹抹嘴抬腳就走的人,雖然他現在還不能說吃到,但那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了。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對方發了過去。
邱雪薇回到辦公室以後,仍覺得心慌慌的,連忙抽了兩張紙往衛生間走去。她去那不是為了方便,而是想看看臉上的狀況,實在不行的話,就用冷水衝一衝。這個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讓她這個主任情何以堪,尤其是陶曉莉那個八婆,要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又會笑話她思.春了。
邱雪薇從衛生間回來以後,看見手機屏幕上有動靜,拿起來一看,見是一條短信,他便連忙摁下了閱讀鍵。
看完短信以後,開心極了,簡直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她都不記得什麽時候有一個男人如此這般的關心過她的了,況且這個男人不光人長得高大帥氣,而且身居高位,實在讓她找不出什麽缺點。
要硬是找一條的話,那就是好.色,不過不是有句老話嘛,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再說那天晚上幫對方做那事的時候,自己不是也濕透了嘛!
想到這的時候,邱雪薇的臉上恢複了之前的紅豔,看來剛才在衛生間用冷水洗臉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就在邱雪薇全神貫注地想著心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在看什麽呢,讓姐也長長見識!
聽著聲音,邱雪薇就知道是陶曉莉過來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臉上怎麽這麽紅?你這不是思春,簡直就是吃了春藥呀,嚇死人了,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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