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圖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秒殺 

朱一銘還沒反應過來,低矮的跑車裏的人已經從車裏出來了,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青人。由於他離朱一銘有一段距離,再加上寶馬桑塔納的車窗緊閉,並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麽,隻不過通過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絕對不是說的什麽好話。

見此情況,朱一銘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不管怎麽說,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經過的情況下,張口就罵,這是絕對不應該的。他猛地推開車門確實又不太妥的地方,但這兒是臨時停車位,我停下車總不至於在這玩吧,那從車裏下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對方的車開得如猛虎一般,要不是他的車速太快,也不至於發生摩擦。

朱一銘現在總算搞清楚了,剛才的那個聲音來自於對方的車擦到了他半開的車門,這才導致了他的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他雖然還在車裏,但可以感覺到他的車門受損情況應該不大,但對方的車估計夠嗆。這些跑車雖然拉風,但要談抗撞擊能力的話,和寶馬桑塔納絕對是比不起來的,再加上跑車刮上了車門,後果可想而知。

人家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他當然不可能再待在車裏了。他在推開車門的時候,看見歐陽曉蕾從對麵跑過來了,一身淡黃色的呢子,深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很有幾分都市麗人的裝扮,隻不過此時朱一銘已經顧不上對方了,推開車門以後,衝著走到近前的歐陽曉蕾點了點頭,然後就抬頭打量那跑車車主了。

朱一銘的第一印象一點不錯,這人也就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看車和穿著,屬於富家公子那一類的,隻不過這身材實在是矮小了一點。朱一銘目測了一下,也就一米六八左右,這身高給女人正好,遺憾的是,他卻是一個大老爺們。

看著他那蒼白的臉龐,朱一銘的心裏就很是不爽,不知是因為身體原因,還是塗上了什麽男士的化妝品,總之怎麽看怎麽別扭。外貌倒還罷了,他口中的話可比外貌讓人討嫌多了。

小白臉看到朱一銘從車裏下來以後,怒聲說道:“你是怎麽搞的,怎麽在這地方開車門,掛個破軍牌,你以為你就牛叉呀,沒看見哥這車值多少錢,把你這破桑塔納全賠給我都不夠,真是土鱉!”

他最後這話是用東方話說的,不知是平時說順口了,還是怕被朱一銘給聽出來。誰知朱一銘和歐陽曉蕾恢複了來往以後,學了不少東方話,其中就有這句土鱉,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經常拿出來說的。

朱一銘冷眼瞪著小白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誰土鱉呢,早晨沒有刷牙呀,怎麽一開口,就這麽臭?”

“就是呀,有事說事,怎麽能開口就罵人呢?”歐陽曉蕾走過來以後,開口說道。

她用的是東方話,這麽做的用意是提醒對方,不要以為朱一銘是外地人,就可以隨便欺負。

華夏國幅員遼闊,鄉土意識比較濃,本地人往往不把外地人放在眼裏,而外地人又通過老鄉會等形式團結起來,和本地人抗爭。這種情況,不光東方市有,在其他城市也不例外,甚至還將一些侮辱性的稱號稱呼外地人,如蠻子、侉子之類的。

小白臉顯然沒有想到他一句話,導致了兩個人的攻擊。朱一銘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剛才那話就是衝著對方去的,而歐陽曉蕾的話卻惹惱了他。他衝著歐陽曉蕾罵道:“他媽.的,老子和這個癟三說話,有你這臭娘們什麽事,要是再開口的話,信不信老子抽你!”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憤怒到了極點,要是對方這樣罵他的話,倒也罷了,畢竟打無好手,罵無好口,但這小白臉罵的究竟是歐陽曉蕾,這就讓他無法忍耐了。男人的事情,你扯上女人本就讓人無語,而這個女人,對於朱一銘來說,很是特殊,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說歐陽曉蕾是他身上的逆鱗都不為過,這麽多年以來,對方一直為了他默默地風險,甚至為了怕給他的仕途帶來影響,獨自一人帶著孩子漂泊在異國他鄉。他這次提前過來,也就是想和對方一點彌補的,想不到一下車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很是憤怒。

“你他.媽有本領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有本事衝著老子來,你對一個女人叫喚什麽?你爹娘去怎麽教你的?”朱一銘怒罵道。

小白臉本來想先下手為強,將對方鎮住,想不到對方如此強悍,根本沒有鳥他。看對方比他高了將近一頭,他不敢再胡言亂語了,故作一臉不屑的樣子,說道:“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嘛?你是外地的吧,問問這女的,東方汽車她知不知道,我就是宦駿業的兒子——宦彬,廢話少說,趕快賠我的車,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患病?這名字真適合你,我看你不光患病了,還病得不輕。”朱一銘冷聲說道。

宦彬一下子還沒有反應得過來,這時,從車裏剛下來的女子嗲聲說道:“彬哥,這個鄉巴佬詛咒你得病呢,這都聽不出來呀?”

在女人開口之前,宦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隻不過對方開口了,他又不能捂住她的嘴。要是之前的話,宦彬也就忍了,現在這話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他要是再忍的話,那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這女人是他前段時間剛剛搭上的,是他朋友開的小娛樂公司的五流小明星,盡管如此,他也費了老大的勁,這會當然不能在她的麵前落了下風。

宦彬心裏很清楚,如果和朱一銘硬碰硬的話,他一定不是對方的對手,既然想要出這個氣,隻有偷襲了。他往前兩步,衝著朱一銘說道:“你說什麽,你居然敢罵我,你真的確定不需要問一問身邊的這個臭娘們,我宦彬究竟是誰,我草.媽的,居然敢罵老子……”

他在說這話的同時,衝著朱一銘猛撲了過來。他剛才在說那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分散朱一銘的注意力,然後猛地向其發動進攻。宦彬雖然長得如小白臉一般,但平時也沒少和狐朋狗友廝混,知道在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要想獲得勝利,攻其不備是最好的選擇了。

朱一銘雖對這個叫患病的家夥不是很了解,但從他那滴溜亂轉的眼珠中就可以看出,這貨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所以對他的動作一直很關注,尤其當對方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更是絲毫不敢大意。

當看到對方猛地一下子揮拳砸過來的時候,朱一銘沒有絲毫的猶豫,閃身躲過對方這一拳以後,上去直接一腳將其踹翻在地,隨後跟上去又補了兩腳。好多年不在江湖上混了,但當年在周西中學打的底子還是非常紮實,收拾像患病這樣的渣貨綽綽有餘,基本可以做到秒殺之。

宦彬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悍,當時一擊不中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壞事了,但他也沒有心慌,俗話說得好,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唄。別的不說,隻要不吃眼前虧,接下來有的是機會和手段玩死對方。

世上總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宦彬今天很苦逼,盡管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但對方根本沒有給他跑的機會。在他這個念頭剛在頭腦子裏麵閃過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出手了,並且一出手就是殺招,直接把他放翻在地,並且還跟上來補了兩腳,他此時隻覺得肋下疼痛難忍,不出意外的話,肋骨應該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