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兒子的那一番話,朱一銘和歐陽曉蕾的的心裏都很堵得慌,直到把兒子安頓好,送到保姆的房間以後,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一直以來,這都是兩人深埋在心底的傷疤,被兒子在不經意之間揭開了,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絕不是僅僅用心痛二字就能形容的。
進入臥室以後,兩人在床邊坐了下來,歐陽曉蕾看了朱一銘一眼,說道:“一銘,小孩子的話,你不要太放心上,這條路當年是我選的,無論出現什麽後果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沒有必要••••••”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心裏更是不爽,他凝視著給予了他所有的女人,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他把歐陽曉蕾輕輕摟緊懷裏,輕聲說道:“曉蕾姐,聽我一句,回去吧,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考慮考慮呀,不管怎麽說,他都不應該承受如此之多呀!”
歐陽曉蕾聽到朱一銘的這話以後,心裏猛地往下一沉,這可能是她唯一的軟肋了,此刻真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的話。過了許久以後,她才淡淡地說道:“過段時間再看吧,放心,一銘,我會鄭重考慮你的建議的。”
聽到這話以後,朱一銘想了想,說道:“行,你好好考慮一下,當年你離開是為了讓我走得更遠,現在你和孩子一起回來,我才會心安,否則的話,唉,……”
說到這以後,朱一銘停下了話頭,他心裏非常清楚歐陽曉蕾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女人,從當年她的不辭而別就可以看出來。現在,他也看出了對方的動搖,但他卻不敢過分急著讓對方表態,那樣的結果,極有可能是欲速則不達。
在這一刹那,歐陽曉蕾的心裏真有了幾分動搖,但她卻及時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她需要鄭重地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就算要回去,她也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好,安排周到了再說,絕不會這麽草率地做決定。當年她孤身一人,說走就走,現在有了兒子,這是她生命最為重要的所在,所以遇到事情,他必須仔細斟酌一番。
兩人就這麽緊緊地摟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歐陽曉蕾輕聲說了一句,不早了,你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兩人這才鬆開對方,寬衣解帶,準備休息。
朱一銘很久沒有和歐陽曉蕾在一起了,但對對方的身體依然很是熟悉,直到哪兒是她的敏感區,幾經挑逗以後,對方便氣喘噓噓了,他打定主意,這幾天待在對方,一定要讓女人感覺到幸福,所以在做這事的時候,也顯得非常投入。
開始的時候,歐陽曉蕾還能應付,到後來的時候,隻有任由對方施為了,隻不過那種久違的快感卻是一陣又一陣地襲上她的心頭,讓其為之迷醉。她此時有種吃酸葡萄的感覺,既覺得向往,又有點害怕,可以說是左右為難。
由於之前的準備非常充分,所以朱一銘的狀態非常勇猛,將近二十分鍾左右,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他看著身下嬌.喘連連的女人,停下動作,用力輕吻了一番,然後低聲問道:“曉蕾姐,你舒服嗎?還要不要了?”
“舒••••••舒服,要••••••不要了••••••要••••••”此時歐陽曉蕾已經完全迷亂了,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朱一銘見此情況,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然後沉下身子又開始快速地動作起來。
歐陽曉蕾又是一陣唔、哦之聲,不知是興奮、滿足,還是難以承受,總之那聲音讓人聽了以後,覺得銷魂異常。
朱一銘這次沒有再作絲毫的停頓,一直猛衝猛打,直到最後結束,他知道女人要到頂峰了,借此幫助對方快點達到。
當房間裏歸於寂寞的時候,歐陽曉蕾總算醒過神來了,她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剛才竟然那般的瘋狂。她隱隱記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此刻都覺得麵紅耳熱,偷偷瞄了愛郎一眼,見對方也在深情地凝望著她,嚶嚀一聲,她埋頭直接往對方的懷裏鑽去。
朱一銘見此情況,嗬嗬一笑,將對方摟在懷裏,然後用手掌在對方的玉背上輕輕地滑動,那感覺簡直如絲般柔滑。歲月除了讓懷裏的女人多了幾道魚尾紋以外,似乎就沒有留下什麽其他東西了,一切如昨。
歐陽曉蕾在對方懷裏躺了一會以後,像猛地想起了什麽東西,連忙掙脫出來,然後起床,將那些紙巾扔掉,然後看似很隨意地把朱一銘點上了一支煙,遞給對方的以後,重新鑽回到了被子裏。她的動作非常的自然、嫻熟,看上去那麽的順理成章,在歐陽曉蕾的眼裏,朱一銘就是她的丈夫,並且是一個小丈夫,需要她的照料。
朱一銘接過煙以後,抽了兩口,想著他和歐陽曉蕾這麽多年來的經曆,心裏感慨萬千。這個女人對他關懷備至,給了他所能給予的一切,甚至還為他生了兒子,對他卻毫無所求,不要說名分,就連見麵都從不主動提及。這樣的女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他朱一銘何德何能,竟然受到上天的如此眷顧,讓他感慨不已。
等香煙燃盡,朱一銘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對身邊的歐陽曉蕾低聲說道:“曉蕾姐,你要是堅持你的決定的話,我也沒有什麽意見,不過在暑假的時候,我想帶你們去見見我的父母,這點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我。”
歐陽曉蕾聽到這話以後,身子微微一抖,她清楚朱一銘這麽說的目的,這是想要給她一個交代,隻不過借著兒子晚上的話說事。
意識到這點以後,歐陽曉蕾的心裏很有幾分興奮之感,她現在的情況,注定不可能走到台前來,也就是說,她永遠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在這種情況下,能得到朱一銘父母的認可,這對她而言,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但••••••
朱一銘看出了歐陽曉蕾的顧忌,他蠻橫地說道:“曉蕾姐,這事你就不要猶豫了,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一定會這麽去做。不管怎麽說,我都要給你,該孩子一個說法。”
歐陽曉蕾聽到這以後,心裏比吃了蜜還甜,她雖然為了朱一銘可以背井離鄉,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可究竟在不在乎,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她輕摟著朱一銘,昂起頭來,低聲說道:“一銘,謝謝你,隻不過這事不急,你看著辦,在不產生什麽負麵影響的情況下再去做,如果因為這事惹出什麽麻煩來的話,那我這麽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隻覺得心裏一刺,莫名湧起一股疼痛之感,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說什麽才好了,隻是將歐陽曉蕾摟在懷裏,摟得緊緊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一銘聽到身邊傳來輕微的鼾聲,他低下頭來,見歐陽曉蕾已經睡著了,嘴角邊還掛著輕笑的笑意,這也夜晚對她而言,是香甜的,是難忘的。
朱一銘本想活動一下手腳的,但見對方睡著了,他也就不便於有所動作了,那樣的話,極有可能把對方驚醒。他慢慢地側過身來,緊盯著安然入睡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如此美麗,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尖,嘴角微微上翹,讓人心動不已,舍不得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過了許久,朱一銘才躺直身子,把眼睛看向了窗口,由於有窗簾,隻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外麵,朱一銘的心思飛到了許多年以前,那些個初到恒陽的日子,那兒有他的曾經,有他的青春,還有身邊這個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