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是十年,無上界有著各種傳聞,那便是體修餘孽身處何處,也有人說,體修餘孽畏懼了聯盟,不敢現身,更有人說,體修餘孽隻是一個幌子,為的便是建立聯盟,各種說法雲雲而生,卻是誰也不能確定。
位於無上界偏南百萬裏處,同仇敵愾的大勢力匯集於此,聯盟總部幾乎占據周圍千裏,而原本的陣宗也加大了數十餘倍。
此時,五大勢力、八大宗聚集在陣宗大殿商議著。
大殿之中一共不到二十人,但這其中的大部分身份卻是高的嚇人,幾乎都是一宗之主、一派之主,今日能夠坐在大殿之中的無疑都是五大勢力、八大宗的宗主,而其餘幾名,修為極高的散修,也就是那些獨來獨往的強者。
“近百年了,那體修餘孽卻是從未出現過,難道是在準備?還是已經魂飛魄散了?”一名老者雙眉垂到下巴,聲音滄桑無比的道。
“哼,體修又如何?昔日體修大宗弟子遍及無上界,幾乎駕臨到四大家族之首,不依舊給滅了?隻要那抗劍青年趕來,定然要他有來無回。”一名中年男子聲音冰冷道,普通的五官,卻蘊含著上位者的威嚴。
“天劍宗主,我等匯集無上界頂級高手聚集在此,隻要他敢來,當然會讓他有來無回,但是,天劍宗主,傳聞,道虛都已經被體修餘孽擊斃,而以一人之力滅掉道家、天家,本宗相信在座的誰也沒這能力,誰也沒這魄力,單單道虛,便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所以,此人的修為高的可怕,不管如何,我們必須齊心合力。”盤坐在大殿正中心的中年男子開口道,此人麵目威嚴,眉宇之間隱約浮現煞氣,其淩厲的雙眼宛如穿透靈魂一般,此人正是陣宗宗主,陣龍天。
對陣法有著超高的天賦的陣龍天,此時的陣龍天除了麵目給人一股威嚴之外,宛如凡人之中的君王,並無多少奇特之處。那普通的中年男子正是十二大宗之一的天劍宗宗主。
“來了更好,當初泰玄以肉體戰勝老夫一招,今日,這抗劍青年並不低於泰玄,老夫倒想看看,體修是否還能戰勝老夫。”大殿之中一名紅衣老者淡然道,他渾身充斥著火紅,就連頭發,眉毛胡須都夾帶淡紅色。
眾人的目光看向這火紅老頭,目光充斥著敬畏之色。此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炙熱之感,強大的氣息無法壓製的散發開來。
“不管如何,既然他能夠滅的了天家、道家也就證明的他的實力強大,我們相聚一堂,為的便是抵擋他的複仇,如果哪位道友認為能夠抵擋,那便離去,否則,就在這裏靜靜的等他來吧,也希望各位道友派出精銳弟子打聽消息,而本宗也會將陣法布置周全。”陣龍天撇了眼大殿之中的無上界的頂級高手淡然道,當即,他消失在原地,各大宗主相視一眼也紛紛離去。
昊玄雷府之中,雷罡鬆了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目光凝重,內心不由的暗歎陣法的奇妙,雷罡此時已經將陣威古君的陣法奧義融合,仙石飛出幽戒,落在地麵,雷罡低吟一聲,仙石綻放光芒。
雷罡右手伸入仙石綻放的光芒之中,卻是發現自己的手宛如消失了一般,雷罡露出一份笑意,暗道:“陣法之詭異,當真無法用言語表達。”收回仙石,雷罡看了眼四個分身,祭出了虛劍,雙手捧著虛劍,手臂上的肌肉繃緊的宛如精鐵一般,雷罡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將虛劍收回了儲蓄戒指之中,內心歎息起來。
如此下去,何時才能拿起虛劍?恐怕想得到強大的肉體靠這般苦練,很難提升,不知,昊玄師尊是如何才將肉體達到如此地步的?而那具骨骸為何也能夠承受?雷罡打量著昊玄雷府的大殿,昊玄雷府的神奇之處,雷罡此時還無法了解透徹,就如大門之中乃禁閉空間,雷罡隱約感覺到昊玄雷府並非那般的簡單。但具體那裏不簡單,雷罡一時無法說透。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大殿之中的龍椅,想起當初第一次進入昊玄雷府見到的那中年男子,雷罡內心便浮現了一股敬畏,從心底散發開來的敬畏。
雷罡此時還無法相信當初那虛龍所說,師尊昊玄已死,如此強大之人怎麽可能說死就死?緩緩的走向大殿之上的龍椅,雷罡輕輕撫摸著龍椅,驀然,雷罡抬起了頭,打量大殿之中,在撫摸龍椅之時,雷罡仿佛感受到了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是錯覺?”雷罡內心驚疑不定的仔細打量四周。
“罷了,不管如何,此時,我需要盡快離開無上界,才有資格知曉這一切。”雷罡暗道,雲老所說,隻有離開七界才會將一切告訴自己,自己何必在此時徒增煩惱呢?當即,心念一動,出了昊玄雷府之中。
浮現在萬象城之中,雷罡看著來來往往的修煉者,竟是陷入了發呆之中。
“高手寂寞,便是如此麽?”雷罡突然喃喃道,他總體修為已經達到了無上界的巔峰,這令雷罡有股孤獨寂寞之感,雷罡的本尊修為雖隻是黃階罡神,但由於分身的緣故,令雷罡在七界之中決無敵手,這令雷罡有些不適應,從雷劍村的小子,到此時七界頂級強者,雷罡經曆的是無數生死危機,正是這危機才促進了雷罡的飛速成長,而此時,放眼七界,能讓雷罡感受到危機的除了那禁戮之地的神秘高手?還有何人?君威麽?雷罡有信心在體內布置六行陣法,必然能夠擊敗君威。
“罷了,先將金之奧妙提升至金龍之力吧。將金行分身煉製出來吧。”當即,雷罡飛出萬象城,在萬象城南部十萬裏處的一座連綿不斷的山脈之中盤坐下來,神識放出,感受著天地之間蘊含的金行之力。陷入了修煉之中。
洪荒聖界。某座星球之中的東部遠古森林之中的湖泊。
一名紫衣女子目光溺愛的注視著麵前的青年男女,男的給人一股成熟、冷酷、陰冷之感,身穿黑衣,令人多看一眼,背脊便會生出一股涼意,而女的身穿彩衣,嬌豔如花,貌如天仙,與紫衣女子有著幾分相似,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清澈透底。
“母親,虛兒會好好照顧彩兒,就讓我們出去曆練吧。”黑衣男子臉孔上夾帶一絲祈求之意,烏黑的雙眼更是透露出期盼之意。
“母親,彩兒也想去外麵見識一下,就讓我跟哥哥出去好不好,這裏的大家夥現在看到哥哥就跑了,天天呆在這森林裏,好沒意思。”彩衣女子雙手挽著紫衣女子的手,撒嬌道。
紫衣女子目光落在黑衣青年之上,暗歎一聲,道:“你們都大了,母親也不能限製你們,外麵的世界凶險,你們不要招惹事非,知道嗎?”
“嗯,母親,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不過,母親能否將父親的事告訴我們,我們都大了,母親就不要隱瞞了,此次我跟妹妹出去也是想尋找父親。”黑衣男子低聲道,說道父親之時,男子的雙目之中露出了一份冰冷之色。就連那彩衣女子麵色也是一愣。
“你們的父親…虛兒、彩兒,母親失憶了,對於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你們的父親他不在這一界。也許,我們永遠都沒機會見到他。”紫衣女子目光複雜的注視著天空,輕聲道,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但不知為何隻要想起“雷罡”兩字,她的心便會疼痛起來。
黑衣男子眼皮微垂看了眼紫衣女子,眼中露出冰冷之色,顯然不相信紫衣女子所說,而彩衣女子看著紫衣女子的模樣,心疼道:“母親,我們不去找父親,你別傷心了。”
“好了,你們去吧。出去曆練吧,記住。不要招惹事非。”紫衣女子強忍住內心的疼痛道。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紫衣女子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掉了下來,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會失憶,雷罡…你真的便是虛兒和彩兒的父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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