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靈駒飛車載著雲楓等人便可駛回紫竹靈境了。
雲楓心底總有那麽多的忐忑,因為雲楓覺得什麽事情也不可能是一番風順的。
“哈哈......”
靈駒飛車本來要踏入紫竹靈境了,這時候,林子中卻傳來一聲狂嘯。
“是何人?”車廂中雲楓隻覺不妙。
“聲音是千裏之外傳來的!”狼悅豎起耳朵聽到。
“又是千裏傳音之術。”雲楓說道。
“這不是一般人的千裏傳音之術,這是妖宗級別人物的千裏傳音之術。此人已經能夠元神出竅了,所以絕對不容易對付。”狼悅繼續解釋道。
“你們這些鴆族的小崽子們,回去告訴你們令主雲三娘,叫她洗幹淨身子等我,兩日之後,我蒼鷹宗主就帶著我鷹鵬雕鷲四大宗門前來了。哈哈.......”聲音深沉,在叢林之中回蕩。
“好個蒼鷹宗主,出言竟如此汙穢。”雲楓暗罵道。
“男人貪色本是常理,再說,誰叫你們令主雲三娘這般美豔呢?”狼悅說道。
“敢出言侮辱我姑媽?真是讓人難以忍受。”雲楓罵道,看著外頭,外頭又沉寂了下來。雲楓思忖道:“看來鷹鵬雕鷲的人真的來了,兩日後可就殺到,還真不是那麽好對付啊!這二十一個洞主可都還是妖師。”
靈駒飛車朝著紫竹靈境衝了進去,還有十多裏的距離就到了,車子一路奔馳,雲楓本在車廂之中凝視靜氣,很快便聞到車廂外頭突有打鬥之聲。
雲楓拉開車簾,朝著外頭望去,隻見紫竹靈境之中已經發生了戰鬥,紫竹靈境兩千弟子正利用陣法守住通往火雲窟的各路入口。
“鷹鵬雕鷲的人不是兩日後殺到嗎?怎麽現在就打起來了。”蜂璟拉開車簾說道。
“來的不是鷹鵬雕鷲的人,而是鷹鵬雕鷲的兩大走狗。”雲楓已經朝著飛車外頭望了出去,雖然聞到打鬥之聲,卻不見打鬥之人。
於是聞著聲音,朝著聲音的方向行進,雲楓驅動著靈駒飛車慢慢前行,首先看到了一些地上的屍體,屍體除了一些是來自鴆族宗門的人,還有寒鴞和鬼隼二族的。
顯然這寒鴞鬼隼二族目前已經是鷹鵬雕鷲宗門的傀儡。此番鷹鵬雕鷲四大宗門前來絞殺毒鴆一族,自然是要先找些人來打頭陣當炮灰,而鬼隼和寒鴞二宗門歸順了鷹鵬雕鷲四族,鷹鵬雕鷲自然會冠冕堂皇的說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或者說是一個表現忠誠的機會,鬼隼寒鴞二族雖然知道鷹鵬雕鷲的意思,但也隻有依照鷹鵬雕鷲的命令行事,畢竟鷹鵬雕鷲四族的實力太大了,若是有所違背,定有宗門被滅之險。
“是鬼隼和寒鴞二族之人!”雲楓說道,蝶幽狼悅四蜂女也走了過來,都站在雲楓的身後。
“鬼隼寒鴞二族走狗定是在照蒼鷹宗主的命令行事。”蝶幽道。
“蒼鷹宗主可真是老奸巨猾,將他族的人力來當做炮灰,而他們卻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可算是不費吹灰之力啊。”雲楓歎道。
“隻是這回有公子在,就算是鷹鵬雕鷲走狗再多,也叫他們有來無回。”蜂瑤在一側說道。
“前麵是入穀上山的要道,想必寒鴞鬼隼二族正在那邊與我毒鴆宗門的人激戰!”蝶幽若有所思的說著,也聞得遠處發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那還等什麽?”雲楓言語間已經透出了殺氣。
“鬼隼寒鴞各有七洞,二宗門七洞洞主也都是妖師級別的人物!而且各宗門都有弟子上千人。公子還是小心為是啊!”蝶幽說道。
“今日我們手中有這麽多妖獸,還有什麽好顧忌的。”雲楓言語間透著狂傲和囂張。
收了靈駒飛車,六女隨著雲楓輕身來到了敵人紮營處,看來這些人在這裏打算長期戰鬥下去了,雲楓搖搖頭,又是看了看蝶幽。雲楓萬萬沒有想到紫竹靈境之內,鬼隼和寒鴞宗門竟在此處紮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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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隼和寒鴞宗門大營之內。
一個尖嘴猴腮,麵貌扭曲的男人身著一身甲胄,正凝神和一個衣著雪白,頭發雪白的男子對立而坐。
在他們二人中間是一張大大的靈木圓桌,像是在相互談論著什麽。而他們二人周圍則是圍滿了二族宗門的弟子。所有人分為兩類,一類便是鬼隼宗門人,另一類自是寒鴞宗門人。
鬼隼宗門人向來有個特點,那就是相貌奇醜,據說是鬼隼宗門中人的英魄天生的殘缺,所以才會這般醜陋,坐在凳子上的那個男人自然就是鬼隼宗門的令主金隼令主,可也是個掌管七洞大權的人物。鬼隼一族由於天生的醜陋,所以族人內心扭曲,他們最大的愛好便是到他族卻捕獲美人,一來滿足自己族人對美色的向往,二來希望鬼隼一族的族人也能夠通過和他族的人混亂聯姻,而使得某些族人的英魄健全,因此,近百年來,鬼隼一族,也出過不少的俊郎靚女,隻是因為鬼隼一族的人喜歡到他族搶女人的緣故,所以鬼隼一族在妖道之上的名聲一點也不好。
和金隼洞主對立而坐的白發男子便是寒鴞宗門的令主雷鴞令主,乃寒鴞七洞首座。寒鴞一族位處翼妖聯盟最北端,寒冷的地理環境,終年都是白雪皚皚,這個本來生活在雪地裏的種族,最為顯著的特點就是白發皆白,身著白衣,他們甚至荒唐的說,他們是雪地中的精靈,他們都是雪的子嗣,所以他們的頭發都是白的,連皮膚也都是白的,這雪地裏的男人英偉,女人美貌不同他族人,這裏的女子自然也是他族男子所追求的對象。由於生活在貧瘠的雪地裏,寒鴞一族在數萬年前就開始了沒落,很多有誌之人離開了寒鴞一族,前往他族去追尋自己的夢想,而寒鴞一族的沒落也遭到其他強勢種族的欺壓,他們族中的女子獨有的白皙細膩的膚質,引人注目的白發,也成了一個極度好販賣的對象,不過,在這動亂的年代裏,寒鴞一族再度有了民族凝聚力,他們也逐漸開始了自強。
雷鴞令主此刻雙目如電,冷然的看著金隼令主,道:“鷹鵬雕鷲四宗門可真將我們二族宗門當成炮灰了。這算是什麽啊?我們若是攻下了毒鴆宗門,這收獲的成果還得歸鷹鵬雕鷲四族宗門,鷹鵬雕鷲四宗這也欺人太甚了。”
“嗬嗬,雷鴞令主,認命吧!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們表麵上是跟鷹鵬雕鷲四族結了盟,但是實際上,我們二族不過是他們四族的一顆棋子罷了。鷹鵬雕鷲隻會永遠的高高在上,我們也隻有永遠的卑賤,這就是世道,雷鴞洞主,這一點,你該不是看不明白吧!”那尖嘴猴塞的金隼令主冷然長歎。
“我就他媽的不明白,若是今日破了這毒鴆宗門,毒鴆宗門中的財物,我可要拿大部分。”
“雷鴞令主,你可是要冷靜啊!這可不能亂來,若是得罪了鷹鵬雕鷲四宗,那就不好了。老夫可是過來人,宗門之間的權利爭鬥,我最清楚了。”金隼令主勸說道。
“我才不管,鷹鵬雕鷲四族也著實太可恨了,現在我們寒鴞宗門的弟子可是死了兩百多人了,這太不公平了。”雷鴞令主年少氣盛,成為令主才不過五年時間。
雷鴞令主說出這話之後,金隼令主卻沉默了,金隼令主心頭念想:“真是一頭沒腦子的豬,咱們現在不過是鷹鵬雕鷲的兩條走狗而已,你敢開罪鷹鵬雕鷲四族,你無非就是自尋死路!”
金隼令主思忖之餘又是搖了搖頭,暗自歎息道:“寒鴞一族有你們這樣的蠢貨,不沒落才怪。”
金隼令主和寒鴞令主本在營帳中商討攻破鴆族宗門的大計,此刻卻傳來消息,營帳外一寒鴞弟子叫道:“稟告令主,進入毒鴆宗門的第三道關卡,已經被攻破了,還剩四道關卡,令主你看是繼續強攻還是稍作休息。”
寒鴞令主站了起來,白發飄然,走出營帳,思忖片刻,朝那報信的弟子問道:“現在門人的情況如何。”
“稟告令主,現在水鴞洞主和木鴞洞主已經陣亡,我們寒鴞宗門死傷慘重,宗門弟子死的加起來已經有六百人了。而鬼隼一族的土隼洞主陣亡,宗門弟子也死了約有五百人。”
聽了那弟子的回報,雷鴞洞主又問道:“那戰場上,其他洞主是什麽意思。”
那弟子回報道:“都有不想戰了的意思!毒鴆一族各個關卡都有毒氣瘴氣很多弟子都是死在了毒氣瘴氣之下,而且還有很多弟子現在受傷中毒的一大堆,若是再戰,恐怕還得修養一段時間。”
雷鴞令主雙目冷然朝著金隼令主望去,道:“金隼令主,你也看到了當下的局勢,縱然我二族勇猛,隻怕是也難破敵人的天險吧!這完完全全是給鷹鵬雕鷲四族當炮灰,這戰爭我不玩了!”
“雷鴞令主,你冷靜,我知道你愛惜你的宗門弟子,看到宗門弟子的死,心痛無比,可我又何嚐不跟你一樣啊!你要明白天下大勢,現在的鷹鵬雕鷲四族不僅僅是鷹鵬雕鷲四宗,他們背後還藏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支撐,那就是當今凶獸原野盟主獅王獅覆的支持。若是得罪了鷹鵬雕鷲四族,那也如同是與獅王獅覆為敵啊!”金隼令主說道。
“我呸!我寒鴞一族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媽生的,憑什麽拿來給鷹鵬雕鷲的人來當炮灰,這戰我不打了!”雷鴞令主此刻大為惱火,此刻指骨捏的咯吱作響,雷鴞令主大為惱火的原因是,起初鷹鵬雕鷲說攻打毒鴆宗門,六族一起從六麵攻殺,這下子鷹鵬雕鷲竟傳來戰略更改,說讓他們寒鴞和鬼隼二宗打頭陣,他們鷹鵬雕鷲隨後趕到,雷鴞令主起初覺得更改戰略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打了兩天戰了,鷹鵬雕鷲四宗還沒來到,而且有一直傳來蒼鷹宗主的催戰書,說什麽鷹鵬雕鷲兩日後必將殺到,力求寒鴞和鬼隼二族在兩日之內再攻破兩道關卡,這可讓雷鴞令主忍無可忍了,隻是鴞族不如鷹鵬雕鷲四族強大,當初和鷹鵬雕鷲四族結盟也是寒鴞宗門上一屆令主的意思,心想依附權勢定能將寒鴞一族壯大,誰料想今日竟被強勢種族拿來當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