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雲這個父親的說教之下,聶詩詩接受了聶雲的教導,對自己這個柔弱哥哥額態度稍稍好了些許。
今日聶雲的心情非常好,與兩個孩子相處讓他感到無比的溫馨。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已是傍晚時分,火紅的夕陽緩緩落下山頭,將天邊的雲彩燒的火紅火紅,放眼望去,彩霞連天,猶如一條霞光大道,可望不可即。
“詩詩,我們該回去了,要不然爺爺該擔心了。”聶凡生與嘟嘟、詩詩三個整整玩了一天,眼看天色就要暗下來,他雖然戀戀不舍,不過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恩,先去跟雲哥哥說一聲。”聶詩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她昨晚就沒有回去,若是今晚再不回去,自己的爺爺怕是真的要發火了。
咻~!
就在此時,一道破空聲從天空傳來,卻見一道人影眨眼間出現在了小湖邊,身影不斷閃爍,猶如瞬移一般,身後帶著道道殘影,如一陣清風吹來,停在了聶詩詩與聶凡生兩人的麵前。
“外、外公。”聶凡生看到來人,連忙低下自己的腦袋,諾諾的說道。
來人正是伍天河,他今日有事外出了一趟,卻沒想到當自己回來之時,找遍了整個伍家都沒見到自己的兩個外孫,這才找到了這裏,如他猜測的一般,他的兩個外孫都在這裏。
“嘻嘻,外公你怎麽有心情來這裏玩呀,可惜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與哥哥正準備回家呢。”聶詩詩一臉笑嘻嘻的說道,完全無視伍天河那張陰沉的臭臉。
“你個野丫頭,自己在外野就算了,還把你哥哥帶壞,真不知你像了誰,性子這般野。”伍天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對自己這個外孫女是沒有一點辦法,有時候甚至想直接不管她算了,免得煩心。
聶詩詩嘻嘻笑著,沒有頂撞伍天河。
“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也該玩夠了,回家吧。”伍天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伍婷兒離開已經有十年,這十年下來都是他一手把兩個孩子帶大,雖然表麵上嚴厲,可心裏卻疼愛的不得了。
“恩,我去跟雲哥哥道別。”聶詩詩點了點頭說道,話音一落,猶如一隻翩翩彩蝶,朝著不遠處聶雲所在的古樹下跑去。
伍天河微微皺起眉頭,聽到自己的外孫女叫聶雲哥哥,這讓他感到一絲可笑,視線不由放到了不遠處的聶雲身上,卻正好對上了來自聶雲的視線,那平靜如幽潭的瞳孔讓伍天河感到了一絲心顫,讓他的身體有些僵直。
不過很快聶雲挪開了視線,這讓伍天河感到全身一鬆,剛才浮上自己心頭的那股沉重的感覺淡然無存。
“好深沉的眼神,居然讓我都感到不適,不會是我的錯覺吧。”伍天河暗自說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雲哥哥,外公來接詩詩了,詩詩要回去了,等幾天在來陪你。”聶詩詩戀戀不舍的看著聶雲說道,看得出聶詩詩並不想離開。
“恩,玩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回去後安心修煉,有時間就來玩玩吧。”聶雲微微笑道。
“那雲哥哥再見。”聶詩詩不舍的說道,在聶雲的注視下,回到了自己外公的身邊。
“雲哥哥,再見。”聶凡生朝著聶雲擺了擺手說道。
聶雲微微點頭,眼神注視著伍天河,聲音平和的說道:“伍家主,希望您日後不要阻止兩個孩子的自由。”
伍天河聞言,默默的注視了聶雲一眼,開口道:“本家主不是那般心胸狹隘的小人,你與她之間的事情,本家主不會幹涉,兩個孩子的自由亦是如此。”
“如此最好,伍家主慢走。”聶雲臉上露出絲絲笑意,緩緩說道。
對於聶雲並不是啞巴這件事情,伍天河早已經通過伍三生知曉,雖然不明白聶雲為何甘願做了數年的啞巴,不過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
......
伍天河帶著兩個孩子離去後,天色逐漸暗下來,夜幕很快降臨,今夜的月色依舊那麽美,星空依然璀璨,浩瀚無邊。
黑夜下,聶雲獨自一人躺在靜謐的草地上,傾聽微弱的蟲鳴聲,望著不變中卻萬變的璀璨星空,聶雲的眼神逐漸迷離,內心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那是寂寞。
這十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小虎子與伍小娟二人的存在,二人的突然離去,似乎帶走了所有的喧鬧,這讓聶雲感到了寂寞,漫漫長夜,或許是他懷念過去的最美時刻,亦是最黯然的回憶。
這一夜聶雲無眠......
歲月越來越平淡,這安寧的日子或許單調的讓人心生寂寞,在這平靜的日子裏,轉眼數月過去了,迎來了臘月寒冬。
一日複一日,一年輪一年,四季交替,寒冬的漫天白雪,蒼茫無聲的大地,總讓人感覺天地之間的孤寂。
雄鷹展翅,翔宇長空,犀利孤傲的鷹眼俯視大地,卻感天地如此清冷孤寂,唯有長鳴一聲,展翅高飛,向天地宣告它乃是孤傲的王者。
湖邊小築。
白雪皚皚,三間木屋被白雪覆蓋,萬物無聲,讓這一切顯得極為清冷。
屋內寒氣襲人,炭火早已經熄滅許久,寒氣侵襲了原本暖和的房間,卻見聶雲一臉平靜的坐在畫架前,一心沉浸在繪畫之中,早已經不知寒冷襲身,那一身較為淡薄的衣物在如此寒冬之下,起不到太大的禦寒作用。
砰砰~!
門外突然想起沉悶的敲門聲,緊接著便傳來了小虎子那沉穩的聲音。
“雲大哥,我與小娟來看你了。”
話音一落,大門被小虎子推開,一股寒風襲來,帶著些許白色的雪花,小虎子與伍小娟二人進屋之後,小虎子連忙將大門關閉,冰冷徹骨的寒風被阻擋在門外。
“嘶~!好冷。”伍小娟進屋之後,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四下一看,卻發現屋內的炭火已經熄滅,屋內的溫度更是無比的凍人,比之外邊差不了多少。
小虎子卻是微微歎息一聲,似乎早就猜到會是如此,看了看依舊沉醉在繪畫之中的聶雲,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大步來到炭火前,著手將熄滅的炭火慢慢點著。
“虎哥,雲大哥難道就不怕冷嗎?怎麽寒冷的天氣,他居然還在作畫,以前也是如此,真是叫人擔心。”伍小娟秀氣的臉上帶著擔憂之色,卻見她微微挺著肚子在炭火便是坐了下來,而從她那不正常凸起的小腹,就可以看出她已經有了數個月的身孕。
“是啊,以前有我們在,還可以照顧他,可如今我們已經離開伍家,就算是前來探望,也是很麻煩,隻歎雲大哥他自己不願意找個下人來照顧他自己,要不然我們也無需如此擔心。”小虎子微微歎道,看著身旁的聶雲,他身上隻穿了單薄的衣物,換做任何人怕是冷的直打哆嗦,那還會有心思作畫,小虎子不知道自己是該佩服他的雲大哥,還是責罵他。
炭火逐漸燒旺,暖洋洋的氣息慢慢驅散了屋內的寒氣,溫度在緩緩上升,讓人感覺不那麽冰冷刺骨。
自從小虎子與伍小娟二人成親之後,有了聶雲給的一萬塊四級星石作為成本,小虎子向一位有著幾十年釀酒經驗的老人求教,學會了如何釀酒,便在一條小巷之中開了一家小酒樓。
所幸伍小娟的廚藝很不錯,在加上小虎子精心釀製的好酒,他開的小酒樓生意倒是極為紅火。
幾個月下來,酒店生意越做越好,從不久前招了數個小二,幾個大廚,到現在更是在熱鬧的街區開了兩家分店,至於伍小娟因為有了身孕,小虎子早就不會讓她繼續下廚。
短短數個月的時間,從一家小酒店發展成如今洛水城人人皆知的酒樓,如今的小虎子也可謂是事業有成,在洛水城也是名人一流。
小虎子的酒樓生意越做越好,在洛水城自然會遭到賊人的窺視與有心人的嫉妒,不過如今依然能夠安然無恙,並且蒸蒸日上,卻是因為聶雲的緣故。
他沒做什麽,隻是叫自己的兒子聶凡生與兒女聶詩詩常去小虎子的酒樓串門,僅此而已。
聶雲的目的很簡單,他深深明白人心的黑暗,小虎子隻是個普通人,若想在洛水城站住腳跟,隻有依靠著伍家這棵大樹的庇護,否則遲早會被他人分而食之。
正因為伍家的太子與公主經常出入小虎子開的‘迎雲酒樓’,讓許多打著壞心眼的賊人不敢造次,經過查探得知小虎子夫婦乃是伍家出來的仆人之後,方才徹底打消了針對迎雲酒樓的陰謀。
在洛水城之中,你可以得罪任何人,當絕對不能得罪伍家的人,因為十一年前的龍家就是最好的例子,當時龍家身為洛水城三大家族之一,卻仍然被伍家隨意的羞辱而不敢翻臉,最終全族棄城離去,不知所蹤,龍家的突然離去,當時可是讓所有人感到震驚,同時也深深明白了伍家在洛水城不可撼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