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擂台上隻剩下凝神期高手了。此時擂台上的戰鬥暫時停了下來,場上還有十六名凝神期高手,分五方而立,張家五人,曹、劉、鄭三家各三人,再加龍飛與牛重這方兩人。
“沒想到,這次的國戰又出了兩個小家族的小變態,嗬嗬,有點意思!”說話的是天王張天峰,張天峰一種大局在握的樣子,言語中夾帶著一絲不屑。
“天王,國戰乃四大家族選手的戰場,入七星宗也隻有四大家族之人才夠格,不如我們先把閑雜人等清出去後再決定入七星宗的人選,如何?”一名身穿金黃格子、紫色打底衣袍,兩顴骨突起,眼神陰冷的青年男子冰冷地道。此人正是屁護林浩的劉家劉溫,凝神後期修為。
“七星宗道長可有新規定,不準群毆,隻能單挑。我皇室張家明顯人數占優,劉溫,你說此話居心何在?”張雲峰不待天王張天峰回答,便開口喝斥道。
“雲王誤會了,我們四大家族共有十四名凝神期高手,更有五名凝神後期選手,難道非要群毆才能達到目的嗎?且我的意思是先解決他們,然後各家族各憑本事爭奪入七星宗資格。”劉溫連忙解釋道。
龍飛聞言頓時來了火,劉家開始護佑林浩,心中就對其大為不爽,沒想到現在劉溫竟首先挑事,隨即頭一偏仰,輕蔑的眼神望向劉溫,冷笑道:“哼哼!你就是那個劉溫吧!四處拉架,你倒是熊得可以!我一人單挑你們劉家三人,敢否接戰?”
“你!”劉溫聽之,心中惱怒萬分,身為劉家第一高手的他何曾受過如此輕視,正欲開口接戰,但理智戰勝衝動,心知魚翁得利的道理,硬壓心中氣惱,未再多說什麽。
“你什麽你?孬種一個,以後見我混遠點。”龍飛撇了撇嘴,瞟了一眼劉溫,譏諷道。
“天王,曹柳兄,鄭樸兄,難道你們就讓一個小家族之人在此猖狂?”劉溫氣憤萬分,麵似豬肝,目閃凶光,但仍強忍怒意,望向其它三大家族領頭之人。
“人家是挑戰你們劉家,關我們什麽事呀!”長相憨厚,一身黑袍的鄭樸沒好氣地道。鄭家與劉家一向不對頭。
“是呀!劉兄,想畢你們劉家對付此人定不成問題,本王祝你們旗開得勝。”張雲峰又搶在天王張天峰之前說道。
張天峰雖對張雲峰之舉心中頗為不爽,但張雲峰所說之言都有道理,且都是為了張家好,故也不好說什麽。
曹柳則笑而不語,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
“好!好!我劉家首先出戰,轟出他們兩人,不過等下四大家族進行爭奪加入七星宗資格戰時,我劉家最後出戰。”劉溫終於壓不住心中怒意,暴怒喝道。
“這點我可以作主答應!”天王張天峰自傲地道。
“廢話說完了吧!那就開打,你們誰先上?”龍飛伸了伸懶腰,一副很無聊的樣子,懶散地道。
“我來戰你!”劉溫身後一名身穿青衣,滿臉橫肉,身材臃腫之人縱身躍至擂台中央說道。此人叫劉宏,凝神中期修為。
“小胖子,該減肥了,一招解決你。”龍飛話一落言,《風影決》一展,一道殘影隨之留下,唰地一下已至劉寵身後,一把赤金劍斜架其脖頸。
“什麽?一招戰敗!”劉溫震驚地望著劍架脖頸的一幕。
其它四大家族高手皆震憾當場,爾後,臉色皆極為凝重。不過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天王張天峰,他雖有點驚訝,但也隻是驚訝小家族的實力沒想到也不錯,心中仍不把龍飛不當一回事。
主席台上的大佬們都吃驚不少,讚歎不已。四周看台如雷般的掌聲頓時大響。
龍飛瀟灑收劍,左嘴角一挑,壞弧立現,很隨意地道:“劉家另一個凝神中期選手就自己下場吧!我怕等下一時失手,誤傷了就不好了。劉溫,你上吧!”
弓已上弦,不得不發,劉溫硬著頭皮,大喝一聲,左手一甩,三把烏黑飛刀急掠向龍飛腦門、心髒、脖子三處要害;且身子緊隨飛刀一個暴掠,雙手緊握中階寶器大關刀,猛劈向龍飛腦門。
龍飛冷笑一聲,赤金劍頓化飛劍十把,六把急擊黑色飛刀,四把迎麵暴射向掠來的劉溫。
“當當!”六聲,六把赤紅飛劍與三把黑色飛刀同歸於盡,碎屑四射落地。
劉溫見四把紅芒閃閃的赤紅飛劍迅猛攻來,手中大關刀連忙變劈為擋,“叮叮!”四聲,強大的撞擊力震動劉溫不進反倒退落地,雙手虎口頓時發麻,心中大驚,暗道:“好強!”
“接下來該我了!”龍飛話一落音,赤金劍幻劍二十把,十九把成人形急射劉溫周身各處;同時《風影決》一展,又是一道殘影留原地,雙手緊握赤金劍本體,身體閃至劉溫十丈內時,“衝天一劍”隨之一展,高速旋轉,人劍合一成劍影,緊隨十九把赤金化劍,暴射向劉溫。
劉溫手中大關刀直飛衝天,劇烈震蕩,頓化層層刀影,擋住十九把赤紅色赤金化劍攻擊;同時,一把金色四方盾瞬現於左手,四方盾頓漲一丈大,護住周身各處。
“叮當!叮當!”連響十多聲,赤金化劍撞刀影頓散消失;大關刀光澤暗淡,震飛掉落於十丈之外的地麵。
“嘣!”地一聲巨響,中階寶器四方金盾爆炸個粉碎,狂暴的能量震蕩,震得劉溫重重摔倒暴退,在地上劃過一條長達丈許的擦痕而停,一口精血頓時噴出,人已不醒人事。
龍飛連人帶劍衝出撞擊點近二丈,赤金劍帶走劉溫頭頂紫金發冠,爾後《風影決》緊急一展,飄然落地,衣襟雖被四方金盾碎屑及狂暴的能量衝擊得破爛不堪,但未受傷半點。
“什麽呀!兩招擊敗凝神後期的劉溫。”劉家族長劉遠“嘭!”從座位上站起,震呆當場。主席台上其它人也目瞪口呆地望著擂台上的兩人。
“十年之後,小家族又出了一個變態!”
“強!過癮!比十年前好看多了。”
“聽說那人叫龍飛,號稱通天雙少之賴少,真是猛得一塌糊塗!”
看台上的觀眾喝彩不斷,掌聲如雷,紛紛讚道。
“接下來,那個家族來清場呀?”龍飛傲然地道。
“我與你一戰,定讓你懂得小家族永遠是小家族!”天王依然狂妄自大,頭仰得高高的,似乎對龍飛剛才的表現沒多大在意。
此時,主席台上的寒子陵看了看天王張天峰,隨之一笑,懶洋洋地偏了偏頭,看似好意又似調侃地對張天涯道:“張兄,看來你那大皇子要吃虧了哦!”
張天涯麵露慍色,但嘴上還是說道:“這次國戰,本是對三位皇子的考驗,就是要讓他們吃吃虧,長長見識。”
寒子陵笑了笑,隨後又懶散地斜躺在大椅上,耷拉著雙眼看向擂台。
擂台之上,戰火重起。
鄭樸盯上曹家三人,說道:“曹柳兄,你我一戰否?”
一身紅袍的曹柳點了點頭,笑道:“好,正合我意!”
隨即,鄭樸騰空一躍,雙手緊握丈長烏黑大棒,帶著呼呼棒風,劈頭一棒猛砸曹柳腦門。
曹柳一個側掠避過棍擊,反手一擲,一把寸長金色小劍急射鄭樸太陽穴。
隨後,兩人戰成一團,打得難解難分。兩個家族其它高手也對轟了起來。
此時,雲王張雲峰已與牛重站到了一起,與張山峰及張家另三名高手對立而站。
山王張山峰裂了裂嘴,笑道:“二哥,你倒是好算計哦!把大家都蒙在鼓裏。嗬嗬!不過,你與大哥的太子之爭,不要把我扯進去。我喜歡的是逍遙快活,所以這個前五,我一定要拿的,進修真門派多好玩呀!”
雲王張雲峰點了點頭,對於四弟張山峰的話,他是相信的。因為在皇帝張天涯就冊立太子一事下旨時,張山峰當場就表示無意太子之位,隻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張天涯氣得當場怒訓了他一頓,對於他提出不參入太子之爭的請求不予理會。
牛重得到張雲峰的傳音後,對上了張山峰。牛重“靈之盾”一開,周身三丈內(達凝神後期後,靈之盾已能護佑三丈範圍)被一層靈力所形成的淡藍色半圓盾壁所籠罩。然後,靜等張雲峰來攻。
張山峰會意地攻了過來。開始,張山峰還是帶有表演性質的攻打,而後越打越鬱悶,因為無論張山峰采用何種方法攻擊“靈之盾”,“靈之盾”都隻是微微震動一下。接著越鬱悶就越不服,不服之後就瘋狂了起來,拳打,腳踢,刀砍,神識禦劍攻擊輪番使出,對著“靈之盾”狂轟亂炸個不停。後來,竟連中品寶器炎火瓶都拿了出來,放大火焚燒“靈之盾”,但仍無濟於事。打到最後,氣喘籲籲,懊惱無比,但隻能無奈地一把坐在“靈之盾”旁,拿著一把中品寶器龍泉劍,當作砍刀,隨意地砍著“靈之盾”,表示他們的戰鬥還在繼續。
牛重立於“靈之盾”,笑嗬嗬地注視著那癟屈要死的張山峰。
四周的觀眾哄場大笑,罵牛重變態的大有人在。
主席台上,寒子陵大有興趣地看著,麵帶濃濃地笑意,由感而發地道:“這兄弟真的沒得講,這純粹是欺負人嘛!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