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宮祿存峰位於北鬥仙脈之鬥身,處於一片方圓近萬裏的死火山群之中心。火山雖死,不再噴發,但其地底的地火卻強盛異常,是煉丹之聖地,這也成就了天璣宮的“丹宮”之美名。
雙子峰距祿存峰萬餘裏,禦寶飛行需一個多時辰。清晨,龍飛腳踏赤金劍,牛重端坐紫金盾,兩人各禦自身寶器向祿存峰飛行而去。達到融體期後,龍飛把白色拳套、赤金劍、重錘都融入了體內血脈之中,神識一動,三大寶器就可從身體任何一處出體攻擊。牛重自然也把八卦盾、紫金盾、玄音玲也融入了體內血脈之中。
剛到火山群,熱浪拂麵而來;進入祿存峰,丹香撲鼻。龍飛與牛重剛飛落於天璣宮山門廣場,便感覺到一道道強橫的神識掃遍全身,心中一陣驚訝。廣場不足聚仙台一半大小,成半圓形,兩隻百丈大小的三足六耳褐色大丹爐屹立於山門兩邊,翻滾地火蓋縫冒出;山門內外,來來往往之人絡繹不絕。兩人未作停留,在宮內一處小殿登記之後,直接趕至天璣宮藏經閣。出示開山弟子令牌,便順利進入了藏經閣內部。
藏經閣共分三層,龍飛與牛重現身處第一層。一排排鐵木架井然有序地占據著整個第一層的空間。鐵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個個卷軸,一本本書,還有許多金屬片。兩人知道,那些都是丹書或丹方。
“兩位師弟,在找書呀?第一次來吧!”一矮小的中年道士拱手,很熱乎地道,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此人剛好走至牛重身旁,兩人如此一站,頗為滑稽。牛重身體壯碩,身高七尺(與地球的算法差不多,也就是二米三左右的個頭。)濃眉大眼,雖算不上帥,但卻精神、剛毅,給人以充滿力量之感。而此道士,則身材瘦小,才五尺多一點點(也就是不到一米六)。兩人這麽一站,就如一大人帶一個小屁孩。牛重是個悶人,不善於交際,有龍飛在,他更不會與不相識的人聊。
龍飛看著兩人,露出古怪的樣子,但人家主動與你交談,且是同門,不能失禮,故也很熱乎地拱手道:“是的,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不用這麽客氣,我是天璣宮玄璣道人的親傳弟子,名叫謝方,不用叫我師兄,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謝方很豪爽地道。人不高,但挺胸,昂頭,左手反手靠背,到有點大人物的樣子。
“哦,原來是謝兄呀!不知為何對我倆感興趣呢!”龍飛似笑非笑地道。心想:看你那精棍的樣子,絕不會無事套熱乎的。
“這是什麽話呀!我是看你們兩位應該還不是我們天璣宮的人,而又對煉丹感興趣,故好心前來指點一二。看師弟的樣子,好像我有所圖似的。”謝方隨即流露出一絲不滿來。
“謝兄誤會了,還請謝兄指教!”龍飛很真誠地再次拱手道。經過三年多的入世修行後,龍飛的演技更加爐火純青了。
“嗯!也不用太客氣,我為人很隨和的。”謝方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眼神中隱顯出一絲得意之色,頓了一下,又說道:“煉丹,丹爐很重要,學習煉丹,更是如此。好丹爐,不但耐用,而且省心省事不少,用起來得心應手,事半功倍。”
龍飛與牛重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謝方見龍飛與牛重很讚同,心中頓喜,但無形於色,很認真地又道:“你們兩位的修為已達融識初期,應就是開山弟子了。那麽兩位肯定就不會以低層弟子的身份加入天璣宮學煉丹,更不會使用低階弟子所用的普通丹爐了。可是,七星宗供弟子學習用的隻有普通丹爐,對於更好的丹爐則必須自己想辦法。”
龍飛與牛重知道謝方還有下文,故依然沒說話,靜等謝方下文。
謝方見龍飛與牛重有意聽他講下去,很自傲地說道:“師兄我修煉確實不思進取,年已四十有餘才融識中期,但在煉丹製爐方便,放眼整個七星宗,勝我者屈指可數。也許是你們運氣好,能遇上我,且我上次燒製的丹爐被眾師兄弟搶購得正好還剩下兩個。看在同門之誼上,可便宜點給你們。”
龍飛心想原來是個賣丹爐的,難怪如此熱乎,不過心知謝方所言非虛,故隻能順著謝方的意思,笑道:“不知謝兄的丹爐能否拿出來先看一看呢?”
謝方微微點頭,頗為得意地從腰間灰色儲物袋中掏出兩個褐紅色的三足六孔丹爐,十分自豪地介紹道:“瞧!上品寶爐乾坤爐,就算在整個七星宗也算是上等之爐。”
丹爐,也分下、中、上、極四品寶爐,當然還有一種傳說中的丹爐叫仙品丹爐。寶爐,能稱之為寶,是因它足以堪當寶器。
望著謝方手中的上品寶爐乾坤爐,龍飛與牛重頗為心動,要知道上次他們煉丹所用的丹爐連下品寶爐都談不上。
“謝兄!不知此爐如何賣?”龍飛雖有意購買,但表情隨意,淡淡地問道:
謝方略作考慮,隨後,很大方地道:“兩位即是同門,又是開山弟子,而且又很有誠意,一千木晶給你們算了。”
龍飛與牛重聞言大吃一驚,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窮了。一個上品寶爐就一千木晶,他倆全部家當也才一千三百多木晶。如要買兩個乾坤爐的話,傾家當產都不夠,兩人尷尬萬分,沉默不語。
謝方見龍飛兩人久久不語,以為兩人心生不買之意,眼珠暗轉,麵露為難之色地說道:“這價格很公道的,我賣給別人都是這個價。如有虛言,事後你們隨時可以找我退貨。”
由於急於想學煉丹,見謝方話說得很死,龍飛隻能無奈說道:“給我一個吧!”
隨後,龍飛很肉痛地掏出一個裝著一千木晶的黑色袋子,扔向謝方。
謝方接過袋子,用神識掃了下,很滿意地收入了儲物袋。然後將一個乾坤爐很小心地遞給了龍飛,接著又笑眯眯地說道:“兩位師弟,真是爽快之人,不知如何稱呼呀?下次有機會再行合作。”
龍飛收起乾坤爐,鬱悶地道“我叫龍飛,他是我兄弟牛重。”
“什麽,你們就是龍飛與牛重?”謝方大驚地道。
龍飛見謝方如此吃驚,頓感詫異,疑惑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沒,沒什麽不對。兩位師弟呀!哦,不對,是兩位小師叔!你們咋不早說呢?”謝方瞬間變得畢恭畢敬,竟點頭哈腰了起來。
龍飛與牛重莫名其妙,呆望謝方。龍飛心想著,對於我們這種未有半點根基的師叔有這麽誇張地恭敬嗎?
謝方見龍飛兩人一臉茫然,連忙解釋道:“寒師叔是我最尊敬的師叔了,您兩位是他的師弟,我也敬仰萬分!這次都怪我有點小貪財,請兩位師叔責罰弟子。不過,當時,我話未曾說完,龍師叔就把木晶扔了過來,其實也有點誤會在此。我本意是說一千木晶兩個乾坤爐的。”話未說完,就連忙掏出個乾坤爐遞給了牛重。
龍飛與牛重終於搞明白了,原來是沾寒子陵的光,看來寒子陵與他之間必有大故事。
龍飛不好問其中原因,心中雖暗罵著:奸商!但仍笑道:“謝兄,太客氣了,我看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
“不敢,不敢!我咋敢與兩位以兄弟相稱呢!更何且你們還是周師叔的師弟,兩位師叔就不要折煞弟子了。”謝方竟有點緊張地說道。
龍飛很是詫異,但也不好問謝方,隻能略作苦笑道:“謝兄執意堅持,可我們倆不過二十出頭,聽人叫我們師叔,怪不好意思的。我看這樣吧!你就像我們的好友一樣,叫我賴少,叫他牛少吧!”
謝方愣了一下,心想著,我怎麽覺得這稱呼像混混的綽號呀!不過,見龍飛硬不讓他叫師叔,也隻能應道:“是,賴少。”
龍飛心想著煉丹,微笑著向謝方點了點頭,拱拱手,便與牛重就向擺放丹書的鐵木架走去。
謝方並未就此離去,而是主動地跟上龍飛兩人,很熱心地說道:“賴少,牛少,學煉丹,先要學提煉藥材,一層都是些普通丹書與丹方,是供鍛體期弟子或神識不強的凝神期弟子學習的。兩位已達融識期,應上二樓,那裏的丹書與丹方才適合融識期高手學習。三樓,現在你們還不能進去,要脫元期以上才有資格進入。”
龍飛心有一絲感動地道:“多謝謝兄告知,不然我倆便要走彎路了。”
牛重看向謝方的眼神也流露出感激之意。
“嗬嗬!能為兩位出點小主意,深感榮幸!”謝方語氣熱誠,頓了一下,又道:“兩位,我急需煉製一爐丹藥,就不相陪了,以後如有事吩咐,請到天璣宮方丹峰找我。”
“有勞謝兄了,下次有空定登門拜訪。我們的道場在天樞宮雙子峰,歡迎前來相述。”龍飛拱手,笑道。牛重也拱了拱手。
“一定,一定!”謝方說完,拱手還禮,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