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陵前方帶路,龍飛與牛重緊隨。一路上,看著路邊那眾多的護山陣法及陷阱,龍飛兩人羨慕不已。龍飛想到自己的道場,連一套陣法都沒,心中歎氣連連,大喊著錢財啊!不過,待縱觀全峰時,龍飛與牛重兩人的心卻涼了半截。因為酒肉雖香,但沿途卻未見半個人影,周邊的建築與他們剛開的道場沒有任何區別,更不用說像其它許多開山弟子一樣,道場內丹藥滿園,人流攘攘了。
三人入坐會客廳後,紅袍少年奉上北鬥仙脈特產清靈茶。寒子陵斜坐主位,左腳曲踏在座位之上,右手拿開茶蓋放在茶桌上,後端起茶杯大飲了一口,說道:“兩位師弟,今天來找我,不知有什麽事?”
牛重也喝了一口茶,直接說道:“唉!我們也不轉彎抹角,因為窮困,日子難過,故來向師兄求取生財之道,萬望師兄不吝賜教!”
“咳!咳!”寒子陵聞言,茶喝一半就停了下來,咳了兩聲,苦笑道:“想畢兩位師弟已看到了我酒肉*峰的現狀。我當開山弟子已十年有餘,我的道場除了比你們多幾套我親自製作的陣法外,與剛開山時無任何變化;連藥田都沒種幾顆藥材;所收弟子也就剛才那紅袍少年,他能跟我,也是因為他是我一個遠房侄子,否則誰肯跟我過這種潦倒的日子呀!其實師兄我也苦於生財之事呀!”
龍飛與牛重聽後,麵麵相覷,不知說些什麽。三人就這麽傻坐著,都鬱悶地歎著氣。
最後,還是龍飛打破了許久的沉悶,略有所思地說道:“師兄,難道你就沒向其它開山弟子請教過?我們入住七星宗雖隻有一個多月,但出去辦事時,沿途也見過不少開山弟子的道場。我見許多人的道場都門庭若市,宮殿林立,那麽他們是如何生財的呢?”
“嗬嗬!師弟有所不知,那些人可都是分宗嫡係子孫,或者是凡間大皇朝子弟,還有些是門內長老嫡係子孫。我們算什麽,不但來自小國,而且還來自小家族,如何與他們相比?”寒子陵竟被說樂了,表情古怪地笑道。
牛重突然想起第一次獲得木晶之事,臉露一絲喜色,說道:“我看我們能不能去剿匪,端幾個匪窩?”
龍飛與寒子陵聞言,皆心有所動,站了起來。但寒子陵站起來後,又重重坐了下去,搖著頭,歎了口氣,說道:“那有這麽容易呀!抓賊要捉贓,我們哪有那麽多時間去滿大陸地找匪,查證據呀!”
龍飛靈機一動,露出一絲笑意,表情極為神密地說道:“剿匪可行,我有妙計。”
牛重與寒子陵聽到龍飛有妙計,異口同聲,急切地問道:“快說,什麽妙計?”
龍飛嘴角一挑,壞壞的弧度又出現了,得意說道:“四個字‘誘火上身’,而不是惹火上身。”
天晶山脈,縱橫二十餘萬裏,位於北、中、西三域交界之處;山勢平緩,險峰不多,但禿峰隨處可見;有平原,不過都是光禿禿的紅土平原,不能種植作物。此處,地表雖很荒涼,但卻盛產各種晶體與靈石,且品種齊全,連不常見的丹晶、玉晶及極品靈石都盛為豐富。其中,七成多的礦區為七星宗與天幽穀所有,剩下的就是一些小門派所占據了。由於土地貧瘠,以至人煙極為稀少,除礦區外,其它地方難覓人跡。
礦產豐富,人煙稀少,又是三不管的地方,自然就成了盜匪們的天堂。
這天,九輛鑲著金邊的豪華馬車,載著一個個銅皮大箱,行駛在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之上。
“怎麽回事?已在這條路上行駛了五天,最有可能出現盜匪的地方都差不多走遍了,還是沒遇到一個盜匪。”一名身體壯碩的黑衣青年有點迷惑地道。
“不會是走露了風聲吧?”一身穿紫袍,不過領口大趟,胸肌大露,一臉痞氣的三十多歲男青年道。
“應該不會,出來時,隻有我們六人,且這些馬夫及護衛都是隨意從中域之南凡人國家聘請的。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們的馬車太過豪華,以至盜匪認為我們是七星宗與天幽穀的人,故不敢劫。”一身穿白衣,外表俊朗,卻看似有點壞壞的男青年說道。
痞氣青年略作思索,點頭說道:“完全有可能,我建議現在收隊,換馬車再來。”
“嗯!好。”車內眾人皆表示同意。
說話三人自然是龍飛、牛重、寒子陵,不過和他們同坐在一輛馬車的還有三人,那就是謝方、張山峰與寒子陵弟子寒傑。
隨後,九輛豪華馬車漸漸消失於天際之間。
此時,小道旁,一座禿峰頂之上,一道曼妙的綠影閃現於一塊巨石之上,接著又有一道蒙麵高大灰影閃現於十丈外的另一塊巨石之上。
“朋友!你太過多事了!三番五次地阻止我出手,你意欲何為?”一道嬌喝聲出自那曼妙的綠影,聲音富含磁力,醉人心田。
高大灰影雙手反向縛背,默默不語。
“哼!你會後悔的!”曼妙綠影一閃消失。
高大灰影也隨即右腳臨空一踏,不見蹤影。
幾天前,龍飛想出了“誘火上身”之計,即誘匪來搶,再反搶匪的妙計。由於人手不夠,故力邀張山峰、謝方、鄧樸三人加入。鄧樸是修煉狂,不想浪費時間,故婉拒。張山峰與謝方明顯也不什麽好貨,龍飛隻提了個引,他倆就死纏不放,還揚言不答應入夥就翻臉。
不過,邀請謝方之時,寒子陵卻意見大大,嘴裏大罵謝方“奸商”不停。經龍飛一番耐心詢問之後,終於搞清楚了兩人間的恩怨。
原來,寒子陵剛入門時,謝方也像詐騙龍飛與牛重那樣,用丹藥詐光了寒子陵的全部家當,害得寒子陵拮據的生活過了幾年。後來,寒子陵認識了曾婷,得知那些丹藥貴得離譜,氣憤之下,在謝方的方丹峰四周布滿了各種陷阱與陣法,還有各類毒物,搞得謝方與其手下弟子躺在床上足足呻吟了一個月。而宗門對於弟子之間的這種事,隻要不致殘致死,是不會理會的。從此,謝方見寒子陵如老鼠見貓,能躲就躲,實在不能躲,就點頭哈腰,恭敬的不得了。
謝方與張山峰入夥後,幾人又向曾婷借來了一批晶體,便開始著手實施反搶*劫的妙計了。
三天後,九輛很普通,但裝載量卻很大的陳舊馬車,奔跑在一處周圍地勢極其險惡的山路之中。當行駛到一段狹路之時,“唰!唰!”從兩邊山坡上的巨石後麵,跳下百餘名提著各種兵器的凶神惡煞之人,擋住了馬車行駛方向,眾馬夫驚恐萬分,急忙勒馬停止前行。但車隊中間一輛馬車上的五人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朋友,廢話、行話也不多說了,把馬車與你們身上一切有點用的東西全部留下,然後混蛋,可保性命一條。”一身如竹杆,左額頭有條寸長刀疤的中年男子要死不活地說道。
“這位大哥,東西倒是可以給你們,但是我能否與大哥說上兩句?”寒傑故作驚惶地從馬車下來說道。
刀疤男人見跳下馬車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麵露不屑之色,有點不耐煩地說道:“今大爺我心情不錯,就聽你幾句廢話,說吧!”
寒傑連忙點頭哈腰地走到刀疤男子前方不遠處,鞠躬說道:“在下寒傑,是陰月宗的嫡傳弟子。平時受盡掌教的欺壓,所以我們這幫兄弟想脫離陰月宗,落個快意人生。這些就當見麵禮,不知大哥能否給條出路走?”
刀疤男子瞟了一眼馬車上的馬夫,又掃視了一下寒傑及與寒傑一起出來的幾個護衛,嘴角撇了撇,隱露不屑之色,眼含冷意地說道:“路嘛!到是有一條。”接下來,就不說話了。
寒傑馬上會意地從身上掏出一把中品寶器雲刀,雙手呈於刀疤男子麵前,很恭敬地說道:“請大哥明示!”
刀疤男子隨手接過雲刀,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看你挺機靈的,我們是消魂峰的人,如果我們峰主看得上你的話,你到可以來我們消魂峰。”
“哦!那就煩請大哥引薦了,我這裏還有一塊玉晶,小意思,望大哥不要嫌棄,請收下。”寒傑隨即又掏出一塊拳頭大的綠色玉晶,低眉獻眼地呈給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見狀,嘴角挑了挑,眼神卻隱含戲耍之意,笑了笑道:“峰主是我堂兄,跟我走吧!”
寒傑欣喜若狂,連忙鞠躬笑道:“多謝大哥成全!”
一會兒,消魂峰的盜匪們把九輛馬車都粗略地檢查了一遍。刀疤男人見無可疑之處,於是下令讓整支隊伍向一條崎嶇不平的小山路行去。
此時,龍飛五人已收斂全身氣息,分別躲藏在一輛馬車內的大箱裏,此輛馬車已被寒子陵布置了隔音陣法。
“消魂峰,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天幽穀附屬門派七煞盟的一個分堂。以前,我曾隨師父在他們宗門附近采過藥。”謝方說話的語氣有點興奮。
“是嗎?那實力如何?”龍飛忙問道。
“實力到不知道,但是像這個地方的小門派分堂,一般都隻有一兩個融識期高手。天幽穀收它們作附屬門派,不是看他們的實力,主要是想在這地方多找幾條地頭蛇作代理人而已,目的是盡可能從此地獲取更多的晶體。”謝方很詳細地答道。
“那就好!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呀!”寒子陵大發感歎道。
五人強忍笑意,接下來,幾人又商討了幾套殲敵方案。
下周網站給推薦,求收藏紅票,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