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一定是絕世高手吧?”龍飛神色有些傻,語氣有點愣,對於蒼桑聲音的催促仿若未聞,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
牛重雖然一臉緊綁,但望向龍飛的眼神中卻隱含讚同之意。牛重自然知道龍飛是在裝傻充愣,目的是想套出說話者的相關情況。說話者僅憑一股無形之力便能將“元之盾”硬扯到這個冰殿之內,這足以說明他的修為遠遠超過龍飛與牛重。而聽他剛才所講要破封印而出,這使得龍飛與牛重對說話者的善惡有些琢磨不透了。雖然龍飛兩人是被遠古修士指引到此地的且知道遠古修士沒有害已之心,但是說話者與指引他們前來的遠古修士是否為一路人?還真難以分辨,說不定還是敵人呢!因此必須先摸清對方的底細後,才能決定幫不幫說話者解除封印。而說話者實力過於強大,故不能冒然相問,那麽隻能另擇途徑了,於是賴大少的高超演技隨即捏手使來。
“那是當然!我是誰呀?那個…行了,先幫我出來了再說廢話。”說話者的聲音頓時流露出得意之意,接著似乎想到什麽似的,傾刻又變為急切地催促。
“哇!這麽說前輩當年必定法力無邊,戰力蓋世,不是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二,好厲害哦!”龍飛瞬間捕捉那得意之音,心中斷定說話者應是一名頗愛麵子或自戀之人,馬屁隨之連珠放送,神色更是極其的崇拜,那雙無邪的眼睛還一眨一眨的。看得牛重這麽一個沉著穩重的大好青年都有一種想衝過去給龍飛的屁股來一腳的衝動,當然口中還會嘣出一句話:這也演得太絕了吧!
“嘿嘿!這還用說?想當年…唉!大師兄呀!天心閣從此沒了,師弟無能啊!”說話者得意一笑之後,隨即哀歎一聲,語氣透著濃濃的悲痛與無奈。
“前輩莫非姓周,名伯通?”龍飛聞言,心中頓時聯想到黃玄墓墓碑上的碑文,連忙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現在可是已過一萬年了。哦!對了,想畢是姓炎的小子給你留得言。”說話者驚訝之後,接下來似乎在自言自語。
龍飛雖然對說話者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此刻聽到他親口承認之後,心中依舊再度震撼。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活脫脫地打破修士壽命不過萬載之桎梏的例子。而且還不僅僅是打破,還是遠遠超過,達到了十萬餘年。
“周前輩!您說的現在已過一萬年了是怎麽回事?”牛重似乎想到什麽似的,拱手問道。
“什麽?難道姓炎的小子沒告訴你們有關當年我與他的賭約?好!好!這混蛋果然是個沽名釣譽的卑鄙小人,竟為了自己的名譽,連當年耍賴勝我一招以至我被封一萬年的事都沒向後世弟子透露一絲。這個混蛋真可惡,一萬年呀!老子在這裏一封就是一萬年呀!他竟連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周伯通不停地大罵著,聲音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
“停!停!前輩,您把我搞糊塗了,什麽一萬年?您可是十萬年前的人物了!”龍飛聽著周伯通如雷般亂轟的罵聲,頭大一陣。
“什麽?十萬年!炎蒼生呀!炎蒼生呀!你個混蛋連封印的時間都騙我呀!難怪我怎麽覺得時間過得這麽慢啊!原來是你混蛋騙我。看這兩個小子傻頭傻腦的樣子,想畢你出去成立的雙子宗現在也已經不成氣侯了。我是罵你惡人有惡報,還是歎我白白的等這麽多年…”周伯通再次陷入了惡罵連連之中。
龍飛聽到炎蒼生三字,心中又是一次震動。接著聽到炎蒼生創建雙子宗後,神經瞬間被調動,思緒頓時被打亂,那經過修真多年而磨曆出的遇事波瀾不驚之心境竟有了一些波動。這也難怪,死後複生及手腕劍紋之迷一直是龍飛無法繞過去的一道坎,為蒼生而修真,目前還僅僅是他的一個萌芽狀態的道心;為娶到歐清雪而刻苦修真,也僅僅是修真的一個理由;唯有破解死後複生及手腕劍紋之迷,搞清楚自己還是不是原來的龍飛,才是現在龍飛修真的真正目的。
不過龍飛終歸為修真多年的修士,頃刻之間又恢複了神經、思緒、心境的正常,那麽此刻對於周伯通那滔滔不絕且聲勢越來越大的罵聲自然是無法受得了,連忙直中要害地說道:“前輩,我們現在就放你出去!”
這招還真靈,周伯通立馬停止了惡罵,但語氣卻很衝:“快給我啟動陣法!如果好的不學,學炎蒼生的奸詐,我定打爛你們的屁股。”
“不會的!不會的!”龍飛連連說道,隨即與牛重分赴大殿四角,去撬冰塊鑲靈石。對於周伯通這主,龍飛與牛重還真不敢惹,也不忍心惹,因為人家可是被稀裏糊塗地封了十萬年呀!現在正是心情火山大爆發之時。龍飛飄移之間,心中還嘀咕了一句:這主,誰惹誰倒黴,有病才會惹!
一會兒,龍飛與牛重便鑲嵌好大殿四角的極品靈石。可是接下來往大殿中心點處注入元力時,兩人徹底鬱悶了。因為兩人無論誰往中心點注入元力都無法開啟陣法。
“你們真是笨的可以,一人不行,不會兩人一起注入元力呀?都給我把吃奶的力氣全使出來。”周伯通惱火地叫嚷著,爾後又開罵了起來:“唉!看來雙子宗真的完了,派兩個修為如此低的人也就罷了,沒想到竟還如此之笨!炎蒼生呀!炎蒼生!十萬年呀!…”
“轟!”
隨著龍飛兩人元力的同時竭力注入,整個大殿劇烈震蕩一下,接著轟鳴不斷。爾後大殿北麵冰壁驟然“嚓!”地一聲裂開一道縫,縫越裂越大,達到三丈之寬時才停止往兩邊繼續裂開。透過三丈寬的裂縫往裏看,隻見裏麵是一個約九丈寬的正方體空間,令人震驚的是整個空間內隻放有一副冰棺。
“砰!”
龍飛與牛重驚訝之際,冰棺之蓋驟然被擊開且飛向高空,緊接著一個灰衣胖子從冰棺內一躍而出。
“啊!終於出來了。”灰衣胖子周伯通,年約三十左右,紅光滿麵,一臉的和善,一副笑咪咪的模樣,一出來雙手便互插入衣袖之內,爾後似笑非笑地望向龍飛與牛重。
“砰!砰!”
龍飛與牛重正欲向灰衣胖子行禮,便莫名其妙地被人踢中屁股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
“死胖子!不要太過份了!我們可是你的恩人。”龍飛自然知道是周伯通搞得鬼,對於自己救人反而被踢屁股頓時火冒三丈。開玩笑,賴大少自修真以來,自己的屁股也僅僅被踢過一次,而且這僅有的一次都是恩師地璿子踢的。眼前這個家夥,年齡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不但不報恩,而且二話不說便躥自己的屁股。賴大少雖然不是老虎,但這屁股也是絕對不能讓人踢的。惱火之中,頓時忘了眼前之人可是比他師尊還要年長百倍有餘,而且此人的修為更加無法推測。
“哎呀!竟還會罵人!看來不傻,不錯!不錯!頗對我味口。”周伯通對於龍飛罵他死胖子不怒反喜,還朝龍飛擠了一擠左眼,完全把龍飛當作一個小屁孩看待似的。
賴大少龍飛豈會受此種窩囊氣,提拳便欲攻向周伯通,心想著:管它打得過打不過,打了再說。
牛重見狀,連忙拉住龍飛,爾後望著周伯通,聲音難得柔軟地說道:“前輩!你這是何意?你說的炎蒼生,晚輩二人與他根本就無任何瓜葛,你總不能把氣撒到我們頭上吧!”
“沒瓜葛?咦!觀你們功法運轉,你們所學的功法是與《青天劍決》及《重天盾法》有著很大的區別,威力比之《青天劍決》或《重天盾法》應該大很多,這是怎麽回事?哦!想起來了,現在已過了十萬年,想畢是後世弟子改進所致。那個,對了,你們現在所學的功法叫什麽來著?”周伯通的思維跳躍很快,語速也挺快的,緊接著似乎又想起什麽似的,還未等龍飛或牛重張口回答,馬上又說道:“對了,問你們,你們也說不出來。因為你們中了忘語禁製,而且是挺曆害的忘語禁製。”
“忘語禁製?懇求前輩為晚輩二人解除此禁製。”龍飛聽到周伯通一語便點中心中謎團,原來的惱怒隨即化去,連忙出言問道。
“那個,那個…嘿嘿!對於這些旁門左道,本大仙一向鄙之,故沒學,所以解不了,不好意思呀!”周伯通右手從左袖中抽出,抓了抓蓬鬆的頭發,有點尷尬地幹笑了幾聲,不過緊接著下巴一抬,又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龍飛與牛重聽到周伯通之言,心中升起的希望瞬間被無情地擊碎,頭隨即垂了,氣更是喪了,此刻自然沒理會周伯通那死要麵子的作派。
周伯通瞟了一眼垂頭喪氣的龍飛與牛重,雙目之中頓閃笑意,爾後仰頭望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沉聲說道:“對於你們手腕上的兵器紋…”
“什麽?前輩,是什麽?”龍飛與牛重幾乎同時抬頭,同時出言,雙目更閃迫切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