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青木苑隻有五名弟子,因此皆是被一一分到了五個小隊中,其他三隊沒有主修木係法術的弟子,但青乾真人也安排了輔修木係法術的弟子在其中。
明日辰時,四十名弟子便要在這輕離廣場集合,前往那上古戰場。
袂央記著明日集合的時日,便隨著幾位師兄回到了青木苑,準備為明日的出行打理著一些行李。
收拾好一些必備物品,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袂央用過晚膳之後,便打算隨意四下走走,夜色漸漸降臨,袂央身後的雲笙劍藍光變得更盛。暖風襲來,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三日來的比試,竟是轉瞬而過,不知不覺地就這麽結束了。
抬眼望向遠方群山,雲淡風輕,袂央祭出了雲笙劍,翻身躍上,踏劍而去。
陣陣清風吹過,袂央衣衫往後飄飛,毫無意識地,袂央竟是飛上了紫亦崖。
崖風習習,袂央環視四周,想著之前在這崖上生活的點點滴滴,不禁有些感慨,一年苦苦的修煉,而今才會贏得那比試前往上古戰場。
袂央在崖邊獨自坐了許久,望著天邊一輪銀月,月光正好,星光亦是,一切都顯得很是美好。
在這裏毫無目的地,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但卻也搞不清楚等待著誰。
不到半晌,袂央心情忽然變得有些低落,其實她是多麽希望某個人會出現此地,不過這樣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在這裏多待一刻,心緒的煩亂就會多增一分,不如還是禦劍去其他地方逛逛,索性當散散心吧。袂央心裏如此之想,便禦劍而去。
來得匆忙,去得更是飛快。
袂央踩在雲笙劍上,看著紫亦崖崖底,心裏默默念著:“大叔,你可知道?明日我就可以去上古戰場了呢。”
念罷,袂央往前飛了好打一會兒,便又低頭望去,此刻袂央還在後山四下飛走,劍下遠處地麵卻有一人映入了袂央的眼簾。
袂央不由得蹙緊眉頭,立馬往下飛去,袂央悄然地輕落於地,前麵的人似乎沒有感受到袂央的存在,而是繼續往前行走,除此之外,那人的手上還溜著一隻狗。
袂央輕手輕腳地跟蹤那人,沒走幾步,卻發現那人突然調頭回來,袂央哪知道那人會來這手,一時間自己的行蹤就這般暴露了。
由於是晚上,所以光線也不是極好的,來人看不清麵孔,袂央愣愣地站在原地,道:“這位師兄,我不是故意的跟蹤你的......”
話一說完,身前的人表現得有些驚奇,說道:“袂央師妹?你是袂央師妹嗎?”
袂央咦了一聲,神色變得有些茫然,連忙向前走了幾步,接著淡淡月光,袂央終於發現眼前的人是誰了,心中一喜,大聲喊道:“宴山居宴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
袂央聲音有些大,宴山居連忙給她做了個“噓”的手勢,袂央會意後也是馬上閉口不語,隻聽宴山居壓低聲音,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也到這後山來?”
袂央支支吾吾一時解釋不清楚,還好宴山居卻沒多問,而是指著手中牽著的一隻大黃狗道:“喏,大晚上的師父叫我來尋他的大黃。”
袂央便將視線落在了腳下的一隻大黃狗身上,隻見大黃狗張嘴托著舌頭,一副很是悠閑的樣子。
“袂央師妹,明日前往上古戰場的行李你可打點好了?”宴山居揚起嘴角,隨便問了一句,便牽著狗往前走去。
袂央跟著宴山居,慢慢道:“去上古戰場又不是出門遊玩,那行李還有什麽好準備的?”
“這你就不懂了,去那上古戰場必定危險重重,一些逃生的符籙,法陣,還有丹藥什麽的都得好好準備吧。”宴山居說得很是得意,似乎他已經準備好了。
袂央哦了一聲,眼神微微流轉,道:“這些東西,我師父倒是給我們五個都準備好了的,所以我想也不用再帶些什麽東西了吧。”
月色皎潔,宴山居和袂央一前一後的走著,月光將兩人一狗的影子拉得很長,盛夏的夜晚,暖風陣陣襲過,地上殘留的些許落葉也緩緩飛上了天空。
忽然,宴山居靠了過來,湊在袂央耳畔旁低聲道:“想不想和我去偷樣東西?”
袂央對宴山居這般舉動,本來就有些被嚇到,誰知道聽見宴山居的話語之後,袂央臉都有些微微泛白,當下立馬壓低了聲音,道:“宴師兄,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麽?偷......偷東西?”
宴山居頷首,道:“小聲點兒,當心讓大黃聽見!”言畢,宴山居特意看了一眼那隻大黃狗,確定那大黃狗兩眼傻傻地看著前方後,他回頭又道:“我們先將這大黃送回離火樓,然後我再帶你去偷......那東西。”
“宴師兄,你不覺得有些不妥?”袂央蹙著眉頭,神色有些奇怪。
宴山居回過頭來,不以為然,道:“什麽不妥,那是我該拿的,現下跟你說也不清楚,待會兒我再細細告訴你。”
袂央突然覺得好奇,見此刻天色還早,回去青木苑也沒什麽事做,當下便跟著宴山居回了離火樓,當宴山居將大黃狗帶到了他師父離火樓鳳亦首座身前之後,宴山居便帶袂央到了一個角落裏。
見周遭清靜,光線暗淡,袂央不由得心裏發寒,便怯怯問道:“宴師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宴山居搖頭,示意袂央說話盡量小聲些,當下便輕聲道:“我帶你去偷個隱形法陣。”
“什麽?”袂央低呼一聲,雙眼睜得很圓,好奇地問道:“什麽是隱形法陣?拿來做什麽用的?”
宴山居四下環視一遍之後,道:“隱形法陣,隱形隱形,自然是拿來隱形用的!”
袂央覺得宴山居說了等於白說,還是無法明白隱形法陣的用處,宴山居看見袂央此刻茫然的眼神,便道:“那便是用來隱藏自己身體的法陣啊,麵對應付不了的敵人,使用隱形法陣就可以將自己隱藏在空氣裏一陣子的。”
“竟是這麽神奇?”袂央一歎,腦海裏忽然閃現一道白影,記憶中,袂央清晰地記得,那個翼望之城的烽寂,他也是會隱身於清風之中的。
“有沒有興趣?我帶你到江老伯那裏去拿!”
袂央這下聽得一清二楚,宴山居不說偷了,而是說“拿”。袂央皺著眉頭,有些懷疑地說道:“江老伯?可不是上次我們做那個碧蕊花任務時候的那個江老伯嘛,煮茶的?”
宴山居點頭稱是,繼續壓低聲音,道:“他那兒寶貝多得很,但惟獨我隻看重了那隱形法陣,此處我們前往上古戰場,必然會遇見不好修為高深的魔門弟子,所以啊,帶上隱形法陣自然是極好的。”
袂央聽罷,心中微微一動,她一時間也是有點想要得到那隱形法陣了,不過話音一轉,有些尷尬地道:“隱形法陣雖然很好,但我們犯不著要去偷吧?偷偷摸摸,若是被江老伯知道了,他要是稟報了掌門,我們兩個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宴山居搖頭,得意道:“怕什麽?那江老伯欠我很多東西,每次使喚我做這做那,口口聲聲說要給我一些東西,可是等我完成任務,他卻是一毛不拔。”宴山居說得有些氣憤,當下話音不由得變得大了些,“前幾日他還放話出來,說是敞開大門等我去偷,若我偷得一件,他也會認作是我的。”
“啊?當真?”袂央兩眼泛光,興趣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