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女的修仙生涯

第二百三十七章 論劍前夕

仙盟三派匯聚在宸極宗偌大的廣場上,眾人低頭細語,互相寒暄。三派弟子之間,皆是對著非同門屬的弟子感到好奇不已。

雲璣派席間坐著的鏡水湖女弟子獨孤梓思,生得一副絕美傾城的容顏,她坐在原處,一舉一動,無不吸引著眾年輕男弟子的目光。

幻星閣與宸極宗的男弟子時時刻刻都被視線停落在獨孤梓思的身上,隻聽其中幾個宸極宗弟子輕聲議論:

“那個雲璣派的師妹真是美若天仙啊,就像畫裏麵的一樣。”

“哪裏美若天仙了?她分明就是仙,天上獨有的仙女。”

又聽一個宸極宗弟子感歎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同她搭訕。”

“你發什麽春做什麽夢呢?這等極品,我等醜人隻能可望不可即而已。其他的事,別癡心妄想了。”

幾人低低互相罵了幾句,幻星閣那邊同是議論得沸沸揚揚。幾個幻星閣男弟子一邊看著獨孤梓思一邊說道:

“你們說,為何我們幻星閣就沒有這麽美的女子呢?”

隻聽其中一男弟子冷哼道:“那是你看得厭了,眼下突然見到個新鮮的才如此。我幻星閣的女弟子,也查不到哪裏去。”

“就是就是。”另一個人連連讚同,他頓了頓,又道:“你們看對麵那個雲璣女弟子,生的也是不錯的。”

幾人放眼看去,才知道方才那人所指的竟是袂央。

“不似之前那女弟子,這個女弟子有種非俗之美,特別是她那對眼睛,雖然見她同身邊之人談笑,但是從她眸光裏卻感受到她的過去有些悲傷呢。”

“嘿!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有那麽一回事,她果然有種難以言表的吸引力,便是讓人想去接近她,了解她。”

“得了得了,先想個辦法搭訕人家再說。”

幾個幻星閣弟子低聲笑了笑,隨即就聽見了正席上坐著的易水嵐大聲地說道:“感謝雲璣派與幻星閣的弟子們前來我宸極宗參與論劍大會,論劍大會曆來作為我仙盟三派考究弟子能力的大會,每五年舉行一次,每一次舉行地點有所不同,至此今屆論劍大會得以在此舉行,實乃我宸極宗之榮幸。”

他聲音灰宏大氣,在場的弟子紛紛變得格外安靜,皆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易水嵐,聆聽他的話語。

易水嵐繼續說道:“本次論劍大會參與的弟子一共一百八十名,人數眾多,因此論劍大會持續的時日也會變得漫長。特此至雲璣派和幻星閣弟子,這些天若有什麽地方不周到之處,還請多多包容。”

“易掌門仙尊嚴重了。”雲璣派弟子同幻星閣弟子連忙齊聲道,人聲鼎沸,在這暮色降臨的夜晚裏顯得格外振奮人心。

“大會選出十名最佳弟子,贈與相應法寶以示鼓勵。還望眾弟子力爭上遊,好好發揮出自己最佳水平。”易水嵐說到這兒,神色表情顯得極為自豪欣慰。

“眼下眾弟子好好用膳,做好休息,明日辰時一到,論劍大會正式開始。”

易水嵐話音一落,眾弟子心神變得有些興奮和激動。

夜空之上,銀月高懸,高山之巔,遙看群山萬裏,綿延無盡。

宸極宗廣場上的酒席散去之後,袂央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子,推門而入,繼而又將房門輕輕掩上,那阿黑卻是睜開眼來,沒好氣地說道:“丫頭,你吵醒我了!”

袂央走到桌前,目光注視著前麵塌上的阿黑道:“睡了這麽久,你也該醒了。”

阿黑圓圓的雙眼睜得比方才還要大了些,慢悠悠地站起身,活動了一番四肢,緊接著飛身一跳,眼看著它朝袂央身前的桌上跳來,可誰知前爪著了桌簷,後腿卻沒勾著,整個貓身就這麽吊著,差一點就要落到了地上。

袂央微愣,無奈地伸手將阿給拎回了桌上。

“嗷喵!抓疼我了!臭丫頭!臭丫頭!”

“我適才算得上是幫了你,你卻還罵我。”袂央淡淡地說著。

阿黑冷冷地哼了一聲,夜不再眼。待得時光過了片刻,阿黑抬起圓溜溜的腦袋,盯著袂央道:“眼下為時尚早,要不要出去走走?聽說宸極宗夜晚的極光美得很。”

袂央聽罷,也無甚興趣,慢悠悠地說道:“你不睡了?”

阿黑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嗬欠,露出粉色小舌,眨巴眨巴雙眼,果然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難得來一次,帶貓爺我出去走走啊。來吧,抱我!”

袂央眉頭一皺,看著這阿黑越來越有架勢,當下是又氣又恨。

“還在猶豫什麽?對了,這一路上作何不見大黃那隻蠢狗,臭丫頭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袂央一震,轉過頭去道:“我何時騙了你?你要想它,我現下就帶你去找它。”袂央說罷,將阿黑抱了起來。反正一時半會兒夜沒什麽事雲,倒不如遂可阿黑的意願,到宸極宗四下走走。

這一次袂央麵對即將到來的論劍大會,並不像當年麵對雲璣派選拔試煉那般。那時的她對於試煉產生著畏懼和焦慮,然而這一回袂央的心境反而平靜坦然了不少。

走出屋子,袂央踏入了黑夜之中,懷中的阿黑探出頭來,一雙深邃的大眼在給夜裏閃著無盡的光芒。

“用不著這麽興奮,你那兩隻眼睛快要比得上兩個燈籠了。”袂央調侃地說著,繼續向前邁進。

路過大大小小的庭落,隻見其他弟子並未休息,而是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了一個庭院裏。有的插科打諢,有的相互暢談,更有勝者,像是按捺不住比試的興奮,當下直接在庭院中切磋起來。

“好!好好!好高明的弩箭術啊,方才若是我掉以輕心的話,怕是我的脖子就要中箭了啊。佩服!”

“承讓,在下不過是僥幸罷了”

袂央聽見一個庭院裏傳來兩個男子的談話,當下好奇起來,便走入了院中,隻見這庭院竟是圍了不少弟子,數來數去,二十來個也是有的。

人群中,兩個男子互相對視著,一個身著銀白色勁裝,手執弩箭,月色之下,光芒閃閃。

而另一個男子身著白色狐裘,手握雙劍,眉毛一再揚起,“幻星法術,果然高強,今日真是領教了。不過這次雖敗,不見得明日的論劍大會就不會贏。”話語之間,袂央隱隱覺得他有些趾高氣昂。

而對麵的幻星閣弟子拱手一禮,正色道:“拭目以待。”言畢,他轉過身,快速離去。

一場私下的比試就如此結束,袂央還沒有見識一番,人群就緩緩散去了。袂央意猶未盡地走了出來,漫步在月光下。

“年輕人就是氣勢太盛,總喜歡做下招搖的事。”阿黑兀自感歎。

袂央看見阿黑此刻老態龍鍾的模樣不禁覺得有趣,挑眉道:“說得像你很老似的。”

“那是自然。”阿黑得意。

宸極宗的氣溫著實寒冷,行走在雪地上,袂央不停地念著玄火咒才得以袪寒。

袂央抱著阿黑走了許久,不經意間卻行到一處稍有偏僻的抵擋。阿黑四下環顧,隻見此處冰雪一片,但仔細觀察之後可以看出原來這裏應該是片湖泊,由於天氣大寒,而今卻結上了厚厚的冰塊。

“你認不得路麽?大黃它到底在哪?”

袂央也沒回應,繼續道:“前麵似乎有個休息的亭子,我們過去再說。”一路上的兩旁,都堆積著厚厚的積雪,想來是宸極宗的人每日清理道路的緣故。

袂央往前走著,等到離那亭子隻差二十來步時,袂央忽然覺察到前麵不遠處有人,而且不止一人。

“大晚上的又寒又冷,還約我出來做什麽?”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三分抱怨,七分嬌嗔。

繼而又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環妹妹,好久不見,可真是令我相思得緊。”

袂央倒吸一口冷氣,還未說話,便聽阿黑悄悄地說道:“這算是演的哪出戲?兩個年輕人玩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