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女的修仙生涯

第三百二十七章 秦師兄有情況

“堂堂神風使,你還是回去吧。”袂央抬眼看著眼前的烽寂,細細冥想之後還是希望烽寂回翼望之城。

烽寂聽罷,先是愣了一番,而後語氣輕挑地回應道:“如此也好,堂堂聖女翅膀已經足硬,想那宸極宗對你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那是自然。”袂央笑著閉上雙眼,模樣看起來極為得意,她頓了頓,繼而又道:“那麽神風使你還是先回你的翼望之城吧,到時候你師父若是尋不得你,她飛奔至我們冥淵閣來要人,那可不好。”

烽寂聽到這兒,眉頭微蹙,搖頭道:“看來你有些忌憚我的師父。”

“的確如此,所以神風使你還是回去吧。”袂央又補了一句。

“好吧。”烽寂話音輕輕的,“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怎能一直厚著臉皮待在這兒?隻不過你到宸極宗,可要好生小心了。”

見烽寂關心自己,袂央心中又是一動,連連點頭道:“我自會小心的,此番去宸極宗,我也想試試我抵抗冰寒的能力還是不是那麽弱。”

“凡事不可強求,到時候可別強撐。”烽寂說完,又是摟緊了袂央些許。

這一夜二人談了不少的話,直到天明之後,袂央睡去,烽寂輕輕將她抱回床榻之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後,自己悄然地離開了冥淵閣。

晨風清爽,吹入了屋中,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袂央緩緩睜開了雙眼,醒來的時候,屋中空無一人,她才知烽寂已然離開了。

本是自己下了逐客令,希望烽寂回去翼望之城,但此刻的她多多少少總有一些空落感,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忽而某一日分開了,都會有這般感覺吧。

袂央翻身下床,整理自己容裝之後,便在冥淵閣四處走走,走著走著便來到了秦晝居住的庭院,行到院門之前,便看見白采兮和秦晝兩人對坐石桌,而石桌上擺著一盤棋。

袂央好奇之下,踏入院門,她一邊走著一邊觀看,緩緩來到桌前,輕身坐下,而那秦晝和白采兮卻是像沒有看到袂央一般,各自在低眉沉思。

一時間,忽見棋盤上的一顆白棋動了一下,而後又一顆黑棋動了一下。

“他們何時走的棋?我未曾見他們動過啊?”袂央心中暗暗地想著,抬眼一看,細細觀察著白采兮和秦晝的神色後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白采兮和秦晝下棋,是利用元神交流,而那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會自然行走,自然也是他們元力所驅。

“秦師兄,你還真是清閑,明日我們就得去宸極宗了,你還在這下棋。”袂央心中說著,嘴上不敢說出半字。

看見棋盤上動來動去的黑白棋子,袂央一陣頭大,對於棋奕之事,她半點都不懂。

袂央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隻見白采兮蹙著的眉頭終於舒卷開來,繼而搖頭輕笑,“又是神仙局。”

“白總管棋藝之高,我實在難敵。”這時,秦晝也是笑笑地說著。

白采兮隻是笑笑,卻也沒說話,此刻的她側頭而來,看著袂央道:“聖女真君子也。”

“什麽君子?”袂央不解白采兮怎麽突然說這句話。

“哈哈。”秦晝仰頭幹笑一聲,對著袂央道:“小師妹,觀棋不語真君子,你一直未出聲,白總管自然會這般評價你。”

袂央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嗯。”秦晝輕輕挑眉,看著袂央繼續道:“怎地,小師妹的神風使呢?”看不見烽寂,隻見袂央一人獨自前來,秦晝不由得好奇。

袂央聽罷,咳嗽一聲,隨即回應道:“想來他翼望之城事務繁忙,所以我叫他回去了。”

此話一出,白采兮和秦晝便是互相對望一眼,兩人笑笑,有些意味深長。

“那麽小師妹前來找我,可是想今日便去宸極宗?”秦晝笑意未減,看著袂央說道。

袂央頷首,眼神流露出了欣喜又激動的光芒,“秦師兄,我正是此意!反正今兒無事,要不我們前往宸極宗去吧。”

秦晝聞言,先是一怔,眼神流轉之間,他細細思忖,而後道:“看來小師妹很有聖女風範,一心想為我閣出力啊。”

“這話說的,像是秦師兄不是冥淵閣之人一般。”袂央瞥了秦晝一眼,不經意間發現白采兮的視線一直停落在了秦晝的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袂央在心中念著,“原來這白采兮同秦師兄有那麽一點......”還未想完,耳畔邊響起了秦晝的話語。

“既然小師妹都這麽積極,我這做師兄的豈敢偷懶,晌午之後我們便啟程,如何?”

袂央聽秦晝這麽一說,便是回過神來,點頭道:“就這般說定了,我回去打點一番,午後山門見。”言畢,正要離開,卻聽白采兮輕聲說道:“去得如此之急,就不能明日再走?”

“嘿嘿。”袂央聽罷,轉身看向白采兮,她怪異的笑聲使得白采兮一臉茫然,全身輕顫。

見袂央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白采兮不解地道:“聖女作何這般看著我?難道方才我的話有不對的地方?”

“不是。”袂央搖頭,眼神還是那麽的肆無忌憚。

秦晝此刻也顯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師妹葫蘆裏賣著什麽藥,當下開口問道:“小師妹,你這是......”

“秦師兄,人家白總管舍不得你。”袂央脫口而出,一時間使得白采兮雪白的臉上紅彤彤的,連忙低下頭去。

看不出來,這白采兮的麵子還是挺薄的,說一說就臉紅了。

“咳咳。”秦晝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忙道:“小師妹說的什麽話,這是我們閣中人與人之間的相互關愛。”

“嘿嘿,是嗎?”袂央狡黠起來,不過此刻她也不打算繼續與秦晝糾纏這個話題,話音一轉,道:“那麽秦師兄是打算休息一日再往宸極宗,還是今日便走?”

袂央語畢,秦晝蹙眉,隻不過片刻後不容猶豫地回應道:“適才已然決定今日出行,那麽我們便是晌午山門見了。”

白采兮聽到這兒,輕輕抬起頭來,又道:“也好,早一日前往,便是走一日回來,還望聖女和左護法小心。”

“多謝。”袂央抱拳朝白采兮行了一禮,看見秦晝和白采兮並肩而立,她忽然間覺得這二人站在一起還是挺般配的,當下連忙告辭,飛速地飛出了秦晝的庭院。

袂央一路飛奔,心中卻是樂滋滋的,伴隨著早晨的清風,不斷吹拂著她的麵頰,加上她的心情,這一日的早晨在袂央的眼中便是最美的了。

回到自己的屋中,袂央想著方才白采兮紅彤彤的臉之後,她又失聲笑了起來,兀自坐在桌前,自言自語道:“秦師兄啊秦師兄,本以為你隻好龍陽,想不到而今還是尋得個如花美眷呀。我這般快速地離開你的庭院,便是給你們兩個好好相處的時間,可要好生珍惜了。”把話說完,袂央腦海裏便想象著白采兮與秦晝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模樣,當下竟是又忍不住笑了幾聲。

“大早晨的笑什麽笑?”屋外,響起了貓爺阿黑的聲音。

袂央聽到阿黑的聲音之後,立時將笑聲止住,側頭看向屋外,隻見阿黑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袂央盯著它圓溜溜的身子,道:“阿黑,知我今日就走,是不是過來給我送行?”

“嗷喵——”阿黑一個縱身,飛到了桌前,四肢趴下的它懶洋洋地回應道:“你想得美,我才懶得和你送行,我隻是過來睡覺罷了。”

阿黑話音一落,袂央好奇道:“這幾夜你都不曾回來這裏睡覺,到底跑哪裏去了?”

“哼!”阿黑重重地哼了一聲,“我會說我是在屋外的大樹上睡的覺嗎?神風使一直在這,我總不能也待在這屋裏,影響你們兩人談談感情吧。”

此話落入袂央耳際,正在喝茶的她差一點被嗆著了,隻不過此刻的袂央卻也不說什麽,而是繼續岔開話題道:“阿黑啊,我今日晌午後就到宸極宗去,這屋子就交給你看管。”

“嗷喵——”阿黑隻是伸著脖子叫了叫,卻是無話。

“你就沒什麽對我說的?”袂央睜大了雙眼,繼續問道。

不問還好,這一問啊,那阿黑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它一邊伸著爪子撓著身上的癢癢,一邊說道:“有!我帶你去個地方。”

袂央聽罷,先是咦了一聲,而後道:“要多長時間,我午後可是要和秦師兄一起前往宸極宗的。”

聞言如此,阿黑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番,隨即道:“用不了多久,你隨我來便是。”語畢,阿黑一個縱身,跳到了地上。

袂央放下茶杯,隻好跟著阿黑前去。

“那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弄得這般神秘兮兮的?”跟著阿黑走出了院子,袂央不禁一問。

走在前麵的阿黑便道:“待會就知道了,現下問這麽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