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眼前的冰壁有所變化,烽寂懷中的袂央立時變得吃驚不已,她睜大著雙眼指著前方的冰壁道:“這冰壁竟是已經裂開了,看來和你說的相差無異。”
烽寂這時同是感到無比的驚訝,身前冰壁上的裂痕緩緩裂開,絲絲光華匯聚得愈加發快,光華亦是更盛。
半晌之後,突然眼前一片光明,那道橫亙了去路的冰壁竟是漸漸變得透明,到得最後,直接消散開去,化為烏有。
這竟是如此的神奇,袂央在心中感歎不已,看著眼前冰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通向未知地的甬道,而那甬道周圍四處,同是冰寒萬千。
冰淵之中的光華還是流轉著,紛紛湧入這道多出來的小徑,一時間,本是光線微弱的小徑在這個時候也變得通亮無比。
烽寂沉吟片刻,低眉對懷中的袂央道:“我們進去看看。”
袂央點頭答應,烽寂得到她的回應之後便邁出步子,抱著袂央緩緩地走入了身前的小徑。
步入這條望不見盡頭的甬道裏,四處冰寒不斷襲來,但是袂央這個時候卻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感到寒冷無比,雙修一事,果然是說不出的奇妙神奇。或許,起最大作用的應該是純陽之體與極陰之體的相互結合才會如此的吧。
甬道之中是無比的幽靜,除去烽寂和袂央的聲音,周遭安靜了無其他聲響,烽寂一步又一步地朝前走著,步伐之聲久久地在甬道裏回蕩,許久之後才消散而去。
前麵,到底又會通往何處,那真會如袂央和烽寂心中所盼嗎?若是前方能令他們走出這冰淵,那又是多極好的事?
在無盡流光的纏繞之下,烽寂抱著袂央在甬道中已然行走了好大一會兒,但說也奇怪,這甬道就好似永遠沒有盡頭,而且四處景象皆是沒有半絲差異,皆是一個模樣。
“我們會不會走入了一個永無盡頭的小徑?永遠也尋不得盡頭?”見還是無法看見盡頭,烽寂懷中的袂央不由得有些擔憂,她擔憂著他們陷入了一個無盡頭之地,更擔心的是走著走著還尋不得折返回去的路。
聽見袂央這麽說,行走著的烽寂卻沒有停下步子,而是繼續向前走著,他有些安慰地說道:“再走一走看看,我們的運氣可沒這麽遭。”言及此處,他柔和的目光垂了下來,停落在袂央的身上,語氣變得溫柔地說道:“你若累了,就先睡會兒,若到了這甬道的盡頭,我便叫你。”
聽見他關懷的語氣,袂央心中一暖,道:“我此刻也不累的,況且,你也不用這麽一直抱著我,我......我應該能走。”說到這兒,袂央不禁臉又紅了紅。
袂央要求下來自己走,但是烽寂豈能答應,當下搖頭道:“不,你就好好安心在我懷裏待著。”
看見烽寂眉頭微蹙,眉宇之間多了一份難得的執拗,袂央不禁覺得暗自歡笑,自知拗不過他,所以也不再強烈要求。
須臾之後,烽寂還是抱著袂央行走這這狹長的甬道裏,袂央一直睜著雙眼注視著前方,心中是多麽希望眼前突然一亮,甬道的盡頭便展現在他們的麵前。
隻不過這般久久地盯著,卻也沒有發現有什麽類似盡頭之處,時間久了,袂央便又有些灰心,待得她快要放棄希望之時,卻突然聽見一聲無比巨大的呼吸之聲。
兩人聽罷,各自皆是心中一緊,相互對望一眼。
而那呼吸之聲顯得無比的響亮,就好似驚雷一般,難道,前方有什麽巨_物存在?
袂央憂慮的眼神鎖在烽寂的臉上,低語道:“前麵有這古怪,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大家都警醒些。”
袂央話音一落,烽寂卻是搖頭,道:“不,就算前麵有什麽古怪,我也不會放開你。”言畢,也不管袂央答應不答應,便邁出了步子,繼續朝前行去。
而那呼吸之聲再次傳來,就像是某種動物發出的呼吸之聲,響亮中帶著一種古怪。
那種呼吸之聲,袂央從未聽過,而烽寂卻是眼神流轉,眉心跳了跳,像是想到了什麽,他低聲一語,“這聲音就好似龍在睡覺打的鼾聲......”
“龍?”袂央臉色微變,張口吃驚地看著烽寂,“在這個冰淵之地,怎地會有龍?”袂央從未見過龍長什麽樣子,但也聽過各種民間的傳說,自然知道龍是一種高大聖神的象征,不容侵犯。
若前麵真是龍的話,袂央她很是擔憂,也不知道前方那條龍會不會給袂央和烽寂帶來千重阻撓。
袂央心懷忐忑,任由烽寂抱著向前走,走了片刻,本是漆黑的前方竟突然一亮,眼前立時呈現一處無比寬敞的洞天福地,在這幽幽深洞周圍,亦是無窮無盡的冰石和冰壁圍繞,水晶四處,泛著閃爍的光芒。
在這冰洞的中央之處,竟是一汪水潭,那水潭還在噴著嘩啦啦的泉水,袂央本覺得方才和烽寂休息的冰淵若不是太冷,她便認為那兒的景色是極美的。然而此時此刻目睹著突然出現的洞天福地,她才知道這才能堪稱上是美了。
“兩個年輕人,作何打擾我休息?”
倏然,一個有些蒼老的男聲響起,不停地回蕩在這洞天裏。袂央和烽寂聽罷,臉色沉了又沉,他們立即環顧四周,隻不過令他們詫異的是,竟是沒有在這洞天四處發現那個說話的“人”。
“哈哈哈,你們尋不到我,因為啊,我躲著的。”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每說一次,袂央都覺得自己的耳膜在震動。
“你到底是誰?躲在哪裏?”袂央張目東張西望,當下隨意問了問。
袂央的話語落入對方耳際,隻聽水潭的水忽然匯聚在一處,形成無比洶湧的巨浪高高而起,水花四濺,眨眼之後,一條龍身模樣的巨_物突然從水潭裏湧現了出來。
隻見那巨_物周身鱗片結實,泛著閃爍耀眼的銀光。
烽寂一眼不眨地看著那巨_物在空中翻滾,當下不由得開口說道:“冰龍!”
“冰龍?”袂央睜大雙眼,同是驚奇無比地看著前方那條冰龍。
“哈哈哈,虧你們也認得。”那條冰龍竟然開口說話了,而那聲音和方才在暗處響起的蒼老聲音完全毫無差別。
“它......它還會說話......”袂央臉上的驚色絲毫不減,低聲對烽寂說了聲。
“此冰龍定然是上古神獸,既然神獸,自會說話的。”烽寂一邊給袂央解釋,一邊看向前方在空中遊弋的冰龍,道:“冰龍前輩,我二人無意打擾,還請饒恕。隻不過我二人一直未尋到這冰淵出口,也不知道前輩可否助我們一臂之力?”
那冰龍聽見烽寂說話,本是在空中遊弋得有些歡快的它忽然停頓了下來,冰龍的龍頭也在這個時候向袂央和烽寂湊近。
這冰龍一湊近,一時嚇得袂央連忙將雙眼緊閉,不敢直視。
而那烽寂卻是麵不改色,一副尊敬的模樣看著冰龍,冰龍打量了二人之後,倏然笑道:“嘿嘿嘿嘿,我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見過人了,而今看見有人過來,當真覺得新鮮,實為新鮮。”
烽寂和袂央一時半會不知道這冰龍所言何意,但也沒有直接冒犯前問。
那冰龍得意須臾,又繼續道:“既然你們都到了這裏,為何還要打算出去?我一條龍在這裏過了上萬年,倒也是無比的寂寞,你們二人倒不如留下來在這裏陪我算了!”
“什麽!”聽罷,袂央吃驚地低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