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紀

201 豁牙蘇醒

可能被問到了尷尬之處,天爪隨便敷衍了幾句,轉身就要離開,但雄壯的身軀陡然一震,沉聲說道:

“其他人都出去,我有事和大長老說……。”

天爪的命令之下,其他人相續離開,留下高峰摸不著頭腦,房子內的光線並不明亮,天爪擋在門口,幾乎將大半光線給遮住,散發著陰沉抑鬱的氣場。

“你知道二爪阿嬤的事兒麽?”

天爪很不情願的問出這個問題,高峰連連搖頭,這段時間他忙的暈頭轉向,怎麽可能去了解這些東西?

“二爪是被黃犼殺掉的,你知道麽?”

原本對二爪並不關注的高峰腦中陡然閃過貪財猥瑣的麵容,最後的形象定格在二爪猶如孔雀的裝扮上。

“二爪死了?”高峰心中有些異樣,下意識的問道,心中卻閃過黃犼進攻北龍峽穀,以為黃犼殺二爪的理由隻是與天爪部落決裂的信物。

“黃犼部落的人都知道,他阿嬤也知道……。”天爪說的話高峰雲裏霧裏。不知道天爪到底想要說什麽。

“那個該死的賤人,她就看著兒子死在麵前……。”

突然,天爪的氣勢變得狂躁無比,讓高峰感到微微的窒息,看天爪的樣子,並不是為了兒子死了而憤怒,倒像是男人被戴了綠帽子之後發瘋的表現。

雄獅一樣的天爪發起瘋來,讓高峰心中都微微驚顫,不由地站在豁牙的麵前,對天爪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高峰的問題天爪沒有回答,臉上糾結猶豫,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個賤人叛逃到部落聯盟,用黃犼部落藏起來的東西換取庇護,你給我想想辦法,怎麽讓部落聯盟的家夥將她交出來……。”

“叛逃?”高峰心中快速的歸納天爪告訴他的信息,二爪死了,天爪的二婦叛逃,黃犼部落隱藏的財富,還有能讓天爪憤怒到瘋狂的情緒,這一切都說明,事情很不簡單。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高峰沒心思去猜測天爪的想法,直言問了出來。

“我想要那個賤人死,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不用管……。”

天爪煩躁地吼出來,讓房間也隨之震動,抖落無數塵埃,高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這件事兒是你自己的事兒,你想要解決就自己動手吧,我沒心思管這些,部落聯合不是這麽容易解決的……。”

高峰的拒絕讓天爪大怒,但是麵對高峰執著的眼神,他也知道理虧,真的追究起來,男人的麵子將會丟的一幹二淨,狠狠地跺腳,嘶吼一聲,發泄心中的怨憤,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想來想去也想不懂,高峰幹脆不再想,坐在豁牙的床前,看著豁牙發呆,藥劑反應需要時間,在等待的時間裏,他必須理清思緒,為以後考慮。

不出意外,豁牙的傷勢會恢複,天爪部落發展一片欣榮,就算他離開也無牽無掛,翠柳城他是不準備再回去的,下一步計劃正式離開天爪部落,何去何從還沒有打算好。

惑星曾經和他說過關於荒野的一些情報,南部是絕望堡壘,北部是冰原,東部是輻射戰場,西部是異類生物的地盤,何去何從他心裏也沒有一個主意,翠柳城遇襲讓他明白,主流世界裏也並不安全,正醞釀一場巨大風暴,地下人也被卷入其中,他可不想貿然插進去。

腦中上過愷月的清麗的麵容,高峰心中一動,是不是可以去找她?

想到愷月曾經說過要等他,一顆心不由地火熱起來,荒野的愛情簡單而衝動,雖然隻見過一麵,雙方心裏都留下了對方的影子,高峰還內斂一些,始終沒有說出表白的話語,而愷月直接認定高峰,說出等他的話,這種純淨至極的愛念,更讓高峰記憶猶新。

平日裏各種雜物讓他無暇分心,此刻他自認為所有一切安排妥當,思念的潮水便如狂瀾,一波波浮現在心頭,讓他湧起衝動,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找她。

“水……。”虛弱的呼喚聲將心潮澎湃的高峰拉回了現實,扭頭看到豁牙正張著嘴巴呻吟,眼睛微微眯著一條縫,似睜未睜。

“我在那兒?”這是豁牙喝足了水之後說的第二句話,眨巴著眼睛盯著高峰,似乎忘了在他昏迷之前,差點被黃犼給殺死。

“感覺怎麽樣?”原本高峰想過豁牙醒來之後,兩個人互訴衷腸,但是看到依然猥瑣如故的豁牙,高峰突然沒了心情,言不由衷的問著話,眼睛卻凝固在豁牙的心髒部位。

“睡著的很不錯,怎麽說呢?好像夢到肉香女了,夢到她正在洗衣服,我就是她手裏的衣服,嘿嘿……。”

豁牙伸出舌頭舔著嘴唇,意猶未盡的說道,兩隻眼睛彎出猥瑣淫.蕩的弧度,很欠扁的樣子。

“不說這些東西了,我問你,想不想成為庇護者?”

高峰一頭黑線,壓抑著心中的火苗,一字一頓的問道。

“誰不想?做夢都想啊……。”

豁牙沒有遲疑,第一時間說出來,說完之後,習慣性的伸手帶褲襠裏抓癢,突然驚訝的叫喊道:“我怎麽啦?”

高峰一愣,不等他問出來,豁牙便像見了鬼似的大聲說道:“為什麽我的皮膚這麽光滑?為什麽我的褲襠裏不癢了?”

“閉嘴……。”

高峰終於忍不住了,大喝一聲,讓豁牙不自主的縮到被窩裏,微微露出眼睛疑惑不止。

“你之前受傷昏迷了,是肉香女每天給你洗澡的,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她不曾洗到……。”

深深地出了一口氣,高峰用最後的耐心給豁牙解釋道。

“真的?”豁牙張開嘴巴,露出標誌性的缺口,眼睛閃動不止,高峰點了點頭,就見豁牙突然縮進了被窩,很是害羞的說道:

“我昏迷了幾天?”

“十八天……。”高峰清楚的記得這些天的遭遇,想到自己在家族裏被當做玩具娃娃,不由地恨的牙癢癢。

“那……,我能不能再昏迷個十天八天?”

躲在被窩裏的豁牙悶悶的話音傳到高峰的耳中,讓高峰跳起來抓住被窩猛地掀起,露出正自戀摸自己的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