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紀

491 誤會?

壓路機一聽方寸大亂。懊悔地跺腳說道:“早點跑就好了,還記掛什麽東西啊,這下跑不了了……。”

雲和三隻手跑到高峰麵前焦急無比,隻有木頭還是之前的樣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奇的到處張望,而高峰此刻又成了眾人的主心骨,等著他拿主意。

高峰卻沒有雲他們那麽焦急,之前他隻有一個人,加上身份不明才不想暴露,現在手中有人有槍,還有錢,唯一怕的是外麵的人不夠貪婪。

外麵的喊話直接影響到裏麵人們,那些剛剛脫離礦洞,還沒有享受自由的礦工們全都惶恐下來,唯有大結巴挖掘機帶著一些人冷靜地站在一邊,這些人都是高峰所挑選的人才。

雲走到高峰看著他,等著高峰安排,高峰卻皺眉看著逐漸暗淡的激光柵欄,顯然,外麵的人有攻進來的辦法。

“三隻手,把激光拖過來,你守住左邊,我守右邊,大不了拚了……。”

高峰還沒想出和外麵人溝通的方法,就聽見壓路機焦急的怒吼,顯然壓路機也著急了。

“外麵的人交給我處理,你將跟著我們走的人照顧好,先安排我們的人上車……。”

高峰淡然地樣子讓雲微微驚詫,卻也沒有多說,轉身看到木頭竟然站在他們這邊,卻是打算跟著他們走,連手下也不管了,想不明白,雲家假裝看不到木頭。

不多時,激光柵欄閃爍了幾下消失了,下一刻,一輛輛斑斕陳舊的浮車發出轟鳴,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形成巨大的包圍圈將高峰等人包圍,這時礦洞還在陸陸續續地向外湧出人群,將廣場擁擠的密密麻麻,宛如黑色的潮水一般,讓衝進來的浮車不由地停下,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人。

濃煙雲卷的礦洞空氣非常惡劣,幾千人同時呼吸,加上濃煙密布,咳嗽聲宛如海潮般連綿響起,卻形成巨大的聲浪讓安全部隊的浮車向後滑動,若是比數量,幾千人輕易能將其壓死。

“我們是安全部隊,我們是安全部隊,所有人放下武器爆頭蹲下,所有人放下武器爆頭蹲下,不然……。”

“不然就會怎麽樣?”

高峰聽著宛如烏鴉叫喚的嘈雜喇叭輕聲自問,雙手卻沒有停下,站在機關炮上扣動扳機,機關炮瞬間高速轉動,發出哢哢哢地巨響,長達十米的火舌瞬間衝出炮口,噴射出十數點猩紅的火點擦著浮車射在洞穴東部,炸開一道道火光,一塊塊崩碎的岩石宛如雨點般澆打在車身上,讓浮車左右搖晃起來。

“撤退,全部撤退,他們有重武器,呼叫軍隊處理,我們走……。”

一聲淒厲的哀嚎從高音喇叭中傳出,引得礦工們發出歡呼,而高峰並沒有趕盡殺絕,衝雲做了一個手勢,雲的第三隻眼睛驟然明亮,他正在一部激光發射器上,轉動激光探頭,發出一道炫亮的激光,一共四部激光發射器全都弄了上來,噴射出四道絢麗的激光,宛如絞索隔斷了浮車後退的線路,在塵埃漫漫地洞穴頂部造出幾個大坑。

“停火……,停火……,不要再打了,我們投降……。”

高峰正準備再接再厲,逼迫對方能夠談判,卻沒有想到直接讓對方嚇破了膽子投降,讓他的心古怪起來,若整個地下城的軍隊都是這個樣子,那豈不是能輕易攻占?

想到這裏,高峰心潮起伏,收複一個地下城所帶來的利益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隻要地下城在他手中,他就不懼怕任何家族。不管是望月城邦還是炫夜家族,都不用懼怕。

可想到涅槃軍團,高峰的心又涼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辦法對付,除非他能馴服無數的蟲子。

六輛副車浮車相續落下,走出二十個高舉雙手的安全人員,衣著和裝備與當日俘虜高峰的那些人別無二致,讓高峰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裏麵的人聽著,請保持冷靜,不要做出無謂殺戮,我是A3安全廳外事第三課課長孟超人,請釋放人質,我們願意友好協商……。”

當這二十個武裝人員雙手抱頭跪在高峰麵前之後,外麵再次傳來喊話,高峰不屑地癟了癟嘴,早幹嘛去了?

高峰可不相信釋放人質的鬼話,一旦釋放,對方肯定翻臉,這二十個嚇破膽子的安全人員是一份重要籌碼。

“外麵的聽著,想要我們不殺人,讓你們的課長進來,要是不進來,一分鍾我殺一個……。”

三隻手扯著脖子大聲囔囔道,話沒喊完,高峰的大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誰……,誰,是誰……。”

三隻手突遭襲擊,頓時大怒,邊喊邊轉身卻看到臉色鐵青的高峰,即將出手的憤怒宛如澆上了冰水,高峰卻沒有停手,揮著大巴掌劈頭蓋臉的打在三隻手頭上,讓三隻手大聲慘叫道:

“別,別打了,我錯了大人……。”

“活該,大人還沒有說話,他倒先裝老大,看他還敢不敢多嘴……。”

壓路機撇嘴對身邊的人小聲嘀咕道,其他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在這個時候,隻能由高峰做出決定。

一番亂打讓三隻手連連哀嚎,最後一腳將他踹了兩個跟頭,高峰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差點就被三隻手壞了大事。

扔下鼻青臉腫的三隻手,高峰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那二十個被扒成光豬,神色惶恐的安全人員,這些人在失去裝備和武器之後,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甚至連礦工都不如,雖然礦工廋弱,但至少沒有肥肉,這些家夥全都是滿腦肥腸的家夥,一身細皮嫩肉看的雲也忍不住挑動眉峰。

“誤會,都是誤會,礦區出現事故,我們迫不得已才從裏麵逃出來,當然,出來的時候有些意外……。”

高峰站在這些人麵前和藹地微笑,嘴裏連連說著道歉的話,可他的樣子就像披著羊皮的狼。那一雙眼睛怎麽也和和藹達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