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入侵,導致東部荒野生靈塗炭,一場殺戮之後,東部部落殘落凋零,荒人也沒有討到好處,百年以來,唯一的憾軍伽羅甚至連台詞都沒說上幾句,便領了盒飯下場,然後就是崩潰的免頂之災,相比南部荒野的九死一生,作為後路的東部荒人倒幸免於難,不僅如此,大量逃回來的荒人被收編,反而加強了東部荒人的實力,從數萬人膨脹到十多萬人,其中精壯的荒人戰士不下十萬。
當日荒人圍攻南部荒野,總兵力也才三十萬上下,雖然大量荒人戰死,但死的更多的還是東部和西部抓捕的部落勇士,荒人戰敗之後,這些被奴役的部落勇士沒有機會回到自己的土地,被當做荒人中的一員絞殺,算下來,真正的荒人戰士死的不多。
東部的荒人部落因為確保大軍的糧道,手中存留了不少糧食,其中有不少東部荒野搜刮的糧食,留在東部荒野的荒人並不準備返回中部,他們知道抽空一切遠征的中部荒野不會剩下什麽,就算剩下,也被北部荒野的荒人霸占了。
荒人還是有些眼光,東部荒野的環境不錯,隻比中部荒野差一點點,收攏一些人口,未嚐不能建立一番基業,唯獨沒有想到的是,東部荒野的土著竟然會剩下這麽多,當東部部落發起反擊,荒人連連受挫,甚至連糧倉都被搶走不少,還是陸續從南部荒野逃回來的荒人不斷加入,才穩住腳步,最終變成相互忌憚,卻有無可奈何。
從五萬人一直膨脹到十五萬人才占據上風,將東部部落壓製,但連連大戰,消耗了大量的糧食不說,連種植的時間都沒有,不是荒人不想種,而是東部部落不想荒人在東部落地生根,一旦發現荒人想要耕種,便會發起騷擾,種地不容易,搗亂還是很容易的。
荒人同樣如此,既然東部部落不讓他們耕種,他們也不會讓東部荒野耕種,所有能耕種的部落都被毀滅,所有開墾的田地都被踏平,雙方就像兩頭窺探的饑餓猛獸,都想吃掉對方。
東部荒野沒有辦法,荒人同樣沒有辦法,所以荒人將主意打到西部荒野,想要逼迫西部荒野向他們妥協,而最終逼來的是天爪的大軍。
六千帶甲勇士,一千暴風戰士,五千預備役勇士,兩千後勤勞工,天爪傾盡大軍進入東部荒野,一萬四千軍隊在東部荒野占據了數公裏的營地,營地刁鬥圍牆一樣不少,每隔上五十米,還有一部床弩隨時待發,一條小河從營地中橫穿而過,蜿蜒流水帶出營地中的各色垃圾。
對麵的荒人營地更加龐大,無數帳篷占地十多公裏,營地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一隊隊強壯的荒人戰士猶如過江之鯉,放眼看去,數量幾乎達到數萬以上。
相對戒備森嚴的天爪營地,荒人相當自信,似乎不相信天爪敢襲擊他們,壓根就沒有準備圍牆,甚至壕溝都沒有,倒有不少荒人挖出糞坑,時時刻刻都有荒人溜達出來,撅著屁股朝著天爪營地拉屎,用這種方式來嘲笑南部荒野的精銳。
每每看到那一個個屁股,圍牆上的勇士鋼牙咬碎,荒人成功的激起了勇士們的怒火,但這一切在天爪眼看來更就不算什麽,雖然荒人是他們的數倍,在天爪眼中不過土雞瓦狗,而荒人也不敢進攻天爪,那一部部射程超過兩百米的床弩讓他們心寒。
所有人都在等待,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在等待什麽,天爪不曾露麵,營地的防衛由紅石與冼釗兩人負責,隻是兩人相互不對眼,冼釗嫌紅石背叛高峰,而紅石認為部落本為一體,冼釗對天爪桀驁不馴實在不該。
喧鬧而有序的營地中,冼釗和紅石各自帶著自己的巡邏兵相交而過,別說點頭,就連目光對視都不曾有,紅石高傲的抬起下巴從冼釗身邊走過,身後的勇士同樣如此,冼釗朝地麵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身後的士兵亦是如此。
就在他們各自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圍牆上傳來警戒士兵的叫喊聲。
“荒人派人過來了,三個人……。”
“哼,這群沙鼠養的東西坐不住了麽,讓我來教教他們怎麽做人……。”
冼釗腳步如風,帶著手下向大門而去,主憂臣辱,高峰的女人被綁架,冼釗第一個受不了,認為是精銳勇士不夠強,高峰才這麽隱忍,他要用強大的氣勢將荒人的屎尿給嚇出來,出上一口惡氣。
“天爪大人早有吩咐,不能墮了部落的名聲,當初在北龍殺的荒人不少,我倒要看看,東部的荒人是不是眼睛長到頭頂上了,竟然敢惹我們……。”
學得武藝賣與帝王家,紅石深受天爪看重,不管是訓練還是作戰都一絲不苟,以為沒有高峰,他也能拉出一支強軍,可沒有想到,見到冼釗的第一大隊便被深深打擊,非但沒有青出於藍,反而被無限甩開。
紅石通過冼釗大隊的訓練強度和隊員的素質得知,若是正麵交戰,六千精銳勇士最多隻能拚掉冼釗一半的人馬,也就是說,火拚起來,冼釗隻用傷亡五百人,就能將六千精銳勇士全滅,這讓紅石怎麽能受得了,所以處處想要壓過冼釗一頭。
兩個人你追我趕各不相讓,紅石爆發了最大的速度,終於在大門打開的時候,站到了冼釗的對麵,冼釗不屑地看了紅石一眼,將下巴高高抬起,這次輪到他驕傲了。
三個荒人走進大門的一刻,相對站立的兩隊人馬同時爆發出巨大的殺意和戰意,眼睛能瞪多大瞪多大,牙齒能咬多響要多響,臉頰抽動的就像抽筋一般,猙獰的讓圍牆上向下張望的哨兵快被自己這邊的隊伍給嚇尿。
三個荒人都是最強壯的荒人,每一個身高都超過兩米,光禿禿的腦袋快要頂到門框,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煞氣,就像被無形的鮮血給環繞一般,有著屍山血海的凶悍味道。
三方在這一刻便相互較勁兒,紅石的親兵都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精銳,見過的鮮血比一般人見過的水都多,可在這裏,他們是最弱的一方,率先受不了,向後退出一步,讓斷臂的紅石臉色陰沉的猶如墨汁。
冼釗和十個精銳士兵依然在和來人對持,雙方的氣場碰撞在一起,猶如實質的波動,但怎麽也不能壓製那越來越凶殘的氣息,三個荒人當先的一個人臉上,脖子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很多傷口層層相疊,也不知道受過多少上,每一道傷口隨著他眼神發亮,變得猩紅,與冼釗等人對持的血腥氣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