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首領,快將怪蛇都引過去,引過去我們就贏了……。”
連續不斷的撲殺,加上血丫這個大殺器,怪蛇的數量下降了很多,地麵到處都是親奴,預備役,還有怪蛇的屍體與武器,紅石不看這些,隻是衝橫蠻他們大聲吼叫。
在紅石吼叫的瞬間,十多條怪蛇宛如利箭向他衝去,突然間,紅石的心完全靜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怪蛇向自己衝了過來,此時他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有種解脫的心態,至少他死了,就不用再為之前的損失負責,有時活著比死了更加難受,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將視線轉移到了冼釗他們。
嘈雜的槍聲仿佛被撤銷了消音器一般,驟然出現在紅石的耳中,無數荒人在暴風軍團身前百米的位置,如麥子一般被收割,層層疊疊的屍體鋪開老大一麵,一隻隻噴著火焰的火箭彈不斷地衝出暴風大隊,在荒人中間炸出一個個席卷數十米的火團,將無數荒人炸傷天空,荒人兩翼的兵力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被完全擊潰。
暴風大隊一上去,便展現出百倍的強大,也讓紅石對高峰能訓練出這麽強大的武裝,而感到由衷的佩服,雖然他竭盡全力,也比不過高峰。
“早知道,讓他們早點上了……。”
紅石心中最後想到,已經無憾了,有了暴風大隊想輸都難,就在這時,無邊的血浪猶如潮水將紅石淹沒,淹沒的還有即將咬住他喉嚨和身軀的十多條怪蛇,血浪刷過之後,紅石安然無恙,身邊的怪蛇去不見一條。
血丫終於發威了,鮮血不再匯集到已經吃飽的獵殺獠嘴裏,而是全範圍的擴散,將一條條零散的怪獸融化。
美麗姐一直在忍受,看到血丫向她衝來,最大的忍受力終於崩潰,在無數怪蛇撕咬中跳了出來,向一邊跑去,即使她皮厚肉糙,也擋不住萬蛇噬身,數百天井噴般的怪蛇驟然衝上十多米,再向下跌落,可不等它們恢複靈動身影,血浪便將怪蛇席卷而過。
血浪席卷了怪蛇,也將美麗姐包裹在內,突然聽到美麗姐一聲慘叫,時間不長,血水陡然偏轉,化作巨大的血龍環繞在血丫身邊,留下美麗姐見了鬼一般,看著獵殺獠身上的血丫,全身顫抖不止。
沒有人能明白美麗姐此時的恐懼,她一身滾刀肉打不爛,燒不壞,是她最大憑借,但在血浪包裹她的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向從毛孔衝出去,感覺隻要血丫一個念頭,她全身的血液都會崩碎皮膚,與外麵的血浪匯合。
年歲不大的血丫正是美麗姐這種內型伽羅的克星,至於一個念頭,便能將美麗姐身上的血液抽走,讓美麗姐這輩子最害怕的人就是血丫。
血丫堵住了地下的缺口,噴出的不再是怪蛇,而是越來越高的血泉,整個荒野,也隻有血丫的能力能夠對付蛇怪,越是靈活,越是氣血充足的生物,越容易被血丫化成血水。
滔天的血浪如血色飄帶圍繞在血丫身邊,給小女孩兒平添了詭異而妖豔的顏色,小血丫端坐巨獸,身繞血浪,容貌清秀而稚嫩,白嫩的皮膚就像雪團一般,惹人憐愛,卻沒有人敢上前去逗弄一番,因為,血丫已經是這裏最頂尖的強者之一。
暴風戰士風暴般席卷荒人戰士,將荒人戰士用來反撲的兵力盡數瓦解,無數火點在荒人戰士中間穿梭,激起一陣陣血霧,不時有火箭彈砸在人群最密集的地區,擁擠在一起揮舞武器的荒人宛如膨脹碎裂的氣球,巨大的火團竟然被人群飽和性吸收,除了中間幾十個人被炸的屍骨無存,周圍上百人被爆炸的氣浪推翻,遠一點的竟然不受一點損失,但憑空出現的空白足夠讓荒人嚇得屎尿氣流。
這注定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相當於前世的武警部隊欺負原始時期的氏族武裝,荒人大多數拿著骨刀長矛,連金屬都少見,可不就是氏族武裝麽?
一個衝鋒,荒人一千多人就這麽報銷了,又是一個衝鋒,整個右翼四五千號人便被打的狼奔兔逐,跑散的荒人暴風戰士不理會,形成巨大的箭頭,狠狠地向荒人單薄的中部撞過去。
中部的荒人匯合了最強大的左翼,至少有六千多人,這六千多人就是荒人用以決戰的底牌,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身著皮甲,百分之三十的人擁有鋼鐵武器,甚至還有不少簡陋的手弩,射擊距離達到五十米。
五十米的手弩對於投槍,已經算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在精銳勇士麵前,就成了永遠不可逾越的天塹,高峰花了大量代價,在地下連偷帶搶加上走私,才搞到數百支槍支,這些槍支隻能裝備一個大隊,而暴風軍團有三個大隊,算上毒腸人老掉牙的槍支也不夠用,子彈更是打一發少一發,即使如此,也不能掩蓋暴風大隊超過荒人千百倍的殺傷力。
這一刻的主角卻不是戰士們手中千奇百怪,又長又短的雜牌槍支,而是兩挺大口徑老式高射機槍,這兩挺機槍不知道毒腸人在那個洞子裏挖出來的,就連彈鏈上的斑斑鏽跡費盡心思也無法擦去,即使如此,這兩挺大口徑高射機槍也依然擊碎了荒人戰士最後的勇氣。
操作機槍的暴風戰士個頭都在兩米之上,眼神難得的清澈明晰,在數千人中精挑細選的兩人有著難得的天分,機槍在他們手中,硬是被當做阻擊槍來用,還是連發的。
每一顆子彈都能穿透兩個以上的荒人戰士,每一發子彈射殺的都是最強壯的荒人戰士頭領,一顆顆子彈閃現的光點肉眼可見,但怎麽樣躲避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將自己陷入一片黑暗,凡是中彈的荒人戰士,哪怕肌肉緊繃鼓漲的宛如岩石雕刻,也落不下一個全屍。
荒人的指揮係統就是強壯的荒人戰士頭領,他們在荒人中經以勇武強壯帶領普通的荒人戰士披荊斬棘,攻無不克,所以他們也是普通荒人戰士追隨的勇士,一旦沒有了追隨的目標,自然會陷入茫然無措的境地。
一個個荒人戰士在彈雨中宛如收割的麥子,一茬接一茬的倒在地上摞到一起,最勇敢,最暴躁,最奮勇爭先的一群人成為暴風戰士收獲的莊稼,一支冷兵器為主的部隊,最重要的戰鬥力並不是個人武力,而是最勇敢的一群人起到帶頭作用,稱之為骨幹,骨幹死光了,還能指望剩下的人人效死麽?
短短幾分鍾,荒人被射殺兩百多人之後,整個隊伍便不在向前衝鋒,反而向後退縮,暴風戰士們則反過來向荒人戰士逼近,雖然收到的命令是掩護斷後,冼釗可不想隻是單純的打一場阻擊戰,趁他病要他命,此時不反攻,還等荒人緩過這口氣麽?
荒人最終崩潰了,地爪怪蛇在血丫的努力下,化作血水,又被獵殺獠囫圇地吞進肚子,就像清掃機,將周圍的怪蛇全部清理,勝利的契機已經出現,這一次,天爪破天荒的沒有讓紅石指揮,重新帶著精銳勇士向荒人發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