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我可以讓你再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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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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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惜夜伸手指了一下巫淩兒脖子上的玉瓶:“我如果告訴你,那瓶子裏的玩意兒是我幫盤古尋來的,你信嗎?”
好吧,巫淩兒這會是真的傻了,她僵硬的轉過頭看向了強哥:“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
強哥聳了聳肩:“從我有記憶起,他就是現在這模樣了,這幾千年了,也沒見他變過。”
枯葉也點了點頭:“比亙燁,強哥還要年長的仙人不是沒有,像彭老就是其中一位,可是像樓惜夜這樣幾千上萬年都沒有變化過的,似乎真的隻有他這一位。”
巫淩兒偏著頭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還有別人,你們忘了盤古和女媧姐姐了嗎?”
被巫淩兒這麽一說,大家也怔住了,似乎巫淩兒說得沒錯,那兩個人也還是如當年一般年輕漂亮。
說完這些後,巫淩兒看向了樓惜夜:“所以呢?你要告訴我,你認識他們兩個,甚至是跟他們一樣的存在?”
樓惜夜笑了笑,沒有回答巫淩兒的問題,隻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過了良久,他才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聽到這句話後,大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有巫淩兒冷靜的站了起來,來到樓惜夜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抬腳,踹!開扁!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巫淩兒暴打了樓惜夜一柱香的功夫才住了手,這其間,因為大家太過驚訝了,甚至忘了要去拉開巫淩兒。
重重的一拳將樓惜夜打飛,讓他撞倒了房間的檀木雕花屏風後,巫淩兒才收了手:“好了,揍完了,坐過來繼續說吧!我知道那些傷不了你,所以,別給我裝!”
從一堆碎木屑中掙紮著站了起來,樓惜夜稍稍理了一下頭發,馬上又變回了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我該謝謝你沒用你的絕招對付我嗎?”
“你該慶幸我現在還把你當朋友,所以才沒用那一招對付你!”巫淩兒生氣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任誰也可以看出來,其實她的怒氣並沒有消。
看到巫淩兒這模樣,樓惜夜歎了一口氣:“如果你覺得不夠解氣,我可以讓你再揍我一頓!”
“等我救出花煙姐姐後,我會記得讓她幫我連本帶利一起收回來!”
聽到巫淩兒這話,樓惜夜才有些害怕了:“不用這麽狠吧?我……唉,算了,隻要你能消氣,你要說便說吧!”
“再囉嗦我還揍!坐下,說!”
從沒見過巫淩兒這模樣,便是當初巫淩兒對上白虎聖君時,大家也沒見到她如此生氣,咖啡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吉仔:“吉仔,淩兒她這是怎麽了?”
吉仔冷笑一聲:“還用問嗎?淩兒她來這裏,我們來這裏,這所有的一切,並不是白虎聖君或是玄武聖君做的,是眼前這個家夥做的!那兩個充其量隻能算是幫凶。”
“啊?”咖啡一聽,頓時怒了,一下站了起來:“你……”
吉仔不等咖啡說話,直接一把將他拉著坐下:“安靜坐下!”雖然大家都生氣,可是巫淩兒剛才已經出手揍過樓惜夜了,更何況巫淩兒也說了,他現在還是大家的朋友,所以大家也不好再找他麻煩。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他幾次出手,隻怕巫淩兒有幾次坎都會過不去,巫淩兒大概就是念及這些原因,所以才會饒了樓惜夜這一次吧?
顯然樓惜夜也明白這一點,他坐在榻上看著巫淩兒苦笑了一聲:“對不起,如果我知道會是你……”
不等樓惜夜的話說完,巫淩兒手中一杯涼開水已經澆了過去。知道巫淩兒還在氣頭上,樓惜夜也懶得躲,任由巫淩兒澆了過來,反正剛才已經被她澆了一桶水了,也不在乎這一杯了。
巫淩兒重重的放下了杯子:“如果知道會是我就怎麽樣?就放棄?如果不是我,是別人,你對這個計劃就毫無任何歉疚?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我運氣好,有這麽多人疼著,護著,尚且九死一生,如果換成別人,豈不是十死不生?如果失敗了,你是不是還打算再弄幾個人來試試?”
被巫淩兒這一訓,樓惜夜才知道她是為何而生氣。麵對這樣生氣的巫淩兒,樓惜夜搖了搖頭:“淩兒,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同樣的道理,就像你無法對全天下的人負責一樣,我也無法對所有的人負責,就算是我認識的人,我也隻能選擇我熟悉並且有好感的人加以照顧而已。我知道這話說出你不喜歡聽,可是因為你把我當成朋友,所以我不想對你說違心的話。這件事,把你拉進來,我很抱歉。但是如果是換成別人,或許我隻會冷眼旁觀,偶爾在必要時伸手給予小小的幫助,僅此而已。”
樓惜夜說的這些話,其實巫淩兒也知道,隻是她心裏不舒服:“為什麽高高在上的人,永遠都不會尊重或是珍惜其它人的生命呢?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從來不曾奢望過能從你們這些神仙身上得到什麽庇護,隻求能靠著自己的雙手平平靜靜的過一生,可是你們卻將這份最渺小最卑微的願望也踩在腳底。”
說到這裏,巫淩兒有些心疼,有些失望的看著樓惜夜:“如果你當初在做這件事時,親自到我麵前來告訴我,你需要我的幫助,這片大陸需要我的幫助,你覺得依著我的性格我會答應嗎?”
聽到巫淩兒這樣說後,樓惜夜沉默了,巫淩兒的答案是肯定的,樓惜夜太了解巫淩兒了,她就是這樣永遠將一些相幹與不相幹的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將她自己放到了最後:“……對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三個字,而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尊重一個人的意願其實很簡單,隻是一句話的事而已,為什麽你要自做主張的將這一句話省掉,然後為別人決定他的命運呢?”巫淩兒輕輕歎了一口氣,眼中盡是疲憊之色,本來壓在她心頭的事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多出花煙和樓惜夜的事來,要她如何不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