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夏的視線裏,在清楚的看到有很多像螞蟻一樣的東西,在噬咬聶琛的心髒,聶琛的心髒已經有半邊變黑了。寧夏根本無法想象聶琛現在承受的痛苦,看一眼,她就全身發麻,心底發寒了。
青鐲一定是騙她了,這樣惡心的蠱,不要了聶琛的命才怪,光是這麽咬聶琛,沒多久也能將聶琛的心咬成窟窿了。心中承載著對聶琛的千萬分的抱歉。寧夏一咬牙,伸手捏住聶琛的鼻子,然後猛地按他進浴缸了,看到他因為窒息嘴巴打開,不住的往嘴裏灌著浴缸了的泉水,虛弱的聶琛麵對寧夏此時行為,根本都無法反抗,徒勞的揮動著雙手掙紮著,而寧夏看到他足足喝了好幾大口後,寧夏才托著他的身子將他從水裏拉出來。
可是看著那些毒蠱還在聶琛的身體活著,泉水沒效果嗎?寧夏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又一次將聶琛的頭按進水裏,這一次聶琛喝了更多的水,等寧夏放他透出水麵的時候,他已經因為窒息,半昏迷了。這一次,寧夏終於看到了效果,聶琛體內那些螞蟻似的蟲子,慢慢的消失了,直至不見。泉水將毒蠱直接在聶琛的身體裏解決了。直到寧夏看到聶琛心髒上的黑色也在慢慢褪去,重新變成血紅的樣子。
再看到聶琛緊閉著雙眼,呼吸卻開始慢慢變得均勻,寧夏的一顆心也算是放到肚子裏去。這一次她和聶琛的蠱都解決了,可是下一次呢?寧夏就不相信青鐲會就此罷手。這時,綠蔓用枝尖卻撬開聶琛的嘴,然後那隻蠶蠱在寧夏的驚撼中,飛進了聶琛的嘴裏,寧夏親眼看到蠶蠱進到聶琛的體內後就開始變小,然後融於聶琛的血液中,看不到了。
寧夏不由大罵綠蔓,它怎麽讓蠶蠱又到聶琛的心裏去了,這不是還能要聶琛的命嗎?綠蔓感受到了寧夏的怒意,放開聶琛,對著寧夏纏繞過來,像是條綠蛇似的,對著寧夏撒嬌。
綠蔓懂她,但是她不懂綠蔓。寧夏用了很長時間才開始試著想,是不是蠶蠱已經變成好的了?可以保護聶琛呢?所以綠蔓才這樣做?她這樣想完,那綠蔓就迫不及待的對著她上下點著枝頭,似乎在表達寧夏猜對了一樣。
對於這種毒蠱,寧夏根本就是沒半點知識概念,不放心的嗔嘖綠蔓一聲,要是聶琛有什麽事,她一定將它連根拔除。那綠蔓又上下的對寧夏搖晃著枝頭,然後在寧夏的頸間磨蹭著,似乎是想讓她放心。
寧夏還是放不下心,可是這綠蔓不會害她的,自然也不會害聶琛,她暫時相信這一切。
伸出手慢慢的托住聶琛的後頸,寧夏試著喚醒他,他這麽大支,她想著將他從浴缸裏弄出來可是超難度的。輕聲的喊著聶琛的名字,好久,聶琛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寧夏,他跟嚇了一跳似的,滿眼的驚慌,再看自己在浴缸裏,更是被重重的嚇到了,低聲對寧夏吼了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為什麽在浴缸裏?”
寧夏皺皺眉,他失憶了嗎?怎麽會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
“說話,你怎麽會在這裏?”聶琛低吼著,眼神裏有很多嫌惡的瞪著寧夏。
解釋不清的事。寧夏都懷疑聶琛是不是在裝的,他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小昏迷,就失憶了呢?剛剛發生的事情全忘記了?
“是你自己喊我來的啊。”寧夏在心裏低咒著,覺得暈死了,她怎麽解釋這一切,還有,她有必要解釋嗎?聶琛明明知道她怎麽到這裏的。
“我喊你來幹什麽?”聶琛還在咄咄逼人的追問。
寧夏隻得沒好氣的說了句,“是你自己掉浴缸裏了,所以才喊我來救命。”
聶琛馬上質疑的說,“天底下撒謊不用打草稿的人,你是獨一份。”
寧夏對著聶琛一呲牙,冷哼一聲,才說,“謝謝誇獎,你真是高抬我了,事實上,我撒謊的時候經常要對著稿子念的。”越看聶琛的表情並不是假裝什麽,寧夏也一頭霧水,她無法知道聶琛怎麽會暫時性失憶的,可是還是覺得這樣挺好,省的他記恨她剛剛在浴缸裏淹他,追問她到底想做什麽之類的,那樣的話,她更沒辦法解釋清楚。
“好心提醒你,小心青鐲點,還有你的那個大管家吧,別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可是好心,你要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也隨便你。”看著聶琛的氣色,應該是沒事了。寧夏也放心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會兒竟然有種虛脫似的感覺。
伸手想著將聶琛從浴缸裏扶起來,聶琛卻排斥的拒絕了,用那隻帶著龍石種綠翡鐲子的手,擋開寧夏的手。寧夏的視線被綻放著熒光的鐲子吸引過去,望向那隻鐲子,皺皺眉,她知道這隻鐲子很卡聶琛的手,他還老戴著,不難受嗎?心到嘴到,她隨口說了句,“你還真變態,這鐲子怎麽還戴著呢?”故意這樣損的說話,是想著掩蓋她對聶琛的關心的。
聶琛目光沉鬱的盯著寧夏,好半天,他才給自己找出一個借口回應寧夏,說,“是你說的這是時尚!”他的壓低的聲音裏夾雜了很重的怒氣,和他一貫清冷的氣質很不搭調。就像是一塊冰山上突然冒起了火,那樣的不自然。
寧夏差點笑出聲來,眨著大眼睛望著聶琛說,“騙鬼的話,你也信啊,恭喜你哦,你正式跨入腦殘俱樂部了。”她的話剛落地,就聽到一聲脆響,像是什麽東西撞到了浴缸上,等她的視線追過去,看到聶琛的左手上已經沒有了那隻龍石種的鐲子,再看,那鐲子碎成了兩段,落進了浴缸裏。
“你有病啊,那可是幾千萬的鐲子!”寧夏一下子急了。看到那隻超極品的龍石種鐲子就這樣完蛋了,她肝兒疼。
聶琛則臉上一片冷漠,剛剛還有怒火爆發的跡象,現在他又恢複平常了,眼珠如夜霧般,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著,不肯放容。
“那又怎麽樣?”聶琛從嘴裏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語氣輕的就像是從天空中徐徐飄落下來的羽毛,眼神清冷的更像是初冬的第一場雪。
寧夏抬起她的左手腕,指著她手上的那隻龍石種的鐲子低吼,“你那隻和我的這隻是一對兒,你是豬嗎?忘記了嗎?現在就剩下一隻了……,而且這鐲子是我的哎,你這個混蛋!”寧夏差點都動手了,看到一對龍石種的鐲子,就剩下她這一隻了,心裏不爽極了。這龍石種的翡翠,可是她第一次賭到的極品翡翠,意義非常。
聽著寧夏的話,看著她這麽生氣,聶琛的那夜霧般的瞳眸裏,開始閃爍星光。伸手從水裏將那變成兩段的鐲子撿起來,他的表情也沒那麽淡定了,眼底也開始漾著遺憾。隻是片刻,一片平靜又取代了一切,就像是夜幕下沉靜無比的大海。
好半天,聶琛才清冷的說,“你總是這樣,是你的你不珍惜,不是你的,你又偏搶。鐲子碎了,才知道它是你的,是不是也要等我……”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寧夏還對著聶琛手上那變成兩段的鐲子,唏噓不已,根本沒去注意聶琛的話。聽著聶琛沒聲音了,才恍然的抬起頭,問他,“你剛才唧唧歪歪的叨咕什麽呢?”
聶琛臉上的肌肉微僵,揚手將手中的斷鐲扔到浴室的地上,然後從浴缸裏坐直身,開始一顆顆的解著襯衫的紐扣。再漠然的對寧夏說了句,“我要洗澡了,你要是有興趣看的,可以先問我買票吧。”
混蛋!寧夏猛地閃到一邊,她臉頰開始燙熱,嘴巴卻強硬的說,“呸,就你的身材,我買票去看豬去,也比花在你身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