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胡德話,寧夏背上不停的冒涼氣。原來遲瑾風之所以莫名昏倒,是被這胡德這對狠毒的父女害的。她還誤以為是那個玉石店的老頭兒幹的。差點怪錯了人。
要想個辦法對付胡德父女了,不能由任著他們繼續再這樣害人了。寧夏第一個念頭閃過,想到的就是玉石店那個古怪的老頭兒。他一眼就看出那些毒蛇怕她,想著也是懂蠱之人,或者還正是胡德的同門?找到那個老頭兒,她一定能知道對付胡德父女的辦法。
給遲瑾風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她突然不舒服,拍賣會的事,就交給他處理,她回酒店休息。
遲瑾風馬上回了信息,無外乎問寧夏嚴不嚴重之類的。
寧夏再回信息,讓他放心,之後,她打車直奔玉石街。可是等寧夏到了那家李記玉石店,卻看到店鋪關門了。門上貼著一張紙條,說主人有事回鄉下老家了。
這麽巧?寧夏擰緊眉頭,越發覺得事情越來越怪了。
此行無果,寧夏回酒店,拍賣會那邊有遲瑾風,她放心的很,也不必記掛著什麽。
進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寧夏就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從她身邊經過,仔細一看,是阿玉。寧夏瞬間心思一動,這阿玉和青鐲住在一個套房,她可以找借口讓阿玉帶她進她們的房間,然後她再將青鐲的那些毒蠱偷出來,然後毀掉。她上次偷進青鐲房間的時候,聽青鐲說那條金蛇她養了三年,想必其他的毒蠱,也要養很長時間才能養成。她偷了青鐲的毒蠱,未必能阻止胡德父女繼續害人,但是至少在青鐲能抓到其他毒物養成毒蠱前,這段時間,青鐲是害不了人的。
想到這裏,寧夏急忙追上阿玉,喊住她。
那阿玉看到眼神中立即露出一抹慌亂,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少……少奶奶……”
有問題!這麽怕見到她?寧夏敏感了,對著阿玉笑笑,問,“出去嗎?”
“是……是的……,有些垃圾……要丟出去……”說完,阿玉緊緊抱住她懷裏的那個大袋子。
寧夏馬上警覺,丟垃圾?這借口太勉強了吧。心裏懷疑,表麵上,寧夏還是“哦”了一聲,讓阿玉趕緊去吧。
這聶家到底請的什麽傭人啊,不但胡德父女不是什麽好東西,眼前這阿玉也有古怪,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麽小動作。
正好被她撞見了,那麽她就不能無視。寧夏等阿玉走出去,才緊跟其後,看到她抱著那大袋子東西,到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
丟垃圾還要出租車?寧夏冷笑,聶家再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的吧。寧夏速度奔到路邊,攔了出租車緊跟阿玉。
一直跟著阿玉到了一家醫院,看到她下車,走進醫院。寧夏也顧不得多想,緊跟著其後。
直到跟著阿玉到了住院部,然後看著阿玉走進一間病房,寧夏才知道,原來阿玉是來看青鐲的。隻是那就更奇怪了,來看青鐲,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要撒謊呢?
寧夏正疑惑呢,裏麵傳出阿玉的聲音。“嚇死我了,我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少奶奶,要是讓她知道我偷了少爺的燕窩,那我可就完蛋了。”
原來如此!寧夏這才明白怪不得這個阿玉見到她那麽慌張了。她偷偷的往病房裏瞧瞧,偌大的病房,有好幾張病床,但是此時就住青鐲一個,也難怪她們說話這麽不避忌了。
這時,青鐲的聲音響起,寧夏看不到她臉,她此時正麵對著阿玉,背對著寧夏。
隻是她的說話聲音不像以前那麽清脆,有些含糊不清,說得是什麽,還是能讓人聽得清楚——,“怕什麽?就算讓她看見,也不礙事的,就她,也算是什麽少奶奶?聶琛喜歡的人是我,她算個屁啊……”
“你這是怎麽說得?她現在就是聶家的少奶奶啊!”阿玉反駁著。一邊說,一邊將抱來的大袋子放到旁邊的空床上,打開,然後嘖嘖的感歎著,“瞧,這金絲燕窩都是上乘的極品,女人哪一個不想吃燕窩啊,這可是美容長壽的好東西。我倒不求著什麽長壽,就是盼著這好東西能讓我變得更漂亮就好了。讓我以後能嫁個好人家,最好是能有些錢的男人,也不需要太多錢,隻要夠用就行。然後,再養個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著小日子,那多好。”
青鐲馬上就嘲笑阿玉,說她沒誌向,“瞧你這點出息,就你這點腦子,活該一輩子給人當傭人。我可不像你,我生來就是來當豪門少奶奶的。小時候我在我們家鄉吃了很多苦,住在山裏麵,院子裏養著豬,養著羊,整天的要去打豬草,伺候那些牲口,累的要死要活,也換不來幾個錢。所以我打小就很有誌氣,一定要嫁給有錢人,一天到晚的被傭人伺候著,而不是我現在像伺候我們家那些牲口一樣,伺候聶家的那幫人。”
阿玉聽到這裏“撲哧”一聲笑了,“你現在罵聶家的人是牲口,那麽等你嫁給司棠少爺,或者聶琛少爺,不也成了你嘴裏的牲口了。”
青鐲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怎麽能和我比,我天生就是高貴的人,他們那一身銅臭味的人,哪裏配和我相提並論?”
寧夏聽到這裏差點惡心的連心肝肺都吐出來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這麽不要臉的。真是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反正寧夏算是對青鐲徹底無語了。
“是啊,是啊!那麽未來的少奶奶,等你飛上枝頭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哦,咱們好姐妹一場的,我也不求別的,隻求等我出嫁的時候,能幫我置辦一些好嫁妝就行了。你不知道,在我們村裏,娘家人陪送的嫁妝要是多的話,嫁到婆家以後,說話腰板也是直的,要是娘家窮,那到了婆家可就隻有被人瞧不起份兒了,說話也別想有半分的硬氣。”阿玉說著說著連聲歎氣。
“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帶著幾大車的嫁妝,讓你的婆家人都看傻眼,讓你一輩子在你婆家說起話來,都硬氣著。”青鐲一邊說,一邊動了下適才一直倚著的枕頭,挑了個認為適合的角度,又倚著枕頭靠在床頭。並且微微側過臉來,讓一直躲在外麵偷窺的寧夏看到她的臉,倒沒看出什麽異樣來,她的頭發散亂著,那張漂亮的麵孔反而有種慵懶的美。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這個青鐲真的很漂亮。寧夏心裏歎口氣,怪不得聶琛對青鐲那麽著迷了,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還是願意包容她。
稍微的走神後,寧夏又聽阿玉說,“其實那個寧大小姐也挺漂亮的,我早就聽說琛少爺從小就喜歡她的。”
寧夏聽到這裏後,心裏“咯噔”一聲,聶琛小時候就喜歡她?這是怎麽傳出來的?他要是喜歡她,小時候還那麽喜歡同她作對嗎?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出賣她最多次的人,就是聶琛這個小混球,現在想起來,想到因為他,她挨過的打,她就想著直接一腳將聶琛踢到西伯利亞去。
青鐲冷笑一聲,“你不提她,我心情還好一些,提到她,我就恨不得想殺了她。那個妖女,勾三搭四的,徹頭徹尾的一個賤貨,憑什麽有錢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就因為她好命些生在有錢人家嗎?哼,早晚,我非想辦法折騰死她不可,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竟然用一枚硬幣就打掉我的兩顆門牙,這個仇,我說什麽也不會忘記的。”
寧夏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原來遲瑾風是如此傷了青鐲,怪不得青鐲此時說話聲音這麽含糊不清,少了兩顆門牙的緣故。寧夏一時間覺得挺解氣,暗罵青鐲一聲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