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翠

第二百八五章 文藝女青年

寧夏氣呼呼的跟著蕭宸一起離開證券交易所,到了外麵,她的火氣也就小多了,然後還覺得自己挺可笑的,花一百萬買條狗?她可舍不得這樣糟蹋她的錢。有時候她還是好幼稚的。

追上蕭宸,寧夏讓他選地方,她跟個絮叨的老太太的似的,一遍遍的問著,那邊卻冷冷的掃她一眼,連吭都不吭一聲,氣的寧夏直接跳腳,差點翻臉。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蕭宸看到寧夏這樣子,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怕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丫頭,誰知道她等會兒會出什麽幺蛾子?急忙開口說道,“五星級大酒店吃大餐去,我要吃意大利餐。”

寧夏這才臉上露出笑容,說了句,“這才對嘛。”然後站在蕭宸對麵墊起腳尖,嚇得蕭宸瞬間曖昧了,心跳的跟要從身體裏蹦出來似的,血流速度也瘋狂飆升,他的呼吸都淩亂了,瞪著眼睛愣愣的望著寧夏,一時間又期待又慌亂,豈料,寧夏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然後笑著說了句,“乖啦,聽話就是個好孩子哦。”

蕭宸直接吐血,害他白心跳了,還以為這丫頭打算給他香吻一枚,原來是他自己多情了。自嘲了笑笑,他還真是想多了。

兩個人去吃了意大利餐,然後就去珠寶展。

對於那些世界級的珠寶集團的展場,寧夏向走馬觀花似的一眼而過,她最注意的就算聶氏和寧氏的展場。

看過了聶氏的展場後,寧夏還是有點驚豔的,那些珠寶展品做工精致,設計新穎,聶氏的招牌在那裏呢,真不會讓人失望。

相反寧氏的,就讓寧夏大跌眼鏡。展場裝潢的頂級的奢華,但是展品就太讓人失望了。

“那個陸香芹和鄭嚴竣,早晚會將寧氏毀了。”連蕭宸看完寧氏的展場之後,都這樣感慨的說。就別說寧夏心裏的失望。

“本末倒置!展場根本就沒必要下那麽多功夫,不搭調的氛圍,就像皇宮裏放著一頂破草帽,這感覺真糟糕。”寧夏皺著眉說。之前她父親寧遠在寧氏的時候,別管他為人處事怎麽樣,對公司管理和產品創新上還是很注重的,若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寧氏。現在寧氏落到陸香芹的手裏,這樣以狐媚惑人的陸香芹,哪裏有經營管理寧氏的能力?再這樣下去,寧氏還真是岌岌可危了。

“說句不該說的話,寧氏現在這樣子,對你是好事。這一次珠寶展本來就是提升品牌和聲譽的好機會,陸香芹將這個機會變成了拿石頭砸她自己的腳,此次珠寶展後,寧氏一定會產生不少的負麵新聞,到時候,股價一定會跌,那樣對你來說,就是件好事。”蕭宸首先算到的就是對寧夏有利的那些因素。

寧夏自然明白蕭宸說的這些,但是她可開心不起來,一個大公司一旦產生負麵影響,到時候影響的就是公司在這個業界發展走向,她即使乘著這個機會進入了寧氏,重掌寧氏,讓寧氏重裝上陣,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血和精力,才能讓寧氏恢複元氣呢。

“這次的產品樣式除了老舊,還有的就是抄襲。最怕的就是抄襲這一塊,要是惹了官司,到時候對寧氏的打擊一定會很大的。”寧夏挺鬱悶的,寧氏還有不少有名的珠寶設計師的,為什麽今年展場的那些珠寶首飾,不是去年的老款,就是有抄襲嫌疑的產品呢?

“管理紕漏,那個陸香芹根本就沒辦法駕馭公司管理這一塊。”蕭宸說完,看到寧夏不開心,拍拍的她的肩安慰她說,“寧氏總是業內頗有建樹的珠寶公司,根底也很深,就算暫時出現什麽動蕩也沒關係,隻要及時有人亡羊補牢即可。”

寧夏點點頭,心裏明白,遺產官司那邊要抓緊了,她必須盡快的進入寧氏。

“走了,去別的展場看看,難得一見的大場麵,不能錯過了。”蕭宸笑著對寧夏說,想讓她的心情稍微緩和一下。

寧夏應了一聲,正準備同蕭宸一起到別的展場,一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響起,喊得就是她的名字,“夏夏……”

寧夏抬頭,看到陸香芹一身珠光寶氣的從對麵走過來,身邊陪著她的人正是鄭嚴竣。寧夏死死的握住手指,嘴唇咬得緊緊的,半天,她才在心裏說,她真惡心這兩個人。

“夏夏,真開心在這裏看到你。”陸香芹一臉媚笑的對寧夏說著,讓寧夏惡心的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她心裏暗罵,拜托,應付男人的那一套,就不要用她身上了吧,她是女人,對這個不過敏。

蕭宸也仔細的看了這個陸香芹一眼,保養的相當好的一個女人,單容貌上判斷,年紀也就是剛剛四十出頭的樣子,身上卻穿著粉色係的香奈兒連身裙,那粉嫩的顏色本來該是青春少女才能駕馭的,穿到她的身上,除了紮眼就是刺眼。連蕭宸這個男人也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心理上不服青春的逝去。力圖用那充滿朝氣的顏色強抓回一把青春,可是將那張臉刷成白瓷似的,也沒有用,穿的再年輕也沒有用,老了就是老了,和年輕的寧夏一比,那女人就輸到北極去了。

寧夏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激動煩躁的心情,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和陸香芹這樣不要臉的賤人對衡,做不到比她不要臉,那麽就要保持一顆時刻冷靜淡然的心,不然會被這個白骨精吃進肚子裏去的。

寧夏笑著對陸香芹說,“我也很開心看到你,就像無意間看到一個木乃伊從水晶棺裏走出來。”

這樣的嚴重充滿嘲諷的話,在陸香芹那裏卻沒招來一點風雨,她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樣耀眼動人的笑容,仿佛一個充滿知性的善良女人,笑容裏有一種溫潤香濃的芬芳。

“我很榮幸你這樣形容我,不管怎麽樣,一個能從水晶棺裏爬出來的人,總還是能活的,不像有些人爛的連骨頭渣子也沒有了,想爬都爬不出來!”陸香芹臉上含笑,嘴裏的話語卻相當惡毒,如果蕭宸不是親耳聽到,怎麽也不會相信有人可以用那種溫柔的腔調說出如此毒辣的話語。

蕭宸立即緊張的望向寧夏,他能預料的到寧夏下一步會衝動到什麽程度,害怕她在這樣盛況的珠寶展上鬧事,如果事態擴散開來,造成不好的影響,或者會波及寧夏的翠玉軒參加珠寶展的資格。

豈料,寧夏不但沒有半分怒氣發作,相反還笑靨如花,沒有搭理那嘴刁舌毒的陸香芹,寧夏隻笑著對鄭嚴竣說,“嚴峻,謝謝你將那百分之三的股份送給我,當真沒有白當同學一場,你這個學長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愛照顧學妹哦。”

寧夏的話一落地,陸香芹的臉就刷的一下變了,瞪著鄭嚴竣的眼睛就像是要咬人的毒蛇。

寧夏見此情景,心裏更加得意,笑出聲來的說,“我說那個老女人,你都不知道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什麽身份吧。這人什麽出身就是什麽出身,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你永遠也改不掉撿別人不要的垃圾的毛病。”

“你說什麽?”陸香芹的眼睛都紅了,什麽氣度什麽儀態的,這會兒她可無法顧及了。

“問你最親愛的小情人,問問他到底欺騙了你什麽吧。”寧夏格格的笑著說,她們的對話,已經開始吸引一些人的注意,這時候,有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準備看熱鬧了,寧夏一看也差不多了,手臂挽住蕭宸的,拖著他趕緊閃人,將台風眼留給陸香芹一個人。

好像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寧夏聽在耳朵裏,心裏解氣之極。是人就有軟肋,那鄭嚴竣現在就是陸香芹的軟肋,瞧著她從本來有名的優雅高貴的穿衣品位,一下子降低到眼前這樣俗不可耐,就知道鄭嚴竣對她有多重要的。

現在,寧夏就是拿陸香芹的矛刺她的盾。

好一番聒噪的聲音,有男人的大喊,也有女人的哭叫,寧夏連頭也沒回一下,隻發出一聲聲的冷笑。後麵那邊回發生什麽,她心知肚明。

蕭宸等到聽不到那嘈雜的聲音了,才停住腳步,眼神裏有點欣賞的望著寧夏說,“我以為你剛才會失控發脾氣和那女人吵起來。”

寧夏冷笑一下說,“我才沒那麽傻呢,打蛇要打七寸,要不然被蛇咬了,我豈不冤枉?”

“你長大了!”蕭宸從心底發出一聲感慨,然後因為這句話讓寧夏頗為不解的望著他問,“什麽意思?”

蕭宸這才恍然,覺察自己失言,立即笑著說,“沒什麽,是我小瞧你了,心裏一直將你當做小女孩的,一個做事愛衝動的小女孩。”

寧夏皺皺眉,審視的盯了蕭宸一眼說,“我好像不記得我在你麵前有過什麽樣的衝動吧,我一直都是表現的大方得體的呢,我是有素質的文藝女青年哦。”

蕭宸一下子笑出來,不知道他想到什麽,笑得那麽開心,心裏說著,得了吧,就你還是大方得體,有素質的文藝女青年?不說你是小母老虎,就已經用詞很含蓄了。不過,他也怕惹麻煩,無法控製說出這些話後的結果,就不迭的點頭說,“是呢,是呢,那麽有素質的文藝女青年,舍你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