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好友吃驚的表情,李括直是哭笑不得。
他不過是替阿甜捏捏酸痛的腰背,竟然被他們想的如此不堪......
“你們,你們......”少年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如此尷尬的氛圍,擺了擺首,輕咳了一聲。
“額,括兒哥,今晚月亮不錯,我正好出去賞月,路過,真的是路過。”張延基連忙揮手撇清關係,但猶疑的眼神顯然出賣了他。
“是啊,是啊。李將軍,俺老濮正閑的沒事幹呢,就被張兄弟拉了來賞月。誰曾想腳下一個拌蒜,摔倒在地,這不才鬧了笑話。”
濮大錘接過話頭兒,替張延基圓起了謊。但他說謊話的工夫顯然不高,脖根子憋得通紅,麵色慘白如霜,任誰都不會輕易信了去。
“哦,你們一群人結伴賞月,路過我的內室,恰好摔倒在門旁?”李括好笑的望著眾好友,聳了聳肩。
“小七,跟他們廢什麽話,這幫人分明就是在偷窺我們!”杜景甜此時已經罩上了外衫,從雕花大床邊走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在他看來,李括的心實在是太軟了。這些狐朋狗友,嗯,狐朋狗友明顯就是在鬧洞房,分明就是想看他們倆的笑話。
“呃,姑奶奶,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哪能打擾您的洞房花燭夜呢。弟兄幾個真是恰巧路過。”張延基可領教過杜景甜的厲害,不敢辯駁,立時就服了軟。
“哼,這還差不多,這次本小姐心情好,就姑且饒了你們。還不快滾!”
杜景甜雙手叉腰,柳眉倒豎,施展了河東獅吼神功。
“哎,您和括兒哥慢慢聊,慢慢聊。”張延基扯了一把還在發愣的濮大錘,率先朝外走去。
“將軍,俺老濮先走了。您可悠著點哈,這好菜也不能一次吃膩了!”
“你!”杜景甜最受不得這些兵油子的‘汙言穢語’,卻也是無可奈何。
“好了,好了。”見眾人漸漸走遠,李括拉住杜景甜的衣袖,搖了搖頭安慰道:“大錘兄弟就是這麽個性子,心腸倒是不壞。”
“噢,他心腸不壞,你去和他睡啊,不要來找我啦!”
“你看看你,為這麽點小事就置氣,值得嗎?”
“這是小事,你認為這是小事嗎?好,是我杜景甜脾氣火爆,配不上你這溫文爾雅的大公子,大將軍!”
杜景甜說完便甩開李括,轉身向屋內走去。
“大小姐,杜大小姐。你這麽說,我可真走了啊。”李括見她這樣也是沒了法子,隻得激了她一激。
誰知以往屢試不爽的激將法這次卻失了效,杜大小姐聞言後徹底爆發。
“走,走!去陪你的麗娘,姑奶奶今天要自己睡!”說完杜大小姐也不給少年解釋的機會,便用力甩上了屋門。
“阿甜,阿甜!”少年拍了拍木門,卻聽不到小娘的回應。
“哎。”少年歎了口氣,隻得向沈麗娘房中走去。這樣也好,畢竟今天也是迎娶麗娘的日子,雖然她身份不如阿甜,但畢竟跟了自己,不能讓她受太多委屈。就先在麗娘屋中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去跟阿甜解釋。
當李括敲開沈麗娘的屋門時,已經褪了外衣的麗娘顯然沒有任何準備。按照李括之前與她的約定,少年新婚當夜會陪著阿甜,第二日才會去自己屋內。因此,沈麗娘早早除了外衣、梳洗完畢,準備上床。
“公子,你怎麽來了?”沈麗娘忙將李括迎進屋內,淺笑著去點燃了紅燭。
“怎麽,我就不能來嗎?”李括淺淺一笑,搖了搖頭。即便對阿甜的性格已經頗為熟悉,但少年還是覺得她的做法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縱然有千般理由,萬般無奈,也不該把新婚丈夫拒之門外啊。要不是他還娶了麗娘作妾侍,難不成今天還得孤身一人住到廳室去?
見少年心事重重,麗娘也不多問,斟了一杯花茶,雙手遞給了他。
“麗娘現在是公子的女人,公子當然可以隨時來。”沈麗娘搖了搖頭道:“公子能來,麗娘這裏自然很是欣喜。但新婚之夜,公子就不去陪阿甜妹妹嗎?”
到底是風月場中走過來的女子,沈麗娘一句話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件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李括呷了一口花茶,苦苦一笑。
“公子不願提,麗娘便不提。”沈麗娘倒是善解人意,拉著李括的手便到了床邊。
“公子餓否,麗娘這裏還有一些甜點,如若公子......”
李括推了推手道:“我不餓,你也不要麻煩了。被那些家夥鬧了一陣,我身子也乏了,咱們早些歇息吧。”
沈麗娘的話被李括生生噎了回去,頗有些傷感。但稍微轉念一想,便也不覺得有什麽委屈。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妾侍,雖然公子不嫌棄她,但她自己十分清楚自己的作用。什麽才女紅阿姑,隻不過是讀書人整出來消遣的玩物罷了。在她看來,妾侍不過是用來給豪門大戶的老爺暖床侍寢的,除此之外,再無什麽價值。
換句話說,除卻服侍公子就寢,她還能幹什麽呢?
指望公子和他品茗對弈,通宵達旦嗎?人不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奢求別的,隻希望能服侍的公子舒坦。想通了其中道理,沈麗娘便不再傷感,含笑著放下了衾帳。
“公子,麗娘來服侍您寬衣。”借著微弱的燭光,沈麗娘便要上前伺候李括寬衣。
“我自己來,自己來。”李括脫去了外衣,又將中衣除去,疊好了放在床頭。此刻少年隻穿了一條絲綢褻褲,裸露出成塊健碩的胸肌。
“公子當真是好身材。”沈麗娘本是風塵出身,雖然是賣藝不賣身,但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像李括這樣對人又體貼,身材又完美的男人世上可真不多見。
“嗯,你折騰了一天,應該也累了,快些歇息吧。”
李括說完便拉了被子,準備就寢。
“公子!”沈麗娘見李括竟然沒有讓她侍寢的意思,嬌嗔了一聲。
“嗯,怎麽了?”
“公子,您來麗娘這兒,難道不需要麗娘服侍?”畢竟是女兒身,不好把話說的太白,沈麗娘微微垂下頭,低聲道。
服侍?思忖了片刻,李括才明白了沈麗娘的意思,她是想要給自己侍寢!
“今天我也累了,就不必了。”
李括搖了搖頭,給出了自己的答複。今天本要和阿甜共度花燭之夜,卻不料被她趕了出來。雖然沈麗娘也是他的妾侍,但新婚之夜讓他與麗娘共赴巫山雲雨確是有些勉強。
“公子嫌棄麗娘?”
沈麗娘心裏瞬時如墜冰窟,看來公子還是嫌棄自己的出身,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貞潔!自己真傻,真傻。
“公子莫非不相信麗娘是完璧之身?麗娘可準備了白帕,以作檢驗落紅之用。”
沈麗娘斬釘截鐵的說完了這句話,連李括都為之一愣。
“麗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是......”李括一時語噎,他實在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麽又扯到了出身這個敏感的問題上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公子莫要說了,公子若是不嫌棄麗娘,就給麗娘一個證明的機會。今夜,公子,公子就要了麗娘吧。”沈麗娘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是微弱蚊吟。
“哎,你這又是何苦。”倒不是少年懷疑沈麗娘的處子之身,隻是剛剛與阿甜鬧了別扭,就與其他女子歡好,實在是有些。
“麗娘既然是公子的女人,就理應服侍公子!”沈麗娘的這句話徹底點醒了少年。是啊,既然自己已經將麗娘收入房中,就應該對她負責。自己這樣冷淡的行為不是在對她保護,而是在深深傷害她。
李括當然不是聖人,麵前擺著一名如花似玉的美女如何會不動心。少年青春年少,正是血氣方剛的好時段,聽了沈麗娘一番話,因對阿甜愧疚而壓下的欲望複又燃了起來。
“如此,便隻一次。”李括歎了口氣,許諾道。
“嗯。”目的達到,沈麗娘輕應了一聲,主動脫下了中衣,褻褲。隨著最後一件貼身的訶子的滑落,沈麗娘曼妙的胴-體第一次展現在少年的麵前。
此時此刻,無須再多說什麽,李括深吸了一口氣,隨著本能的引領,將沈麗娘壓在了身下。
少年的腳趾微微勾起,小腹微收,開始了那世間原始的唯美起伏。
伴隨著麗娘的陣陣嬌聲喘息,一時蛟龍入海、被翻紅浪,驚起幾多紅池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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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沈麗娘好有心機啊。我家阿甜啊,咋辦呢,要不要用必殺呢。我家小七的第一次可被奪走了啊......大家比較喜歡阿甜還是麗娘呢?可以在書評區討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