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30章:好處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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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好處可真不少

王肅觀冒著瓢潑大雨來到客棧,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不幸的是,麻煩事又來了。

隻見不知為何,噩夢從客房中跑了出來,此刻正啃著一塊血淋淋的肉骨頭吃的不亦樂乎,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糟了,這貨竟給我惹麻煩。”王肅觀心頭一驚,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聯想到行刺皇帝的小狼,自己就麻煩大了。

他靈機一動,“碰”一聲將兩個箱子扔在地上,撲上去抱起小狼,口中喝道:“這就是刺殺皇帝的那隻狼,是我抓到的,是我抓到的。”

噩夢的頭上有一道刀痕,是蘇婉怡受傷的那日,被景泰皇帝一行人砍的。此時已經過了一個月,小狼身上的毛色變化很大,頭上的傷痕也不明顯,王肅觀這麽一喊,知道內情的人都往噩夢的頭部看去。

王肅觀哪能露底,趁機將小狼塞到自己的衣服中,輕咳了兩聲:“都散了吧,我……本官乃是新任致果校尉,都圍著一隻狼看什麽看。”

眾人聽到王肅觀是當官的,一時都怯了下去,有些人還本想跟王肅觀爭一爭這隻狼,但這個念頭立刻打消了。

客店老板也聞聲而至,一聽王肅觀是致果校尉,登時喜笑顏開,先給小二一頓臭罵,而後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校尉大人來咱們店住了快一個月了,你竟然絲毫不知。快備上一桌好酒好菜,我親自去給校尉大人賠罪。”

小二諾諾應了兩聲,剛想離開,卻又被老板給逮到,罵道:“我怎麽養了你這麽給沒用的東西,先把校尉大人的行禮送到房間去。”指著王肅觀剛才扔下的兩個箱子吩咐道。

小二訥訥應聲,連忙去幫王肅觀搬行李。

王肅觀緩緩回到客房,將小狼從懷中放了出來,剛想罵兩句解氣,哪知蘇婉怡已經下地,床頭床位的翻著,像是找什麽東西。

王肅觀嚇了個夠嗆,蘇婉怡可是有重傷在身,哪能下床走動,可這時,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當初病重下床時蘇婉怡是有多麽著急。

“相公。”蘇婉怡轉過身來,麵色一喜,待看到小狼之後,終於鬆了口氣,寵溺的看著小狼,笑罵道:“你跑哪兒去了,害我找這麽久。”

王肅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老婆剛才是在找小狼來著。

他忙過去將老婆扶到床上,關切的問道:“吃完飯了嗎?”

蘇婉怡搖了搖頭,抓著王肅觀的手臂,撒嬌道:“相公,我不想躺在床上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王肅觀皺了皺眉:“有餘淚簾陪你不好嗎,等再修養……”看到老婆不悅而又委屈的神色,王肅觀神色一鬆,笑道:“那好吧,等改天太陽出來了,我帶你出去曬太陽。你先等一下,我去將行李取來。”

王肅觀的屁股還不曾離開床,就聽到小二在外麵敲門:“校尉大人,小的給你送行李來了。”

王肅觀與蘇婉怡相對看了一眼,發現蘇婉怡正調皮的看著自己,一臉好笑,情意款款,杏眼澄澈,不禁在她白皙的臉蛋上刮了一下,笑道:“校尉夫人,以後要稱本官為大人,不然床上伺候。”

小二將兩個箱子搬進來之後,恭敬的立在一旁,道:“本店為校尉大人準備了一桌酒席賠罪,請問校尉大人是要在下麵用餐,還是給您送到房裏來?”

王肅觀一愣,這種好處不拿白不拿,一擺手,擺出官架子來:“送到樓上來吧。”

小二剛剛離開,餘淚簾和朱子賢走了進來。

餘淚簾淚痕未幹,顯然剛才又哭過,也難為這丫頭,人生地不熟的,又死了父親。

朱子賢走了過來,笑道:“王……不,現在得改口稱王大人了。大人,我剛才帶餘姑娘出去定製棺木紙火,餘老伯的後事已基本安排妥當,就等本月十七下葬。”

王肅觀應了一聲,看著餘淚簾道:“丫頭,你可得好好謝謝子賢,你父親的葬禮是他一手操辦的。”

餘淚簾立刻向朱子賢屈膝施禮,哽咽道:“淚簾謝過朱大哥。”

朱子賢虛扶一把,走到王肅觀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道:“大人,除了給夫人治病買藥的十兩銀子,咱們的銀兩已經用完了。”

王肅觀懶得管這些經濟賬,不過朱子賢說沒錢了,確實得想辦法弄點錢,不然如何養活這麽十來口人。

這時,郝大仁等四人一個個被澆的跟落湯雞似的,大聲埋怨著走了進來。黃大力這活寶的懷中,更是抱著一條死活不知的黃狗。

王肅觀眉頭一皺,可最關心的還是那件事情他們有沒有辦妥,便大有深意的問道:“那件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那當然了,我們這次收獲不……”蓋誌新興奮的說道。

王肅觀趕忙給四人使了個眼色,回頭跟蘇婉怡道:“婉怡,你先歇息著,我們出去商量點事。淚簾,你好好照顧婉怡。”

王肅觀幾人來到了隔壁屋中,蓋誌新不吐不快,立刻搶著說道:“事情已經辦妥,我們把他掛到了房梁上,做出上吊自盡的假象。”

在上任第一天便殺人的,隻怕真不多,王校尉便是其中之一。

黃大力興奮的接口道:“這是唯一看到我們的東西,我用力大了,一腳把它給踢死了,要是留下,說不定會惹人懷疑,我索性將它抱了回來,咱們今晚燉狗肉吃。”

王肅觀一愣,敢情黃大力抱著的黃狗是徐司牧家中養的,不過這五大三粗的家夥倒是有心細的一麵,知道留下一條死狗,那自殺的假象不免出現紕漏。

方高峰又將背上的一個包裹解了下來,啪一聲放到桌上,雖不知裏麵裝著什麽東西,但顯然分量不輕。

“這是我們把他掛到房梁上後,到處搜查,沒想到觀音蓮花台的下麵,竟然別有洞天,藏著他中飽私囊的一些賬目和一堆黃金,索性順手牽羊全帶回來了。”方高峰可愛的笑著,臉上的胎記依舊是那麽的別扭。

王肅觀一驚,解開布一看,晃眼的黃金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這一堆黃金怎麽著也得有個十來斤吧,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正愁沒錢,方高峰幾人便帶著錢回來了。

王肅觀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刻吩咐道:“你們分批將這堆黃金兌換成銀票,記住要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銀號兌換,帶著一堆黃金在身上太顯眼了。”

幾人紛紛點頭。

這時,郝大仁四人忽然同時笑了起來。

王肅觀一愣,雙眉一挑,問道:“怎麽了,為何笑得如此古怪?”

蓋誌新拿出一張紙交給王肅觀:“你看過之後就明白了。”

王肅觀才瀏覽了前幾行,頓時大喜若狂。

“真是天助我也。”王肅觀哈哈一笑,對四人送上肯定而又滿意的笑容。

這張紙上寫的,赫然便是五步蛇的資料。

徐司牧本以為郝大仁四人是來劫財的,不料方高峰動了殺心,逼得徐司牧自己泄了底,搬出五步蛇來。

他們四人如何肯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立刻逼問,將五步蛇和他當年救走的囚犯的資料都問到了,而後,給徐司牧做了個懸梁自盡的假象,搜刮了徐司牧的黃金回來。

五步蛇,原名武不折,因心狠手辣而被人稱為五步蛇。他本是大盛帝國的士兵,因辦事不利,上頭便要將他和一眾士兵處死,他發起兵變,率人反出軍營,離開大盛帝國,便在黑鐵城隱姓埋名,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如今,五步蛇雖然銷聲匿跡良久,但據徐司牧說,他就藏在雲州軍營之中,至於他的長相,從來沒有人見過。

不過並不是沒有辦法找到他,據稱五步蛇的胸口刺著一條毒蛇,那是他唯一的憑證。

至於當年劫獄之事,也沒有幾人知道原因的,因為五步蛇當年所劫走的人,乃是一位默默無聞的名叫房良的屠夫。

王肅觀沉吟了一會兒,外麵雖雷音滾滾,激蕩八方,可他的思緒卻非常平靜。

如今,隻有小狼這件事情有些麻煩。

他歎了口氣,剛打算起身,卻瞧見地上躺著的死黃狗,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好,狗肉滾一滾,神仙也站不穩。讓小二再加個鍋上來,咱們滾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