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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鴻門宴
“大人,外麵有個拿著一把大扇子,背著一個破酒壇的怪人要見你。”家丁帶著仿佛受了氣,撅著嘴跑來報道。
聽家丁所言,必是淩霄雲找來了。想來淩霄雲自恃較高,給家丁臉色看了,所以家丁這才一臉不願的跑來通報。
王肅觀並沒有料到他會來,更沒有料到他來的竟然這麽快,笑道:“帶他去見武中正,告訴武中正,入門之後,有的人該鋒芒畢露,有的卻人該沉默,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王肅觀和淩霄雲交談過,知道此人脾氣有些古怪,而且深藏不露,故而吩咐五步蛇,讓他打磨一下淩霄雲,隻有他能夠融入到閻羅殿中,真心為自己著想,那才能夠放心的使用他。
家丁帶著淩霄雲離開之後,已是黃昏時分,王肅觀看望了餘淚簾,那丫頭的身體明顯比先前好多了,看來遊散人治病還真有些門道。
這時,家丁又傳來消息。
“大人,刺史大人請您過府一敘。”
王肅觀一愣,自己正想著該如何對付柳長卿,早日將軍器坊這條路子打通,隻是柳長卿有心腹之人安插在軍器坊中,雖說一切已安排就緒,但有柳長卿的心腹在,要打造火器,必定泄密。
王肅觀稍稍沉吟,跟蘇婉怡打了個招呼,跑去見柳長卿。
他乘馬來到刺史府,見門口停著幾輛馬車,想來刺史府是有客人到訪。
在家丁的帶領下,王肅觀來到了聽雨亭。
聽雨亭,南北走向有一條小溪涓涓而過,更有奇花異草,茂林修竹映帶左右,優雅恬靜,充滿了詩意。
驕陽如血,映的天邊一片通紅。
王肅觀來到聽雨亭,隻見刺史柳長卿、大都督黃庭軒、長史張文舉、司馬費鬆岩、縣令封乘雲幾個熟悉的麵孔都在,還有兩個生麵孔,他也沒有在意。
王肅觀正要裝模作樣的一一參拜,黃庭軒卻哈哈一笑,將他截住:“王校尉,不用客氣了,咱們都是柳大人的客人,不用多禮了。”
王肅觀也不做作,抬眼看向柳長卿,隻見他麵色有些灰白,明顯身體抱恙,可不知道是不是被於不減嚇到了,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
“柳大人招下官前來,不知有何要事?”王肅觀可不會認為柳長卿將自己叫來是在這環境優雅的地方赴宴,吟詩作對來的,故有此問。
柳長卿卻未回答,笑道:“王校尉先入座吧,我先給你介紹幾個人。”
他先介紹起了一位年逾七旬的老爺子:“蘇老爺子,這位便是你日思夜想的王校尉。王校尉,這便是黑鐵城大戶蘇家蘇老太爺。”
柳長卿故意將“日思夜想”加重語氣,聽得王肅觀氣往上衝。
敢情這位老爺子便是蘇叔才的爺爺。他應該被王肅觀軟禁起來才是,想來是黃庭軒將他帶出來的,看來黃大力也攔不住黃庭軒,這黃庭軒真有些本事。
王肅觀正要見禮,那蘇老爺子豁的一下站起,戳指叫道:“好啊,說老三是紅巾軍叛逆的人是你,把老三屍首送給我的人也是你。我……記住你了!”
蘇老爺子雖然生氣,但畢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隻是威脅了王肅觀一句,便又坐了回去。
王肅觀心中暗暗思量,莫非柳長卿今天請自己前來,是想讓自己出醜來著,不由看了柳長卿一眼,明亮的目光,鋒芒畢露,讓柳長卿很不自在,咳嗽了兩聲。
“養虎遺患。”柳長卿腦中忽然閃過這四個字,對這四個理解之深,可謂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他又指著另外一位中年人道:“這是蘇老爺太爺的長子,蘇叔才的父親,也是如今雲王親家蘇老爺。”
這次王肅觀不再向他見禮了,以免自討沒趣,不過心中卻有了計較,這柳長卿請自己前來,不是為了讓自己出醜,也是為了質問自己一些事情。
王肅觀也漸漸明白公羊仲彥在雲州的地位了,柳長卿這次邀請的必定是雲州傾向大世子的幾個官員,連公羊仲彥都沒有邀請,擺明了根本不將公羊仲彥放在眼中。
隻是,在軍事大權之上,以折衝都尉司馬戰對公羊仲彥的敬畏程度來看,隻怕公羊仲彥威望不小。
“既然柳長卿擺明傾向公羊仲彥,那就隻有將他先除掉了。”王肅觀暗自沉吟,對他準備下手了,隻是想到千嬌百媚的柳似伊,王肅觀忽然一陣猶豫。
他歎了口氣,心道:“待會兒我暗示一下柳長卿,如果他再固執下去,殺無赦!柳似伊絕對不能阻攔我的腳步。”
蘇老爺還等著王肅觀見禮,哪知這小輩竟然站在原地,明顯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有見禮意向,不由氣往上衝,哼了一聲,裝模作樣自降身份,嘲諷起來了:“草民蘇勃甚,參見校尉大人。”
他雖是普通百姓,無官無職,但憑著雲王親家這個身份,就連大都督黃庭軒見了,也得禮讓三分,這麽做挑釁實在是充滿了敵意。
可是,王肅觀卻擺出一副上官的架勢,正色道:“既然蘇老爺不以雲王親家自抬身份,本官也放下這校尉之職,稱蘇老爺一聲伯父。”
此言一出,人人變色,有的皺眉,有的愣住了。
這哪是一個校尉該有的口氣。
在一群人的白眼中,王肅觀入座了。
席上,王肅觀談笑風生,像是跟老朋友聚會一般勸酒,一眾人雖然像沒事人一樣的喝酒談天,但氣氛總是有些別扭。
這時,張文舉忽然放下酒杯,半開玩笑的問道:“王校尉,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向你請教來著,可苦無機會,如今借著柳大人的酒局,還請指教指教。”
“說來聽聽。”王肅觀雙目微微眯起,口氣也像是跟平輩人說話一般。
如果張文舉問別的校尉,隻怕那些校尉會答:“大人折煞下官了,有事大人盡管吩咐一句,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校尉的回答確實有些另類。
眾官對其無禮已經不以為怪了,並沒有多想。
張文舉道:“我的親兵隊長持著我的令牌去傳令,他的死,我想問問校尉大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肅觀輕輕一笑,給自己的碗中盛了碗湯,慢悠悠的吹著上麵漂浮的熱氣,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可是,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目光盛炯,看的張文舉和費鬆岩有些莫名的心虛。
“正好,今天大都督和柳刺史都在,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向二位大人請教。”王肅觀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鋒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張文舉和費鬆岩。
他又慢悠悠的喝了口湯,方才道:“我府上有名丫環,名叫餘淚簾,她父親餘富貴是怎麽死的,還請張大人和費大人當著大都督的麵交代一下。”
費鬆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了,後背見汗。
這種場合,他也聽說過,一出事便找個人出來背黑鍋,徐司牧已死,直接害死餘富貴之人就剩下他了,這個黑鍋不由他來背,還能有誰。
他計較已定,如果張文舉讓自己都背黑鍋,那他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將張文舉給抖出來。
這時,張文舉忽然笑了,同樣慢悠悠的喝了口湯,仿佛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笑道:“餘富貴是誰?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張文舉一句話便將自己與所有的事情推脫的幹幹淨淨。
費鬆岩這才想起王肅觀當初在他耳邊說過的話,如果出事,自己肯定第一個被拉下水來。
黃庭軒看著費鬆岩,帶著幾分逼問的氣勢道:“費鬆岩,餘富貴是誰?”
費鬆岩也來個打死不認賬,一咬牙道:“下官也不認識餘富貴是誰?”
王肅觀又笑嗬嗬的看向二人:“隻是,徐司牧說,餘富貴是你們三人為了餘淚簾而害死的,根據我手上的一點證據,我更願意相信你們認識他,而且還想著獨擁佳人呢,哈哈。”
王肅觀的話讓氣氛再度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