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95章:第二封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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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二封信

“大人,在剛才救出的箱子裏麵發現了好多信件,其中有兩封信,都沒有落款,小的看不懂。”

關治恭恭敬敬的向黃庭軒稟道,將兩份信件遞了上去。

黃庭軒歎了口氣,將信件接過來,一看之下,實在是不明所以,看不出任何端倪。

“關治,你也跟張文舉共事多年了,你覺得他會是行刺皇上的黑無常嗎?”黃庭軒放下信件,靠著椅子眯起了眼睛。

關治一怔,為難的說道:“大人,小的雖然與張大人公事多年,但幾年前,他父母被殺之後,張大人就變得奇怪起來了,常常會見一些怪人,將我們這些老朋友都疏遠了。如果說他行刺皇上,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他肯定還以為他父親是被皇上冤殺的,所以想報仇雪恨。”

黃庭軒也點了點頭,隻是對王肅觀的出現總覺得有些可疑。

以他對王肅觀的了解,王肅觀與張文舉合不來,王肅觀不要去放火就已經很仁慈了,怎麽可能幫張文舉去救火?

況且,那硯台扔出來的太巧了,火器也太巧了……

隻是,黃庭軒隻是有這個感覺,並無真憑實據。

這時,門外跑來一人,恭敬的稟道:“大人,都尉大人王肅觀在外求見。”

黃庭軒將張文舉關押之後,就料定王肅觀會來,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按耐不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黃庭軒一擺手道:“告訴他,我中暑了,身體不適,讓他回去吧。”

黃庭軒知道王肅觀有一個月之內捉拿黑無常的聖旨在身,如今他必是按耐不住,找自己要人來的。就算不是要人,也必定巧舌如簧,旁敲側擊,影響自己的判斷,還是不要見他為妙。

隻是他忽然想起一事,有離開我喊住那士兵道:“且慢!”

黃庭軒忙將書信交給關治,催促道:“快去將這兩份信分別抄寫一份。而後將手抄的交給王肅觀,我相信他,必定能夠找出這兩份信件的秘密。哦,對了,他解密之時,你務必在旁伺候著,見機行事。”

關治會意,大都督必是怕王肅觀暗中使壞,所以才讓自己前去監督,當下接過信件,飛也似的離開了。

黃庭軒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輕歎道:“張文舉啊張文舉,這次,搞不好連我也自身難保。”

王肅觀在外等候良久,關治終於出來了。

“都尉大人,天氣炎熱,都督大人身體不適,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關治迎麵而來,微笑著道,仿佛把那人闖校尉府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一般。

“身體不適?”王肅觀心中冷笑一聲,“那早就應該隨便派個侍衛吩咐一聲也就是了,既然是關治出來,隻怕另有要事。看來黃庭軒不想見我。”

果然,關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意味深長的道:“都尉大人,我這兒有兩份信,隻是信的內容有些奇怪,還請都尉大人幫忙看看。”

他口上這麽說,不過王肅觀立刻就猜到是黃庭軒手上有兩份信讓自己看。

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隻怕是於不減先前給自己看的信被黃庭軒翻了出來。

隻是,為何又有兩份呢?

莫非張文舉還有其他秘密?

王肅觀微笑著答應了,與關治來到了附近的一個人煙稀少的小茶樓,找個個位子,要了壺好茶,一碟蠶豆、一碟瓜子、涼拌的豆芽,翻看起了那兩份信件。

果然,其中之一便是於不減從張文舉府上偷出來的信件,隻是另外一封,紙張變得有些枯黃,墨跡也新舊不一,想來是不斷被人寫上去的。

王肅觀不著痕跡的將第一份信件翻譯完,還沒有打算是不是要將自己解出來的東西交給黃庭軒,便暗自將信的內容記在心裏。

第一份信的內容是:紅會中止,黑鐵城遭遇強敵,三日內撤離,命暗堂七堂主張文舉拖住官兵,留守雲州,控製折衝府,以待來日舉事。

王肅觀悚然一驚,按照信件的說法,隻怕紅巾軍已經控製了許多折衝府,混入官兵之中,以為己用。

第二份信的規律與第一份信相似,但不完全相同。它的數據的規律是除3剩2,除4剩2,除5剩2,王肅觀心中計算著,隻是後麵的數字實在太大,他如果不動筆慢慢算的話,真不容易找出結果來。

饒是如此,王肅觀也找出了前麵的字:黃鑫林通張三新成久……

王肅觀眉頭皺起,一時不知這些字是做什麽用的,便將其默記在心,等日後再仔細查找。

關治看王肅觀神色有異,像是在回想什麽,不禁開口問道:“大人,敢問您是不是瞧出了什麽端倪?”

王肅觀壓根兒就不把關治放在眼裏,抬眼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繼續默記。

片刻後,王肅觀終於將兩份信合了起來,歎了口氣道:“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破解,待我想幾日,再給都督大人答複吧。”

其實王肅觀完全可以將第一封證明張文舉乃紅巾軍身份的信破解給黃庭軒,隻是如此一來,黃庭軒必定找到規律,順藤摸瓜,連同第二封信也一同破解。

那時,第二封信未知的秘密落到黃庭軒手中,隻怕自己又要損失什麽了。

隻是不將破解的信交給黃庭軒的話,給張文舉定罪,隻怕又會多幾分困難。

據公羊仲彥稱,黃庭軒乃尚書令楊士舫的門生,有尚書令在朝堂坐鎮,隻怕張文舉是不是黑無常,倒並非是定數。

王肅觀沉吟良久,終於歎了口氣,決定先根據第二封信件中的前幾個字查查,看能否查到什麽端倪,如果實在查不到什麽,那就將這兩封信的秘密交給黃庭軒。

計較已定,王肅觀也不多留,離開了茶樓。

他本想向關治要那兩封信件的,隻是諒黃庭軒也不會給自己,也就將這個心收了,喟然一歎,回到了碧霄閣。

這時的碧霄閣,蓋大嘴、於不減、趙一毛、錢二兩、孫三分等人都在。

王肅觀緩緩上樓,看眾人眼中滿是火熱的崇拜,不禁傲然一笑,一揮手臂,意氣風發的道:“看到了嗎,攔在閻羅殿麵前的,就算是天,也給他捅破了。我王肅觀說到做到。”

王肅觀讓武不折根據軍中條例結合他以前行走黑道的時候的一些規矩早已製定好了賞罰條例,如今眼前這些人都立有大功,隻是閻羅殿令有一條規矩,凡手持鬼頭令之人,隻能由王肅觀親自進行賞罰,那些規矩對他們也不起作用。

按照規矩,趙一毛、錢二兩、孫三分立下大功,各賞紋銀五十兩,於不減功勞更甚,賞百兩。

蓋誌新在閻羅殿地位以及,暫時掌握著閻羅殿賞罰之事,自己建功,實在是賞無可賞。況且他派人縱火,又派人去給黃庭軒報信,讓他來觀火,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也就作罷。

“都聽好了,現在起,派人密切監視黃庭軒的一舉一動,就算他打個噴嚏,我也要知道。”王肅觀下令道。

“大人,要不讓我將張文舉殺了吧。張文舉雖然被秘密關押著,但我有把握將他殺掉,畢竟做成畏罪自殺的假象,到時候就天衣無縫了。”於不減拍著胸膛,自信滿滿的說道。

王肅觀卻擺了擺手,同樣自信滿滿的笑了起來:“此為下策。我還有更好的計策。據我所知,如今的雲州,還隱藏著不少紅巾軍叛逆,而這些逆黨,有不少隱藏在軍中,如果他們得知張文舉被關押,你們猜他們會坐以待斃嗎?”

蓋誌新麵色一喜,立刻接口道:“大人的意思是……引蛇出洞,再甕中捉鱉?”

王肅觀哈哈一笑,又吩咐道:“暗中派兵駐紮在都督轅仗周圍,記得要遠一點,把手各個路口即可,不然以黃庭軒的精明,隻怕會瞧出來的。另外,派人在渡頭、城門守候,暗中監視,如果有可疑人馬行走,立刻稟報。”

“第二封信,要浮出水麵了!”王肅觀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