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168章:一夜七次郎

第168章:一夜七次郎

在王肅觀的威逼與利誘之下,土垚子終於鬆口。

原來,公羊仲彥約了四五行道和司馬戰本來是要對付王肅觀,可老早便發現王肅觀調兵遣將,並且去拜會過公羊伯騰。

公羊仲彥當時已毒入骨髓,病入膏肓,或許是回光返照,整個人變得無比精明,猜出王肅觀此舉,必然是要對付公羊伯騰了。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他早就帶人攻入雲王府,親手將自己的大哥殺了,然後再慢慢拾掇王肅觀。

在王肅觀帶人離開折衝府之後,土垚子便回到了折衝府上,其實是利用皇甫不同等王肅觀的消息。

林知儒一回來,便跟皇甫不同說事情辦妥了,皇甫不同自然不知道王肅觀去做什麽了,也不知道這句話後麵意味著什麽,可傳到土垚子耳中,便另有所指。

土垚子立刻親自去見公羊仲彥,將消息傳給他,公羊仲彥一來派人在雲王府布陣,二來擄劫蘇婉怡為人質,徹底牽製住王肅觀。

王肅觀將信將疑,不過土垚子既然這麽說了,一來合情合理,找不出什麽破綻,二來公羊仲彥已經死了,他沒有撒謊的必要了。

王肅觀本欲離開,不料又被四個老怪物給攔住了。

“道長們有何事?”王肅觀眉頭一挑,問道。

金鑫子抓耳撓腮的道:“這個……其實……我們是想商量一下你與小同兒的婚事。”

“什麽?”王肅觀嚇了一跳,這也來的太突兀了吧,咧起了嘴道:“是同兒讓你們跟我說的?”

“你這是什麽話。”水淼子小眼睛一瞪,威勢凜凜,老大不滿意的道:“你把小同兒看了個遍,也摸了個遍,敢不娶她,道爺騸了你。”

如果四五行道跟王肅觀認真說,王肅觀完全可以跟蘇婉怡去商量,將皇甫不同娶進門來,隻是水淼子態度如此強硬,讓王肅觀心頭火起,哼了一聲,道:“若非你們幾個老不死的鬧事,何至於將同兒送到那種地方,讓她平白受辱?”

金鑫子本來涵養較高,一聽此言,立刻火了,氣得胡子都吹了起來,沉聲道:“這麽說來,你是嫌棄同兒了?”

王肅觀倒真沒有嫌棄皇甫不同的意思,他的前世乃是現代人,對這些看的並不重,他隻會對皇甫不同更加憐愛罷了。

“你們不要胡攪蠻纏了。”王肅觀的目光從眾道士臉上一一掃過,輕喝道。

如今蘇婉怡的父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自己怎麽能在這檔口去和別的女子談婚論嫁,那老泰山老太太還不剝了自己的皮。

考慮到這兒,如果讓這幾個老道士見到自己的嶽父大人,豈不又有一樁麻煩事,他又喝道:“你們幾人,明天離開折衝府!”

幾個道士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將王肅觀一巴掌給拍死,再讓遊散人救活,然後再拍死……

王肅觀不再多說,從四五行道的屋中退了出去。

幾個道士的屋中,皇甫不同從牆腳的櫃子後麵轉了出來,隻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小同兒別哭,你這一哭,大師伯都想哭了。”

“還有二師伯,二師伯也想哭了。”

“三師伯去把他抓來,今晚就給你們拜天地,洞房花燭。”

“小同兒,咱們不嫁給他了,四師伯這就去殺了他給你出氣。”

“不行,不行,他可是蛻蛇化龍之體,怎麽能說殺便殺呢,老道還指望著親眼看到自己的創造呢。”

……

幾位道長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讓皇甫不同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痛了起來。

“都不要吵了!”皇甫不同大呼一聲,掩淚而去。

幾位道長急得直跺腳,偏偏沒有一點辦法,難不成真把王肅觀抓來,逼著他與皇甫不同成親。

皇甫不同跑到王肅觀的門口,敲了敲門,呼道:“大哥,婉怡姐姐,開門!”

王肅觀剛剛回到屋中,屁股都沒坐下,聽到皇甫不同惶急的叫門,不禁皺起了眉頭:“莫非幾個臭道士已經在皇甫不同耳邊說了什麽,她才找來的?”

“婉怡,我有點累了,你去應付她吧。”

王肅觀有些心虛,不敢去見她。

蘇婉怡出了門,見皇甫不同剛剛哭過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皇甫不同一向毫無心機,清純無邪,隻怕連“愁”是什麽都不清楚,如何哭的這麽傷心?

“同兒,出什麽事情了,可有人欺負你?”蘇婉怡關切的問道。

皇甫不同朝內看了一眼,沒有發現王肅觀,拉著蘇婉怡往遠處走了幾步,那如初雪一般的白皙的臉上漸漸泛起了紅霞,忸怩著問道:“婉怡姐姐,如果一個女人被別人看過,是不是就不幹淨了,男人就不喜歡了?”

蘇婉怡立刻想到皇甫不同被人抓到惜春院的事情,黛眉蹙起,道:“你怎麽這麽問,是不是相公跟你說什麽了?”

“你別問,快說嘛。”皇甫不同急得直跺腳。

蘇婉怡無奈,不過這也難怪,這丫頭與道士一起長大,哪知道男女之事,尤其是那五個道士行為古怪,都老不正經,誰知道他們打小教皇甫不同什麽事情了。

蘇婉怡點了點頭。

皇甫不同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失望到了極點,淚水又滾滾而下:“我……我原以為,大哥與眾不同,他……他原來真的介意我……”

蘇婉怡被她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忙替王肅觀辯解道:“也不是這樣,相公他跟你說什麽了嗎?他怎麽會嫌棄你呢?”

“才不是呢,他就是嫌棄我,嫌棄我在惜春院被人……”皇甫不同無力的扶著牆,傷心處的風情,更加讓人驚豔,連蘇婉怡也暗歎了一聲:原來同兒這麽美。

纖腰款款,搖曳生姿,皇甫不同的風情,隻要是個正常人,沒有人可以抵擋。

尤其她稚氣未脫,未經情愛滋潤,便已如此,若是嫁為人婦,其風情絕對可以與蘇婉怡比肩。

蘇婉怡聽相公說過皇甫不同的事情,知道她可能在惜春院被人侮辱,如果當時是自己……這事她想想就後怕,不禁皺起了眉頭,猶豫著道:“彤兒,那夜在惜春院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嗎?”

皇甫不同搖了搖頭,可麵色一變,認真的說道:“可我被人……被大哥看到時,確實,確實……沒穿衣服。”

蘇婉怡猶豫了一會兒,欲言又止的道:“要不……要不……姐姐幫你……”

皇甫不同睜大一雙無邪的大眼睛,認真打量著蘇婉怡,茫然的道:“幫我什麽?”

“幫你……檢查一下……”蘇婉怡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檢查什麽?”皇甫不同仍舊是一臉茫然。

“你若還是處子之身,那便是清清白白,將來嫁人,是沒有人會在意的。不過等嫁了人之後,可不能讓別的男人再碰你了。”蘇婉怡耐心的解釋起來。

皇甫不同終於明白了,心中變得無比緊張:“如果跟男人睡覺了,是不是就不是處子了?”

蘇婉怡實在是有些頭疼,也不管皇甫不同答應不答應,強拉著她去了皇甫不同的房間,一番軟磨硬泡,嘴唇都酸軟了,終於幫皇甫不同檢查了。

檢查之時,那曖昧一幕,事後良久,二人都麵紅耳赤,渾身不自在。

隻是,那曖昧的一幕,也勾起了皇甫不同的回憶,她隱約記得,似乎有一個一身酒氣的大胡子,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裂,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她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那個大胡子是誰?”皇甫不同問著自己,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不等蘇婉怡說出結果,從懷中拿出一本書,扔給了蘇婉怡,穿好衣服跑走了。

“喂……同兒,我還沒說完呢,等等……”蘇婉怡要追上去,可看到皇甫不同留下的那本書,又止住了腳步,拿起來一看,雖然身邊無人,但還是羞的麵紅耳赤。

藍色的封麵,上麵寫著“一夜七次郎”五個字。

這,竟然是一本房中術的書籍。

皇甫不同這丫頭是從哪兒弄來的,又為何留下這本書,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離開?

其實,《一夜七次郎》乃是四五行道五個老不正經的道士交給皇甫不同的。

他們想著王肅觀身邊美女如雲,將王肅觀變得厲害點,小同兒也不會當活寡婦,便將祖師爺壓箱底的東西找出來交給了皇甫不同,讓他轉交給王肅觀,必定能夠得到王肅觀的喜愛。

如今皇甫不同想起自己被一個大胡子撕掉衣服,又是絕望,又是憤怒,想著自己再也不是一個幹淨的女子了,配不上王肅觀,不過還是將那份禮物留下,去找大胡子報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