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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他鄉遇舊識
藍袍男子怔在原地,良久一言不發。
他沉思著,卻是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激動,臉上隱現潮紅。
那雲·哈達爾對二人的爭執聽的稀裏糊塗,她藍色的眼睛靈動的轉著,看著王肅觀道:“你們在討論什麽,我可以加入嗎?”
王肅觀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幫他開拓一下眼界。”
藍袍男子朝王肅觀和那雲·哈達爾看了一眼,忽然施施然向王肅觀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道:“先生高才,敢問先生高姓大名,剛才是老朽魯莽了,還望先生恕罪。”
王肅觀倒沒料到這個老頭如此勇於認錯,一時對他好感大增,也不似剛才那麽無禮了,淡淡的道:“我姓王,你想通了我剛才的三個問題,你就知道我的燈是怎麽做出來的了。”
藍袍男子誠懇的點頭道:“王先生當頭棒喝,讓老朽茅塞頓開,不過此中細節,還要向先生多多請教,不知先生可否移駕府上,老朽欲與先生秉燭夜談,想先生請教。”
王肅觀狐疑的看了藍袍男子一眼,又看了那雲·哈達爾一眼,這老頭子可別是個什麽好學狂,一會兒拉著那雲·哈達爾學東西,一會兒又要拉著自己去問東問西,他可沒有那閑工夫。
不過老人家態度不錯,王肅觀倒不會讓他太難堪,便道:“老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有些急事要處理,等有空的話,一定去府上拜會。”
藍袍男子遺憾的歎了口氣,道:“如此也好。”又向那雲·哈達爾道:“鈴兒姑娘,咱們回去吧,”
那雲·哈達爾立刻對老頭子的話明顯聽得不是很明白,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喜笑顏開的看著王肅觀道:“王先生,大合帝國隻有兩個人懂我的語言,你是第三個,我喜歡你,要跟你一起生活。”
王肅觀下巴差點掉下來,眉頭一皺,金發女郎性感嫵媚,古銅色的皮膚散發著健康的光芒,窄袖短袍貼著玲瓏嬌軀,酥胸高高起伏,長靴緊緊的包裹著她修長圓潤的小腿,整個人顯得極為勻稱,幾乎處處充滿了誘惑,但他可不敢再勾搭一個洋妞帶回家,那樣會天下大亂的。
就算那雲·哈達爾再怎麽開放,也不至於才見一次麵,送她一盞孔明燈,便釣到手啊,莫非她真的在這個世上找不到其他說話的人了?
“非常抱歉,我有些急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再去找你吧。”王肅觀誠懇的致歉,心中卻想,以後有時間,一定要跟那雲·哈達爾多多聊聊,至少知道這大合帝國以北的海洋對岸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那雲·哈達爾同樣滿臉遺憾,隻好作罷。
“你剛才送我一盞燈,我送你一串鈴鐺。我喜歡別人叫我鈴兒,你以後叫我鈴兒吧,王先生。”
鈴兒說著將自己手腕上一串用金絲線串在一起的鈴鐺解下,綁在了王肅觀的手腕之上。
王肅觀自然紳士的謝過。
藍袍男子看王肅觀的舉動,似乎對鈴兒的文化非常熟悉,沒有一點生澀的感覺,一切都似乎水到渠成,心念一動:“莫非他真的去過海外?”
當下,藍袍男子又滿臉堆笑的道:“王兄弟,老朽住在通泰胡同,那通泰胡同的賀府,便是老朽的家了。王兄弟見識不凡,老朽的大門時刻為你敞開著,如果你不來,老朽可要派轎子來抬你了,嗬嗬。”
老家夥變臉之快,王肅觀實在是自愧不如,點了點頭,說了兩句場麵話,將老家夥和鈴兒送走了。
這隻是王肅觀尋找皇甫不同的一個小插曲,根本沒有在意,繼續環顧著周圍,等著皇甫不同的出現。
孔明燈升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王肅觀換蠟塊都換了好幾次了,甚至不小心還燒毀了兩個孔明燈,可皇甫不同竟遲遲沒有出現。
他越來越急,可別是她們出什麽事情才好。
一陣疾風吹過,上空的孔明燈一陣顫抖,外麵的薄紙破損了,孔明燈掉了下來。
可是,皇甫不同還是沒有出現。
“到底是我的方法出問題了,還是同兒她出事了?”
王肅觀喃喃自語,心頭頓時不安起來了。
蘇婉怡下落不明,皇甫不同如果再出事,那王大都尉可真要發瘋了。
“大哥,我就猜到是你。”
正在此時,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在王肅觀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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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時分,夜幕降臨,蕭瑟而荒涼的古道旁邊,一隊人馬圍著篝火,喝酒驅寒,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一個光著腳的老道士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之上,天氣漸冷,他光著腳卻渾然未覺,時不時還去摳一摳腳丫子。
忽然間,馬蹄錚錚,從不遠處的道上奔馳而來。
老道士咕嘟咕嘟的喝了口酒,抬眼往古道上看去,過不多時,隻見四騎飛奔而來,停在道路旁邊。
一位女子高聲喊道:“請問那邊的朋友,這條路可是通向大豐帝國的官道?”
老道士邋遢肮髒,不招人喜,一個人在外圍喝酒,他距離那四個女子最近,聞言沒好氣的道:“都這麽晚了,莫不是要趕著去投胎吧,既然問路,就得跑過來,恭恭敬敬的向老子請教。”
其中一個女子勃然大怒,喝道:“豈有此……”
另外一個女子忙將她攔了回去,叱道:“三妹,不要多生事端!問完了路,咱們就走。”
另有一個女子,聲音婉轉動聽,清脆悅耳,朝老道士恭敬的問道:“老人家,我們有急事要趕往大豐帝國,走的太急,走錯了道,不知道老人家可否指路?”
老道士說不出的舒服,心道:“這個丫頭的聲音如此好聽,肯定是個絕色美人兒。”當下心情大好,大聲道:“老子正是從大豐帝國雲州趕來的,這條道是通往大豐帝國的官道,你們一直往前走就成了,不過,不要怪老子沒有提醒過你們,幾個女子這麽晚了趕路,前麵可有不少山賊土匪,采花大盜,你們四個女子,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可得做好準備。”
那聲音好聽的女子語氣恭敬的說了一句:“多謝老人家。”
另一個女子很不服氣的嗤笑一聲:“縱然有一百山賊,也抵不過我們姐妹三人手中的短劍。”
“口氣大是唬人的,你唬老子又有什麽用,老子一向對歪瓜裂棗不敢興趣。”
老道士脾氣古怪,聽她們自吹自擂,倔氣一上來,又沒有好話了。
那女子勃然大怒,飛身下馬:“老家夥,你說什麽?姑奶奶今天割了你的舌頭。”
另一女子急道:“三妹住手,不要生事!”
可那女子被老道士說成歪瓜裂棗,鐵了心要找老道士算賬了。
老道士見那女子殺氣騰騰的朝這邊奔來,驚得怪叫一聲,轉身便逃:“老頭子,快來救我,有人要殺我。”
那女子拔劍追來,一直追到了那營帳所在的地方。
“哪來的女子在這兒撒野?”
登時,十幾號人全圍了上來,紛紛拿著火器,對準了她。
“火器?!”
那女子嚇了一跳,她自負武藝高強,但麵對火器,可一點自信也沒有。
老道士又從人群後麵轉了出來,得意的笑道:“長得是歪瓜裂棗……咦,小丫頭,我見過你,我在什麽地方見過你。”
這老道士,自然便是遊散人了。
那女子,卻是三嶺兒。
三嶺兒仔細的朝遊散人打量了一下,目光從其他人臉上掃過,都有點眼熟,忙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老道士沒有回答他,反而朝營帳的方向喊道:“老頭子,快來看看,這幾個姑娘似乎是熟人,我想不起來了。”
正在此時,土垚子從火器隊後麵跑了上來,朝三嶺兒打量了一下,訝然叫道:“我記得你,我們在王肅觀的府上見過的。”
“大姐,二姐,欣兒,遇到熟人了,快過來,遇到熟人了。”
三嶺兒的怒氣來的快,消的也快,激動的朝遠處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