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478章:神秘的婦人【4】

第478章:神秘的婦人

同治皇帝駕崩。

整個大合帝國都動蕩起來了。

王肅觀立刻將石信召回,讓他卸掉北衙禁軍統領之職,帶上幾個心腹,去雲州找李大同。

王肅觀早就跟李大同說過讓石信和司馬戰兵分兩路的事情,隻要石信到了雲州,剩下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

石信本來就會打仗,一聽王肅觀要讓他去打仗,樂得差點跳起來,當時便找齊心腹,離開三聖城了。

可是,在王肅觀要提拔申叔雄成為新任北衙禁軍統領的時候,皇後跑來幹涉了。

王肅觀倒沒有多大私心,想著申叔雄被貶,此次重新出山,必定比以往更加賣力,又感恩戴德,向小家夥盡忠。

可是皇後卻認為王肅觀別有企圖,說什麽也不答應。

原來王肅觀掌握著同治皇帝的玉璽,想幹什麽便幹什麽,想提拔誰便提拔誰,可是皇後監國,玉璽也被她拿走了,王肅觀雖然有無盡權勢,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人,隻要他想,完全可以控製住皇後,但是如今已經塵埃落定,他也不願多生枝節,便忍氣吞聲,讓梅人知跟皇後說。

最終,皇後考慮到申叔雄是自家親戚,這才答應讓他擔任北衙禁軍統領,負責三聖城安全。

剛開始王肅觀還擔心皇後,不,現在應該說太皇太後專權,成為武則天、賢豐或者慈禧之類的人物,可太皇太後權力欲不高,對梅人知這個女兒也非常疼愛,幾乎是無話不聽。

發現了嶽母大人監國的軟肋之後,王肅觀也不管她了,太皇太後她想怎麽胡鬧就怎麽胡鬧,說是她監國,倒不如說小梅監國。

在同治皇帝駕崩幾日之後,章隆惜回到了三聖城。

老家夥生的虎背熊腰,滿臉大胡子,一看就是個粗豪之人。

一到殿前,他便哭的死去活來,老淚縱橫,簡直趕得上雷聲了。

剛開始哭的時候,倒沒有什麽,可哭到後來,這老家夥竟然破口大罵起來了,不住的喊:“奸人害你啊,皇上……”

老家夥一出場,仿佛在群臣當中扔了個炸彈一般,人人頭開始竊竊私語,偷偷朝駙馬爺王肅觀看去。

王肅觀也替同治守孝,心中火氣上湧,暗道:“你這是罵朕,還是罵桂王?老家夥如果不識時務,朕就送你去死好了。”

郝大仁也湊了過來,憤憤不平的道:“老爺,這老家夥也太不知好歹了,要不要我去做了他?”

王肅觀強忍怒氣,道:“先別輕舉妄動。”

郝大仁憤憤不平的咬了咬牙。

王肅觀已經下定決心將郝大仁安插在大合帝國,將禁衛軍統領之職掛到他的身上,同時還給他弄了不少金牌,幾乎到哪兒都能橫著走,自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此外,郝大仁已在三聖城借助朝廷的勢力,將閻羅殿的勢力培植起來,他可謂控製著黑白兩道,無論是明是暗,他幾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

正在此時,有人給王肅觀送來了一封信。

王肅觀揭開信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署名就更加怪異了,竟然是聖女的犧牲者的烙印。

王肅觀忽然醒悟過來,心頭狂跳了幾下:“這是同兒的生辰八字。”當下忙抓住那送信的侍衛,道:“這是誰讓你送的信?”

那侍衛想了想道:“是大陽帝國來派來吊唁的使者。”

“莫非是同兒的生母來了?”王肅觀心頭狂跳了兩下,又朝那侍衛問了兩句,等找到大陽帝國的使者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皇宮。

王肅觀騎著白龍馬,橫衝直撞的找到了大陽帝國的使者。

王肅觀剛從馬上下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馬車中一個男子已經開口了。

“想必閣下便是王肅觀王大人吧。”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揭開馬車車簾,微笑著道。

她生的花容玉貌,是個婦人,三十歲上下,一股成熟的風韻那是連張巧巧都趕不上的。

王肅觀還沒開口,便被她叫破身份,愣了愣神,方才拿出那封信件道:“請問夫人,這封信可是你托人交給朕的?”

那婦人聽王肅觀自稱“朕”,驚的呆了呆,怔怔的望著王肅觀,卻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王肅觀又問了她一遍,那婦人才回過神來,點頭道:“是我送的沒錯,不過是別人托我送給王大人的,如果王大人有閑暇功夫,請在戊時的時候,在瓊玉閣下麵與那人見一麵。”

王肅觀想了想,也不知道要不要帶同兒一起過去,剛想問一下,那婦人已放下簾子,讓馬車動身。

王肅觀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心中也有些複雜,對方明顯知道同兒的身份,卻一直沒有相認,隻怕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是等今晚見過之後再說吧。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王肅觀隻帶了趙一毛一個人來到了瓊玉閣前的廣場。

教會被王肅觀剔除,不允許參與政務,但教會畢竟經久不衰,廣場還還是有著無數的信徒。

那些信徒在經過王肅觀身邊時,人人瞪眼,似乎都有心跑上來將王肅觀痛揍一頓不可。

甚至,王肅觀還遇到了信聖女,雙方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相互頷首示意,便擦肩而過。

王肅觀叫苦不迭,也不知道那婦人是不是為了整他,竟然選擇瓊玉閣這兒當做見麵地點,若非萬不得已,他真有心離開。

忽然間,王肅觀的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閣下便是王肅觀王大人?”

王肅觀豁然回頭,隻見一位女子戴著鬥笠,遮住了半邊臉,出現在他的身後。

“正是。”王肅觀道。

看到這位婦人如此神神秘秘,王肅觀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看法,這人八成是上一任望聖女,同兒的生母,所以她才會在同治皇帝駕崩的時候前來拜祭,又在瓊玉閣下麵用鬥笠遮住容顏。

其實,她又是何苦來哉,事情都過了多少年了,隻怕早已沒有人記得她這位望聖女了,就算她把鬥笠拿下,又有誰認識她呢?

況且,教會已經不是昔日的教會了。

那婦人的目光從趙一毛身上掃過,王肅觀立刻意識到什麽,跟趙一毛使了個眼色,與那婦人並肩往翡翠湖的方向走去。

那婦人一邊走一邊道:“傳聞你聰明絕頂,乃是海外飄來的聖父,不知道是否猜出我是誰了。”

“自然,朕想知道同兒的身世。”王肅觀直言不諱的道。

那婦人身子一震,腳步一頓,看了王肅觀一眼,半晌,才道:“同兒,她……她過的好嗎?”

王肅觀冷笑一聲,憤憤不平的道:“沒有父母,她照樣過的很好。她有相公,有師父,人人都比她的雙親疼她,她怎麽會不好?”

這話說的很毒,可以說不留情麵,那婦人明顯開始哽咽了,失魂落魄的往翡翠湖的方向走去。

王肅觀緊跟其上,心中卻想:“看來你必然是同兒的生母無疑,生下同兒之後又不管她,我真想痛揍你一頓。”

那婦人走到翡翠湖邊的一個石凳上坐好,望著悠悠湖水,良久才回頭看了王肅觀一眼,道:“隻要同兒過的好,我就知足了。你不是想知道同兒的身世嗎,我告訴你。”

王肅觀雙眉一挑,忙道:“同兒的父親是誰?”

那婦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如果我要是知道她父親是誰,我就不會將她放到五華山的道觀前麵了。我……我是被一夥賊人強暴,然後懷上了同兒的。”

說到這兒,婦人哭的更厲害了。

王肅觀全身大震,原來同兒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憐,心中對她更加憐愛起來。

過了一會兒,婦人才收拾了一下心情,道:“我當時已經嫁給了大陽帝國的……嫁給了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又與他異地而居幾個月,不可能有身孕,便借著看病為由,來到大豐帝國躲起來,一直將同兒生下來,將犧牲者的烙印烙在她的臀部,盼著她能多一條活路,回到教會被人養大,便取名皇甫不同,將她的生辰八字放到她的繈褓中,一直看到道觀中的道士將她保養回去,才回到了大陽帝國。”

“我的身份極其特殊,不能輕易離開大陽帝國,這麽多年來,也就去年去過一次五華山的道觀,可沒有看到同兒。我打聽過了,五華山的那些道士叫四五行道,她們收養了一個叫皇甫不同的孤兒,那個孤兒與公羊伯雄有婚約,可是公羊伯雄被你給殺了,而同兒又與你關係曖昧。”

“當初,我急著返回大陽帝國,沒有弄清楚事情便離開了,沒想到這次借著皇兄之死與使者一起來大合帝國祭拜皇兄,她已經成了你的妻子。王肅觀,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這婦人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份,口口聲聲將她的身份掛在嘴邊,又因這個身份不能將同兒留在身邊,莫非她真是大陽帝國的權貴不成?

王肅觀沒好氣的道:“什麽事情,說吧。”

“我這輩子是不能跟同兒相認了,求你一定好好照顧同兒。”那婦人竟跪在王肅觀的腳下,向他磕頭了。

王肅觀忙將她拉了起來,受嶽母大人的跪拜,可別折壽了。

“她是朕的夫人,朕自然要對她好了,你快起來吧。”王肅觀強行將她扶起,借著昏暗的光芒,隱約可見鬥笠下麵是一張楚楚動人,神韻與同兒極其相似的臉。

“多謝了,多謝了。”婦人一邊擦拭著淚珠,一邊致謝。

王肅觀不由歎了口氣,鄭重的道:“你口口聲聲說身份如何特殊,可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不認同兒的,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會拉著同兒去大陽帝國找你的。”

其實,王肅觀也沒有為難嶽母大人之意,可是隱約覺得嶽母大人的身份絕對不能小覷,大陽帝國與大豐帝國有著盟約關係,如果他討伐大豐帝國,大陽帝國說不定會幫忙,到時候不免遇到麻煩,如果能借著嶽母大人搞定這件事情,那就高枕無憂了。

婦人嚇了一跳,一驚站起,懇求道:“千萬別,算我求你了。”說著又要跪拜下去。

王肅觀忙止住她,一臉肅然的道:“朕對天起誓,你跟朕說的事情,朕絕對不會泄露給第三個人聽。朕,隻想知道真想,如果你不說的話,朕實在是無法安心。”

那婦人猶豫了一下,又讓王肅觀發了一遍誓,這才一咬牙,道:“其實,我是大陽帝國的太後。”

“什麽!?”王肅觀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