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還好有你在,否則難姑什麽都沒有了。我知道你修煉的功夫並不忌諱破身,難姑就瘋這一次,隻要一次就夠了,就當是綺夢一場吧。”王難姑把史應龍抱上床,解去他衫褲,露出一個陽剛精壯的身軀,往日裏她也見過不少次,此時此景下卻覺得尤其誘人。
王難姑目光迷離,心思狂亂,伸手在他下身稍加撥弄,見那禍根傲然挺立,她心跳速度陡然加快,臉頰微紅,雙股之間竟然微微濕潤起來,輕咬著嘴唇解下衣裙,露出潔白豐腴身體,跨開雙腿,往那挺拔昂立之處輕輕坐了下去,一陣快感直衝心房,口中低低姣吟一聲,細腰不由自主地搖動起來,一時間滿室皆春。
第二天上午,史應龍醒來,隻覺神清氣爽,昨日自殘造成的傷勢竟然痊愈了,功力還增加不少,而且運轉起來也流暢圓潤許多。他嗅到自己衣物上有一股香味,那是王難姑特有的體香,以前在百毒穀也沒少聞,心想:“自己酒量還真差,才幾杯酒就倒下了,阿離也倒下了,應該是難姑把自己抱回床的吧。嗯,昨晚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可惜現在對夢中內容卻完全沒有印象。”
史應龍穿好衣服,正想叫小二,王難姑已經端著一水盆進來了。她滿麵春風,看向史應龍目光水波流轉,有了不少變化,多了些難以言喻的東西。史應龍見她容光煥發,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驚訝道:“難姑,你今天氣色好了很多,比以前更漂亮了。”
王難姑修複了多年前留下的暗傷,容顏豔麗許多,聽到他誇獎心下歡喜,嫣然笑道:“是麽,可能是因為心情變好的緣故吧。”侍候他梳洗,動作之間卻比往日溫柔不少。
史應龍習慣了她照顧,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同。問道:“阿離昨晚也醉了,沒事吧?”
“沒事,我看她這幾年來一直繃著心弦,難得能放鬆心神好好休息,沒有那麽快醒的。”王難姑細細幫他整理好衣襟,問道:“如今阿離也找回來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峨嵋?”
史應龍在桌邊坐下,點頭道:“不錯,當年我答應要送阿離上峨嵋派習武,正好可以去探望紀姐姐。”
王難姑挨著他坐下,很自然的挽著他手臂,問道:“這幾年一直聽你說曉芙,不知道她是個怎麽樣的人?好相處吧?”史應龍道:“紀姐姐性子溫柔,待人誠懇大方,很好相處的。”王難姑鬆了口氣,聽史應龍如此稱讚她,忍不住問道:“那她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紀姐姐長得很好看,怎麽說呢……”史應龍一時詞窮,仔細看了看王難姑的臉,在心裏一陣比較,肯定道:“嗯,跟難姑你差不多吧,不過她清雅些,難姑你更嫵媚些,都那麽漂亮。”
王難姑嗔道:“瞧你說的,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摸了摸重新變得細嫩的臉腮,淺笑道:“這次去峨嵋,路途遙遠,不如我們折回集慶,在那裏雇一條船揚帆直上樂山,省事不少,還能觀看沿岸風景,我可是好多年都沒有外出遊玩了。”眼中露出憧憬之色。
史應龍當年也搭乘過江船,不過那時是在船上幫傭,沒有空閑瀏覽沿岸風景,聽她這麽一說,不禁有些意動,便道:“好,那就按難姑你說的辦,等阿離起身,我們便去集慶。”
“那我去叫小二送飯過來,你吃完早飯好好好好調息,你受的傷還差點才能痊愈。等阿離醒了我們再出發。”王難姑早已經知道史應龍傷勢不重,昨晚幫他調理後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
史應龍吃過飯在房間裏打坐調息,將近中午時,身體完全恢複好了,阿離也醒了過來。她沒有半點宿醉的狀態,反而精神飽滿,聽到要走水路去峨嵋,嘟著嘴哀求道:“史哥哥,能不能不要坐船啊,這幾年我一直在海島住,每天都對著水,都看煩了。”
史應龍和王難姑商量後,去車馬行買了一匹快馬回來。阿離雖然沒有騎過馬,但她聰明伶俐,一學就會,拉著韁繩興奮不已,控著馬時快時慢地玩得不亦樂乎。史應龍和王難姑見她玩開心,護在一邊笑看她折騰。
三人離開鳳陽城一路向西,眼見太陽即將落山,距淮南還有一段距離,史應龍道:“阿離,今晚我們得趕到淮南城裏休息,明天再玩吧。”阿離應道:“好勒。”馬鞭一甩,率前奔去,史應龍和王難姑連忙跟上。
不久後,前方突然傳來刀兵相交之聲,三人趕上一看,卻是六個漢子正在圍攻一名三十來歲明媚清麗的女人。王難姑認得那女子,道:“應龍,那女人是我舊識,你去幫忙。”史應龍躍下馬,衝進人群繞著那女子轉了一圈,一招“控鶴擒龍”左一抓右一拍,那六人竟連他一招都接不下來,兵器紛紛脫手,鐺鐺啷啷落在地上。
那女子以為史應龍是敵人,手中長劍疾刺,卻連他半片衣角也碰不到,待見到圍攻自己的六人兵器紛紛落地,捧著虎口後退,方知來者是友非敵。
王難姑已經下馬趕到,叫道:“素素,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麽連這幾個庸手都收拾不下。”那女子回頭一看,驚喜道:“難姑,你來得正好,這幾個是殺人吃肉的惡魔,千萬不要放他們離開。”
“什麽!”史應龍隨苦竹遊走四方,見過不少慘劇,對他觸動最大的是逃難人群中發生的“易子相食”之事。“這六人四肢俱全身手不弱,竟然殺人吃肉!”他心中殺意驟起,眯著眼睛掃過那六人,冷冷道:“真有此事?”
那六人被他目光一掃,脖頸處皮毛豎起,猶如被利刃加身。其中一名麵目黝黑的漢子振聲道:“少俠,在下是華山派掌門鮮於先生的弟子薛公遠,絕不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那女人是天鷹教妖女殷素素,還請少俠不要聽她謊言挑撥。”
王難姑冷笑道:“哈哈,原來你是鮮於通的徒弟,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鮮於通是人渣,想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說沒有此事,不如來個開腹驗肉。憑我毒仙的手段,包你們性命無憂,如果確實沒有吃過人肉,一人送你們三顆能解百毒的九九追魂丹賠罪。”
薛公遠聞言臉色大變,毒仙之名對他來說是如雷貫耳,華山派就有四名名長老死於她的劇毒之下,豈能不知她的厲害,轉身就跑。其餘五人見狀也轟然散開,四處逃跑。
史應龍一見六人反應,便知殷素素所言不虛,腳尖連動踢向散落在地上兵器。六把兵器夾著破空聲飛起,疾如流星沒入那六人背心,嗵嗵幾聲後,那六人撲地身亡。
見六人已死,王難姑連忙幫殷素素把脈。殷素素道:“難姑,你不用擔心,我隻是消耗太甚,力竭而已。”
王難姑卻沒聽她的話,一會兒後才放手,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顆精氣丸給她服下,道:“果然是精力疲憊,還好沒有傷到根本,服下這藥休息一陣就好。對了,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如此不惜性命。”
殷素素黯然道:“我兒子張無忌中了玄冥神掌之毒,武當張真人無法化解,三年前被我父親接到蝴蝶穀找胡先生治療。半個月前我接到消息,金花婆婆來找胡先生的麻煩,便趕來相助。等我趕到時胡先生已經走了,我便帶無忌離開。沒有想到我來蝴蝶穀之事被人知道了,暗中跟蹤,在蝴蝶穀外結群襲擊我。那夥人武功高強,我邊戰邊逃,擺脫他們的糾纏,無忌卻被劫走了。”
殷素素稍微停頓之後,又道:“我辯認不出那夥人來曆,返身跟蹤,最終力竭失去那夥人的蹤跡。可憐我無忌孩兒回來後竟然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嗚嗚嗚……”她想到傷心之處,低聲哭泣起來。
王難姑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過憂慮。”等殷素素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又問道:“剛才那幾個人又是怎麽回事?”
“我力竭之後找了個地方休息,撞到那幾個人在鐵鍋邊分食熟肉,旁邊竟有半具死人屍體,還留有激烈掙紮過的痕跡,才知道他們殺人吃肉,一時激憤出言指責,沒想到卻被一路追殺,差點遭到毒手。”殷素素說完,心中憂憤參半,忽然問道:“難姑,怎麽不見你跟胡先生在一起?”
王難姑臉色一沉,道:“不要再提那個人。我已經跟他斷絕夫妻之情,以後各不相幹。”
殷素素見她臉色不豫,轉而問道:“這位少俠年紀輕輕,武功又如此高強,卻不知如何稱呼?”
王難姑聽她稱讚史應龍,笑顏遂開,介紹道:“他叫史應龍,是我弟弟。應龍,這是我好姐妹殷素素,大名鼎鼎的白眉鷹王的女兒。”
史應龍心下雖奇怪自己輩份突然變高了,卻不敢失禮,隻是他對殷素素滅人滿門之事頗有意見,便淡淡道:“見過殷堂主。”王難姑驚訝道:“咦,應龍你怎麽知道素素是紫薇堂主。”史應龍道:“五年前在武當山上見過一麵。”
王難姑也知道五年前武當山之事,為了避免殷素素尷尬,連忙轉移話題,指著阿離道:“那位叫歐陽離,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阿離,過來跟素素打個招呼。”
阿離一言不發,縮在史應龍身後不肯出來。史應龍見她下馬之後,便一直躲在自己背後,一點也不像她活潑好動的性子,便問道:“阿離,你怎麽啦?”阿離低聲道:“我沒事。”卻始終避著殷素素的目光。
殷素素對她頗感興趣,兜過去一瞧,見她麵貌竟然跟自己有六七分相似,也叫“阿離”,偏偏一直避著自己,心下心中有所懷疑,突然“咦”了一聲,定定望向阿離身後,驚訝道:“大哥,你怎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