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應龍是乍嚐男女滋味索取無度,王難姑是心願得償盡力迎合,兩人一夜癲狂,幾度春風,神倦思憊後把散落的衣衫胡亂蓋在身上,摟在一起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史應龍率先醒來,望著懷裏雨潤花嬌的王難姑,心中一陣激動,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手掌伸進衣衫之下,細細感受她背部肌膚,嫩滑、美妙、真實,他心裏充滿了喜悅和幸福。
“這是屬於我的女人,第一個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史應龍眼中柔情萬分,癡癡望著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王難姑感受到他手掌的動作,迷迷糊糊中把臉在他胸前蹭了蹭,一股熟悉的味道漫入鼻中,睜開雙眼一望,見到史應龍清澈的眼神,還以為自己露餡了。
“糟糕,被應龍發現了。”王難姑心裏一個激靈,手肘往地上一支就要離開他懷抱。
“難姑,怎麽了?”史應龍手臂一彎環抱住她。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王難姑回過神來,終於記起昨夜癲狂之事,口中喃喃自語。
“難姑,好多次我也夢到和你在一起快活,但這次是真的。”史應龍臂彎收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嗯。”王難姑心中喜悅,玉手在史應龍胸膛撫弄著。兩人肌膚相親,情動之下又是倒鳳顛鸞一番,雲歇雨停時發現身下的衣衫早已汙跡斑斑,隻能從包袱裏另取衣物穿上。王難姑拾起兩人昨天穿的衣衫,找了個水潭清洗。
史應龍在一旁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想起紀曉芙看他的眼神與王難姑並無區別,心裏既高興又為難。以前他懵懵懂懂,現在經曆蛻變,成熟起來,已經有些明白紀曉芙的情懷。
“我該怎麽辦?難姑和姐姐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這幾年相處得也不太融洽。若是給難姑一個名分,隻怕我和姐姐之間再無可能。若我要娶姐姐,難姑必然會離開。要是失去她們之間任何一個,我能受得了嗎?”一想到此,史應龍胸口一痛,心髒驟然收縮,不敢再想下去,隻好把注意力轉移開。
此次出行史應龍隻帶了一套換洗衣物,一套身上穿著,另一套被王難姑哪去清洗,包袱裏隻剩下一個小布包,裏麵是馮國用交給他的麓川盟書。他打開布包,拿出盟書閱覽。
“咦,最後一項怎麽寫著‘事成之後納思氏之女為妃’,這是怎麽回事?上次看盟書時根本沒有這一項,盟誓宣讀時也沒有聽到,難道是麓川方麵擅自修改?可是馮大哥一向謹慎,若真是如此,他應該會告訴我才對。”史應龍驚異不已,仔細回想盟誓前後細節,思來想去竟然是馮國用與胡深最為可疑。
“先在盟書上留白,等我盟誓後再添上兩家聯婚這一條,怪不得兩人不敢和我一道回成都!”史應龍沉吟一陣,把盟書裝回布袋,發現裏麵還有一張紙條,拿出來一看,上麵寫著“公子大業初起,亟需盟友呼應,與麓川思氏聯婚有百利而無一害。且公子他日大業有成,亦應充實後宮,多養子女以安定人心,屬下此舉實屬無奈,還請公子大量海涵。屬下等已於天日之下立誓,若再敢擅專,當自絕後嗣以謝罪。”落款是馮國用與胡深。
見到這張紙條,史應龍心裏有些釋然,卻又暗自警惕:“之前市恩過甚,禦下不嚴,現在竟然出現這種苗頭,以後要多加注意才行。馮國用與胡深終究是為我大業著想,這次就算了。他們倒是提醒了我,平常人隻能給一位女子名分,能成一方諸侯者當然無需為此擔心。”他對處理兩女關係之事有了些把握,心裏煩惱一掃而光,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王難姑清洗完兩人衣衫,提過來讓史應龍用內力烘幹,見他臉露笑容,問道:“應龍,想到什麽好事了?笑得那麽開心。”
“我想通反元之事的一些關鍵,心裏高興。”史應龍連忙收好盟書和紙條,他可不敢讓王難姑看到盟書內容,要不然以她的脾氣隻怕要另生波折。
兩人整理好行李繼續趕路,史應龍食髓知味一時控製不住自己,屢屢求歡,王難姑不忍拒絕,兩人竟然夜夜笙歌,一路纏綿。王難姑見他如此熱衷於男女之事,不禁有些擔心,害怕他就此沉溺不拔。回到成都後,史應龍把注意力轉移到準備反元大業之上,不再像路上那般縱情聲色,倒讓王難姑安心不少。
不久後馮國用與胡深回到成都,麵見史應龍請罪。史應龍淡淡道:“兩位大哥也是為了大業著想,此事就算了吧。”
馮國用與胡深見他雖然態度冷淡,卻沒有追究自己之意,心裏鬆了一口氣,後怕不已,轉而全心投入繁雜的工作之中。起義首倡地點、行兵路線、鐵血鏢局諸人連軸運轉,忙的火熱朝天,腳不點地,終於在一個月後厘清大致框架,史應龍把後麵各項細致繁雜的事務交給趙普勝、馮國用、胡深三人,自己閉關苦練,力爭在舉事之前突破龍象般若功第九層。
這一日傍晚,史應龍從練功靜室裏出來,有下人前來稟告:“公子,紀女俠已經回到成都,帶著幾位峨嵋弟子在峨嵋派別院住下。”
“太好了,姐姐這一走就是一年多,都快想死我了。”史應龍心下高興,抬頭一望,天色已暗,這個時候卻不適合過去峨嵋別院拜訪。
“沒關係,姐姐知道我在成都,一定會過來的。”史應龍回到房間坐下,滿臉喜色。王難姑從背後摟住他,問道:“這麽高興,是不是龍象般若功突破了?”
“是姐姐回來了,她已經在峨嵋派別院住下。”史應龍反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臉上笑意稍微收斂了一些。
“哼,回來就回來了,值得你這麽高興麽?”王難姑心裏吃醋,暗自想著要如何給紀曉芙一個下馬威:“以曉芙的性子,一旦知道應龍在這裏,馬上就會過來,不如現在把應龍吃了,最好是讓她撞見,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一想到此,她心裏興奮起來,直起身子望著史應龍,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酥胸上,眼裏水光盈盈,膩聲道:“應龍,你這些天專心練功,冷落我好久了,不如我們現在……嗯……”
史應龍氣血方剛,被她一撩撥立刻有了反應,隻是他一想到紀曉芙,強行壓下心裏衝動,低聲道:“難姑,待會兒姐姐可能要過來,還是等夜了再說吧。”
“應龍……”王難姑巧手下探,極力挑逗,史應龍被她擒住要害,再三撩撥,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大手在她兩辧圓潤上揉捏起來。就在兩人衣衫不整,即將劍及履及時,院子裏傳來一聲輕呼:“應龍,我來看你啦。”正是紀曉芙的聲音。
史應龍連忙放開王難姑,整理身上衣衫,隻是胯下血脈賁張,一時卻無法平息。王難姑雲鬢鬆散,羅裳半解,露出大半個玉潔香肩。
紀曉芙腳步輕盈地踏入房門,一眼就看到兩人的樣子,她又不是小姑娘,哪裏猜不出他們方才在做什麽,又驚又怒,氣道:“你們……你們……”
“我練功岔了內氣,應龍在幫我疏通經絡,你不要誤會。”王難姑搶著解釋,身子卻靠了上去,一把挽住史應龍手臂,大半個酥胸袒露出來,緊緊擠壓著他臂膀。
“應龍,你來說!”紀曉芙哪裏肯相信她的話,抱著一絲僥幸望向史應龍。
“我……我和難姑……”史應龍心下大急,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紀曉芙見他如此,心裏那一絲僥幸完全覆滅,不禁眼眶通紅,淚珠盈盈而下,轉身就走。
“姐姐,你聽我解釋。”史應龍腳步一邁,就要追出去。王難姑死死抱住他,勸道:“應龍,你冷靜下來。曉芙正在氣頭上,哪裏會聽得進解釋。再說天色已晚,你這時候去峨嵋別院有損峨嵋清譽。曉芙她性子柔順,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再和你一起去解釋。”史應龍心頭大亂,隻好聽她的話。
當夜史應龍合衣臥在王難姑身邊,輾轉反側,天才蒙亮就起身,趕到峨嵋別院外守著,等到日上三竿還未見紀曉芙出來,進去一問,才知道她連夜領著幾位師侄回眉山了。史應龍懊惱不已,隻好跟王難姑趕回眉山。
兩人到了峨眉山腳下,王難姑突然捧著小腹,皺起眉頭來。史應龍連忙問道:“難姑,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王難姑伸手往褻褲裏一探,抽出來時手指一片殷紅,苦笑道:“真是不巧,我來天葵了。”史應龍望了望雲遮霧罩的峨眉山,咬了咬牙道:“難姑,我先送你回眉山別院。”
王難姑堅持道:“不行,我得去跟曉芙解釋清楚。”
史應龍心裏焦急卻不敢顯露出來,柔聲道:“沒事,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姐姐會聽我解釋的。來,我抱你回去。”也不顧驚世駭俗,伸手抱起她往眉山別院的方向馳去。
王難姑綣起身子縮在史應龍懷裏,心裏甜蜜不已,不禁有些後悔:“我做的太過火了,看把應龍急得。”史應龍把王難姑送回眉山別院,找出上次在昆明買給紀曉芙的耳墜,展開身法又向峨眉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