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徹底閉關,不見外客?”魏索看著韓薇薇和南宮雨晴說道。
陰麗花隻是隨便在兩人的靜室外傳音了進去,兩個人就馬上出了靜室。
“正好告一段落。”韓薇薇麵不改色心不跳。
“我正好參透了大荒問道經。”南宮雨晴微笑著看著魏索答道。
“有這麽巧麽?”魏索翻了翻白眼,傳音給韓薇薇和南宮雨晴,“我可是從東荒宗得了一門術法,雖然對鋼牙妹沒用,但是可辨修士說話真假,你們要是敢欺騙夫君,小心被我打屁股。”
南宮雨晴的麵上微微一紅,韓薇薇卻是嘟了嘟嘴,裝作根本沒有聽到。
“死騙子,看來你夫綱不振,都不受道侶待見啊。”靈瓏天幸災樂禍,得意的掃了魏索一眼。
“鋼牙妹你懂什麽,你看到的都是表象。”魏索不受打擊,看著南宮雨晴道:“你真已經完全參悟了大荒問道經?”
“大荒問道經和一般功法不同,分為神海和窺玄上下兩卷,將金丹以下,全部歸為神海卷,金丹之上歸為窺玄,金丹之上和之下的修煉方法不相同,上卷神海卷我已經全部參悟透。下卷窺玄也已經全部看過,雖然還沒有完全參悟,但是下半卷記載和上半卷無關,所以現在隨時都可以換法重修。”南宮雨晴想到魏索現在比起天龍龍塚之時還要更加蠻獸的肉身,生怕魏索的“報複”,臉色微紅的答道。
“西淨琉璃我也全部參透了,想要修煉,隨時都可以開始。”韓薇薇有些得意的說道。
“西淨琉璃可能有些古怪,經文似乎不難參透,但是幽冥宮得到這篇經文這麽久,卻是沒有出現修這篇功法的女修。”魏索看著韓薇薇,道:“要再仔細研究研究,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什麽玄機。”
“沒什麽,大不了到時候修不了的話,也修大荒問道經好了,反正都是絕世強法。”韓薇薇大大咧咧的說道。
“….。”魏索頓時無語。韓薇薇說得倒也不無道理,西淨琉璃和大荒問道經各有所長,都是絕世強法,對於修士來說,無論修到其中任何一門,都已經是驚人的際遇。
“現在既然祁道友和風道友他們全部都是掛著我們陰屍宗長老的名頭,那索性也喊他們一起進入我們陰屍宗藏經之所。說不定其中的有些記載,對他們也有用處。”陰麗花含笑在前方帶路,又說了這麽一句。
“陰大宗主,你們陰屍宗祖師萬一泉下有知,會不會怪罪你啊?”魏索故意說道。
“風知遊他們三人一日衝擊金丹成功,再加上祁道友和青萍道友,加上我和你、水靈兒、姬雅,還有墨清風他們,不算你的兔子兄弟,金丹修士就已經超過了十名,是我陰屍宗最為鼎盛的時刻。”陰麗花微抿著嘴,風情萬種,“就算我們陰屍宗祖師泉下有知,也會以此刻的陰屍宗為傲,更何況宗主道侶還極有可能成為修道界中最為年輕的神玄大能。怎麽可能會怪罪於我。”
“神玄,哪有那麽容易。”靈瓏天鄙夷的撇了撇嘴。
“鋼牙妹,你對金丹到神玄有多少的了解?”魏索聞言心中一動,神玄大能以上,古往進來都是修道界中頂尖的存在,現在他對神玄境幾乎還是一無所知。
“死騙子,你以為我是萬通萬曉麽,我又不是修士,根本不關心這個,本來我隻有三個字告訴你,那就是不——知——道!不過看你現在態度還算誠懇,我可以多告訴你一句,我隻知道分念到金丹有如翻越一座巨山,但是金丹和神玄,卻是如同登天。”靈瓏天很是倨傲的看了魏索一眼,說道。
“如果不難,這一境之中也不會有個‘玄’字了。”魏索這一次卻是沒有絲毫和靈瓏天鬥嘴。回想當日天劍宗皇普絕倫身上萬丈劍氣,化出無上劍尊,已經直接有如神祗,完全都已經脫離了修士人身的概念。
“你們陰屍宗有沒有出過神玄大能,有沒有關於神玄境的記載?”說了那麽一句之後,魏索又看著陰麗花問道。
“我們陰屍宗一共出過兩名神玄大能,但是具體有沒有相關記載,我也並不知道。因為我們陰屍宗的藏經之所有獨特禁製,每一名修士進入之後,最多隻能觀看三篇典籍,而且每一名修士身上的氣息都會被禁製記憶,最快三年才能重新進入,再行查看其它典籍。我也隻是看過裏麵數十篇典籍。”陰麗花看著魏索,道:“估計連血靈老祖都未必看過其中所有的典籍記載。”
“這隻不過是上古最為普通的‘止騖小禁’,這種禁製是用來獎勵門內弟子,有傑出貢獻才能進入查看典籍。”靈瓏天很是倨傲,有些反客為主般說道:“此次跟著我,可以讓你們看到所有典籍。”
“鋼牙妹,你不會用強力破壞吧?”魏索和陰麗花互望了一眼,忍不住問道。
“不用強力破壞,我也可以進入。”靈瓏天白了魏索一眼,看她的樣子,要不是給陰麗花麵子,都根本不想回答魏索。
“我先順便看看兔子兄弟,陰大宗主你先傳訊給祁道友他們吧。”魏索習以為常,對著陰麗花說了這一句之後,卻是朝著李寫意所在的靜室掠了過去。
“兔子兄弟,你來了。”
“這…。”
一看到魏索掠入,李寫意就馬上和魏索打起了招呼,但是魏索卻是大吃了一驚,神識馬上朝著李寫意的身上掃了過去。
這間靜室的景象十分驚人,地麵上一層厚厚的玉屑。除了那一麵被魏索刻滿了列缺殘月的經文和圖錄的黃玉牆壁之外,其餘的三麵牆壁,也已經被李寫意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許多經文。而且從地麵上厚厚的一層玉屑來看,這三麵黃玉牆壁已經被李寫意切平重刻了不止一次。
但是更讓魏索緊張的,卻是李寫意身上居然沒有靈氣透出。金丹結成,丹氣反哺肉身,令肉身靈氣充盈,透出體外,會因為功法不同而幻化成各種形狀。這靈氣凝形,本身就是金丹修士和金丹以下修士最為明顯的區別之一,李寫意所修的功法也十分不凡,身外靈氣平時凝成連綿遠山,而且他神識錯亂,隻有魏索在法器幫其吸納靈氣的情況下,其身上靈氣根本不會消隱,如霞氣蒸騰,此刻李寫意身上靈氣不顯,自然讓魏索大吃一驚,以為李寫意出了什麽大的岔子,接近油盡燈枯。
“恩?”但是魏索神識一掃之下,卻是又不由得愣了一愣。
李寫意氣息平穩,生機沒有消退,他體內的真元和靈氣,卻是進入了一種令人驚奇的狀態。
他的真元流動,比正常的時候緩慢得多,而且他的靈氣,自然納於體內,一絲靈氣都不透出浪費,就和他之前時不時會陷入自動修煉的境地一般,此刻他的神識雖然混亂,但似乎肉身卻是反而進入了一種奇妙的自我調節的狀態,盡可能的延緩肉身的衰老。
這種狀態難以想象,旁人根本無法推斷得出,就好像李寫意的神識徹底錯亂了之後,他的腦袋裏麵卻好像分裂出了許多個人一般,有人在控製他的真元,有人在設法調節他的肉身,有人卻又是徹底錯亂,渾渾噩噩。這種感覺,就好像李寫意自然而然的新創出了什麽奇特至極的功法一般。
就眼下魏索的感覺,李寫意的壽元肯定會比之前要高出不少,肯定不止先前的隻剩下一二十年的壽元。
“兔子兄弟,這幾句經文應該沒有問題了…還有,那篇應該是第一副。”正在魏索為李寫意自然進入的這種狀態而十分吃驚時,李寫意卻是又點了點他麵前的一麵黃色玉璧,對著魏索說了這一句。
魏索頓時眉頭猛的一跳,隻見李寫意所點的地方,已經整整齊齊刻著一列經文,大概十餘句,兩百餘字的樣子。那列經文的旁邊,還有一篇圖錄。
“這篇果然是第一幅!”魏索的呼吸不自覺微微停頓,他一下就看出,那篇圖錄,正是他之前自己參悟時,覺得應該是第一幅的那篇圖錄。
“兔子兄弟,我還隻能想出這麽多…。”看著魏索仔細記著那一列經文的樣子,頭發灰白,外貌和普通風燭殘年的老人沒什麽兩樣的李寫意,又很是歉然的說道。
“沒有關係,不急,你慢慢來,同時也慢慢煉化這些東西再說。”魏索先用一片記事青符記下了那十餘句經文,同時取出了二十餘塊磨盤大小的天龍血化石,堆在了李寫意的身旁。李寫意所修的功法煉化起這天龍血化石來不如他的水皇噬日訣驚人,這些天龍血化石,估計李寫意至少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才有可能煉化得完。
又和李寫意交談了兩句,發現癡癡傻傻的李寫意也的確根本不知道,甚至自己也根本感覺不出自身陷入的奇異狀態之後,魏索便出了這間靜室。此時祁龍山和青萍,風知遊等人已經全部到了,一行人再不停留,跟著陰麗花朝著陰屍宗的傳經授道之所行去。
…..
魏索等人根本不知的時候,就在此時,有兩道遁光,已經掠過了雲靈大陸邊緣的天穹。
這兩道遁光之中,有一道為古銅色,正是天劍宗的神玄大能皇普絕倫!
而另外一條遁光,卻是一名身上也是絲毫靈氣不顯,但身上的氣息比起皇普絕倫還要蒼老得多的老道。
這名老道頭發幹枯,幾近全部掉光,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但是雙目之中,卻是神光閃耀。他身上的一件道袍,是青色為底,有一條條如同流星軌跡般的紅色條紋。這一件道袍,極其的古樸,也有種從遠古穿越而來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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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恢複得差不多了,恢複三更...隻是兩個鼻子全部塞住,晚上不好睡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