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無忌天宮的山門之後,魏索等人準備先回仙甲城,隨後再趕往天劍宗打探消息。
“曹翼現在居然爬到了這樣的高度。”
“天劍宗真是太囂張了。”
沿途隨便在一個城池花了幾顆靈石打探了一下,魏索等人卻是得知,當年害死魏索父母的兩名元凶之一的天劍宗修士曹翼,現在居然是已經被天劍宗宗主指定為下任宗主的第二繼承人。
天劍宗此刻的真傳大弟子是石齊古,也就是說,曹翼的地位在天劍宗僅在此人之下,若是石奇古有所不測而隕落的話,真傳大弟子就是輪到他了。
而且此刻天劍宗已經放出消息,說誓殺魏索,還對外宣稱,要是魏索有膽的話就公開露麵,他們一定將魏索擊殺。
這些消息讓魏索有些臉黑。
一名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個無辜修士的家夥,居然爬上這樣的高位,一個建築在許多低階修士白骨上的超級宗門,在被他滅殺了神玄大能和那麽多名高階修士之後,居然反而變得窮凶極惡,他都還沒想找上門來報仇,對方卻居然已經準備要滅殺他了。
既然這樣,就看誰更狠。
現在魏索已經接近神玄,他的身上有除了大量水係妖丹之外,還有神凰石丹、三株登天桑、以及在蟄氣海那批宗主和老古董級人物身上,和七寶密地之中得到的水神芝、小葉金茄、混元青瓜等蘊含驚人靈氣的靈藥,身上已經累積了驚人的資源。
當然因為他修煉仙根五密,加之金丹又是無比龐大,突破所需的資源足足比其它修煉天級頂階功法的修士還要多出一倍不止,現在他手頭上的這麽多資源加起來還是遠遠不夠,和可以保證讓他順利的突破到神玄的資源相比,可能還要相差一半。
但天劍宗也是數千年的底蘊,這樣的超級大宗門,就算沒有對魏索有用的大量妖丹和靈藥,整個宗門的法寶、法器和靈石數量,也是十分驚人。
如果能掃平整個天劍宗山門,收刮出來的東西,絕對應該可以讓魏索交換得到剩餘所需的資源。
“這次不要讓我逮到機會,隻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我一定要直接滅了你天劍宗,讓天劍宗成為我踏上神玄的最後一塊墊腳石!”聽到曹翼的消息和天劍宗的公開叫囂,魏索臉黑的同時,在心中惡狠狠的起誓。
他此次決定想盡辦法,要滅掉天劍宗!
為了暫且避免暴露蹤跡,一路上魏索沒有使用洞虛步法,也沒有使用隨心幻化訣,不過利用城池間的法陣中轉,趕起路來也並不慢,隻是一日不到的時間,魏索等人便已經趕回了仙甲城。
剛從傳送法陣中步出不久,魏索等人就聽到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說“納寶寶闕”惹上了大麻煩。
“淩虛宗這次太過仗勢欺人了,坊市本來就應該保證任何客人的隱秘。”
“這次誰也阻止不了淩虛宗,仙甲宗宗主遁甲真人都在這一戰中被人滅殺了,仙甲宗都默許淩虛宗在城中這麽做。”
“納寶寶闋的後台據說是周家商行,周家商行實力根本無法和淩虛宗相比,而且淩夕照此人據說已經和破虛宗一名真傳女修聯姻,失去了淩夕照,淩虛宗相當於一下子斷了很大靠山,所以淩虛宗才會這麽震怒,而擊殺淩夕照,這也相當於不給破虛宗麵子。如果死扛的話,周家商行必定要吃大虧…”
魏索仔細的聽了一會之後,直接對著靈瓏天等人使了個眼色,直接施展一門得自東荒宗藏經所的冷門普通遁法,朝著孫掌櫃所在的“納寶寶闋”行去。
原來淩虛宗這次興師動眾,找不出是誰滅殺淩夕照之後,卻是將孫掌櫃的那間坊市圍了起來,說是淩虛宗的人懷疑滅殺淩夕照的人參加過之前的拍賣會,而在查問孫掌櫃的時候,發現了孫掌櫃說的有假。此刻淩虛宗的人還在“納寶寶闕”之中,不知道逼問的情況到底如何。
“居然有人直接在仙甲城中飛掠?”
“他們想要做什麽?”
仙甲城中禁止施展遁法,魏索一展開遁法,頓時沿途所有修士都注意到了,都是十分的吃驚。
“你們做什麽!難道不知道仙甲城中禁止飛遁麽?”很快,有兩條青色遁光從高處直落而下,大聲嗬斥,是兩名仙甲宗的巡城修士。
“你們不管淩虛宗逼迫坊市,那就由我來管。”魏索根本就不理會這兩名巡城修士,依舊朝著孫掌櫃坊市所在掠去。
“你!”
兩名仙甲宗巡城修士勃然色變,但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麽動作,兩人突然都是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的在空中往下掉了數丈,然後才頓住。
魏索的神識威壓一壓,直接讓這兩名仙甲宗修士都根本控製不住心神,真元都根本無法控製。
“仙甲宗要是不想無謂的隕落的話,就不要插手了。”魏索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話。
“你們是什麽人?”
很快,有一名身穿銀灰色法袍的中年修士陰冷的阻擋在了魏索等人的前方,後方也有五六名修士圍了上來。
“你們是淩虛宗的修士吧?”魏索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從身穿銀灰色法袍的中年修士身旁掠過。“若是你們淩虛宗修為最高的修士不在‘納寶寶闕’之中的話,讓他到‘納寶寶闕’來見我。”
身穿銀灰色法袍的中年修士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淋漓。
此名身穿銀灰色法袍的中年修士已經是分念五重後期的修為,但是同樣,在魏索的神識威壓一壓之下,他渾身如墜冰窟,根本連出手都無法做到,分念境五重和金丹五重,而且是和魏索這樣的金丹五重修士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抹了一把冷汗,看了一眼魏索等人的背影之後,此名身穿銀灰色法袍的中年修士馬上伸手激發了一道符籙。一條淡藍色的光焰,馬上衝天而起,形成了一個淡藍色光球,懸浮在空中,片刻不散。
“你們是什麽人?”
在距離“納寶寶闕”的大門外不遠處,同樣有五六名修士逼了上來,神色十分不善。
“滾!”魏索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人,同樣隻是神識威壓一壓,直接走進了“納寶寶闋”的大門,“孫掌櫃。”進入了大門之後,魏索直接平靜的吆喝了一聲。
要是在平時,按照魏索的脾氣,肯定會搞點樂子,壓這些淩虛宗的人,也說不定會用些猥瑣的手段,但是他被打聽到的天劍宗的消息弄得很是臉黑,所以根本就沒有和不入流的對手糾纏的興趣。
“什麽人!”
魏索的聲音剛剛響起的時候,內裏的淩虛宗修士也已經反應過來外麵有異動,又有五六名修士從中飛掠了出來。
為首是一名身穿布滿翠竹圖紋的綠色法衣的麵相威嚴的老人,身上冒出的靈氣在身外形成一個金剛琢的形狀,是金丹一重的修為。
“唰!”
在這些修士剛剛現身之時,魏索已經直接放開神識,滾滾的神識威壓瞬間彌漫了上千丈的區域。
“你…前輩…。”這名麵相威嚴的老人剛剛麵孔一板,想大聲嗬斥,但是魏索的威勢一壓出來,他頓時就是一個哆嗦,一聲厲喝硬生生的噎在喉嚨裏,雙腿發顫的換了個稱呼,這變化的速度要是韓薇薇在這裏,肯定都要笑出聲來了。
“什麽人敢如此囂張,不把我們淩虛宗放在眼裏!”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隨著一陣破空聲傳來,很快一名身上冒著赤色靈光,身穿一件繡有火麒麟圖紋的華貴紅色法衣的銀發老者,麵色極其陰厲的在門口顯現出了身影。
“是你這麽囂張麽?”此名銀發老者一露麵,就又眼露凶光的看著魏索,冷冷的喝道。
“師兄,這是前輩…不要無禮。”但是讓這名銀發老者一下子呆住的是,前方那名麵相威嚴,身穿綠色法衣的老人卻是馬上就臉色煞白的對著他說了這麽一句,同時傳音到他的耳中,“此人至少金丹四重以上修為,我們萬萬不是對手!”
“你們淩虛宗在此處修為最高的,就隻是你麽?連金丹三重的修為都不滿?”魏索冷冷的看了一眼銀發老者,“孫掌櫃呢?”
“不知前輩是什麽名號?你這樣也未必太看不起我們整個淩虛宗了吧?”銀發老者麵色一變,強聲說道。
“滾!”魏索平靜出聲。
“啊!”銀發老者直接咳血,往後倒飛而出。
整個坊市之中一片死寂,所有淩虛宗的修士全部僵住了。
“孫掌櫃呢?”魏索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名金丹一重的綠衣老人身上。
“他就在裏麵。”綠衣老人渾身冒著寒氣的說道。
“帶我進去見他。”魏索毫不客氣,直接指使。
綠衣老人根本不敢有所違逆,臉色煞白的轉身帶著魏索走進去。魏索的神通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可以肯定,就算所有的人一擁而上,都根本不是魏索一人的對手。
“孫掌櫃,他們有對你們不利麽?”魏索跟著綠衣老人走進一間大廳,看到孫掌櫃和幾名坊市的上層人物都在其中。
“前輩…”孫掌櫃看到魏索走進來,頓時眼睛一亮,隨即搖了搖頭。
“淩夕照就是我滅殺的,你們不服可以到城外直接等我出去和我講道理。”魏索看了綠衣老人和這大廳之中,幾名原本看守孫掌櫃等人,此刻又楞楞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淩虛宗修士一眼,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