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崖子這麽一說,李偉心中頓時有些不快,他暗想我早就說過我們搶了這小丫頭之後,本來打算自己玩幾天之後送給你玩玩,你小子不領情倒也罷了,反而在小丫頭麵前裝好人,你與如琴公主的那些糗事,汴梁城有誰不知道,現在卻在一個小丫頭麵前裝來裝去的。
雖然說蔡京很器重吳崖子,但吳崖子畢竟是一名江湖散人,李偉打心底瞧不起他這一介布衣。
於是李偉淡淡說道:“我知道吳公子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先放了這小丫頭,然後再把她給抓回來,叫這小丫頭白白高興一場,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我看還是吳公子你高明。”
吳崖子暗想我哪有此意,你小子少在美女麵前汙蔑人,那名小丫頭雖然漂亮,但吳崖子卻並沒有將她搶回去玩幾天的打算。
再說自己如果那樣做的話,豈不變成與高衙內一樣的人渣了嗎,自己還沒有無恥到如此地步,但李偉以己度人,所以才會猜錯吳崖子的用意。
吳崖子趕緊解釋道:“李兄,我們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識,我們這樣糾纏這位姑娘,豈不被人恥笑嗎。”
李偉聽了不以為意的接口道:“吳公子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太師府的人一向無法無天,誰有膽量恥笑我們,誰又敢恥笑我們,再說見色起意才是我們太師府的男人本色嗎。”
那名漂亮的小丫頭輕啟朱唇,用一種悅耳的聲音接口道:“原來兩位是太師府的人,怪不得如此飛揚跋扈呢。”
聽那名美少女這麽一說,吳崖子心中湧起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要是一般的小丫頭被兩個陌生大漢給纏住的話,早就嚇得花容失色,渾身發抖了,但這小丫頭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並不怎麽怕太師府的這塊金子招牌。
李偉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名女孩嘲笑的口吻,而是得意的說道:“告訴你吧,我是太師府的大管家,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吳公子,小姐與我們太師府的人談朋友,不至於辱沒了小姐的身份吧。”
聽到李偉動不動就拿太師府的惡名來嚇唬人,吳崖子皺了一下眉頭,他暗想自己也是堂堂天山劍俠,怎麽會與這種無恥小人攪在一起了呢,要是被宗澤王剛等人知道了此事的話,他們還不知道怎樣嘲笑自己呢。
那名美少女用一種可有可無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在下隻是一名鄉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丫頭,怎麽敢與太師府的人做朋友呢。”
說話之時,那美少女有意無意的看了吳崖子一眼,並暗想那李偉那家夥一看長相,就知道是個偷雞摸狗的角色,但眼前這個公子哥卻長得一副好眉好貌的,想不到也是一個浮誇子弟,可惜此人長了一副英俊剛毅的外貌,卻不幹好事。
吳崖子看到那名美少女用鄙夷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雖然他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但自己被那名美少女給誤解,他心中卻有些心有不甘。
雖然吳崖子有心上前解釋這一切,但自己與太師府的惡奴在一起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也難怪別人會這麽看自己。
那名美少女移動蓮步,企圖繞過李偉,李偉見那名小丫頭想走,他暗想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老子看上了你,你不陪老子玩爽了,老子哪能叫你這頗有姿色的小丫頭就這麽離開呢。
想到這裏,李偉一伸長臂,攔住了那小美女的去路,隻聽那名小美女依然很有禮貌的說道:“這位大爺,我還有事情要做,請大爺讓路。”
李偉不懷好意的笑道:“要我讓路也可以呀,隻要你這小娘們先要答應陪我們兄弟睡幾天,幾天之後,你願意到哪裏去便到哪裏去,到時我們絕不阻攔你就是了。”
那名美少女聽了這話,粉臉一紅說道:“你們兩人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就不怕大宋的國法嗎。”
吳崖子暗想剛才的話都是李偉那太師府的惡奴說的,你這小丫頭怎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我也給說上了。
李偉望了那小美女一眼,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夠了一會後才冷哼的一聲說道:“國法,我們太師府的人就是執行國法的人,換句話說,老子就是國法,國法就是老子,再說我調戲的也不是良家婦女,看你的樣子,還是個雛鳥吧,你應該說本人調戲良家少女才對……哈哈哈…..”
那名美少女雖然極為生氣,但她依然保持著她優雅的姿勢與悅耳的聲音說道:“想不到大宋的京師重地,天子腳下,確任由你們這群惡徒橫行街頭,看來宋國的氣數是要盡了。”
吳崖子聽了點了點頭,從時間上推算,宋國亡國的時間也就剩下十幾年了,這個小丫頭說的倒也挺準的。
可是有一點他卻想不明白,那小丫頭的語氣之中,既沒有把太師府的人放在眼裏,也沒有把大宋王朝當回事,要是一般百姓的話,隻要敢說宋國氣數將盡的話,隻怕就有被誅族的危險,難道這名小丫頭背後有什麽極厲害的後台,居然不怕大宋王朝嗎。
李偉聽到那名小美女說到大宋氣數將盡得時候,他一瞪那對小眼睛說道:“姑娘居然敢褻瀆我大宋王朝,隻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派人誅了你的九族。”
那名美少女鄙視李偉的為人,連看對方一眼的心情都失去了,隻聽那美少女冷淡的說道:“我剛才隻是就事論事罷了,請大爺不要計較也就是了。”
李偉見她向自己服軟,眉飛色舞的說道:“隻要你陪我們兄弟玩幾天,我就不與你計較,相反,我不但不與你計較,還會給你大把的金銀財寶。”
說罷李偉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元寶捏在手中笑道:“隻要你把我們兄弟伺候樂了,這樣的大頭金多得是,我都把它送給你這小美人。”
吳崖子暗想李偉這小子還真有貨,看來他以太師府大總管的身份,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這塊大頭金大概有五六兩重吧,隻怕一個普通百姓幹上十年也未必能夠掙上這麽大的一塊金元寶。
隻看李偉一個太師府的看門狗都能拿出這麽多的錢來尋花問柳,就知道宋國現在是多麽的腐敗了。
看來十幾年以後,北宋為金國所滅,一方麵是因為金人的強大,但更重要的是宋國內部的腐朽,現在的宋國雖然表麵上繁華,實際上已經是外強中幹了,所以貌似強大的宋國才會被一個剛剛發展了幾年的金國一下子給滅掉了一半。
再說那名小美女,隻看她一身的貴族氣,就知道她不是缺錢的人,李偉在她麵前裝闊,隻怕是找錯人了。
隻聽那名小丫頭悠悠說道:“想不到這位大爺還是一位一擲千金之人呢。”
李偉沒有聽到出這小丫頭是在嘲笑他,他還因為那名小丫頭心動了,於是他奸笑道:“那是當然了,爺有的是錢,隻要你把我們兄弟伺候好了,還少得了你的票子嗎。”
那名小美女接口道:“從去年至今,我京城百裏的土地均顆粒無收,現在是災民遍地,大爺如此有錢,為什麽不拿這些錢救濟災民呢。”
李偉聽那小美女說起汴梁城的災民之時,他一臉厭惡的說道:“你是說那些賤民呀,那些賤民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麽關係,他們就算餓死在街頭也是他們的命,就算我把自己的錢扔進水裏,也不便宜了那些賤民。”
聽李偉這麽一說,不僅那名小美女臉上露出怒色,就連吳崖子也在一旁暗自冷笑,他暗想自己穿越前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在李偉這樣的奴才眼裏,自己豈不也成了賤民了嗎,他心中頓時恨不得揮拳飽揍李偉這小子一頓,但他終於還是忍住了。
那名小美女再次轉過身說道:“我與大爺沒有什麽好說的,既然大爺不肯把錢施舍給這裏的災民,也不必給我,再說我也不缺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李偉聽了臉色一變,他暗想這小丫頭什麽背景,居然不怕太師府的人,而且她還敢在自己麵前公然諷刺自己這樣的高官,於是他冷笑道:“你這小娘們想走也沒有這麽容易吧。”
那名小美人悠然的一轉身說道:“聽大爺的話,是要留下我了。”
吳崖子聽到兩人說話越說越僵,他有心勸阻他們兩人,但又不知道是些什麽好,隻聽李偉猥褻的一笑說道:“你這小娘們說的真對,我就是要留下你,我猜你這小娘們還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吧,等你嚐過了我們兄弟的滋味之後,保準就是拿鞭子打你你都肯不走。”
吳崖子聽了暗罵起李偉的老娘來,他心想李偉的老娘也不知做了什麽孽,居然生出這麽一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來,自己雖然不是什麽憂國憂民的大英雄,但是與李偉這樣的無恥小人稱兄道弟,也算倒黴到家了。
李偉那小子則是越說越興奮,他突然伸出大手,一下子拉住了那名小美女的長袖,那名小美女見李偉如此無禮,她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紫氣。
這時李偉突然大叫一聲,觸電般的撒開了那名小美女的衣袖,吳崖子心知肚明是李偉吃了那名小美女的虧,但那名小美女究竟是用什麽手段對付的李偉,他卻沒有個看清楚。
吳崖子暗想以自己的眼力,就算是一流的高手也難以在自己麵前使手段,想不到那名小美女如此高明,居然可以輕鬆的應付李偉的糾纏,又不被自己看出破綻。
吳崖子不由得問道:“李兄,剛才是怎麽回事。”
李偉歎了一口氣說道:“當真邪門,我隻是拽了那小娘們的衣袖一下,我的手心便熱的不得了,就像是自己的手放在了爐子上炙烤一般。”
吳崖子點了點頭,看來那名小美女是用自己的內力教訓了一下李偉,但她用內力教訓李偉也沒有什麽,但她發功之時居然可以做到手不要腳不動,看來這名美女不但精通武學,還是出自名門之後,要不然她不會有如此可怕的氣勢。
李偉雖然有心上前教訓一下那名小美女,但又擔心對方又被那小丫頭那種奇異的方法對付自己。
於是他推了吳崖子一把說道:“吳兄,我看這小娘們精通巫術,要不然我的手也不會差一點被她給燙壞了,聽說吳兄也是精通巫術的大家,你就拿出自己的巫術來教訓一下這小巫女吧。”
吳崖子本來就不願意招惹對方,再說剛才的事情也是自己與李偉不好,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我看算了吧,咱們兩個人可都是大男人,又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咱們怎麽可以與一個小丫頭斤斤計較呢,再說此事如果傳揚出去的話,隻怕全汴梁的人都會說我們兩個大男人合夥欺負一個弱女子,這樣的話會對我們的名聲可以說大大的不利,不如我們現在就此作罷吧。”
李偉雖然不明白那名小美女剛才使得什麽手法對付自己,但他卻知道自己這兩下不是那小巫女的對手,他見吳崖子也主動打退堂鼓,還因為那小巫女的巫術還在吳崖子之上,所以吳崖子才會這樣搪塞自己。
於是李偉晃晃腦袋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欺負這丫頭片子了,走走….我帶吳兄去近處新開的幾家窯子去逛一逛,那裏的小粉頭可比這小娘們溫柔多了。”
吳崖子與李偉正想離開,那名小美女身子一晃,反而擋住了吳崖子與李偉的退路,吳崖子暗想這小丫頭剛才不是還嚷嚷著要走嗎,自己又反而攔住自己了,於是他一抱拳說道:“這位姐姐攔住我們的去路,不知有何貴幹呢。”
那名小美女一瞪漂亮的大眼說道:“本姑娘最恨的就是你這種瞧不起女人的大男人了,你這廝還一口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我看你這廝比太師府的那個淫賊還要壞,看本姑娘怎麽教訓你這大膽狂徒。”
李偉本來就不甘心就此放過那個小丫頭,他現在見到那個小丫頭主動惹事,於是把嘴湊在吳崖子耳邊說道:“吳兄,你大可狠狠的教訓這小丫頭一頓,出了什麽事情都有我擔著。”
吳崖子暗想你小子擔得起嗎,但自己鬥一下這清純脫俗的小美女也不錯,但自己還是要先打發走李偉這討厭的家夥才行。
於是吳崖子低聲對李偉說道:“李兄,我剛才發了一下功,試探了一下那小娘們的深淺,我發現她的巫術果然厲害,我與她動手的話,隻怕是凶多吉少。”
李偉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輩,他聽吳崖子這麽一說,立即驚慌失措的說道:“想不到那小巫女如此難纏,我們該怎麽辦呢,不如我們分頭逃跑吧。”
吳崖子見自己唬住了李偉,不由得心中暗笑,於是他繼續嚇唬李偉道:“那可不行,如果我們分頭逃跑的話,隻怕我們一個人也走不了,不如李兄先走,我在後麵先替你抵擋一番。”
李偉聽到吳崖子把那小巫女說的神乎其神,他早就想溜了,現在聽到吳崖子說這話,他趕緊點點頭說道:“想不到吳兄這麽講義氣,那我先走了,吳兄自己保重。”
說罷,李偉腳下抹油,一溜煙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