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幕天見方芳出來阻止自己,他還因為方芳已經相信了那名小女孩的話,他頓時有些語無倫次說道:“方芳妹子…..你相信我,我從來都不認識這個小野種,我更是與這個小野種半點關係都沒有。”
接著林幕天惡狠狠的指著那名小女孩說道:“你這小野種究竟是誰指使來的,居然在這裏敗壞我的名聲,如果我找出幕後指使之人,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那個小女孩聽了寸步不讓的說道:“是我爺爺指使我來的,你有本事就將我爺爺大卸八塊吧。”說罷那名小女孩朝林絕指了指。
這話一出口,大廳不少人都隱隱猜到這是怎麽一回事了,這名小女孩牙尖嘴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會三言兩語便迫的林幕天與林絕兩人進退失據了,不過江南林族的人一向橫行霸道,大廳上的來客不少人都受過林族的人的欺負,所以他們大都幸災樂禍的看著林幕天父子受窘。
方芳來到那名小女孩近前,伏在那名小女孩身前說道:“小妹妹,你與林公子究竟是什麽關係呢。”
林幕天聽了也在一旁說道:“你這小野種快說,如果你敢胡說八道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名小女孩故意躲在方芳身後說道:“我爸爸好凶,姐姐我不敢說了。”
方芳不悅的瞪了林幕天一眼,林幕天見狀低頭不語,於是方芳繼續說道:“小妹妹,你放心說罷,有大姐姐在這裏,沒有人敢傷害你的。”
那名小女孩在方芳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姐姐你真好,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你了。”
然後他指著林幕天說道:“我剛才早就說過了,他是我爸爸,不過聽說他最近看上了一位很漂亮的姐姐,便把我與母親給拋棄了。”
林幕天氣得差一點吐血而亡,他手指著那名小女孩又要出言恫嚇,方芳鄙夷的望了林幕天一眼說道:“林公子先不要生氣,可不可以要我先問個清楚林公子再說話呢。”
林絕見狀偷偷拉了林幕天一把,暗示他先不要說話,最好現在先靜觀其變的好。
俗話說薑是老的辣,林絕已經隱隱知道今天是有人故意在眾人麵前落他們的臉了,不過這些年林絕父子除了不做好事之外,壞事那是都做遍了,所以他們父子才會仇家滿天下,他們也猜測不出究竟是什麽人在暗中算計他們,不過既然對方是有預謀而來的,他們一定還會有其他手段對付自己,所以自己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要不然便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了。
方芳繼續問道:“你先告訴姐姐,你的媽媽是誰。”
那名小女孩狡猾的眨了眨眼說道:“媽媽就是媽媽,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方芳也猜到這名小女孩是在與她弄鬼,但她依然柔聲說道:“小妹妹,你的媽媽總有名字吧,把你媽媽的名字說出來吧,如果你的媽媽真是與林公子有這種關係的話,我一定還你們母女一個公道也就是了。”
林幕天擔心那名小女孩亂說,他大叫道:“你這小野種要是敢胡說八道的話,要不然我就宰了你。”
那名小女孩在方芳身後說道:“姐姐我怕,有人要殺我。”
方芳摸摸了那個小女孩的頭頂說道:“小妹妹莫怕,林公子隻是與你開個玩笑吧,你就不要與姐姐繞彎子了,你的媽媽究竟是誰呢。”
那名小女孩給了方芳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我的媽媽叫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媽媽是怡紅院的姑娘。”
這話一出口,不僅林幕天臉色大變,大廳上的所有人都相互交頭接耳起來,這怡紅院是杭州最大的風月場所,想不到林幕天身為江南第二大族的繼承人,既然與怡紅院的姑娘攪在了一起,還生下了一個這麽大的一個小女孩來,看來林幕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江南林族是要聲譽掃地了。
吳崖子見到林幕天父子狼狽的模樣,他心中暗爽,於是他朝張岩鬆伸了一下大拇指,暗讚他會找人,張岩鬆也伸出手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這隻是小菜一碟吧。
林幕天來到方芳麵前,還想解釋自己與那名小女孩毫無關係,林絕拉了林幕天一把說道:“你還嫌我們今天不夠丟人現眼嗎,我們走。”
接著林絕與林幕天協同他們身邊的二百多名家將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宴會,就在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林絕父子身上之時,剛才那名小女孩不知什麽時候悄悄溜走了,大廳又恢複了剛才的寧靜,就向一切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絕父子走後,吳崖子安排方臘繼續今天的宴會,而他與自己的二百名特戰隊員的精銳則朝林幕天父子離去的方向追去,由於吳崖子剛才就安排人秘密跟蹤林幕天父子的蹤跡,所以他們並不把追不上他們。
不多時,吳崖子來到了一個小樹林之中,並追上了方才離開的林幕天父子,林幕天父子見二百多名黑衣人圍住了他們,林幕天大叫一聲說道:“何方鼠輩,居然敢攔住我等的去路,你知道我們是誰呢。”
吳崖子蒙著麵,用略微改變了的聲音說道:“你們就是江南臭名昭著的林絕與林幕天吧。”
林絕見對方的人數雖然比他們要多上一倍,但他手下這一百多人均是以一勝百的武林高手,所以他們並不把多他們一倍的黑衣人放在眼裏,現在他聽那群黑衣人交出自己的名字,於是林絕冷笑道:“閣下好膽,你既然知道我是江南林絕,還敢圍住我們,看來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吳崖子冷笑道:“這也是我們想對閣下說的話。”
林絕突然一聲呼嘯,他身後的一百多人紛紛掏出飛陀刀朝吳崖子這一方擲過來,吳崖子一聲大笑,前麵幾十個人突然豎起了幾十門盾牌,那些飛陀刀飛過來之後,砍入了木質的盾牌之中。
林絕等人見了則臉色大變,他們的飛陀刀由於是精鋼打造,所以一般的盾牌是無法擋住飛陀刀的進攻的,而那些加厚的盾牌居然可以擋住飛陀刀,不用說也知道對方一定是知道了飛陀刀的厲害,所以才提前想出了對付飛陀刀的辦法以克製這種厲害的飛陀刀。
吳崖子哈哈一笑說道:“既然閣下已經露了一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閣下也敢見識見識我們的手段了。”
吳崖子一揮手,二百多名特戰隊員拿起已經裝滿了勁弩的連珠弩,緊接著勁弩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林絕前麵的幾十名護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連珠弩給射倒了。
林絕立即大叫道:“原來閣下是大將軍吳崖子。”
吳崖子沒有想到林絕會認出自己來,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連珠弩已經成了他的金子招牌,所以林絕一見自己的連珠弩,才能把自己給認出來。
吳崖子撕下臉上的黑巾說道:“林先生好眼力,正是本人。”
林絕雖然剛才還不把這群黑衣人放在眼裏,但他見到領頭的是吳崖子,心中早就怯了,這也難怪,現在的吳崖子威名可以說威震天下的人物了,遼國上京一戰,汴梁城之戰,吳崖子與他的雷霆戰隊已經成了最令人膽戰心驚一群殺人機器,所以林絕才會臉色大變。
林幕天是個有名的二世祖,雖然在人多的地方,他還可以與吳崖子頂上幾句,但是現在他見到眼前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麵,他的小臉更是嚇的如同死人一般的白。
林幕天喃喃說道:“大將軍,我們林家沒有招惹你呀,大將軍你這是何意。”
吳崖子見到林幕天這副孬種樣,他心道你小子要是早點對我服軟,事情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吧,不過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所以自己也隻有幹掉他們父子了。
於是吳崖子笑道:“你們的確沒有惹我,但是我卻聽說你們林族的人密謀造反,所以我才來問個究竟。”
聽吳崖子這麽一說,林絕哪裏還不知道吳崖子這是在公報私仇,但是吳崖子武功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他手下的特戰隊員又都是可怕的戰士,一但動起手了,挨宰的隻會是林族的人。
林絕忍氣吞聲的說道:“那絕對是有人誣陷我們,還請大將軍明察,如果大將軍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節度使唐大人與巡察團的童大人。”
吳崖子哈哈一笑說道:“你是說唐本悟與童淩吧,他們兩個人都是我的下屬,就算是問也不能叫我屈尊降貴的去找他們吧。”
林絕沒有想到吳崖子連唐本悟與童淩都不放在眼裏,他繼續說道:“就算大將軍不顧及唐大人與童大人,希望大將軍看在蔡太師的麵子上手下留情。”
吳崖子心道你小子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於是他搖搖頭說道:“我與蔡京現在勢不兩立,林先生怎麽會認為我會看蔡老賊的麵子呢。”
林絕早就知道吳崖子會如此他,但他依然不死心的問道:“如果唐大人與童大人知道大將軍對付我們林族的人的話,隻怕他們立即就會趕過來製止大將軍的所作所為的。”
吳崖子聽了好笑道:“怪不得林先生如此不慌不忙呢,原來你是想等唐本悟等人的救兵,但我勸林先生還是打消這個想法吧,如果唐本悟與林曉能夠敢來此地的話,那便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一聽吳崖子這麽一說,林絕才知道吳崖子算無遺算,原來吳崖子故意擺下這個宴會,把唐本悟與童淩等人都邀請了過去,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唐本悟等人回救自己,說不定此刻唐本悟與童淩已經被吳崖子的人給軟禁在吳崖子的官邸了,如此說來的話,吳崖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林絕怒道:“大將軍說我們林族的人謀反,可有什麽證據。”
吳崖子一攤手說道:“我還真沒有證據證明你們謀反,但是事情莫須有吧。”
林絕冷哼一聲說道:“大將軍認為一句莫須有就可以定我們林族的人一個謀反之罪嗎,這是不是太荒唐了。”
吳崖子答道:“林先生說的話不錯,你看這樣吧,隻要你們束手就擒,我再詳細的調查一下你們林族的人有沒有問題,如果你們沒有參與謀反的話,我便在放了你們,林先生看這樣可好。”
林絕暗道吳崖子也隻是說的好聽,如果吳崖子執意要殺自己,自己如果束手就擒的話,那自己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了。
林絕知道今天的事情絕難善終,他仰天笑道:“既然大將軍執意要對付我們林族,那我們今天隻有與大將軍來個魚死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