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目視那名身體魁梧的宋將說道:“原來閣下是天刀門的高手,聽說天刀門一向與世無爭,朋友怎麽會與蔡京童貫等人攪在一起呢。”
那名宋將惡狠狠的回視著吳崖子咄咄逼人的目光,頗有點爭鋒相對的說道:“既然逍遙派的高手可以在朝廷做大將軍,又可以勾結江南的反賊,那我天刀門的人為什麽就不能為太師與童貫元帥效力了呢。”
吳崖子聽那名宋將這麽一說,看來自己是與他是無話可說了,於是吳崖子暗中戒備,企圖一舉擊殺那名宋將。
憑著一名劍手的直覺,吳崖子感覺到此人的修為不下於完顏阿骨打與幽冥鬼母那樣的高手之下,雖然這半年以來自己武功大進,但是自己心中還是沒有把握擊殺這種級別的絕頂高手。
雖然自己身後的雷霆戰隊訓練有素,但他們對付一般武林高手還可以,但他們絕對攔不住眼前如此級別的高手的,自己身後的江南大軍就更無法對方此人了。
不過此人擋在了童貫中軍的必經之路上,不把此人解決掉,擊潰童貫的中軍那也隻是癡人說夢而已。
隻聽那名宋將冷哼一聲說道:“當日閣下在汴梁城無限風光的時候,鄙人還沒有到過汴梁,如果我早就兩個月的話,那就可以與閣下碰頭了。”
吳崖子聽他的口氣,似乎當日蔡京叛亂之時此人在場的話,那落敗的便不是蔡京而是自己了,聽到此人說話如此囂張,吳崖子心中一陣冷笑,接著他一夾馬腹,吳崖子腳下的快馬閃電般朝那名宋將撲去,就在兩人一錯身之極,吳崖子手中的軟劍化作在一道寒芒,與那名宋將的長刀碰在了一處。
吳崖子由於是策馬而出,借著胯下戰馬衝擊的速度撞向那宋將,從形式上來自己是大戰便宜,吳崖子本來以為自己這一劍可以將那名宋將劈的後退好幾步,可是那名宋將連同胯下的戰馬卻是紋絲未動,而吳崖子卻要借助戰馬向一邊奔跑的力量恢複一下自己已經發麻的臂力。
吳崖子心中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那名宋將有如此身手,但那名宋將的心中卻比吳崖子更加驚異,記的他出師之時,他的父親就對他說他的身手已經達到了宗師大成的地步,中原武林能夠勝過他的,也隻有逍遙派與少林寺幾個知名的武林名宿而已。
剛才那一刀雖然那名宋將看似漫不經心,但他已經使出了全力,他以為就算那一刀重創不了吳崖子,至少也可以把他從馬上劈下去,可是吳崖子隻是身子微微一晃就錯到了一邊去了。
那名宋將臉上不露半點聲色,但他嘴上卻道:“好身手,怪不得閣下可以名震天下了,小心了,第二刀來了。”
吳崖子見了滿臉凝重之色,雖然剛才吳崖子隻與他交了一招,但吳崖子已經推斷出此人的身手實際上在遼國高手獨孤山峰之上,就算是與完顏阿骨打這威震北疆的人物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更重要的此人未必是天刀門的頂級高手,但他卻已經達到了宗師大成的地步,由此推斷天刀門的掌門人宋無疆就更難對付了。
隻怕那天刀門掌門人宋無疆的身手一點也不下與自己的師傅吳崖子,少林寺的方丈釋天兩人要差,如果天刀門的人投靠了蔡京的話,那以後自己行走江湖之時便要小心天刀門的人了。
接著那名宋將第二刀劈了過來,周圍的空氣在那名宋將手中長刀的攪動之下,發出令人心顫的呼嘯聲,吳崖子聽到那名宋將的刀風如此怪異,就知道那刀風之中一定附著了那人無上的內力,所以這一刀才會有如此石破驚天的威力。
吳崖子接了第二刀之後,身子又是一震,然後他借助戰馬旋轉的力量迅速恢複了體力,接下裏兩個人連續交了幾十招,吳崖子的在馬上不斷後退,雷霆戰隊的人看了則心中一沉,而吳崖子的臉色則越來越難看,一旁的那名宋將則臉色如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吳崖子現在已經處於了非常不利的地位。
幾十招一過,那名宋將的攻勢越來越猛,一旁的士兵見到那名宋將的身影越來越快,眾人已經漸漸看不清他的真身了,而身在其中的吳崖子則被那名宋將殺的節節敗退。
吳崖子眼見形勢不利,他虛幻一招,轉後就往後跑,那名宋將已經處與了上風,他怎麽會放走吳崖子呢,再說隻要他斬殺了吳崖子,回到宋國立刻就會被封為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同時他還會受到黃金萬兩的賞賜,所以他是說什麽不會叫吳崖子平安離去的。
那名宋將一邊追一邊大叫道:“你這叛徒哪裏跑,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
接著那名宋將飛快的朝吳崖子追去,眼見吳崖子離他越來越近,那名宋將心中一陣狂喜,仿佛擊殺吳崖子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突然吳崖子閃電般勒住馬頭,那名宋將沒有料到吳崖子會由此一招,由於他的馬速太快,眼見就要撞在了吳崖子的後背了,吳崖子突然劍叫左手,一反手將那柄軟劍悄無聲息的刺入了那名宋將的心髒上。
剛才吳崖子與那名宋將一交手之時,他就知道那人的武功與自己在伯仲之間,但自己身經百戰,而那人似乎沒有經曆過什麽惡戰,所以那人不能很好的把握戰機,但由於那人武功極高,如果與他公平交手的話,沒有一千招吳崖子是決計收拾不下此人的。
吳崖子與那名宋將交手之時故意收起了一半的內力,所以他才會連連後退,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使對方麻痹大意,那時他就可以用回馬槍的絕技擊殺這名宋將了,雖然吳崖子手中拿的是劍而不是搶,但是效果卻大同小異。
等到那名宋將發現吳崖子的真正實力之時,吳崖子的軟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心髒。
望著栽倒在地的那名宋將,吳崖子暗叫僥幸,如果自己不是使用詭計的話,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可是人生就是這樣,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公平的,如果剛才那名宋將的眼力比吳崖子厲害的話,那落敗的就是吳崖子了。
吳崖子望著那名宋將手中的寶刀異光閃動,他知道那把寶刀定是削鐵如泥的保刃,使用他策馬來到那名宋將麵前,一探身取過了他手中的寶刀,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吳崖子一揮劍說道:“兄弟們,殺過去。”
剛才還屹立如山的宋將由於死了主將,他們的隊伍一下子慌亂起來,在雷霆戰隊與江南軍隊的衝擊之下,那支隊伍頓時亂作了一團。
又經過半小時的廝殺,童貫的中軍又折損了一萬多人,童貫的中軍終於開始亂了,童貫的中軍一亂,趕來救援的左右兩軍也被童貫的中軍給衝亂了,這一下,宋軍得敗事已成,就算是孫武再生也無力扭轉戰局了。
城上的方天定見到宋軍中軍大亂,於是他盡起城中大軍追擊童貫的敗軍,雖然宋軍是江南軍隊的一倍有餘,但是他們已經是敗軍之將了,在江南大軍的驅趕之下,童貫率領他的私人衛隊最先北撤,其他各路節度使的人馬見到童貫逃跑,他們也紛紛做了鳥獸散。
吳崖子再次創造了一個奇跡,他以不到宋軍幾十分之一的兵力,居然擊敗了童貫最有戰鬥力的中軍,接下來江南大軍在方天定的指揮之下開始了大反攻。
吳崖子也沒有參與這件事,因為童貫的大軍已敗,就算是韓世忠與宗澤到了軍中,也難改宋軍的潰敗之勢了,童貫的大軍從無錫城一直逃到了幾百裏之外的金陵城,這才定下心來。
金陵南部的所有城市得知江南大軍大獲全勝的消息之後,本來已經投靠了宋軍的將領紛紛改旗異幟,再次投靠方臘一方,而江南大軍攜大勝之威,再次控製了江南一代,現在的方臘終於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與宋軍隔江對峙了。
當吳崖子把那把寶刀拿給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觀看的時候,那些人也都是識貨的人,紛紛稱讚起吳崖子繳獲的這把寶刀不是凡品。
這些人之中尤其以張岩鬆見多識廣,隻見張岩鬆接過這把刀之後,一臉懼色的說道:“這不是天刀門掌門人宋無疆的獨門武器斬將刀嗎,如果那樣的話,我們以後就會有很大的麻煩了。”
吳崖子也聽那名宋將說他是天刀門的人,但吳崖子可以肯定那人一定不是天刀門的掌門人宋無疆,以為那人的武功與資曆都與宋無疆那絕頂高手相比都差太多了。
難道這人是宋無疆的徒弟嗎,所以他才會持有天刀門掌門人宋無疆的獨門武器,看來自己今天斬殺了這名宋將。已經與天刀門結下了梁子,好在天刀門的勢力範圍主要在北方,要不然自己就要天天應付天刀門無休止的挑戰了。
金陵城內,童貫呼吸急促的站在一旁,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落敗了,自己率領的五十萬大軍,居然被一群二十多萬的農民軍打敗了,而且還敗得不明不白的,但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不接受也要接受。
接下來童貫開始聽各路節度使上報損失的情況,可是他越聽臉色越難看,前去圍困無錫城的五十萬大軍,有五萬人陣亡,還有二十萬人失蹤,看來失蹤的人都是做了逃兵而不知所蹤了。
更有十萬人投降了江南方臘一方,童貫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前去的五十萬大軍,回到金陵城的也就剩下十萬多人了,這叫自己怎麽向汴梁城的宋徽宗交代呢。
接著一名謀士模樣的人歎道:“這一次我們真是一敗塗地了,真想不到江南那群烏合之眾會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了,這事著實奇怪。”
童貫則冷笑道:“不是江南軍隊厲害,而是江南軍隊之中有我們宋軍的叛將吳崖子,吳崖子此人用兵十分狡猾,所以我們才會敗得不明不白的。”
這時一名副將過來告訴童貫,說是天刀門掌門人宋無疆的愛子宋標在戰場上被人給斬殺了。
童貫的臉色本來十分難看,但他聽說宋標被人殺死的消息之後,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童貫身後的一名謀士不解的問道:“不知元帥何故發笑。”
童貫一臉得意的說道:“宋標這人得了他老子的宋無疆的真傳,他的身手那是相當的不含糊,江南大軍之中能夠殺得了他的人一定是吳崖子那反賊骨子,嘿嘿,天刀門高手如雲,而宋無疆又痛失愛子,我看他一定不會饒了吳崖子那反賊骨子的,這次吳崖子那小賊有難了,隻要吳崖子這小子一死,江南的叛軍就再也成不了氣候了。”
吳崖子回到了杭州城後,隻見杭州城到處張燈結彩,大街上的百姓更是高誦方臘與江南軍隊英雄無敵,但是吳崖子這個擊敗童貫大軍的大英雄無人理會。
吳崖子與張岩鬆等人相識苦笑,看來同患難容易,同富貴卻難了,方臘在宋軍大兵壓境的時候對吳崖子是熱情如火,而現在宋軍的危險一解除,他便立即不在理會吳崖子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