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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能張開眼的時候,我看到的是漫天的星光,還有那顆歪脖樹。更重要的是,我的麵前盤膝而坐的兩個人。一個身著道袍,灰白色的須鬢臉龐帶著微笑的眼神看著我的老者。另一個自然是葉一。
我愣了愣神,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這玩兒什麽呢?乾坤大挪移嗎?
“你,怎麽在這裏?”這是我張嘴說的第一句話。
葉一道:“我為什麽不在這裏?我一直就沒離開。”
我茫然道:“沒離開?難道我也沒有離開過?”
葉一點點頭,對我說:“這就是太易先生。”
看著麵前老頭的仙風道骨的模樣,趕忙行禮,說道:“太先生,見到您很高興。”
哈哈哈~~
老頭爽朗的笑道:“貧道字號太易。並非太姓。小友錯了錯了。”
太易先生看著我,說道:“恭喜小友通過老道三關,那五鬼銅鏡就送與小友做鎮宅之物吧。”
啊?忙去摸胸口吊著的銅鏡,把它拽出來說到:“多謝太易先生厚愛,想必這是先生不可多得的寶物,小子我還是物歸原主,不敢奢求私留。”我擎著銅鏡,就要送給太易先生,開什麽玩笑?這裏麵可是真有五個小鬼的。我可不想帶回家的。請個財神也比請五個小鬼好啊!當然這話我是決計不會說出口的。
那麵葉一一個勁兒的給我打眼色,可我看到葉一的眼神時,已經做出送的動作了。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玄機?
太易先生對我微微一笑,下巴的長胡子都微微顫抖,他道:“莫要推辭,小友定然是怕招了鬼魅歸家對家人有損吧?“
我被老道戳中了想法,不由臉上一紅。
太易道:“貧道這銅鏡雖然不算什麽古物,可裏麵的運財五鬼卻是好東西。五福之說可就是他們的化身。回去隻有小友可將此五福銅鏡高懸於家門門外,定然會為小友積攢陰德。相比小友也已經經曆過那18層的磨難,證了本心吧。”
老道忽然提到這個,我頓時憤然道:“太易先生也太狠毒了,那裏麵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您這本事可真是高深的緊。”這時候我卻覺得這所謂的五福銅鏡重新塞到懷裏,受了這麽大的罪,我總要回來點利息才行。
太易先生也不惱我的態度,對我道:“小友可願坐下來聽貧道絮叨一番?”
我點點頭,卻不願意再跟這老頭說話了。
葉一看我生氣,他幫著太易解釋道:“你錯怪太易先生。我剛才入那第二關比你經曆的也絲毫不差。隻能更苛刻。而且,太易先生可沒有給我五福銅鏡。”
太易笑道:“葉小友家學淵源,可用不著貧道班門弄斧。”
葉一道:“世伯說笑了,您是知道葉家的門路,抓鬼辟邪葉家自認為有一手。可論到納財聚福、改山川風水,世伯是當世可數的高人。”
太易先生手捋須髯,搖頭道:“萬法自然,必然有相生相克的道理,你我兩家涉獵不同,但最終都是殊途同歸。說不得誰好誰壞,葉小友若是想要此類物件兒,改日貧道給你送上一件便是。”
葉一打了一個道士的稽首,連忙道:“不可不可,世伯這是在折殺小侄了。”頓了頓,葉一說道:“小侄來這裏是請世伯能夠下山助我一臂之力。”
老道太易笑道:“這是你緣。何須老道介入?”
“求世伯指點。”葉一道。
太易先生微微沉思片刻,說道:“也罷,老道給你講一講龍的來曆,以及如何屠龍可好?”
“求之不得。”葉一連忙說到。
“上古有龍,並非祥瑞神獸。乃是於那饕餮、年獸一般是災難之物。之所以後來龍能成為王朝圖騰,精神象征,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龍身邊圍繞的羅刹。它們的存在被王權看作一種製度存在的合理性。再加上成年的龍有行雲布雨的能力。
這兩點讓龍的位置在古神話中占據了所謂正義的一方。而實際上,天地而生的靈獸又怎麽會在乎其他生靈的死活?不過是古人自欺欺人,愚昧民眾的手段而已。其中最核心的就是龍那禦使修羅的能力,龍越強大,修羅便越多越強。以此,統治者將自己比喻成龍,而周圍眾星環繞者便成為了真龍天子手中的修羅。
普通民眾則依舊是‘食物’、前者為果腹成長,本就是天地公義,對錯皆是自然法則。後者強加於民眾之上的統治思想,其實已經違背了發展的規律。更不倫說何種是何種物種的主人,我與山水說,我是你的主人。它們亙古長存,而人行麽?上古修煉道法,所謂長生真法。到那中古時期,就已經完全消失了。這就是法則給出的懲罰和淘汰。人違背了法則給出的發展規律,必然要接受懲罰。從那時候起,真正的修道之人,所修之道便不再是長生之道了。”
我被太易先生的講述深深的吸引,便聽的太易先生繼續說道:“上古長生之人消失,而龍自然也隨之消失不見,這是曆代的一種謎團,無從解釋。就如同我布置的星鬥迷陣一樣,延傳於上古,數千年後我依舊隻能布置,卻始終無法更改其中的核心部分。可以選擇難度、生殺、幻境的不同、卻無法改變它的本身特有的形態、弱點。
因為核心的部分我們不懂。我們現在所熟悉的陣法,能夠布置出來的陣法,無不是幾千年前傳承下來的東西。現如今我們也隻能在這個基礎上不斷的研究,終究是一種莫大的悲哀。嗬嗬~”
頓了頓口吻,太易搖搖頭,顯然他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偏頗了,掠了一下胡須,他才說道:“中古王朝統治時期,確實有龍危害天下。有法之人尋上古奇方,尋到屠龍之法。這才知道,龍並非傳說中的那麽強大。所謂逆鱗是弱點,更有更大的一個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