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直了身子,好奇的問道:“不會說什麽多少代單傳吧?”
啪,葉一打了一個響指,說道“還真讓你蒙對了,柳老頭說,他們家到他這代是五代單傳,隻有兒子沒有閨女。而且,我旁敲側擊的問過,到底怎麽個鬧鬼法。柳老頭的老伴說漏了嘴,就是沒過門的姑娘不能來。”
我眼睛張得很圓,更加驚訝了連忙問道:“那不是說……那,那不是隻針對沒圓房過的女人才有效?”
葉一點點頭,很冷靜地說道:“所以我才奇怪,為什麽會這樣。所以我做了一個小推演。所以,這個房子需要陽氣集中。而不能有全盛的純陰氣息存在,純陰的氣息就可以聞到那股子味道,但是,我不清楚,有純陰之體的女孩子是因為香味然後撞暈在牆外起到保護作用,還是被引誘進去,破開那東西的藏身之地。”
“那你有什麽打算?”
葉一說道:“現在我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是我們動手,暴力破解。不管出來什麽東西,我們都想辦法幹掉,但這之前就要準備很多。第二個方法是放一個女孩進去,看看到底會怎麽樣。一旦出現危險,立刻帶人離開。”
我糾結道:“說真的,這房子或許我們真買虧了。”
葉一猛地靠在牆上,拍著額頭:“不是那事兒,這裏麵太邪門,不敢妄動啊。”
我出主意的說道:“要不,我們找外援吧。”
葉一嘿嘿,輕鬆地笑道:“大不了先放著,找外援算怎麽回事?平白丟不起那人。回頭再說吧。”
我著急地說道:“那你說怎麽辦?這談買賣歸我,清理歸你的。”
葉一點了一根煙,說道:“今天先不管它了,我約了那個張局長和王正平,先去給那小子續命去。”
我奇怪地問道:“怎麽?今天就給續命?不是下個月十五麽?”
葉一酷酷地說道:“難道還給真他算好日子不成?我那不過是隨口說說,總要先回點本錢。”
我咂咂嘴,笑一笑,說:“這倒是可以,可不能吃虧。”
“怎麽不算吃虧?給人續命,這錢咱倆要都花掉。一毛都不留。”
我忙問道:“為啥啊?捐出去一半不是規矩麽?”最近我都覺得自己一驚一乍的多了許多。
葉一給我解釋道:“因為我要給那小子續命後,那小子會繼續做警察,我們就跟他的氣運粘連太深了。所以,這錢必須都花掉,讓我們把危險減少到最低限度。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接這份事情。”
哦!明白。點點頭。
咦?
我發現剛才還站在我們身邊的苗衣衣和高妮兒不見了。
“看到她們倆了嗎?”
葉一邊走邊說:“沒,剛才沒注意過這個。”
我說趕緊找找,這裏不安全。
葉一連頭都懶得扭說道:“放心吧,她們倆的本事你是不知道的。除了那神秘的香味,遇到再大的問題,她倆也有自保的本事。”
看葉一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果然還是有道理的。我和葉一打開車門,一人坐一麵叼上香煙,抽起來。沒過多大一會兒,高妮兒和苗衣衣就一人一把黃色的油菜花從四合院的後麵走了出來。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麽,倒是沒有向我們走來的意思。
看到我們在車上,還對我們揮揮手,轉身又走去了那油菜花的花圃田,葉一說道:“怎麽樣?”
我說:“還是你了解。”
葉一道:“是啊,其實,小時候我也是在苗寨長大的,小跟屁蟲一樣的妮兒和衣衣,也算我帶大的。”
我好奇問道:“高妮兒一直隻有爺爺奶奶,她的父母呢?”
“妮兒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失蹤了,一直沒有找到他們。”葉一說道。
我問道:“怎麽失蹤的?”
葉一慢慢回想著說道:“這也是我答應回嶺南的原因,妮兒的父母是學考古的,夫妻兩個在生下高妮兒沒多久,就組團去刷那迷陵,再也沒有回來,那一年我十歲。等高妮兒大一些後,就一直跟著我。大概三四歲的時候,她有一天在外麵哭了很久。我問她為什麽,她跟我說,別人都有爸爸媽媽,就她沒有。嗬嗬……那時候我也小,不懂得害怕。背著高奶奶的一再禁止我們去迷穀的禁令,進去幫高妮兒找媽媽,也是我惟一一次進去和出來,更是第一個走出迷穀的人。可惜,我什麽都沒有找到。”
我說道:“高妮兒知道這事嗎?”
葉一斜了我一眼:“我會告訴她,我為她去找她的爸爸媽媽嗎?”
嘿嘿,我賊笑一下,說:“人家有一怒衝冠為紅顏,你這衝的可有點早啊。”
“邊兒去,就你想的那麽猥瑣!我是一直都把她們當妹妹看待。”葉一說道。
我問道:“她們?苗衣衣也和你們一起長大的?”
“準確的說,苗衣衣是跟高妮兒一起長大的。她們倆加在一起,才是這一代的苗寨蠱婆。”
“嗯?加一起是什麽意思?”
“嗬嗬,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養蠱這東西是人都可以,隻要有恒心,有毅力。但是想養出那種超越存在的類型,就必須要有一定的天賦,更準確的說,與其說是人養蠱,不如說蠱選人。苗寨有三大天蠱的說法。分別是至親血脈神蠱、紫蟬靈韻仙蠱和九孔玲瓏血蠱。偏偏三種蠱不分高低,多少年來,高奶奶曾經因為孕育出來九孔玲瓏血蠱成功接任了苗寨的蠱婆。可沒想到,這兩個小家夥,居然在12歲的時候同時孕育出來神蠱和仙蠱。而高奶奶其實算不得正統的苗家人,所以明知道高妮兒也培養出來了頂級蠱蟲,也可能不讓高妮兒再接任苗寨的蠱婆位置。就讓高爺爺帶著高妮兒走出了嶺南,來到了這裏。而苗衣衣則順利的成為了下一任的蠱婆接班人。”
我撇撇嘴說道:“還真複雜,那蠱就那麽厲害?”
葉一道:“要不讓衣衣隨便給你下一個?”
我連忙說:“算了吧,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