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我一邊開車一邊思考問題。
更不要說稀奇古怪的陣法、風水局,可以讓人生不如死。這些太可怕了,難怪曆代王朝對這些人打壓的那麽厲害。
可惜可惜,唯獨這一代信奉唯物主義,對鬼神之說敬而遠之,這才多少年就讓這些禍害們重出江湖,更是威懾了一方!軍隊、戰士、警察、官員啊,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我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有怎樣的目的?
我看著窗外,東方已經露出魚白。
天就要亮了……
當太陽從山的那一頭蹦出去足有一層樓那麽高的時候,我也看到了GPRS上的目標所在地。
那好像是一棟很古老房子,有些樓閣的味道,高約三層左右。
我之所以覺得有些心驚,竟然是因為那房子充斥著大量的殺氣,凶煞之氣在我打開車門的瞬間撲麵而來。
緊接著數道強橫的絕對不是人該有的氣息也順著那凶煞之氣迎麵過來。
這裏的凶煞不是龍脈之中該有的,而是存在於古老之中逐漸匯聚起來的力量,在我的感覺和法眼之下看的清清楚楚。
“九宮山一脈太易先生座下弟子楊光,拜見各位前輩。”我毫不客氣的釋放出自己的力量,澎湃的,絕對不屬於任何一股氣息。我的力量堂堂正正,雖然混雜著一些佛門氣息,但那也是別有原因。
唯獨我的氣息中多了一些血腥的感覺,那是因為我施展過生殺咒吸收了別人的精血法氣的關係。
那幾股力量中傳來了認同的信號,遂飄然散去。
我的聲音驚醒了昏睡的文怡,見我站在車門旁邊,抬著頭目光凝視前方。不由開口問道:“怎麽了?”
我扭頭看向文怡,笑道:“沒事,我們可以進去了。”
文怡應了一聲,就當先向著房間裏走去。還沒進門就大聲的喊著:“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風雪早已散去,這座建築物處在三麵環山之中,到處是白色的雪,反射著朝霞的光。映得人眼睛有些發花,勉強看到門口立著兩個人影,卻看不清老少麵目。
我打開後麵的車門,把趙紫涵從裏麵拖出來,再抱在臂彎裏。
心中有些鬱悶,好端端的第一次見丈母娘,沒帶禮物就算了,居然還要抱著個別人家的閨女,這算哪門子事兒呢?
為自己現在的模樣歎息一下,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不說,連個好人的模樣都看不出來。我要不要把趙紫涵丟一邊兒,抓把雪洗洗臉呢?低頭看看這家夥睡的正香,還是算了。好歹朋友一場,我就為了見丈母娘把她扔出去多少有些不地道。再說了,事出從權,這時候就也就不是禮貌的時候,最多下次我補上好了。
隻不過……
冷不丁的我有點心裏發怵,人家丈母娘看女婿,都說越看越開心。我對自己的身高、學識、家庭條件已經很自信了,可現在這樣子……我又沒信心了。
舉步走了兩步,我又停住了腳步。
我看到文怡拉著那二人中的一個指向了我。耳邊傳來文怡的聲音:“幹嘛呢,還不趕緊過來?”
我‘哎’了一聲,心中忐忑的抱著趙紫涵走了過去。
文怡的父母很有範兒,怎麽說呢,就是那種看上去很有水平,很有涵養,麵容慈祥等等形容詞下的老人模樣。其實也算不得老人,頂多五十出頭,跟我母親的年齡相差無幾。可外表上卻有著分別,我母親雖然退休在家,可畢竟為我操勞了一輩子,沒少吃苦。人顯得有些老,雖然這一年多來對我省心放心了許多,心態逐漸的恢複,可老了就是老了。沒辦法,誰讓我窮呢。母親也不是有能力賺大錢的人,緊巴巴的過日子,免不得為了油鹽醬醋的操心,等我長大了,還要擔心我能不能娶到媳婦兒,買不買得上房子。
但是文怡的父母不同,據說都是高級的教授,錢財銅臭的肯定不缺。你看文怡就知道了,知書達理,雖然暴力了一些,那也是北方女孩特有的氣質嘛。再說了,溫柔賢淑總是有的,偶爾的小暴力那也是一種情趣不是?
在這一刻,我緊張的不知道該見麵怎麽說。
我要不要舉著懷裏的趙紫涵說:“叔叔阿姨好,這是我送你們的禮物。我娶了你們的閨女實在不好意思,用這個補償?”
欠抽!
“過來,冷著幹嘛呢!”
心裏評價了一下兩位未來的,不,一定、肯定、確定是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的二位老人,我咧著嘴傻笑的走了過去。
一彎腰,差點把趙紫涵丟出去的說:“叔叔阿姨好,我是楊光。”
“哈哈哈哈!”文怡沒好氣的大笑:“楊光,你不要搞笑好不好?”
我咧著嘴直起腰來,道:“這個,我,那個,叔叔阿姨,對不起啊,我,我有點緊張。”
文叔叔微微對我笑了笑,文怡的母親則對我說道:“趕緊把這孩子送回屋裏,你們這是怎麽搞的。閨女,你這什麽上怎麽還有血啊?”
我看了一眼文怡,估計她父母還不知道現在整個C市的情況吧?
文怡道:“媽,先進去再說。楊光把紫涵抱進屋去。”複又問她的母親,“媽,酒叔那些人來過沒有?”
文叔叔對我禮貌的點點頭:“我來幫你。”
我連忙道:“不用不用,我就可以了。”說這話的時候我臉都是紅的,第一次見老丈人,抱著的不是他閨女,這上哪兒說理去?趙紫涵,你賠我如花一樣的純潔!
跟著兩位老人進了房間,把趙紫涵安頓好後。文怡對我說:“你先去忙你的。”
我點點頭,確實現在不是討丈母娘開心的時候。隻能很歉意的對兩位老人說到:“文叔叔,阿姨,對不起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容我回來再和您老二解釋。如果暫時有什麽疑問可以問問文怡,還有,千萬不要撕下趙紫涵身上的那張符紙,事關重大。”
好在兩位老人也算是經曆過風浪的人,雖然暫時不太明白我的用意,卻不妨礙他們同意。
辭別了兩位老人和文怡後,我重新走出這個地方。思索了一下,我釋放出全身的法力,第一次主動使用我的道門神識的神通。
“諸位長輩可在?小子楊光求見諸位。”
“吾等皆在,不知道友有何見教?”一個聲音出現在我耳邊,不似道門神識,說不清楚就好像是在我耳邊有人說話一樣。
“請問前輩,胡麗在什麽地方?酒叔和陰婆婆在哪裏?”
“皆在城中。”
“多謝幾位前輩救命之恩,小子大恩不言謝了。”雖然不清楚為什麽這些出馬仙都在這裏,但是我目前需要找到胡麗,她匆匆忙的出現在人間,非但不是什麽好事,說不得還會壞事。這些出馬仙一脈的傳人把她當作祖宗一樣供起來,根本就不是個事情。
再加上文怡的態度很鮮明,這胡麗還是需要控製在身邊的好。
我正打算離開,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友且慢。”
我以神識問道:“前輩還有事情?”
“天明之時,出現奇怪的事情,困住吾等法身不得出去,是什麽事情?”那聲音淡淡地問。
我苦笑一下,說道:“恕我直言,恐怕和小子我有關。不過,我不清楚為什麽幾位前輩會被困住。”
那聲音長歎一聲:“可有破解之法?”對方似乎沒有給我解釋的意思。
我又不是出馬仙一脈的傳人,至少在那個菲菲下來之前我還不是,而且我也沒打算到處宣揚這件事情。
我眯著眼睛用法眼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城市的那一麵,那四門惡鬼陣法當真神奇的很,即便是在這山村之中,都能夠感覺到隱隱的對人魂的牽扯,很難說清楚那是一種怎樣怪異的感覺。
但我清楚的知道我闖禍了……
“有,破開那個包裹在城市上空的陣法,諸位前輩也該是有道高人,感覺到鬼門關投影頻顯在城市上空了吧?卻被那陣法阻隔在城市之外,活人可以進出,鬼魅卻猶如被困在其中一樣,陣法有四聖獸把守……”冷不丁的我忽然想到一個事情,大膽的猜測道:“幾位前輩莫不是肉身已缺?神魂相助之?”
“嗬嗬,瞞不過道家高人。”那聲音並不怎麽介意我戳破這件事情。
我搖搖頭,說道:“奇怪,出馬仙一脈的師傅我雖然沒怎麽接觸過,可也知道是大能者,為什麽會肉身殘缺,隻剩下神魂?”
那聲音的主人說道:“你可知道數百年前出馬仙一脈在北方的輝煌?可知道百年前北方出馬仙一脈以肉身鎮壓龍脈的事情?”
我心頭一驚,忙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從入門到現在不過年餘,一身法力本領也是連連奇遇才有的。還請前輩賜教,為小子解惑。”
那聲音歎息一聲,說道:“吾等月餘之前肉身忽然被困龍脈之中,龍脈煞氣強橫非凡,非神魂鬼魅可以接近,如今到底如何吾等也不清楚。前幾日忽有活屍、僵屍現於人群,變化之快令人始料未及。前日、昨日有強敵入侵,吾等力拚幾次,神魂都多少受了一些損傷。今日天未亮時,更是措手不及被怪力差點束縛住,無奈隻能逃回這裏。索性,道友口中陣法並非萬能,隔絕不了弟子們的借力,否則出馬一脈危已。”
他頓了頓,對我道:“道友九宮山一脈向來高居道家領袖之責,老夫懇請可否去龍脈查探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