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偉在那如何認真的觀察情況,場中的戰鬥這時又發生了變化,隨著闊背石岩獸不斷的撞擊,現在他身上剩下的夜鶯已經越來越少。
那些挑釁它,衝到它頭頂的夜鶯,不是被自己甩開,就是被自己的利齒咬碎,明顯感到戰鬥壓力減輕的巨獸,開始怒吼著尋找把自己引來的家夥。
老年夜鶯祭祀悲痛的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損落,知道這下可無力回天了,雖然大家經過努力終於把巨獸那厚重的鎧甲撕開一道口子,但是現在損失殆盡的夜鶯,幾乎沒有可能再擴大戰果了。
心中充滿著絕望,看著身後僅剩下來的十幾隻幼年夜鶯,他們一個個小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英勇地衝上前去,與巨獸進行生死搏鬥,它們當中有的還很小,不懂得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那些被撞的稀碎的媽媽了。
幾隻年齡稍大點的幼年夜鶯,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親人,雖然夜鶯對別的生物特別殘忍,但是它們的內部卻非常友愛和團結,它們信守隻有一個首領,其它的夜鶯團結的圍繞在它身邊,並且這個首領必須是族群當中最強大的,這也避免了不必要的紛爭,那些身體不強壯夜鶯,也就毫無爭鬥之心,大家平時也就非常親近。
無論任何文明,沒有利益和欲望,就會變得和諧很多,目前在麵臨種族滅絕的大前景下,這幾隻果斷站出來的幼年夜鶯,它們背負著身後更小的弟弟們的希望。
如果它們幾個也戰死,剩下的應該得逃命了,憑這點戰鬥力根本保護不了在洞穴深處隱藏的那些夜鶯卵了。
正是因為有那些夜鶯的卵需要保護,所以大家才沒有逃跑,就是拚死也要守護這裏,這些卵就是夜鶯族群的希望。
在稍微年長些的夜鶯還沒有衝上去的時候,老人果斷的阻止了它們,嘀嘀咕咕、唧唧哇哇不多知道說了些什麽,隻見身後那些幼年夜鶯全都返回洞穴,不過很快的就每隻夜鶯都捧著一兩枚白卵走了出來,規整的擺放在夜鶯祭祀的腳下。
隨著白卵的增多,祭祀麵前已經逐漸形成一個尖塔的形狀,吩咐兩隻年齡較大的夜鶯,一隻帶領著幼小的夜鶯,每隻都抱著一個白卵逃走,另一隻年長夜鶯則拿著一個好似魔藤的東西,跑到洞穴中央的祭壇上。
看到身後幼年夜鶯陸陸續續的逃掉,老祭祀心中懷疑這些走的小夜鶯,不知道有幾個能在洞穴中存活,但是畢竟這些都是族群的希望,哪怕還剩下一隻夜鶯,族群都有望重新複蘇。
拿著魔藤的小夜鶯,躲開巨獸的視線,幾隻在巨獸身上,還沒有死亡的成年夜鶯也都發現了小夜鶯的舉動,當它們一個個不顧安危地抬頭看到老祭祀身前的白卵之時,一個個眼中充滿了絕望,它們心中隱約間了解老祭司將要做什麽。
不過它們很快恢複過來,全力配合起小夜鶯的行動,兩隻成年夜鶯飛快地衝到巨獸肩上,爬到它的頭頂,以阻礙巨獸的視線,而另外幾隻則全力衝向巨獸身上那唯一的破損之處。
到達巨獸傷口部位的夜鶯,用力摳住巨獸那鎧甲般的皮膚邊緣,另一隻爪子用力的撓向傷口裏麵,更有一隻夜鶯不顧被甩下去的危險,直接跳入傷口處,四肢並用,不斷的向深處挖掘,甚至還嫌四肢造成的破壞不夠快,又加上了牙齒不斷地撕咬。
瘋狂的夜鶯攻擊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再次被巨獸甩離身體,不過它所造成的傷害卻非常顯著,並且它的這次行動,提醒了那些保守攻擊的夜鶯,反正活的希望很渺茫了,這些夜鶯都充滿了勇氣,奮不顧身地挨個跳入傷口處,加快對巨獸身體破壞的步伐。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劇痛,闊背石岩獸根本無暇顧及奔跑的小夜鶯,張開巨口把眼前晃悠的兩隻夜鶯咬住後,帶動那沉重的身體全力撞向洞穴的岩壁上,鎧甲和岩壁的雙重擠壓,直接把巨獸身上的夜鶯碾碎。唯有一隻夜鶯幸免,因為它正好在巨獸傷口裏,在與岩壁碰撞的過程中,沒有受到那堅硬鎧甲的擠壓。
小夜鶯這時候已經跑到了祭壇上,雙手用力把魔藤插進祭壇中央縫隙處,回頭看了一眼洞穴上方好像在跳舞般的老夜鶯,眼中充滿著堅定信念。
在一旁仔細觀察環境的張偉,現在非常慶幸自己強化了紅眼能力,配合上自己的寂域異能,幾乎對著洞穴一掃而過,就能夠獲得全部情況,紅眼異能中遠距離動態視覺,就是配合高速度的觀察把細節盡收眼底,再加上比別人多幾倍時間的分析處理,張偉還真在洞穴中發現了意外驚喜。
那是一隻人類的手,此刻正緊緊抓住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由於岩石正好擋住夜鶯和巨獸的視線,所以它們都沒有發現這個人,如果不是角度不同,張偉也不會發現那邊竟然藏著一個人,看到這隻手張偉馬上就反應過來,想到這個人是誰,真可謂踏破鐵鞋結果目標就在眼前。
低聲與身後的孤膽和雪兒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表示要讓這個垃圾付出慘痛代價,因為孫浩軒和李娜死的的確太慘了,如果不是這個人大家完全可以抵擋住紅眼的攻勢,順利逃脫的。
“那就先這麽定,雪兒配合孤膽直接過去,雪兒負責指路,孤膽把發光的東西拿掉,如果看不清路就聽雪兒的,我就饒一下,包抄他。”大家一起粗略製定了一個包抄的戰術,為了防止讓這個狡猾的家夥跑的,再加上他本身的實力也非常強大,不得不讓張偉做出謹慎的布局。
由於洞穴內此刻已經沒剩下幾隻夜鶯了,幸存的幾隻全部注意力也都在巨獸身上,張偉主要還是怕驚動到魏建,所以繞行的過程非常謹慎小心,不過在經過老夜鶯身邊的時候,仍舊被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