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點非常重要，是我們采取下一步行動，需要探明情報的首要點，因為經過我從文明監視係統中獲取的資料來看，這種力量究竟被誰掌握，直接影響到我們獲取這些未知技術的成功可能性。如果是個體掌握這股力量的話，我們很多手段都要更加謹慎，不能隨意使用，以免因為個體的精神情緒變化而失敗，各種計劃執行後帶來的結果中，偶然性會急劇增大。而如果是群體掌握這股力量，確定性就會上升許多。”黃色圓球開始分析。
“最簡單的例子，假如這個力量掌握者是單獨個體，那麽我們和他直接接觸後，可能隨意一句話就會導致我們計劃的失敗，比如我們想和他達成一個利益上的雙贏合作，如果3號說了一句刺激對方的話，哪怕是這個合作有利於對方，也有極大可能被拒絕。而如果是群體掌握這種力量，就算3號殺掉他們中某個個體，這種對他們群體有利的合作也很可能繼續進行下去。實際上這就是群體性社會總體體現的理性會更多一些，而個體就會更偏重於感性。”黃色圓球在說“雙贏合作”時，停頓了身體的旋轉，特意強調了一下，但卻再次惹惱了一旁的藍色圓球。
“我看起來像那麽感性的家夥嗎？為什麽要讓我當這個例子中的負麵角色，所謂的雙贏，如果真到哪一步的話，不用你刺激我，我也會做出和你們一樣的選擇的”藍色圓球急促地旋轉身體，發出不滿的聲音。
“我知道了，”紅色圓球也是頓了頓，聽出了黃色圓球的潛在意思，沒有理會藍色圓球的抱怨，說著，“正如當初主人給我們三個設定的行事策略偏向一樣，2號你偏重於理性思維，而3號更偏重於感性思維，的確讓你不太放心，不過這也是為了應對這些初級文明社會群體出現的各種問題。那麽2號，你認為我們應該采取何種方式，才能準確證明我們的猜想？”
“辦法有很多種，最簡單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刺激這個力量掌握者，觀察這股力量的反應速度。人類的情緒，根據我現在的了解，主要有喜怒哀樂四種，根據這四種情緒，而對他們的行事模式有不同的影響。如果是群體掌握這股力量，給予刺激後，會有較長的時間才會做出反應，而個體反應的速度就會很快。”黃色圓球說道。
“而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先給他一些正向刺激看看，如果失敗，再進行負麵刺激。這股力量當前表現的目的，是加速人類社會的進化，提高人類社會的科技水平，以及他們個人素質。這點我們從現在監控到的資料中，可以輕易分析出來。現在我們和這股力量的交點，或者說接口，是趙深這個人。這種正麵刺激可以通過他傳遞到力量掌控者那裏，通過查看反應速度，來判斷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在掌握這股力量。”
“而這種正麵刺激，對於整個人類來說，最大的正麵刺激就是增加壽命，無論是整體還是個人。而個人和整體對於這個刺激的反應速度是不一致的，我們可以分辨這種反應速度的快慢，來進行初步驗證。”黃色圓球，稍稍停頓，繼續說著。
“你的策略太模糊了，充滿了不確定性，我來問你，對於增加壽命這種正麵刺激，個人和群體的反應速度有什麽不一致的，”藍色圓球跳動著，發出了詰難。
“很簡單，如果是個人掌握這股力量，假如它是個體，對我們釋放的誘餌會無比熱衷，將會通過趙深這個渠道，更為主動尋求與我們的合作。而如果是群體掌握，他們會仔細考慮其中是否有陷阱，會開無數個會議，很可能經過數年時間才能決定是否吃下這個誘餌。這是個人絕對無法忍受的，我們已經知道，這個社會裏，掌控社會力量越大的個體，對壽命的延長越熱切，簡單的說，就是活得好的人就想活的長。隻要我們觀察他們對這個誘餌出現後，這股力量反應速度的快慢，對所掌控的人類社會力量動員的速度，就能知道，是否是個體在控製著這股力量。”黃色圓球輕易地就封住了對方的攻擊。
“不對，我認為裏麵還有最大的漏洞，我們同樣已經知道，對方擁有我們主人都可能比不上的高等文明技術，沒有理由缺少增加壽命這種基本生存技術，所以你的計劃一開始就有致命的錯誤，會導致一個結果，無論是個體，還是群體，都會對這個誘餌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反應。”藍色圓球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隻是一個例子，我們可以采取多種正麵刺激混合，對於人類來說，有精神和物質刺激兩種，我們完全可以找出他們短時間所無法達到的，”黃色圓球並未被駁倒，而是冷靜地說著。
“而且，就算真像3號說得那樣，我們可以提供的正麵刺激對方都可以很快達到，從而對這些正麵刺激表現得毫無反應也所謂。我們還可以采取負麵刺激，這種刺激方式，雖然有一定危險，但絕對能夠發現這股力量的掌控者是群體，還是個體。比如針對他們的目的，施加反麵影響，比如挑動人類內部動亂，這股力量肯定要進行應對，而從它的應對速度，就可以輕易看出是否是個體控製這股力量。憑借這點，我們可以得到清晰的答案。”黃色圓球很快拋出一個更為確定的方案。
“有一定危險，那是什麽？”紅色圓球敏銳地問道。
“呃，……”黃色圓球沉默了。
“終於答不上來了吧，危險就是，如果是個體擁有這股力量，我們施加的這股負麵刺激一旦把握不好力度，對方很可能將整個棋盤砸爛，不再玩下去。據我們的觀察，很多人類個體，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成一回事，如果這股負麵刺激超過力量掌控者的承受力度，就可能導致這個局麵的出現，而我們也可能因為這一次試探行為，而徹底丟掉這可能是我們唯一脫身的機會，在現在還有相對充足的時間前提下，我們不能進行這麽魯莽的試探行為，而應該采取其他更加穩妥的判斷方式，比如通過那個趙深逐漸了解，在得到對方的更多信任後，很可能我們就能輕易得到這股力量的真麵目，而不必要采取這麽直接的危險手段。”藍色圓球代替它回答了。
“這個，恐怕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充足，這段時間來，我借助擁有的權限，通過這段時間獲取的資料，在通過文明監視係統進行演算之後，已經發現，他們對於科學技術有與他們社會形態本身有極不相稱的吸收速度，比如他們在整體基本生存問題都沒有解決的前提下，就擁有了可以整體毀滅自身的科技武器。而他們一旦獲取到足夠未來技術，就會以不可置信的速度發展。如果我們不能很快捕獲這些技術，進而通過文明監視係統確認，來召喚主人降臨。那麽對方一旦利用那些技術實現真正他們飛出太陽係的夢想，就一定會誘發文明監視係統的自毀進程，我們必然要隨之陪葬。而這個時間，根據我的估計不會超過十年，所以留給我們捕獲他們未來技術的時間，隻有十年。”紅色圓球沉默了一陣，說出了其餘兩個圓球不知道的秘密。
“怎麽會這麽急迫？！它們現在還處在最原始的行星社會，連它們內部整體的生存問題都沒有解決，怎麽可能在十年內就真正飛出太陽係，我們一開始時雖然認為必須要加快行動速度，但也是以百年為單位來進行估計的。”黃色圓球，和藍色圓球同時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