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隔一丈,和尚便不敢再向前,那菩薩自有一股六根清淨的冷漠。那麵上絕美的容顏曾經溫柔的如一江春水,如今已冷如涼秋。
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總是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比較幸福,而那個知道的多的永遠注定被真相所傷害。
菩薩見唐僧也不向其他僧眾羅漢眾向自己跪拜,她知道和尚乃至尊轉世,心底也不為怒,但是隻見那豬竟然半隻眼也不飄過來,隻顧斜眼看月亮,對這徒弟的失望之情更添一等。
西天靈山,等階森嚴,菩薩羅漢各司其職,各有其尊位。似這無法無天無知無尊的蠢物即使西行取經功德圓滿,又如何去成佛封聖。
至於為何選這二人取經,菩薩知佛祖至尊智慧,諸佛都莫能及。她悟性有限,即使殫精竭慮,萬年麵壁,那佛祖拈起花朵時的唇角那抹微笑,她是領悟不了的。
那金嬋子在靈山為佛之時,兩人曾經共同的論道賞經。即使金嬋子杵怒佛祖,貶離靈山之前,那也是神誌如鴻,麵相尊傲,乃正是靈山至尊之氣勢,豈象今日一副疲賴笑容,無半點佛家寶相。
我對你很失望。
十世凡僧,將你修的眼耳皆濁。這塵世濁水豈能明心,這凡間乃聚惡攏邪之地,金嬋子在人間輪回十世,早已經被這紅塵濁氣侵蝕佛性,如今他佛相不在,佛心已逝。
“我來了。”菩薩冷然道:佛祖念你十世修行,虔心向佛,為度你成佛,特指點你前去西天求取真經,如今唐僧你這一路西行,數次違背佛祖鈞旨,佛祖特傳你神術,讓那猴子為你西行的護法金剛,你卻屢犯佛戒,一路上倒行逆施,那白龍馬被你分食山野不說,那護法金剛孫行者乃是佛祖所著意指點人物,如今卻又何在。
“被我趕走了”和尚老實說。
“哦。”
“因為猴子老是不務正業,舍本逐末,不專心取經,而是逞凶顯微,降妖鬥怪,而不是報著讓一步,少一事的躲開妖精趕緊去西天取經的心態。以他有事情沒事去找妖怪鬥,凡事都要強出頭的怪癖。他這樣一路鬧下去,我得何年何月才能達到西天。”
觀音不言不語,那冰冷的神情表示完全不接受這樣的回答。。
和尚茫然道:阿彌佛陀,出家不打誆語,菩薩既然信不過貧僧,不如我們來問八戒,八戒可是豬身,天資奴笨,連謊都不會撒的。八戒,撒個謊給為師聽聽。
豬眼神動也沒動,嘴角哼道:別煩我,你沒注意到麽。今天的月亮不太正常,嫦娥正在脫光衣服大跳豔舞來,我想她一定受到了什麽刺激。也許她知道我是在看她,她已經想通了,故意這般來讓我知道她想我。
菩薩聽的此言,向明月空望了一眼,那月澄靜如圓,在暈黃光輝之下,哪裏曾有一絲人影。
和尚憐憫般的歎息一聲:你居然真的去看月亮,豬在騙你的。我不得不說,有些事情我永遠無法讓你明白。
“這就是你給我答案。”
菩薩應該無怒無喜,無哀無榮。菩薩常居高位,平時和諸佛交談多,用詞用語無不深遠奧妙,哪如今日。她的潔白的影子斜掩成陰,那雙妙目澄空,看不出一絲怒意,隻是那眼中那股救贖之情,更為冷淡。
頓了一會,那和尚沉吟道:一花一世界,一夢一乾坤。癲狂自在人,佛自心中信。正所謂,大道無形。真佛無相,你又何必執著於此皮相。那經,即使隻剩我孤身一人,我自會去取的。
此言一出,和尚一改適才疲賴神態,菩薩定眼望去,那和尚瞬間望去竟然依稀有了昔日靈山分時的風采。
忽然,一聲豬的悶哼傳來。“今天這裏真熱鬧。”豬看著月亮說:“又有人來了。”
觀音大士心念一動,那靈覺已告知她來者所來共有一人一妖一獸,那人身具無上佛性,乃同是佛家至尊,那妖仿若有千魂萬魄,極為怪異,而那獸卻是靈氣極為磅礴,即使那靈山,如此獸者也是極為稀少。
那人來的極快,不一時,便踏月色抵達此地。觀音大士看清此人,不由的驚詫道:地藏王菩薩,靈山一別,已有數載,幽冥之中繁雜之事甚多,尊者怎麽有空來人間。
那前來之人,正是幽明教主至尊明王地藏王大菩薩,他身邊那妖貌似地底侏儒,身高不及一尺,醜惡異常。地藏王大菩薩膝下乃伏著一小獸,那獸貌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乃是靈獸諦聽。
————————我就是那荒誕的觀星台——————————————
今天準備更兩章,上午這章字數不夠兩千,發以前的詩歌湊字數。
一生
孤獨的種族
重複一千萬年
兩腳站立
左手學會穿衣
右手學會脫衣
到了分婉的季節
男女排隊相識
我在昭示著什麽
你說我在昭示著什麽
故事發展到高潮
折疊一隻紙鶴
在憂傷的夜晚
飛翔背叛
直立行走的圖騰
你到來的時候
這裏是無人感知的世界
我忙著在大雨之前
迅速尋找突圍的石頭
我的一生就是等待
遇見一個美麗的少女
手持鮮花在空曠的草原上
無拘無束的行走
折疊的紙鶴藏在石頭裏
晴天的時候
從它的巢穴放飛
你到來的時候
你第一個等來春天
你從哪裏來
在你麵前開放的野花
曾經是一粒不太飽滿的種子
花朵現在在你的發笄上
不可捉摸始終如一
我的一生
就是種一株植物
在你到來時開花
不愛
假如你的前情人那個溫柔的祭祀
他的聲音被閹割他禱告無聲
他希望今生可以撫摩一次
你哭泣的美
我和他一樣
被嵌在虔誠而沉默的序列號裏
反複的想象著那些
冰冷的甜言蜜語
直到被你鑄成冰炔
你說:一隻羽毛曾經
編織了你心底柔軟的那部分
我從未抵達
我驚悚的發現
冷焰燒著的荒野
我一直在自生自滅
不愛我不知道再說什麽
在苟且的城市裏
絕望習以為常
我麵目全非的殺死
寄生於我的物質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