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
睜開眼，耳畔彌漫著漸漸散去的爆炸聲，短暫的寧靜現在顯得如此美好，該死的戰爭，自從和敵國開戰後，從未有過片刻安寧，第一批出戰的部隊全部覆滅，這實在是給國人心上蒙了一次層陰影，先前最高軍事統帥的豪言壯語在敵國無數的導彈和鬼魅的登陸下顯得如此的蒼白，為此最高軍事統帥宣布辭職，但是辭職就能解決問題麽，誰為死難的同胞和軍人負責？
為什麽會有如此慘敗？戰術錯誤？信息閉塞？武器差距？不，都不是，是軍隊素質和作戰能力的減弱，將近100年的和平，100年的靡靡之音，讓國人忘記了100多年前那場屈辱的戰爭。
教條話的軍事訓練，形式化的實戰演習，自欺欺人的信息化，這是誰的錯？
5個正規師，3個導彈旅，2個裝甲師，僅僅13天，被消滅殆盡，這是誰的錯？
軍事通訊設施的癱瘓，線路不通，前後方失去聯係，指揮所不知道前出軍團的動向，前沿部隊不知道作戰指示，這是誰的錯？
太多的太多，都是誰的錯？
這並不是一個人、一個組織、一個團體、一個政府的錯，而是一個民族整體墮落的錯，“居安思危”古人在幾千年前就告訴我們這個道理。
難道我們這個民族真的墮落到要被他人從地球上完全抹除的時候了？不，沒有，我們這個民族能屹立這個星球5000年必有其存在的道理，逆境、鞭笞、痛苦和死亡，隻有這些才能喚醒我們身體中流淌的血液。
“報告連長！敵人停止進攻了！”士官長氣喘籲籲的從散兵坑中爬起來像這之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報告。
“哦，知道了，你去查看一下受傷人數”打斷了剛才的思緒，我有些恍惚“讓醫護兵趕快給傷員治療”
“是！”士官長向醫護兵所在的散兵坑跑去。
是的，我們這支部隊就是初期作戰部隊中僅存的殘兵，雖然是殘兵但我們仍然是兵，作戰第一天我們就被打散了，被敵人追到這個土城中，一個團僅剩下我們不到40人，而我則成了剩下的唯一一名軍官，土城不大依山而建，城中隻有一口井，已經快幹了，早在20年前這裏的居民就因為環境的惡化而遷走了，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現在成了我們唯一的據守點，徹徹底底的孤城、孤軍。
士兵們並不知道大部隊戰況如何，而我卻知道，從我們被打散的那一刻我們就再也沒有和旅部聯係上，完全是和無頭蒼蠅一樣，亂衝亂撞，最後被逼到了絕地，身邊的戰友一個一個得死去，我的老領導——我們的團長一個嚴厲、嚴肅、嚴格的漢子，和自己的警衛員被10餘個敵人圍住，為了不讓我們返攻營救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用軍刀剜出了自己的心髒，他用這一動作告訴我們，就像他平常說的那樣“軍人就要有個軍人的樣子，就是死也要死得是個軍人，被俘是軍人的恥辱，被俘後必將遭到敵人非人的待遇，備受淩辱，與其這樣我寧願，斷舌剖心而死，以示我絕不投降之心”在我看來這段話說出來容易，做出來難，但是他做到了，驗證了自己的誓言。他的警衛員也手執軍刀衝向敵人，被敵人亂槍打死，他雖不如團長死得悲壯，卻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實自己不愧為一個軍人。
作為僅存的連長我有必要保持自己這隻部隊的士氣與意誌，通訊兵在上一次突圍中犧牲，由此我將通訊器材保管在連部——也就是我的散兵坑中，由我一人進行作戰請示與軍情通報，雖然我知道根本不可能聯係上，但是我不能讓士兵們知道這些，和上級保持聯係成了我們這支部隊繼續作戰的勇氣。
“報告連長，在敵人剛剛的攻擊中我方陣亡6人，受傷17人，其中重傷員8人，輕傷員9人，作戰人員16人”士官長用做快的語速報告了傷亡情況。
“傷員都救治了麽？”每天聽著這些匯報在我眼中這都是一串串數據而已
“報告連長，醫護兵……醫護兵他”士官長聲音越來越小。
“怎麽了？說！”聽著士官長越來越小的聲音我意識到發生了最不能發生的事情。
“醫護兵的散兵坑被一顆炮彈正中，他犧牲了”士官長默默說出了我已經知道的結果。
該怎麽辦？醫護兵陣亡，唯一的一名醫護兵陣亡，受傷的士兵怎麽辦，誰來護理。怎麽辦……我在問誰？隻能問我自己，“去，把炊事班的王強喊來。”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人選了。
“是！”士官長急忙去找王強。
“報告！王強報告，請指示！”王強接到命令後和士官長急忙跑來。
“稍息，坐！”雖然我並不喜歡這種形式上的命令口吻但這並不重要。
“是”
“王強，醫護兵陣亡了。”
“……”王強一陣沉默。
“我希望由你來代替醫護兵給負傷的戰友包紮”
“可是連長，我隻是個廚子，我隻會炒菜和殺豬，入伍前我在我們村就是屠宰場的，我……”
我揮了揮手打斷了他，“我當然知道，但是你知道一個醫護兵最基本的要求是什麽？是不怕血，不怕殘肢斷臂，不怕被炸傷後那露出森森白骨的大腿和手臂，我選你就因為你是殺豬的，其他人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怕死，但我不能肯定他們不怕這些，現在隻有你是唯一可能的人選。”
我停頓了一下：“還有，這不是商量，是命令，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是，保證……完成任務”王強雖然猶豫但他也明白我所說的一切。
“可是，怎麽救護。”
當然他不懂的，這一點我心裏也清楚，“止血和安慰！”你隻需要做這兩點。
“明白。”
“去吧！”
“是！”王強轉身接過士官長遞過的醫護箱，向傷員跑去。
“連長，這樣行麽？”士官長剛才雖然沒說話但我知道他心裏仍然存著疑問。
“行，怎麽不行，一個是殺一個是救，會放血就會止血，”我這似乎是在安慰自己，“還有，剛收到的大部隊動向，他們已經突破了淪陷區外圍封鎖正在整休，並且派出了一個偵察連向我駐地滲透，我們要堅持下去，你把這個簡報傳達到各排，讓他們傳達下去。”
“是”士官長轉身去傳達簡報了。
這已經是我第3次編造大部隊的動向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做幾次，不知道敵人下次進攻我能不能活下來，如果下次進攻我陣亡了，將會是有士官長接替我的位置，他會不會明白我的用心，會不會繼續向我一樣給士兵們一個信念，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即使他明白，那他如果也陣亡了，後邊繼任的人呢？都是未知數。
敵人的炮火又響起來了，炮彈夾雜著刺耳的破空聲墜落到土城裏，“隱蔽，快！！”我在喊出這句話後趴在了散兵坑中，隆隆的炮聲切斷了我的聽覺，又是該死的炮擊，敵軍像抓住老鼠的貓一樣要玩死我們，我的屬下隻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那些所謂的主力部隊動向，所謂偵查連的滲透，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我能確信有幾個人已經知道真相，但他們沒有說出來，也沒有來質問我，他們明白，我也明白，我們誰都不願放棄那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哪怕它根本不存在。
就快天黑了，城外敵軍的政工部隊開始工作了：“尊敬的士兵，請不要再抵抗了，我們已經把這裏包圍了，也不要在把希望寄托在救援部隊上了，我軍已突入貴國腹地，這次的戰爭對象並不是你們，而是你們的政府……”
這些夾雜著外國口音的話在我聽來，好似在放屁，我正要蒙頭休息一下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確定沒有被炮彈震壞。
“122師的士兵們，你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放下槍出來吧，你們不會受到傷害，這樣的國家並不值得你為之喪命……”
“連長！這是副師長的聲音？”士官長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旁。
“不！！絕對不是，這是敵人的詭計，隨便一個對電腦略懂的人都知道聲音模擬技術，何況是科技極為發達的敵國，告訴大家不要相信。”我做出非常平靜的表情，不能讓他感到我的懷疑，是啊，是不是副師長我也不知道，但他不能是絕不可以。
“明白！”
敵人的政治攻勢已經停止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說累了，還是去準備新的演講詞了，再來幾次我都可以把這些背下來了，安排過執勤的哨兵後，我準備休息一下，可能這是最後一個能睡覺夜晚了。
“嘶~~~~~嘶~~~~~”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劃破了這短暫的寧靜，“112師的士兵們，我是112師副師長李洪剛，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我甚至可以將在部隊中發生的小事講出來，為的就是是你們相信我就是李洪剛，現在我以112師副師長的名義命令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出來投降，這也是你們能活下來的唯一機會，明在將會發動總攻，到時候不投降的誰也跑不了。從現在到天亮還有6個小時，希望你們仔細考慮。”
“連長！”
“連長！”
“連長！”
不知什麽時候士兵們聚集到了我的身邊，“連長你看剛才那個是李師長麽？”，士兵們在等著我下決斷，我知道如果我說是的話，所有士兵的精神都會崩潰了，師長被俘那我我一直在和誰聯係？最不願意麵對的現實將會在他們麵前輕輕的揭開自己身上蒙的紗布，向士兵們展示殘酷與絕望。
“是！他是”我還是決定告訴他們真相，因為我突然知道了我們存在到現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等待所知的最大的叛徒。
“他是李洪剛，但他已經不是師長了，他背叛了我們”
“……”士兵們一片沉默。
“我決定投降！”我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說出了我的決定。
“投降？，你忘了團長怎麽死的？你忘了團長怎麽跟我們說的？”士官長歇斯底裏般的吼叫
“沒有，從來沒有忘記。”這幾個字似從牙縫中擠出，“聽我說完，投降有很2種，一種是真降，一種是詐降。而我們這是死降。”
“死降？”士官長說出了士兵們心中的疑惑。
“士官長，我們還有多少能作戰的人員？”我並沒有理會士官長的疑問
“哦，現在能作戰的人員，除了王強在照顧重傷員，其他人包括輕傷員在內12人都在這了”士官長迅速答道。
“知道了，12人夠了。”我沉吟了一下，“團長說的什麽大家還記得吧，團長死的情形大家沒忘記吧，不錯我們不怕死，如果怕死就不會在這裏被狂轟濫炸2天了，而且我們根本沒有和大部隊聯係上，自從被打散就再也沒有聯係上。”
“連長我們知道，我們理解！”士官長默默的說出了這個我已經猜到答案。
“不錯，我也猜到你們都知道，我也在懷疑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不過就在今天，就在李洪剛第二次勸降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我們之所以會活到現在的原因了。”我停頓了一下，“就是為了他——李！洪！剛！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還在像我們一樣抵抗有多少人已經投降了，但是既然讓我們碰上了李洪剛，我就不能讓他再去勸降別人！”
“可我們怎麽才能除掉他，我們除了TNT之外什麽都沒有了！”士官長無不疑惑的說。
“不錯，所以我們要死降，投降然後殺死他，不僅僅要殺他我們還要給敵軍以重創，同時我們還要知道還有那些將領投降了，能除掉就一個不留，不再給他們勸降的機會。”此時士兵們已經明白我所說的話，我也能感受到士兵們急促的呼吸和狂動的心跳。
“讓你們以死殺人你們願意麽？”我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士兵們沉默著，我知道他們在麵對心理鬥爭，一個人說死容易但如果真的要他去死這恐怕是很難的。
“連長，告訴我們你的計劃，我們將毫不猶豫的將它實現”士官長用平靜的眼神看著我，沒有恐懼沒有漣漪，隻有平靜。
我環視所有的士兵他們的眼中無一例外的呈現出平靜，同士官長的一樣。
“我們要用自己的身體做TNT的載體，將TNT吞入腹中，在接近他們的時候進行引爆，這次的目標是李洪剛和其他投降的將領，其次是對方的軍事將領和重要設施，投降的時候我會要求李洪剛和敵方將領親自出來，他們會滿足我這個要求，然後接近他們之後我會引爆，引爆之後大家各自尋找重要目標進行引爆。”這恐怕是我製定過的最為簡單的計劃，有的時候越是簡單的計劃成功性越高，省去各種環節這樣最為直接。
“我們可以用鋼針式引爆器，這種引爆器微小不會被發覺，可以安裝在牙齒上，咬合預熱，鬆開引爆，但是大家要注意不要緊張，否則還沒見到目標自己先炸了。”士官長補充道。
“不錯，大家有什麽異議？”士兵們沒有人回答，這種無聲便是肯定。“士官長你帶他們去做準備，一會你把我需要的那份tnt給我拿來。”我向大家揮一揮手，士官長帶著他們出去了。
良久士官長走了過來，“連長這是你的。”
“方濤。”這是我開戰以來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嗯？什麽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默契，一旦我喊他的名字就意味著我要他去做一件最為困難的事情。
“明天他們不會這麽容易相信我們的。”我偏過臉去，“李洪剛了解我，知道我絕不會投降的，所以我要你帶著我的頭去。”
“什麽？你說什麽，這絕不可以”方濤激動起來抓住我的雙肩。
“一定要，這是我們唯一的勝算，李洪剛不但了解我，他也最恨我，因為我在入伍前殺了他的的兒子，隻有你帶著我的頭去，才能真正的接近他，這就是殺他的唯一時機。”我扒開了他的手，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不，我怎麽”方濤吼叫著，士兵們也圍了過來，“我不能，我……”
“不什麽？頭是我自己的，我都舍得，你不什麽？”我也發了脾氣，“拿著刀！”
“不！我不能”方濤不肯接手。
“好，好，原來大名鼎鼎的方濤竟然是個孬種，很好，很好，你不肯，我自己來”說罷我拿刀向自己的脖子抹了下去。
鮮血從脖頸噴出，我突然感覺到一陣輕鬆與舒服，感到自己的生命漸漸的離自己遠去，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妙，我看到了驚呆的方濤和其他的士兵們，我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見他們張嘴呼喊，但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連長！！！”10幾個漢子跪在了地上，方濤撿起了我的刀，將我的頭顱割了下來，剜除了我的一隻眼睛，將TNT塞了進去。
我用僅存的一隻眼睛看著大家，我知道他們將用我的頭顱去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他們一定會成功的。
在距離最後時間1小時的時候，方濤帶領著12個士兵出城投降，同時他們表示要看到李洪剛才肯正式投降，並且他們要交給李洪剛一件禮物。敵方滿足了他們的要求，李洪剛出來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112師參謀長，第12裝甲師師長以及171師政治部主任，他們三人出來的時候說說笑笑，似乎並不是俘虜，而是在自己的軍營一樣。
“什麽禮物？”李洪剛吐了一口煙，他和方濤他們保持了10米的距離，看的出來他非常的謹慎。
“112師第19步兵團3營2連連長——陳平上尉的人頭！”方濤邊說邊看著李洪剛的眼睛，我也看著他的眼睛。
“真的？拿來給我！”李洪剛扔掉了煙頭，顯得異常興奮。
方濤走上前去，把人頭交給李洪剛。
“哈哈哈，兒子，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李洪剛捧著我的頭獰笑著，“怎麽你死不瞑目？就一隻眼了，還睜著幹什麽？”
我用一隻眼睛看著他，看著他，我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我努力的要讓李洪剛知道我要做什麽，所以我翹起了嘴角，不錯看上去一個詭異的笑容，一直盯著我的李洪剛看到了這一幕，獰笑消失了，恐懼漸漸爬到他臉上，與此同時站在他對麵的方濤激活了引爆裝置，我感到腦袋裏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在狹小的空間裏聚集擠壓，在尋找著突破口，終於我的頭骨達到了臨界點，四散裂開，最先被擠壓出去的是我僅存的一致眼睛，然後顱骨散裂就像彈片一樣穿透了李洪剛的身體，飛出去很遠。
他死了麽？我不知道，眼球在空中旋轉我看到方濤在爆炸後也衝向李洪剛抱住他，是的方濤為了確保李洪剛必死，引爆了自己身體裏的炸藥，李洪剛死了。這兩次爆炸波及了其他幾個投降將領，在爆炸飛起的煙塵中，我的士兵也撲了上來用自己最後的力量結束了他們。
眼球繼續向前飛，眼球繼續向前飛進了土城，看到了王強這個在戰時被我從炊事班調出來衝當醫護的屠夫在聽到爆炸後，也恢複了他屠夫的一麵，他用自己的刀結束了幾個重傷員的痛苦，在傷員臉上看到的隻是感激，刀子最後紮進了王強自己的胸膛，他用最後的力量向天喊道“連長我來了！”這個在他自己說來是會殺豬和炒菜的廚子，在生命的最後向戰友展示了他的決絕與勇敢。
眼球繼續向前飛，飛了很遠很遠，我看到了清風與曉晴在寶妹的帶領下到達了東北軍的駐地，已經成為東北軍戰地指揮官的寶梅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將我最後的親人與朋友帶到了最為安全的堡壘，在那裏還有狙擊手懶懶、醫護連連長台台、特別行動處處長Soul以及她最得力的三名手下睿茗、爪子和小A、整日與東北虎為伍的偵察兵教官雲雲和兔子，當然還有綽號恐怖糞紙的格鬥教官阿布以及新上任的最高軍事統帥海東鑫，看到他們在為反擊做著積極的準備，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經結束。
眼球繼續向前飛，終於落了下來，一個平靜而沒有聲音的紅色海洋，彼岸花，到了黃泉路了，是的使命結束，生命結束。“陳平，起來這麽快就累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是誰，是團長，怎麽？聽到團長的呼喊，我疑惑了一下隨即明白，團長也到了黃泉路上，我們終於相見了。我慢慢做起身，在黃泉路上我恢複了自己的身體，轉過身我看到了咧著嘴衝我笑的團長“團長，你早來了？”。
“是啊，早來了我們都在等你，你的腳程好慢！哈哈哈”團長背後方濤閃身出來，跑過來抓住我的肩膀，“哈哈哈。”
是啊，都來了112師第19步兵團全體官兵就在團長的身後，放眼望去，紅色的海洋中猶如一艘綠色的軍艦，雄偉而浩大。
“走了陳平，到時間了，咱們要出征了！”團長臉上帶著激動與興奮。
“出征？去哪？我們不是到了黃泉路了麽？”我心中隻有疑惑。
“沒錯，可是閻王他老人家說他廟小裝不下這麽多真神，沒有鬼差敢拘咱們的魂魄，然咱們自己另謀出路！”團長無比興奮與自豪。
“那好啊，我可不想去那個鬼地方。”我也隨之興奮了起來，“咱們要去哪？團長你說吧”
“我想過了，咱們去天堂，那才是咱們應該去的地方！”團長用手一指天上。
“是啊，耶穌老頭要是敢說個不，咱們就幹了他娘的！”方濤在一旁摩拳擦掌。
沒錯，去天堂讓所謂的西方人的真神，看看我東方大兵的厲害，“團長那還等什麽？走啊”
“走，全體集合！出發，112師第19步兵團前進目標天堂！”團長發出了他的號令，綠色的軍艦在紅色漣漪的襯托中升向天空，消失在天際。
全文完